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卿:凤为凰 作者:予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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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又似满身环绕着妖艳极致、艳丽温煦的花儿,沁人心脾。
忽地,冷一人清香宽大的长袍挥舞着,轻抛着,宛如飘在天宇里清逸纯净的云彩,隽永无比。康胤等人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这般诡异的舞姿,脚步竟然动也不能。
两个黑衣人跃至地面不远处,依旧较量,竟是不分上下。向北身手虽是凌厉劲道,而鬼面人更是招招狠绝,招招致命!
在台下远远望去,只见粉裳秀丽的纤长女子,水袖清扬,隐含在长袖内的画轴忽地握在了素手之内,配合着刚柔相济的舞姿,转瞬绽开。
康胤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视线。惊愕,震惊。他的神色狼狈,痴痴地盯着那副仕女画作,口内喃喃有词,“琉璃……璃儿……”
“你心爱的女子么?”他眉目妖媚,“只可惜,背叛了你!”
“你胡说,璃儿是爱朕的!璃儿最爱朕了!”他的神色慌张,伸开手臂,想要去夺回那个女子,清秀隽永的容颜。
“哼,别自欺欺人了!”他的声音尖锐,那股女子之声,万没有柔软,娇嫩,温润,而是尖利如剑,似把他的心,凌迟万剐!
“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当初灭冷国的时候,让他们流离失所,逝去所爱之人,让他们一一殉死,如今,我只是让你与老情人相会,你就这般难以招架了?!哼,真是懦夫!”
康胤被老安子拉住前倾的身子,“把璃儿还我!还我!”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那不是琉璃夫人!琉璃夫人已经死了!”老安子老泪纵横,方才明明见着了琉璃夫人的画像,都不见他这般疯狂!究竟是为何?!
他哪里明白,那熏香的用处,是极好的!
冷一人眉目犀利如剑,面颊处的遮纱,轻轻飘扬,微露着精致绝伦的下颌。他的手中忽地多出一把极细的晶莹的剑气来,刺破那副俊美的女子的笑靥,直直地刺向康胤的胸口!
凌匀昭在幕台之下,看着那副仕女图,听着康皇口中痴痴呢喃的“璃儿”,竟是震撼不已!娘亲,果然是康胤曾经深爱之人?!
只见那锋利的剑气长长地刺向康胤的胸口,凌匀昭反应过来,即刻凌空而起,手中细长的驭雪剑,剑气升腾,素衣飞扬,宛如一朵飘逸的白云!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护驾功 下
46、护驾功 下
那抹不可捉摸的白云,凌空而起,宛如一道尖锐的银色箭矢,一闪即逝。银剑如舌,凌匀昭挥剑一斩,只见他手中的银白之刃,被这忽如其来的驭雪剑剑气所斩,手掌里的荧光飞散,星星点点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琉璃画像缓缓而落,在康胤惊异、惶恐、痛心疾首之中,坠落一侧。康胤忽地挣开老安子的手臂,扑了上去,把画像抱在怀里,面颊上老泪纵横,狼狈不堪,“璃儿!璃儿!不要离开朕!不准你离开朕!”
寒风袭来,剑气盈盈。冷一人的面纱徐徐地绽开,眸内露出一抹妖媚神采。他定定地瞅着凌匀昭,唇角笑意颇显。
她浑身凛冽,素衣清扬,眸内泰然,邪魅俊雅。“阿男,你的目的,竟是刺杀皇上?!”
“凌匀昭,别做多余之事!”他唇齿轻启,颀长的手掌内,再次凝聚了一道晶莹的剑光。
“你若是做这弑君之事,我必然不会顾及以往,一剑杀了你!”
只见一道凌厉的身影,一跃而至。康泰安落地有声,继而斥责,“凌匀昭,你还废话!杀了那个女人!”话落他疾步前行,扶起跌坐在地,精神恍惚,手臂抱紧残损的画轴,口内一直喃喃的康胤。
“父皇,父皇!”
“不要抢我的璃儿,璃儿是我的!”康泰安一怔,抬首,看着两个对峙不动的两人,尤其是冷一人坚挺的背影之时,他的眸子忽地阴鸷无比。把康胤塞到老安子怀里,他跃至凌匀昭身侧,抽出腰间的剑戟。
凌匀昭转首,两人相视点头。这么说,琪儿已然被救了出来?
“提及以往,你可还真是绝情呵!”冷一人轻笑,“昭弟,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他的话语轻佻邪魅,“这个男人,你确定是你的最爱?!”
“你……我怎么会……”
“凌匀昭,别再和‘她’废话了!一起来!”康泰安只觉得莫名地烦躁,想着即刻解决了眼前的祸害!
“好!”她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眸内方才的迟疑一闪即逝,转为一贯的无情冷意!
康泰平隐蔽在夜色的阴霾之中,冷眼旁观。看着康胤痴痴傻傻的状态,他不由地冷笑轻哼。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那个女人!即便是被刺杀,即便是灵魂出窍,即便是遭到背叛,他能做的仍是一件事:冷眼旁观!看着康胤忍受、痛苦,直至经受心痨而死去,化为一抔黄土!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举剑作势的康泰安,只觉得有一道怨怼的目光,在不远处躲躲闪闪。他抬眸,看到了正在轻嘲的康泰平,视线正盯着康胤,远远地睥睨着。他的心头忽地一拧。走神之间,竟然被粉色长袖,击中了胸膛!远远地被甩下了幕台!
“康泰安!”凌匀昭见状,急了眼,未曾顾及身份尊卑,竟然脱口而出八皇子的名讳。她的驭雪剑凌厉地运势挥斩,竟然把冷一人的粉色长袖斩断!
康泰安躺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听着凌匀昭那一声急切地呼喊,从地上一跃而起。“凌匀昭,你越来越放肆了!”袖袍一把抹掉唇角的血渍,却是笑意肆意。她,在担心他?!真真切切!
“没想到,几日不见,昭弟的剑术,更上一乘!”冷一人看着自己的断袖,轻轻笑着,“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便认真与你比试!”
听得“认真”二字,凌匀昭一怔,虽是知晓“阿男”的气场诡异,不同寻常,本以为自己驭雪剑术已到八成,真正开始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差了一截!
然,至少与之对峙几百个招式,豪无大碍罢!却又感觉,对方似乎在把自己当成猎物来玩耍一般!
“认真比试?也罢,顺便让你见识见识,驭雪剑的霸气!”她不免心虚,然自信至极。攻心术,她不能示弱!
冷一人忽地双掌撑开,晶莹的琴身似有若无。用气势酝酿而成的无形之琴,拨弄起来,驭雪剑能可否能招架得住?!凌匀昭心里没底。
铮铮之鸣奏起,一道锋利的剑刃从他的手中袭来,她手中的驭雪剑凌空而起,随意飞旋。剑刃袭来之时,她手掌一挥,劲道十足,驭雪剑急促飞过,哐当一声,与剑刃相击而鸣。雪白的剑刃瞬间消散。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的眸色晶莹,溢满神采,一瞬不瞬地盯着凌匀昭,修长的指尖急速地拨挑,几条银白的剑刃游龙一般,由四方之处射向她!
“别再说那般狂侫之语!”她忽地凌空而起,运剑成斤,势若长虹,驭雪剑当空翻转,剑气划出银白色的光晕,若隐若现。她凝眉,四道剑刃过于锋利,过于强劲,她的剑晕全然抵挡不住!剑晕仅仅是笼罩住了一道剑刃,剑身抵御了一道,剩下的两道剑刃一闪即暗,冲破了光晕,急速地飞向了一侧狼狈的康胤!
“小心!”康泰安大声疾呼,同时拔地而起,挥剑斩断了第三道强劲的白色剑刃,而最后一道,气场强大,锋利无比,极尽尖锐,刺破了凌匀昭的剑晕之后,直直地刺向康胤!
“皇上!”只听得老安子急切地呼喊声,伴随着肉体撕裂的声音,让躲在不同暗处阴霾里的康泰永和康泰平,呼吸局促,手心冒汗,竟是紧张起来!
康胤还保持着痴痴傻傻的狼狈表情,轰然倒地。
“死了么?剑气而已,会死么?”该死的狗奴才!竟然为其挡了一道!暗影低咒。
剑刃刺破了用身体护住康胤的老安子,穿过去之后,刺进了他的胸膛。因着巨大的疼痛袭来,他意识有些清醒,却又模糊。回首看着躺在身侧,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侍从,眉目圆瞪,已然气息全无。
“父皇,您怎么样?”康泰安急切地奔上前去,扶起他,却见他胸怀里的血迹斑斑,伤势不算重,心中的担忧也算平息。
在不远处的地上与鬼面人交手数百招的向北,一早便看到了主子要出手,迫于对方的步步紧逼,致命的招式,狠戾无比。因着分心,又看到康泰安跃至幕台,他担心主子以一敌二,结果被鬼面人有机可乘,一剑划破了右臂!继而专心防御几招,终于得了一个虚晃招式的机会,反身个给了对方后背一掌!
鬼面人踉跄地向前扑去,急忙稳住了身子,回身,便见黑衣人已经跃至粉裳“阿男”的身侧,幕台之上,以二敌二。而康胤正半倚在一侧的墙角旁。他唇角勾笑,正是得手的好机会!
“主子!用不着您出手!”向北压低声音说道。
“不用我出手,你连鬼面人都收拾不过,何况那两个人?!”冷一人轻声道。他看着康胤胸膛的伤口,那一刃虽是不深,暗里却是带着极大的剑气,已然伤及五脏六腑,假以时日……
他眉眼斜睨,看了一眼微喘的凌匀昭,“我们走!”挥袍一闪,两个人影升腾入空,凌空而逝!
凌匀昭吃力的接了他的两道剑刃,只觉得体内血脉流动,清晰可感。又眼睁睁看着老安子为皇上挡了一刃而死去,她的内心忽地悲痛不已。这就是生命?这般脆弱的生命?!她的娥眉紧蹙,看向康泰安时,竟不知是何神情。
“八皇子!属下来迟了!”原是跟随泰琪儿的四大高手侍卫姗姗来迟。见着满场鲜血,方晓得已是出了事,便跪在地上,俯首领罪。
鬼面人本在幕台下隐匿起来,伺机而动,却见那两人离开,他定是敌不过,然今日情形,依然超出了他的料想范围了!对于主上来说,是在是可喜可贺!他回身飞奔,惊奇了四个侍卫,“拿贼人!”紧跟追去,不时也消失在阴暗之中。
康胤吐了一口血。他等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四周触目惊心的鲜血,又看了看在场的康泰安和神色异常的凌匀昭,视线定在凌匀昭的脸上时,轻轻一怔,继而期期艾艾地说道,“护驾者,赏!”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许婚配(一)
47、许婚配 (一)
凌匀昭只觉得全身经脉通畅,气血升腾。她远远地瞧见康泰平的背影急速地撤身离开,她的眸子一紧。强力压住内体乱窜的气息,收了银剑,她急速前行几步,想要离开去追逐方才的背影。
“匀昭!”纤细的手腕被握住,身后的男人离自己,近在咫尺。她回眸,便见康胤的眼神凝成一道锐利的光,直直地望向自己。心头忽地一跳!
“父皇说,护驾者,赏!”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只觉得那手腕滚烫如火,灼着他的掌心,生生地疼。他看着她异常诡异的面色,红润妖娆,樱唇艳丽,眉间一拧。“你没事吧?”
“没事。速速把皇上送回宫去!”她提醒道,“我会在一旁护守。”
“嗯。”康泰安眸内似乎有些安心,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走至康胤身侧,“父皇,我背您回宫。”
话未落地,康胤怔怔地看着凌匀昭的老眸,缓缓地阖上了,手指却还在僵直着,指着凌匀昭的方向。他一把握住,冰凉的温度传来,与之前的灼热对比鲜明。
他一把拉起他的沉重的身子,凌匀昭疾步走至身后扶了一把,便将一代君王牢牢地背起,缓缓走下幕台,宛如背起了一座沉重的江山。
回身看了一眼,那满是血色斑驳的幕台,华丽与死亡并存,触目惊心的同时,似乎听见了一股沉重的叹息。
冷一人和向北脚足点地,闪烁飞跃。不知心儿,状况如何?!
他一把撕裂身上的女袍,露出一片**的胸膛。只觉得隐隐一痛,那一道细长而丑陋的疤痕尚未痊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