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红醉:心灵独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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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他被安排在一家小公司当经理,具体说就是管理一个商场。
他又很不情愿,认为条件差,困难大。后来一直对刘启正有点怨言。他讲刘启正调走后在一次老乡聚会时说到,在任期间唯一对不住的是建中。其实即使有此话也是刘谦虚大度的说法,他为了安排唐建中也是费了几番周折,外界也是有舆论的,因为当时蓼州人在这个部门当公司经理的已占一半以上了,反对意见也是有的。
第十九章 无心交恶(1)
当我们老乡中的人自夸地说,我们蓼州人就是很优秀很抱把的时候,也有人在指责蓼州人爱拉帮结派,好捣杂,里面也有孬种。
刘启正走后讲这话的就更多了,也更露骨了,对蓼州人好像有一股很深的怨气在里面。
我第一次见到唐克俭是在欢迎他到任的会上。唐克俭的个头不高,像个书生,本市师院中文系大专毕业。
他来后的第一年时间里基本没干什么事,印象最深的是在忙着拿党校研究生的文凭。
那天欢迎宴会是刘启正做陪,把我也叫去了,算是个交代吧。
办公室主任赵佳禾和唐克俭熟悉,在六年前去西州接潘玉成来局里任局长时认识的。那时唐克俭任县委办公室主任,他以后又调到子路县任常务副县长,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五年提为我们局的局长,据庄魁听传说是花了12万元钱买来的。
唐建中放风说刘局长对他安排得不好,这其中有他的意图。还不是他是向现任领导唐克俭献媚嘛,表明自己不是原领导的红人,因为红人虽然可以红极一时,但也是最容易受打压的,唐建中就比谁都更深刻的懂得这个道理,也油滑世故得多。
在后来的一次聚会上,有人问老唐和唐局是一家子,那谁的辈份大呢?
老唐说肯定是他比唐局大。牟中东就插话说:“你比唐国强大,比唐家旋还大,总不能比唐伯虎还大吧!”
但不管怎么说,唐克俭把原S公司经理王培德硬拿掉让老唐干,这里面不能不说唐局对蓼州人不怎么样却对老唐满不错的,虽然凌仰知说让老唐干是他建议的。
我在2003年底又和唐建中走到一块了。
原因是他当了大公司的经理,局里决定把他原来的小公司和S公司合并到一块,都交给他管理,可是没几个月局里就决定搞破产了。
破产工作已进行了快三年半时间,到年底也难以完成,因为安置职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种慢慢磨的局面比较符合老唐的心理,他就可以多当两天经理,尽管是留守经理,但实际工作还是他负责,权力还掌握在他手里。现在的国有企业破产规范不了,真真假假,只要把外面的债务摆脱了就松了一大口气。虽然局一把手比较急,但事情还在拖着。
马石在一次会议上公开批评说,实际上国有企业改革的阻力不是职工而是个别领导人,他们有自己的私欲。
在这之前马石在他办公室问过我:“破产为什么这样久拖不决呢?”
我讲:“改革最大的阻力不是职工,而是当权的经理,革命怕就怕革了自己的命嘛”。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了句四川话:“对头!”实际他揣摩这个问题很久了。
回过头来想,我这人就显得有些古怪了,不知中毒太深还是心理扭曲呢,我问自己。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正义根本不是政治的绝对尺码,正义是思想者说给别人听的,是政治家官员们的护身符,在政治家和官员们玩弄权术的时候,正义就变得一文不值,他们早已把正义当成手纸扔进毛缸里去了,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卫生。
记得马石说过,他自己在这个系统朋友很多但没几个真心的。而我呢,朋友就更少了,真心的是谁呢?
马石说我:“这个系统没几个有本事的人,我朋友很多,但也没几个真正的好朋友,但你,都算得上一个,你是疾恶如仇啊!” 他有嘿嘿地笑了笑。
这是马石对我鲁德的最高也是比较准确的评价。
第十九章 无心交恶(2)
我从一开始介入S公司破产工作,就给自己定有一个行动准则,不要多管事,少去公司,只是配合一下凌仰知的工作而已,没有什么企图。
从我的内心来说,本无存在争权多势的问题,但时间长了,摩擦还是有的,却想不到会搞到很僵的地步,这与我个人的缺点和个性有一定关系,因为我没有油头滑脑的习惯和做派,有些事情我没有去绕弯子,或想法躲过去,坚持不发表什么意见,采取嗯嗯叽叽稀里糊涂的办法。
凌仰知经常问我一些事情,看起来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以为这无论是领导也好朋友也好都是一种信任,那就该实话实说吧,完全从工作角度考虑问题。我觉得应当对凌负责,既然让我谈看法,那就有什么说什么,我个人是没有什么私利的。其实,矛盾不是什么别的,一句话就是利益问题。现在看,所有的社会矛盾,归根结底都是利益矛盾,这是研究和解决社会问题是首先应当想到的,任何地方都逃不出这种矛盾。无意中你挡了别人的财路,或在事实上给别人构成了威胁、造成了误会和猜忌,这时候矛盾就无法回避了。
清算组的具体工作实际上是有组长和副组长来操办的,其他来自外部门的成员只是挂名而已。在工作上我向凌仰知表过态,那就是积极支持配合你的工作,决定还是组长说了算。
在中国,公有制企业中的破产是很有特色的,在法律上明显是不伦不类,究竟去破谁的产,理论界争论很大,现实存在的问题也多,实际上是把国家贷款破掉了,把国有资产慢慢耗光,所以到现在新的破产法迟迟不能出台,即使出台了也很难执行。
公正地讲,要承认凌仰知的工作最初力度还是很大的,他喜欢高效率,想办成一些事情,可管事又比较具体,以前手里也没有什么权力,公司的开支权归清算组长,这就限制了原公司经理唐建中的手脚。在很多问题上我从中协调了多次,按说是保护了老唐,而他却认为我帮了凌的忙,一起捆住了他的手脚,使他失去了过去所拥有的自主权和既得利益。按法院的M庭长的话说,老唐是留守经理就不应多管事了,逐步就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尽管我没去争夺什么利益,但在某些问题上我的发言可能太直接,无形中对唐有不利的地方。比如发失业金补贴,是否扣下占用门面房的职工的。我和其他班子成员的意见都是提出先征求一下意见、摸一摸情况。凌的指导思想也是想通过发失业金把个别职工占用的门面房收回来,以便公司直接对外出租。但老唐坚持都发,不能收门面房,否则会引起麻烦。他对问题的看法固然也有道理,我们未强行坚持。现在的问题都是不解决为好,免生麻烦,一直烂到底为止,难题都是留到破产清算安置,什么时候完事,走一步是一步,没有时间的限制。
越来越明显地看出,老唐是从自身私利考虑的多,他已五十三四岁了,干也干不了几年了,能拖一年是一年。他有军转干部的待遇,还拿着补助,虽然不是清算组的人,而得到的利益比破产前还要多,他老婆的住院费和调到其他事业单位应该由个人承担交纳的养老金好几万元钱都是在公司报销的,只是签批权在凌仰知的手里,但凌想花一分钱也需要要通过老唐签字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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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争高低(1)
我和老唐讲过我的态度,主张破产推进不要过急,这从表面上看是可以和老唐谈到一起的。但老唐会怎么想呢?我们不是在蹭他的摊子吗?要是平常的话还不是老唐一人说了算?凌仰知也有意把一些矛盾故意往我身上推。仔细观察,他的眼睛里始终有一股阴气邪气傲气和凶气在里面,挥撒不去。在这个公司的破产过程中真正分赃得利的正是他俩人。
我从内心多次想过,我没有伤害过唐什么地方,或者没有什么敌意和恶意,连一丝的刁难的都没有,从没有使他陷入僵局过。但事情不是那样简单,虽然我抱着良好的愿望和一颗平淡的心,但你的观点态度和站位已触动了别人的那根筋档了别人的道。
季修平从外地回来后,为竞聘经理的事居然最近找过马石,没想到的是马石竟会同意她补考,消息是老H在他办公室告诉我的。
季修平真是难缠的很,不是盏省油的灯。她甚至还有发疯发狂的泼劲呢。
马石是什么人呢?现在难缠人还是有市场的,谁愿添麻烦呢,马石是在装糊涂和她绕圈子。
上班后我到老H的办公室,说了打印选票的事,老H讲都由牛大奇负责了。
牛大奇前年还是人事科副科长,唐克俭临走时给牛提为老干科科长,但人事科的工作还兼任着,在人事科还是副科长的角色。这里面有单长河的劲,他那时是管人事的副局长,对老H和牛大奇多有照应。
八点多钟,我正在楼下吃热干面,老H要了我手机,催我抓紧回来,说马石有安排,要监考季修平补考。
怎么回事呢?马石轻易就松这个口子不好啊,这样就没了原则了,后果会是怎么样呢?
马石以为季修平根本考不好的,但万一考的还不错,就是也考了72分就不好办了,定的是三人参加演讲,把谁去掉谁都会有意见的。我一时很难理解,也可能马石有他的想法和道道。
下午演讲答辩投票。
单长河和小C准时来到会场。
今天下午参加会议的究竟能来多少人,谁心里也没有底。这是S公司破产以来从未召开的大规模的会议,这个形式又必须进行。
那位老经理来的很迟,我真的很是担心,他带来的几张票是很有份量的,他是冯纬鹃的支持者,又是老唐的反对者,上个月就向马石反映过老唐的问题。马石说的几个老经理的推荐意见其中讲的就有他。
会前冯纬鹃和我通话讲想最后一个演讲,我说还需要抽签。
也是天意,冯纬鹃居然抽了第三。
舒女士第一个演讲时,麦克风发出了警报似的呼叫声。陈涛讲的很一般。
而冯纬鹃演讲时是胸有成竹,一板一眼,真诚朴实,感动了大家。麦克风也很给面子,还噼噼啪啪地像放鞭炮一样,这是副经理洪在晚上的饭桌上笑着描述的。
会后,单长河、老H、老唐都说冯纬鹃演讲的好,准备得很充分。
马石不知跑到哪去了,他是神出鬼没,我没要他电话。我想情况会有人汇报,不要处处显示自己。
我还没搞清楚,马石用什么法子把季修平给吓退了,季修平没有单独再考试。
第二天下午,C喊我一块到Z公司参加演讲答辩会。
会议还算顺利。到投票后把票全部收上来时才有个女人叫陈什么兰的站出来,要求到会的职工不要走,商量一下职工的请求。
事后在车上单长河说:“出什么丑!什么素质?当个婊子也不够格!”单长河讲起赖话来也是不顾一切的很荤。
正在Z公司开会时,我接到冯纬鹃的信息。老唐说局人事科长老H要她的演讲稿看一下,冯纬鹃以为是老唐想捣什么鬼。
我觉得不能给他,他们可能想知道稿子是谁写的或改的,也想从演讲稿中骨头里挑点刺,做最后的挣扎。
Z公司的票数很集中的,苏当经理是没问题了。
老H讲C向马石汇报两个公司的情况,明天可以研究定人了。
我告诉冯纬鹃:“现在对大家要笑脸想对,考虑要紧的事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