剑荡八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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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狂,带着张发伐树重结木筏.这日东北风起,刚好木筏结好,立即驱动百兽,带上胡蜂窝,冒雨出击,拟以攻陆云等人个措手不及。
老天发威,狮、虎、象、豹等猛兽俱在木筏上瑟缩。司马头见到前方影影绰绰现出海岛轮廓,凶性涌动,仰天长啸。
虎、豹、狮、狼跟着嗥叫起来,震得白浪滔天。
陆云等人在荒岛上建起座木制宅院,用来遮风避雨。七人相商何止百次,始终一筹莫展,想不出良策对付司马头的胡蜂.这日风雨交加.陆云召集起众人道:“大家怕的只是那胡蜂,而非司马头。这样的天气,胡蜂无法起飞,咱们应该立即乘上海怪,赶到桃花岛,击毙那老鬼!”
人人心中早已恶气难抑,个个拍手称妙。七人站起正准备外行,陡然风雨中传来震动山岳吼叫声.
霍老人道:“是百兽的叫声!”
陆云点头道:“司马头自己赶来,刚好以逸待劳,准备迎敌。”
莞尔嚷道:“大家快到海上去同老魔头周旋,若让百兽来到岛上,纵是不毁掉我辛辛苦苦建起来的道院,弄得满岛肮脏,再也难住下去.”
七人来到海边,跨上水怪,飞速迎上。于离海岛五里海域中遇到司马头,两下里停住.霍老人道:“司马老鬼,些许时日未见,可有新花样?”
司马头桀桀怪笑道:“就凭本护法这双肉掌,足以取尔等性命!”
千手阎王陆云轻蔑一笑道:“大言不惭。若不是有讨厌的胡蜂,你这老鬼的项上人头,早变成小爷囊中之物。”
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双臂扬起,身后木筏上黑压压的百兽顿时喑哑,惟余骤雨击浪声响。又缓缓落下手臂,两侧木筏快速包抄迂回,将陆云等人所乘的海怪围在当中.莞尔惊恐至极道:“哥哥,早知这些野兽也会布阵围困,还不如在岛上对付它们.待会儿将我们挤到兽群中,那可怎么办?”
姬碧瑕也向晶芸问道:“姊姊,莞尔说得不错,你快想办法,我们不能束手待毙!”
晶芸微笑道:“大家坐下,抓住海怪的鳞片,闭住呼吸。”伸腿将穿在海怪鼻子上的白绫向下蹬。那海怪带着众人钻入水中,游出里许,才又在晶芸控制下浮出水面.在水中时,七人便听到上面响起悸耳的声响,似海啸又强胜诲啸,均怀好奇。待得出水后,见到所有百兽或瘫倒在木筏上,或跌入海中。司马头双手掩住耳朵,痛苦地挣扎着,慢慢委顿下去.
七人听到尖锐啸声,齐伸手掩耳。晶芸晓得这声音足以立毙高手性命,只有驱使海怪潜入海底避之。蓦地,见到司马头对面,一人站在段树干上,迎面长啸,正是天罡剑袁星,喜袭心头:“原来是皇哥哥!他如何会突然具有这般不可思议的绝世功力?”
第 廿七 章浪打普陀僧话佛
天罡剑袁星以气驭木,迎风穿浪而来,远远听到百兽吼声震天,知道敌人便在附近。疾速绕过小岛,见到海面黑压压成片木筏上,蹲踞着狰狞百兽。当即豪气干云,不觉纵声长啸。
他这么尽情一啸,风云变色,大海为之颤栗。百兽俨如遭雷噬顶,始时侧耳倾听,如醉如痴,接着摇头晃脑,歪歪斜斜。未有多久,终致大小解失禁,木筏中心的倒下翻滚,边缘的纷纷落水。
司马头原本身怀百年功力,再加上巧获的姬煞君与苗王两大高手功力,业已跻身当世十大绝顶高手之列。但袁星神功初成,几乎同逍遥浪子不分上下,岂是区区司马头所能抵御。
百兽再无站立者后,老魔亦支持不住,倒在木筏上。
袁星兴犹未尽,正拟将功力提到极限,化作惊天地、泣鬼神雷霆长啸,瞥见海中钻出似鱼非鱼海怪上的七人,恐伤到他们,内力所化长啸戛然而止。
七人兀自掩着耳朵.晶芸蓦觉肩头被人轻轻拍子下,出于少女自卫的本能,回肘疾撞。
袁星见到晶芸后,弃了脚下树干,翩若惊鸿落到其身后,满腔柔情蜜意,轻抚伊人香肩。
万没料到晶芸冒冒失失抬肘幢到。这便是所谓变生肘腋,防不胜防。
晶芸功力之高,亦可跻身当世十大高手之列,出肘之快,纵是事先告知,寻常高手绝难避过。
须知此刻的天罡剑袁星,已同与晶芸分开时判若两人。快逾电光石火的夺命香肘只差寸许击至,兀自有暇苦思冥想:“芸儿怎么了?是怪我不辞而别,还是嗔我甚么?要是躲开这一肘,她岂可出气?装做躲闪不及硬承受,又怕内力反震痛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晶芸香肘挟着披坚摧锐内力,已及袁星胸前璇玑死穴!再也不能犹豫,他却不慌不忙,从容斜跨半步,妙到巅毫闪过。
嫣然看清是袁星,心中怅惘若失:“这冤家刚刚现身,便不顾我的感受,当众与公孙姑娘……唉,这又怨得了谁,当初我是鬼迷心窍,那般对他绝情……失去了才知珍贵,我也难脱世俗。”
晶芸看清拍自己的人是谁,先是如释重负,旋即大后其怕,伏在袁星肩头,娇嗔道:
“人家分明看见你站在那木头上,怎么鬼魂一样来到身后,也不叫—声再拍我。倘若那一肘击中,你死了不要紧,岂不害得我也得立即殉情活不成!”
袁星笑道:“若是我避不过你这—击,也不会来得如此突然。能看清来人是我,你也不会出此毒手.明白这个道理,还后怕什么?”
陆云喜上眉梢,拥住袁星道:“你见过逍遥兄!是他使你炼成开天目神功的?逍遥浪子偏心眼儿,一样的兄弟,为何不助我也修炼成这等慕煞人的绝代神功?”
霍老人自听过袁星雷霆狂啸后,悬着好久的心已然落底,道:“袁小子,老夫避居世外,受逍遥浪子之托,幸不辱宠命,保护他们周全,将六个毫发无损大活人交到神功已成的你手里。可是,老夫为此付出的代价忒过巨也!可怜我的三个子侄身首异处,埋骨荒岛.”
袁星双手抱拳,深探揖下.余人这才晓得霍老人与大家在一起,决非风萍偶聚,乃是逍遥浪子所托,来保护大家的,个个深感其德,躬腰拜下。大家正在措辞,想说出些安慰老人的话,却觉衣袂飘风声起,霎时飒然而逝。
拾头望去,但见袁星来时所乘的那段树干上,倒剪双手傲然仁立着那位霍隐侠,随波远去。透过风雨海涛,传来老人清越激昂高歌声:“幼怕亡双亲兮,父母亡!少怕亡女人兮,爱妻亡!老怕亡后裔兮,子侄亡……”痛诉着凄苦,其子侄所亡,是人所共知,听其悲歌,方知老人一生如此坎坷,闻者几欲落泪。
碧瑕亲生父母虽未死亡,却是自幼失怙,目下自己情郎又被司马头迫害成双耳失聪残废人,听着歌声,香泪夺眶而出。
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司马头稍事调息,审时度势,晓得再拼下去,无异以卵击石.一纵而起,便要跳入海中。
耳聋后的张发屈居人下,忍辱偷生,非是在司马头的淫威下臣服,而是时时刻刻寻找报仇雪耻机会。见到老魔头欲借水遁逃走,快如迅电出手,使出天竺绝技瑜珈神功,恰巧握住司马头双足涌泉、大钟四穴,叫道:“还我耳朵来!”
二人一个悬空,—个站在木筏上狠命后拉,互使出全力,僵持不下.司马头被袁星怒吼震得气血翻涌,体内原是混一的真气分做三股,便是不与张发僵持,再也万难控制住吸自姬煞君与苗王的真气。
两股异种真气左冲右突,正自无渲泄路径,恰好张发双手各握住司马头足少阴肾经两道大穴,便如突然打开缺口,山洪爆发般一同冲向他体内。
张发所修乃是异域武学,瑜珈神功原本便有许多玄乎其技之处,竟将入体的两股真气巧妙至极注入气海,使之不能伤到自己。若非司马头此刻内力已经失去控制,他所怀瑜珈神功纵是神妙,绝难如此。
也是机缘巧合,劫数使然。张发感觉对手内力传来得愈多,双手握得越紧.姬煞君与苗王两大高手所失内力,在司马头体内已不再循经蹈脉,宛若无体游魂似地,一经寻到宿体,很快便悉数进入张发体内。
开始司马头想以内力震飞张发,发觉己身真气源源不断流失,想要收住已是不能。待吸来的所有真气外泄无遗,形势急转,变得张发内力强大,老魔头更难收拾残局。
晶芸驱动海怪来到近前,姬碧瑕凌空而起,落到张发身后,抱住向后急拉,意欲助其—
臂之力。蓦觉手臂上抱着块炭火似的,不由自主松开,被股强大的力道震得倒飞出去。
堪堪姬碧瑕已落到大海中,袁星好整以暇拔身而起,掌力发出,将之送回木筏上,身不停留,划孤飞回,站在张发身后,伸展双臂道:“不可靠近他们,坏了张君的好事犹且不算,小心遭受池鱼之殃。”
姬碧瑕莫名其妙问道:“他们难道不是在拼比力道?为何我助张郎,反被震飞?”
袁星摇头道:“我也不知晓,大抵是与张君所习异域奇功有关。现下,老魔头真气在被他源源不绝吸来,所以谁也不能碰他们。接触到张君的,难免被其浑厚内力震飞,碰到司马头老鬼的,必被张君隔着他躯体吸干真气。”
闻者无不咋舌,均暗暗庆幸其中玄机被袁星识破,不然定有人遭受池鱼之殃。
陆云挢舌难下,半响才讷讷道:“这么厉害,倒与柳杨兄独创的北冥神功有些相似。会不会是柳杨兄到天竺后,将旷世奇功写到那梵文秘笈中的?”
倩文同嫣然齐声道:“不对!”
莞尔接着道:“江柳杨才到天竺几年,张发习练的梵文秘籍,却是百年前由武林皇帝冷秋魂带到中原的,风马牛难相及。”
晶芸传音入密向妹妹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要—觉醒来,内力全给他吸去。”
袁星疑惑至极道:“难道说天竺原本就有这等类似北冥神功的绝学?”
陆云大摇其头道:“不可能!似柳杨兄独创出北冥神功,得需要多少机缘巧合,亘古难再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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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功夫,司马头内力几乎泄荆被张发提小鸡似的,提着来到木筏中心掷下,怒道:
“老鬼,你害我耳聋,今天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拳演“双风贯耳”,击向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
司马头面色苍白,闭目等死: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因何突然不及张发,忽地睁开眼睛,大声道:“你不将怎样战胜我的法门相告,老夫死不瞑目!”
张发似是听到,一怔后收住双拳道:“我也不知究竟。老魔头,谁要你死不瞑目,只要你聋不瞑目。”双拳击实,力道恰到好处,震残司马头双耳。
姬碧瑕雀跃而起,抱住张发道:”张郎,你的耳朵怎么能听到声音了?天见垂怜,不药而愈!”大喜过望,兴高彩烈之极,将情郎连抡三周犹不放下。
张发不忍拂逆碧瑕,任由她抱着,悄声道:“瑕儿,大姊等人俱在身边,你快将我放下,免得旁人笑我们痴狂。”
姬碧瑕反而将嘴探过他的肩头,“啧”的声响,香在张发耳根底下,抱得愈紧,撒娇道:
“偏不,要让天下人都晓得我是怎样的喜欢你!”
风雨声中,远远透过来句佛号:“阿弥陀佛。罪孽、罪孽!老衲但听张发公子一句,是决心向佛,还是为姬施主还俗。”
茫茫雨中,一舟无桨自划,船上四角盘膝端坐着四位大和尚。海面波涛山岳似地,那船却稳如会飞行的宝舟,始终在浪峰上行驶,片刻已接近众人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