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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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中人心也会哗然大动,帮主柳万心却大持己见,说自己也是为了富帮固根,胡半生虽是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有极力约束门下弟子,眼看污衣派弟子地位在帮中一日不如一日,胡半生这一声声的长叹,外人又怎能了解。
胡半生叹了半响气,才将白玉扇递给吴天远,吴天远接了,也不道谢,便向门口走去。
胡半生叫道:“且慢!”
吴天远愕然回头,满脸戒备之色,胡半生本想奉劝他几句,但见了他这神态,知道就算说了他也未必听的进去,长叹了一声,道:“将扇子收好,胡半生只能给你要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吴天远“嗯”了一声,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道:“帮主交代下来的事,胡、、、、、、胡长老应该还记得吧?”
胡半生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
吴天远又道:“此事极为重大,帮主极为看重,胡长老若是、、、、、、不光我难向帮主交差,胡长老也会落个不忠帮主之罪,还望胡长老马到成功。”
胡半生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吴天远不敢再说,狠瞪了杜千金几眼,恨恨然出门而去。
杜千金见胡半生眉头紧凑,似有什么事极难决策一般,便道:“胡前辈倘若有什么为难之事,不便出手,那就由我代劳如何?”
胡半生正自沉吟,被她一说,立即惊醒,道:“没、、、、、、没事,这点小事,老叫化自己来吧!杜公子不劳费心。”
杜千金微微一笑,拿起一双筷子,往那盘‘木子鸡‘的盘底一挑,那盘子忽地飞起,杜千金左手衣袖一挥,十几个盘子连着碗里的菜肴,一齐摔到地上,那盘’木子鸡‘却是稳稳当当地落了下来,连汤水也不曾溅出半点。
胡半生看了看杜千金,愕然道:“这是为何?”
杜千金笑道:“胡前辈既然慧眼独居,看中了这盘‘木子鸡’,那别的菜肴留着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将它们与吴天远那厮一起扫到一边去,省得见了便皱眉头!”
胡半生哈哈大笑:“对,对!将那厮扫到一边去,省得见了恶心。哦,不对,不对!吴天远怎配与这些美味佳肴在一堆?把他扫到屎坑里还差不多!”想起美味当前,说这话未免扫兴,嘿嘿一笑,道:“杜公子,你看这‘木子鸡’鸡肉呈金黄色,子果呈鲜红色,紫耳呈银灰色,再加个青葱白蒜均匀撒配,因此这道菜又有个名字叫‘六斑肉’。”
杜千金问道:“胡前辈,这就是你说得‘看’字么?”
胡半生大是得意:“是啊,一道菜的好坏,首先在于它的颜色,你看这盘中,主菜配菜,主料配料,样样都是色泽鲜亮,可见绝非旧物。”
那小二送了壶酒过来,听见了他的话,忙道:“这位爷真识货!本店的菜肴,全部都是新买来的,还是昨天刚送来的。”
杜千金笑了一笑,问道:“那‘闻’呢?胡前辈又闻出了什么?”
胡半生伸长了鼻子,深吸了一下,向杜千金看了一眼,才笑道:“气香郁浓,直入肠胃,六种香气配在一起,互不冲淡,相佐相成,嗯,纯!果是纯正的荆州名菜‘木子鸡’。”他说最后一句时,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杜千金。
杜千金也笑了一笑,道:“胡前辈的鼻子果然名不虚传!”
胡半生笑道:“哪里,哪里!老叫化年幼时曾在酒楼中打杂糊口,因此这菜好坏的区别,老叫化还是知道的!”
杜千金笑道:“既是如此,胡前辈怎么不尝上一尝这纯正的‘木子鸡’?”
胡半生道:“所言极是!”挟了一块鸡肉,在眼前看了半响,口中不住地称赞,忽又闭上了眼睛,才将那块鸡肉放入了口中。
但见他喉头不住滚动,脑袋也轻轻地晃来晃去,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睁开了眼,赞道:“妙,实在是妙!肥而不腻,芳香甜脆,入口即碎,舌齿留味!嗯,这家酒楼的厨子、掌柜、小二当真不赖,不赖、、、、、、香,的确是香!”
赵原三人见了他这幅欣叹若狂的样子,又听得他连酒楼的掌柜、小二也赞上了,不禁都是好笑,史青松悄声道:“莫非那‘木子鸡’当真如此好吃?赵大哥,要么咱们也叫上一盘,尝尝滋味?”
赵原摇手道:“三弟,不可乱语,胡前辈乃奇人异士,自然品得出其中妙处,我等凡夫俗字,就算尝了,也是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陆锦也道:“大哥说的是!”
史青松便不再言语。
第一章:口舌之论5风鸡大论
忽听门外也有人叫道:“香,确实是香!”
几人循声看去,况是个斜插长剑的少年。那少年约莫二十来岁,身着粗布长袍,满脸风尘之色,他一面大赞,一面走了进来,鼻子伸的老长,还不住得耸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
胡半生猛得见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的谗虫,甚至有过往而无不及,不由得大喜,便如酒徒见了酒鬼一般,忙叫道:“既是同道中人,不妨过来共尝!”
那少年哈哈一笑,也不道谢,往直坐下,胡半生这才想起,自己也是这桌上的客人,忙向杜千金道:“杜公子,老叫化又拉了个吃白食的人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杜千金看了一眼那少年,眉目间颇为不乐,冷冷地道:“吃白食的既然已经来了,就算轰也未必轰的走,又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
那少年笑道:“杜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我偶经此地,听见有人大夸海口,说什么摆此酒席,请过往英雄共来品尝,如今我来了,杜公子却又如此待客,其心不诚啊!”
杜千金一听,心道:“原来你早就来了,将我们的话都听在了耳内,才冒出来卖弄。”当下便道:“我请的可是过往的英雄。”她故意将‘英雄’二字拖得重重的。
那少年笑道:“区区虽算不上是大英雄,中英雄,小英雄,但这小小小小小英雄,我还是勉强算得上。”
杜千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胡半生看了看二人,见一个恼怒交集,一个嘻嘻浅笑,心下一惊:“原来你们是认识的。”一时之间,摸不出那少年的底细,倒也没了主意。
那少年见杜千金不说话了,便取筷挟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忽然“咦”了一声。
胡半生奇道:“怎么了?”
那少年又嚼了几下,将肉咽下肚去,才道:“好象味道有些不对?”
胡半生与杜千金两人都是脸色忽变,一个道:“好象没什么不对罢!”一个道:“臭小子,你胡扯什么!”
那少年道:“我以前也曾吃过这‘木子鸡’,可是并无这辛辣之味罢!”
胡半生道“辛辣之味?有么?”又挟了块鸡肉丢进嘴里,细尝之下,果然清香之中带有一丝辛辣之气。只是那气味若有若无,极其微弱,若不是这少年先出言声明,他可决计尝不出来。
胡半生呆了一呆,笑道:“果是英雄出少年!你的舌头,比老叫化的可要灵敏多了!佩服,佩服!”语气中虽含了六分敬佩,却也有三分沮丧。
那少年道:“想来是那厨子放作料时放多了一些罢!胡前辈一时不曾觉察出,那也不用自责!”
杜千金也道:“是啊,定是那厨子作料放多了,待我叫他重做一盘。”
那少年道:‘那也不用,辛辣自有辛辣的好处。“说着,却将筷子放下了。
杜千金奇道:“怎么?你不吃了么?”胡半生也道:“这等美味,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酒不对喉,肉不对口,难以尽兴呐!”
杜千金怒道:‘什么肉不对口?你是说我这盘‘木子鸡’不好么?”
胡半生道:“小兄弟,这‘木子鸡’在荆州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名菜啊!”他见这少年一身粗布麻衣,只道他不识货。
那少年道:“这‘木子鸡’是荆州名菜,那是不错!这颜色和香气嘛,倒还不错,但味道嘛,和在下吃过的美味比起来,却是相差太远了。”
胡半生“哦”了一声,道:“相差太远?跟什么菜相比?”
那少年道:“胡前辈,你是食道高人,对这名菜佳肴自有一番见解,我说得这些美味,对旁人来说那是闻所未闻,对你来说,那可就是班门弄斧了!还是不说了!”
胡半生听他说“闻所未闻”四字,不由一怔,见他后面又打住了口,心痒难扰,忙道:“班门弄斧?那也未必,这世上美味如此之多,老叫化又知道多少?不过我倒想听上一听,就算真没见过,过一下耳瘾也是好的。”
那少年摇头道:“这事匪夷所思!胡前辈就算听了,也多半不信!”
胡半生更是好奇,不听不快,便道:“我信!怎么不信?越奇怪的事老叫化就越相信!”
杜千金却是哼了一声,道:“只怕有人是在大吹牛皮!被人追问起来,又来推三阻四。”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信么?好,我便说给你们听听!”
杜千金呸了一下,道:“我稀罕听你说么?”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停下声来倾耳相听。
那少年道:“半年之前,我曾在苗区救过一个苗人族长、、、、、、”
胡半生道:“苗区?”随即看了看他一脸的风尘之色,又点了点头,那少年续道:“那族长感激之余,便邀请我到他族中做客,当晚,苗区中篝火熊熊,众苗人载歌载舞,为我祈福,族长亲自为我送上一个盘子,恭恭敬敬地摆在我面前,众苗人见到了,一齐停下了歌舞,全部围到了我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中、、、、、、”
杜千金忍不住插嘴道:“那盘中是什么?”那少年道:“那是一块风鸡肉!”
胡半生奇道:“风鸡?那是什么鸡?我听说过雪鸡、油鸡、乌鸡,这风鸡之名,倒还是头一次听到。”
那少年道:“这风鸡乃是苗区特有的一种鸡!”
胡半生“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了,那少年又道:“我见众苗人个个神色羡慕无比,便往那盘中瞧去,只见下面都是些青的,黄的草之类的东西,上面却只有一块杯口大小,色泽猩红的肉、、、、、、”
胡半生道:“只有杯口大小?苗人未免太小气了吧?”
那少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那族长告诉我,这块小肉,乃是他们族中的最后一块仙肉!”
杜千金笑道:“哦,仙肉?吃了便能长生不老么?”
那少年不答,续道:“我见族长这么盛情,也就不好推辞,挟起那块仙肉,轻轻地这么一咬、、、、、、”他拿了一双筷子,作了个咬的姿势,却又不说下去。
胡半生忙问道:“怎么样?什么味?”
那少年一拍桌子,叫道:“妙!妙!太妙了!太妙了!”
胡半生瞪大了眼睛:“怎么个妙法?怎么个绝法?你快说啊!”
那少年道:”我一咬之下,只觉脂香四溢,鲜美异常啊!这种味道与我以前尝的那些美味均不相同,却又美上十倍、百倍。更妙的是,那种味道,就算被咽如了肚中,也不会淡没,好象还在体内回游漂浮,香气旋荡,最后,才慢慢地散于到每根毛发之中,啊,妙!绝!虽然相隔半年,如今说起来,仍是口内生津啊!”说完,咂了咂舌头,又咬了咬嘴唇,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胡半生与杜千金皆是半晌不语,一个神情向往,似乎在竭力想象,一个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那胡半生,眼神将信将疑。
赵原三人在旁听的津津有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