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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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楚被逼得不住后退,不由大叫:“这是什么拳法?”话刚说完,咕咚一声,已倒在地上了。原来郭浪已经点中了他的麻穴。
明楚倒在地上,嘴里犹自大叫:“这是什么功夫?……”
杜千金伸脚在他身上一踢,笑道:”你想知道么?好罢!我便告诉你,这叫……这叫‘连体神功’,怎么样?厉害吧?”说到这里,猛觉不妥,连忙往口。又发现两人的手还缠在一起,脸上不禁一红,急忙松开了手。
第五章:千里之行3拂尘与短剑
背后一人叫道:“住手!”正是那峨眉派的尼姑洁雨。
洁雨知道这明楚武功其高;又兼之是对付两个小辈;自不用她出手相助;。是以一直在旁静静观看。
哪知事态猝变;明楚竟被二人点倒在地;又见一人伸脚在他身上乱踢;只道二人要加害明楚,忙出声喝止。
杜千金道:“你是叫我往手;可没叫我住脚!”伸脚又踢了明楚两下。
洁雨左手执拂尘;右手拔出短剑;道:“既是如此;两位便亮兵器罢!”原来那柄拂尘竟也是她的兵器。
郭杜二人知她是峨眉掌门的高徒;性子虽这等温柔;剑法可不见得会温柔;哪敢大意?
郭浪右手抽出长剑;杜千金左手也摸出了一把短刀;两人的兵器均已在丐帮丢失;这刀剑都是在沿途买的。
明楚在地下叫道:“洁雨师太;这两人的‘连体神功’古怪的很;你也未心斗得过;还是不要管我了;你自己先走吧!”
洁雨尚未答话;杜千金抢着道:“大和尚;你倒是挺关心这位师太的嘛!”
洁雨脸一红;右腕一抖;短剑向二人刺来只见她剑尖不住颤动;竟看不出她刺向谁。
两人均是吃了一惊:“峨眉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郭浪长剑伸出;往她剑上搭去。
洁雨却不与他长剑相交;短剑一转;剑尖转向杜千金;左手拂尘一扫;又向郭浪的长剑卷去。
郭浪心道:“难道你这拂尘竟不怕我这长剑?”当下手腕连抖;剑尖连闪;在她拂尘上削了几下,却是削它不断。原来那拂尘是以异物织就;非寻常兵器能斩断。
洁雨微微一惊;退后几步;说道:“佛光窄现?这是达摩剑法!明楚大师;这人是你们少林派的弟子?”
明楚叫道:“少林弟子?不会罢?他这一招多半是偷学来的!”
洁雨道:“明楚大师;这人一剑三花的手法娴孰无比;定是有好些年的功底了。”
明楚叫道:“是吗?喂;小子;你是哪一位师父门下的?”
郭浪向杜千金看了一眼;正色道:“我没师父!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师父的孤儿!”
明楚叫道:“好小子;竟然偷学我们少林派的剑法。我……洁雨师太;他既不是少林弟子;便不必与他客气;不过……你自已也是小心!”
洁雨嗯了一声;短剑由上而下的斜刺下来。郭浪长剑一封;剑柄倒砸。
洁雨道:“嗯;‘回头是岸’!”剑法忽地一变;便如狂风暴雨一般急攻过来。
郭浪从小到大只练过这一路达摩剑法;自也是纯熟无比;竟守得密不透风。
杜千金可就不行了;一不留神;被她拂尘拂中肩头;虽未受伤;却也火辣辣的十分疼痛。
郭浪叫道:〃:用老法子!〃:杜千金脸一红;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郭浪伸左手握往她递过来的右手;叫道::“斩她左肩!”手中长剑一格;档开短剑;握着的两只手却当中击了过去。
这一来;两人又占了多一只手两只脚的便宜。郭浪长剑专封洁雨的短剑;杜千金则对付她的拂尘;两人握着的两只手便乘机攻了过去;偶尔还可以腾出两只脚来踢。
前楚躺在地上;眼见洁雨情势不妙;便叫道::“洁雨师太;你先退走吧;不用管我!”
洁雨道:“大家……大家同是武林一脉;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她答话时短剑略慢了些;差点被郭浪的长剑给挑飞了;忙收敛心神;凝神接招。
明楚不往大叫:“你快走啊;不用管我……”洁雨又哪听得进去?
洁雨不往后退;忽然一咬牙;左手拂尘猛击;逼退杜千金;右手短剑使招‘金霜弥漫’;绞开郭浪的长剑;再猛使一招‘白虹贯日’;直刺两人握住的双手。她已看出两人合在一起;便威力大增;现下只有逼二人分开。
郭杜两人刀剑被迫开;均是相救不及;眼看这剑就要刺到;郭浪叫道:“撒手!”将手放开;叮地一声;短剑刺在链子上;溅出了几点火花。
洁雨见二人已经分开;心中大喜;正欲回剑变招;郭浪手臂急挥;将那链子在短剑上绕了两圈;二人急忙将链子拉紧;已将短剑缠在链子内。
洁雨回抽;却是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觉颈上一凉;郭浪的长剑已架在她颈上。杜千金在她腰间一点;洁雨也应手而倒。
二人收了兵器;均是气喘呼呼;适才一阵猛打;两人均是精疲力尽。当即席地坐下来休息。
杜千金掏出一条手帕;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见郭浪也是满脸是汗;便将手帕递民过去。
郭浪怔了一怔;伸手接过;却不去擦拭;用袖子擦了擦汗;又将手帕递给杜千金。
杜千金方始觉得不妥;脸蛋一下子红若晚霞;忙伸手接过,背过了身去;哪敢再看他?
明楚不往地问:“洁雨师太;你怎么样?……”
郭杜二人看了看明楚;又看了看洁雨;均在想:“适才若不是用这法子;又怎么能击倒少林和峨眉的两位名家弟子?”想到此处;两人都不禁啊的一声;才放开了还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杜千金更是面红耳赤;郭浪也是忸怩不安。二人看着那条链子;均是不说话。
第五章:千里之行4少年童心
洁雨甚是心细;见了两人这等情形;又兼之倒在地下;一眼便看清杜千金没有喉结;乃是女扮男妆;心中恼怒;骂道:“两个不要脸……”骂道这;忽然想起出家人严戒口戒;怎么可以骂人?忙改口道:“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郭杜二人本就面红耳赤;一听这话;更是尴尬不已。郭浪向来铁齿铜牙;杜千金向来得势不让人;但听了洁雨这句话;皆是还不了口。
过了良久;杜千金才道:“他们两个怎么办?”
郭浪见她问自已;心下也是没主意;本来双方皆无仇怨;只是由一个小误会才至于此,如何处置这一僧一尼;倒也大伤脑筋;便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
杜千金接口道:“我知道。我杜大小姐又不是宰驴宰羊的屠夫;自然不会要他们的命;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处置他们的好法子;嗯……不过你多半不会同意;嗯……多半还会骂我!”
郭浪见她唯唯喏喏;心下好奇;道:“你说吧;我答应不骂你就是了。”
杜千金又道:“还得帮我?”
郭浪又道:“好;我答应帮你!”
杜千金拍手笑道:“好啊;答应过的话;可不准反悔!”这才凑过身来;在郭浪耳边说了。
郭浪斥责道:“胡闹;胡闹!他们是出家人;怎么能这样胡闹?”
杜千金道:“你可是答应了要帮我的?”
郭浪沉呤未决;那明楚虽是出家人;可不管什么口戒;听了洁雨的话;知道了杜千金乃是女扮男妆;叫道:“两个小鬼;不知羞耻;歪门邪道……”
郭浪童心大起;说道:“好罢!我帮你就是了。”
杜千金大喜;两人当下到路边林中割了些草藤来;又合力将明楚这胖大和尚推上他那匹黄马。
明楚大是不解:“你们……你们要放我走么?”
杜千金笑而不答;又将洁雨抱起;也推上马去。二人被点了穴;身子动弹不得;却是不住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郭杜二人笑而不语;又用草藤将两人牢牢绑住。
明楚破口大骂:“臭小子;快放开我;我。。。。。我非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阿弥陀佛;你这臭小子……”
洁雨又急又羞;眼泪簌簌而下。
杜千金将僵绳往明楚脖子上一套;又帮他踩好马蹬;这才叫道:“一僧一尼;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哈哈;坐稳了!”伸手在那匹黄马身上一拍;黄马悲嘶一声;向前飞奔而去,虽载了两人;脚力却仍是丝毫不缓;片刻之间;已去得远了。
郭杜二人目送黄马远去;想着一路上人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僧一尼被相缚一起之状;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郭浪转过头来;见到洁雨留下的那头毛驴;笑道:“这洁雨师太还不错;还留了头毛驴给咱们坐!”
杜千金脸又是一红:“呸;本姑娘可不坐驴子!”抢先便行。
两人一路上早吵吵闹闹;脚下可绝不耽搁;日夜兼和;驾车坐船;终于在三月二十七这天清晨赶到了龙泉。
杜千金虽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却仍是拉着郭浪的袖子,不让旁人看到链子。
郭浪心思一转;便既明白。杜千金在此地长大;自不愿让别人见到她拉着条链子回锦绣门;此时她虽然是女扮男妆;但那链子必会引人注目;众人稍加留意;难保不会将她认出来。
杜千金回到故地;便不再与郭浪斗口;尽讲些龙泉的风土人情给他听。郭浪虽在江湖上四处走过,却也没来过龙泉,当那听得津津有味。
杜千金说了一阵;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次已经出去三个多月了;本来说了要给我娘找一份最好的寿礼回来;不料却是双手空空而归……唉!”
郭浪问道:“你出来已有三个月了吗?你娘不担心你吗?她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找寿礼?”
杜千金道:“我只给娘留了封信;便偷溜了出来,不然她们怎么会让我跑那么远呢?哦;见到我娘时;你可不准说我去过荆州,知道么?”她又叹了口气,道:“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娘的寿诞的。三个月前;我又闯了一次大祸;娘帮我解决了。事后;娘摸着我的头;跟我说:‘千金;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唉;再过些日子;娘便四十岁了;娘已经没多少时间再护着你了。’我听了这话;又去问了云姨;才知道三月二十八是娘的四十寿诞。这些年娘为了锦绣门和我;操碎了心;鬓上已有了丝丝白发;于是我便决定出去给娘找些大补药回来;好让娘再年青起来。唉只可惜那雪参……功败垂成。现在两手空空;时间又这等紧迫;还能到哪去找好的寿礼?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唉……”
郭浪见她满面愁色;唉声不断;便笑道:“什么两手空空;你不是用链子拉了一头大牯牛回来吗?倘若你娘不喜欢这份寿礼;那也怪不得你!”
杜千金本来愁容满面;但被他这么一逗;立刻便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锦绣门门口;郭浪见那门口一块大匾;上面镂着“锦绣门”三个大字;阳光之下;耀然生辉。两边又各镂了一幅长联;上联是“水溪桥畔芳华;怒气斩云;横刀笑今生。”下联是“锦绣门内孤零;痴声怨地;拨酒洒青泥。”。
郭浪心道:“这幅对联可不通!上联英气逼人;下联却是幽怨得很!不知是谁人所作”
杜千金见他看着双联;便道:“这联是我娘作的,旁人谁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我曾问过我娘;她却是黯然不语;怔怔发呆。”
郭浪点了点头;心道:“江湖上传闻杜三娘脾气古怪;冷血无情;今日看这联;倒似杜三娘也有满腹心事。”
两人正欲进去,忽然听到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
杜千金心道:“我们锦绣门中尽是女子;怎么会有男人声音;多半是来了客人。我这个样子进去可不大好。”向郭浪道:“我娘正在会客;咱们走后门进去!”
郭浪点点头;随着她东绕西拐;来到后门。
杜千金在门上拍了两拍;里面有人叫道:“什么人?”随即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出来了。她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