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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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侄去邛崃派问问,我亲自去凌府。若合若初,全部给我呆在断层崖不准出去。”
云海清和陈圣卿离开时,云海清寻得机会偷偷对陈若合说:“我回去便同师父商量,你且等我几日。等我。”
此话郑重其事,让人心安。陈若合心里虽然感动,却也有一些不安。这不安不是云海清的事情,而是因为陈炽。她联想起昨晚和若初谈话时灌木丛的哗想,隐隐感觉到,自己尚未摸清楚门派中几人的性子,想法太过简单,操之过急,好心办了一件蠢事。昨夜她同若初说话,陈炽很有可能便是潜在灌木丛中偷听,听得陈若初欲嫁陈圣卿后便悄悄离开了,所以才弄出那些动静。
陈若合默默祈祷,但愿陈炽只是闹脾气地离家出走,千万不要因为她从中的一手推动,便提前让陈炽黑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数
“师姐,你别这样唉声叹气的,师弟他说不定只是贪玩跑出去了,哎呀呀……你别再踹门,也别捶墙了,门都叫你踢出个窟窿……”陈若初跟在陈若合身后,心惊胆战地扯着她。怎么感觉角色像倒了个儿一样,她像师妹,自己才像师姐呢?
师妹你是不知道啊……陈若合欲哭无泪。你不知道陈炽会黑化,所以也便不知道陈炽离家出走的严重性。灌县远离天子脚下,但也不是没有治安维护。陈炽之所以能够有恃无恐地杀人,除了武功高强,他的背后估计有相当的势力支持着他。永晏在小说中尚未揭晓是怎样的势力,但陈若合想,这势力很有可能便来自于凌王爷了。
想到这里,陈若合腾地一声坐起来,从墙上抓起如意剑,裹了件披风便往外走。
“师姐,你干什么去……”陈若初见她师姐时而懊恼叹息,时而连连跺脚,正怀疑是她生病了时,又见她拿着剑一副下山找人单挑的架势。师父可是吩咐过她们留在断层崖哪都不要去的呀,陈若初慌里慌张地拦她。
“我要下山去凌府。”陈若合说,“我怕师父有危险。对了,若初,你好好待在房中,把门闩好,除了我、师父、师叔,不管什么人,哪怕是陈炽回来,你都不要出门去迎!听明白了没有?”
“可是,师姐,师父不是说……”
“听话!”陈若合提高了嗓音。陈若初很少见师姐这般严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委屈地点点头便躲进了屋内,从窗子里看着扛着剑,一路狂奔跑下山去。
早晨的灌县还像往常那样热闹,只是在凌府前,好像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好几个手拿朴刀的家丁在凌府跟前来回转悠,搞得跟重大活动现场的保安一样。陈若合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从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后院溜进去,虽然拜托凌苏卢帮忙,对她而言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凌府附近有个饭铺,香气远远地飘过来,把陈若合的魂都要勾去了。她一大早起来担惊受怕又懊悔不迭的,连早饭都没有吃,此时此刻才觉得肚子咕咕直叫。要不先去吃个饭再想办法混入凌府?反正磨刀不误砍柴工……自我安慰着,陈若合不由自主地就拔脚走进那家饭铺里,要了些“馒头”(其实是包子)。饭铺里来吃饭的要么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要么是成了亲的男人带着浑家,倒很少见漂亮的小娘子独个来,连店小二都不由吃惊。陈若合躲着众人的目光,在角落一张桌子旁坐下。
见有个小娘子独个来吃饭,旁边的人本来议论的声音都大了一些,眉飞色舞,语气夸张,似是一定要吸引那娘子注意。
“我就说嘛,凌王爷岂是说见就见的。今天早上那汉子看起来也是个侠客,可惜了。张兄,你说说看,一大早便站在凌府前学那祢衡痛骂不已,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随后府里便出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将那汉子抓进去了,生死未卜,我猜呀,八成是不会再出来了……啧啧啧,真是可怜,哪有骂了王爷还活着的道理?”
“也许事出有因吧。我看那汉子好生面善,该不会是山上什么门派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像,他不是还拿着剑吗?只道是个侠客,说什么凌王爷害了他那小徒弟……”
陈若合的包子噎在嗓子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按照一般的逻辑,如果有人一大早就站在家门口大骂,叫人打一顿扔出去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把他抓进去?留着他过情人节吗?还是……
陈若合觉得像有盆冰水把她从头淋到了脚。凌阅沧该不会是动了杀心吧。陈炽投奔凌府,凌阅沧又杀了师父,断层崖其他人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上来。不过就是想培养一名心腹,却要做出杀了他师父的事情。这凌阅沧果真也是心肠歹毒的老贼!她费力地把包子咽下去,手握紧挂在腰间的剑。她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就要想办法闯进凌府。师父进凌府还没多久,也许她还有办法能救师父!
尽管大叔陈措脾气坏又虚荣,还有用镰刀剃眉毛的怪癖。可是陈若合却绝对不想看到他死。这不是因为原生版陈若合的情感作祟,而是因为一种奇妙的珍惜心理。然而陈若合却没有理清楚这些心绪,她的心中只想着赶紧找到师父。
一个红衣的少年郎不知何时走入这饭铺,笑眯眯的,径直走到陈若合面前站定,拱了拱手,倒是江湖上的规矩。
“陈娘子,有些日子没见了。”
“肖……衙内?”
“正是在下,肖希直。陈娘子唤我希直便好。”肖希直笑得云淡风轻,一派恰同学少年的死德性。要是平时,陈若合同他周旋几句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却是火烧眉毛的时候,陈若合才懒得鸟他。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失陪。”陈若合闪身准备和肖希直擦肩而过,冷不防地被他拦住。
“娘子要进凌府容易,可是再带个人出来,就算凌公子出面,也未必也能帮上你的忙啊。”
陈若合猛地转过头看着肖希直。这货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仿佛他刚才说的,都是些“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的废话。肖希直怎么知道她要进凌府?又怎么会知道她师父如今也在凌府?他明明是个永晏在小说中提都没提过的超级酱油,这会儿一副洞悉全部幕后boss的嘴脸是闹哪样?
“我平日身无公事时,便闲来在街上转转,恰见着饭铺里一个独身的娇媚娘子,走进来看,却发现是陈娘子。再一想清晨时令师长前来凌府,便差不多猜测出你的来意了。”肖希直解释说。
“你可知今天早上凌府前发生的事情?我师父现在在哪?”陈若合勉强耐下性子来问。她觉得肖希直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恐怕不是凌府抛出的诱饵,就是另有所图,而现在想要助她一臂之力的。也好,肖希直背后是官衙,或许真的能帮上她的忙。
“此处说话不方便,借一步。小娘子稍安勿躁,你师父暂时没事。”肖希直说完这话,抖抖衣摆便迈步向外走去,陈若合本想丢几个铜钱就当包子钱了,却不料那掌柜怎么都不敢要。肖希直走在前面,听得身后动静,头也不回道:“帐记到在下身上便是,小娘子莫要再推辞。”
……这才是官二代正确甩出金卡的气势啊。
陈若合跟随肖希直绕过凌府朱红的正门,到后院矮墙边,肖希直微微敛了笑,对陈若合说:“此事之关键,便在你那名师弟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威胁
陈若合按捺住杀人的冲动,耐心听肖希直给她分析其中利害关系。这个年代的男人似乎都爱故弄玄虚,云海清是,肖希直也是,穿越过来几年的凌苏卢不知道怎么也染上这臭毛病。要知道搁以往陈若合早都大嘴巴抽上去了,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跟着肖希直绕到凌府后门,望着头顶深宅大院,肖希直淡淡开口道:“陈姑娘,你想好了,这凌府好进难出,若用你来替换你师父,你可愿意?”
陈若合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苏卢兄欲娶你为妻,你嫁给他,换你师父出去。缇萦尚知救父,娘子想必也是深明大义的。”
“少给我戴高帽子,原来这堂堂知县衙内也尽干一些拉皮条的事情。”陈若合只觉得心头千万只食草神兽呼啸而过,凌苏卢竟然想以此为挟逼婚?而且这话还是由肖希直亲自说出口?
肖希直倒也不愠,只是瞧着陈若合笑。陈若合大可以直接扭头就走,劳资不干了还不行么,你们就留着我师父过情人节吧,我去邛崃派找我相好云海清去。但是想要拂袖而去,双脚却像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她本来是和陈措没有感情的,再说这大叔也时常招她厌烦。如果陈若合不救他,陈炽有可能救他吗?陈炽说不定会就看着他死。连一个能管住陈炽的人都没了,陈炽杀上断层崖,谁还能拦得住他?
陈若合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永晏的原作中的一字一句,每一个看似细微却都指向她最终灭亡的情节。好像是陈措有一次进了凌府,就再也没出来。断层崖上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去寻找陈措,便被黑化陈炽杀得措手不及。
“怎样?娘子,你再这样拖下去,陈掌门可真是性命堪忧了。”肖希直依然是笑眯眯的。陈若合咬着牙说:“我要见凌二公子。买东西还能讨价还价,这种事我就不信我不能杀价了,跟你这个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肖希直自然是听不懂陈若合在说什么,只是半真半假地笑道:“陈娘子真是妙人也,也罢,随我进凌府吧。”
三次进凌府都是从后门进去,不知道算什么水平……陈若合一边吐槽,一边在肖希直的引领下轻车熟路地走到后院里。她设想中后院应该是宛如十八层地狱,师父正在其中刀山火海中受苦;但实际上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红灯区景象,花花公子凌苏卢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独个下棋,几个美貌侍女站在一边打扇(陈若合相信在秋天里打扇的纯属装X)倒水捧水果伺候殷勤。凌苏卢黑发没有束整齐,近一半垂在肩背上,红衣长长的下摆垂落地上,颇有些深秋红枫之艳美的审美意味。
肖希直和凌苏卢寒暄了一阵,连陈若合也不情不愿地对凌苏卢福了一福——这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出于鄙视。
废话说完,肖希直便拱手道:“苏卢兄和陈娘子的事,你们自己谈便是了。但是苏卢兄,非是愚弟一再相催,只是珑真那边……”
凌苏卢半抬起头,目光在陈若合脸上流连好一阵子,漫不经心地说:“贤弟请放心,愚兄答应之事一定会做到。哎呀,陈大娘子,真是久见久见,陪本公子下一盘棋可好?”
下你MB棋!陈若合抱起双臂,冷冷问:“我师父呢?”
肖希直见气氛不太对劲,便笑道:“苏卢兄答应了,小弟便不再打扰兄长,先告辞了。”他倒是潇洒,话音一落,施施然转身滚蛋,一瞬间便无影无踪。
凌苏卢也不去送,只是耸耸肩膀,看向陈若合:“妹子,过来陪本公子下棋呗。”
“下你妹!我师父在哪?”
“啧,何必有敌意。本公子的小妹在闺房里绣花呢。”凌苏卢眯着眼打量陈若合,就像是盯上了猎物一般,“肖衙内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吧?你嫁给本公子,本公子便说服我老爹,放了你师父。不然……”
陈若合以为凌苏卢也就是纨绔子弟而已,却不料当他说出威胁的话语时,竟也令她有种别样的恐怖压抑之感。然而盛怒的陈若合却顾不得正视自己的恐惧。凌苏卢竟然敢威胁她?同样都是穿越的,不过就是他穿越得运气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