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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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义正在长吁短叹流年不利,就见到凌苏卢来看他,也知晓对方是王爷的儿子,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忙说:“小王爷,我当真无辜……”
凌苏卢冲他摇了摇食指:“小哥,先不说这个。本公子没别的意思,就像跟你聊聊。”
那边陈炽早就沉不住气,冷声问云子义:“陈圣卿和陈若初的婚事,现在可办了?”
“回小公子,还没有。”云子义有点诧异地应,他知道这厮就是陈炽,如今却狐假虎威起来了,不由心里多忿忿不平,“三四月开春,雪融路能行了就办喜酒。”
“哼。”陈炽哼了一声,鼓着脸生气,脸往窗外瞅,也不看云子义了。凌苏卢见他这副模样只是好笑,之前怀疑陈炽杀了李娘子的疑窦也就解开了。十二岁的中二小少年,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胡乱杀人呢?
他看向云子义,又问:“想必陈若合娘子如今也是在邛崃派的了,对吧?”
云子义有些为难。他听说过,断层崖逃到邛崃派起因就是陈若合为避凌苏卢的纠缠。说陈若合在邛崃派,对她不利;不说她在邛崃派,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阿寒定然被她义父所监视不得自由,大师兄的毒不知道何时能解……
“何故犹豫?”凌苏卢从椅子上站起来,活络活络筋骨,忽然便走到云子义面前,抬起他的脸,与之对视着。这般举动倒让肖希直和陈炽都多少有些吃惊,但既然是凌苏卢所做,他们也可以理解。
云子义咬了咬牙,既然都是扯谎,索性就一扯到底。想来这小王爷还是很在乎陈若合的,而且官府出面,任阿寒的义父本领通天,也对抗不得。
“陈若合娘子不慎中毒,合这普天之下,唯有那铃医的女儿能解。我此行便是去请那医者娘子,不想却被卷入命案。小王爷明鉴,人命关天,速请那娘子去邛崃派医治!”云子义连气都不换,说出这番话。只要让阿寒过去便好,至于得知真相后,凌苏卢该有多震怒,到时候再说。
“中毒?她中毒了?”凌苏卢手摸着下巴,微微冷笑着,“你说的医者娘子,姓什么,叫个什么名?”
他果真相信了。云子义心中窃喜,连忙起身施礼:“小王爷明鉴。她叫做阿寒。”
、相求
走出牢房时,凌苏卢已经琢磨出了一个计划的大致轮廓。虽说以他王爷衙内翻云覆雨的能力,再加上哥们儿肖希直的鼎力支持,此计划应该是相当可行才是,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环节不太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小王爷,您是打算让阿寒娘子去邛崃派为陈若合解毒吗?”陈炽开口,打断了凌苏卢的思考。
“本公子有这样的想法。”凌苏卢从袖中摸出扇子,才发现折扇的扇骨被他早晨给揉坏了,只得轻叹一口气,“我看寒娘子到时候必定通风报信,有云子义这个饵在,我不信云海清和陈圣卿不上钩。”
陈炽听到“陈圣卿”这名字时,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随后便低声恭维:“小王爷英明。”眼中狠戾一闪而过,又是恭谨木讷的模样。
肖希直在一边笑道:“二位自行商量,在下就先失陪了。”他把牢头叫过来,安排差人送凌苏卢两人,又交待:“牢中那人是个江湖义士,你们好生待他。”
牢头很是尊敬肖希直,喏喏答应着退下了。可见县衙里这般事情肖希直真是处理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十八岁的少年郎便谙厚黑学,这厮果真是混官场的料。凌苏卢心里不由给他点了32个赞。
他不知道的是,肖希直辞别两人回家后,立刻脱下全身衣物让下人拿去洗,大中午的唤人烧洗澡水,又是焚香又是沐浴,折腾了两个时辰。他新近纳的妾珑真去询问发生了何事,肖希直揉着眼睛,许久才说:
“今日我去见凌苏卢,他和一名十二岁的稚子一起。在那名稚子身上……我看到了恶鬼。”
“恶鬼?”珑真愣了愣,不解其意。
肖希直摇头叹气,脸上一点笑意也无:“罢了罢了,我还是少同凌苏卢打交道吧。凌苏卢恐怕因那名稚子,也活不得多长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起了陈若合,在陈若合身上看到的“虚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虚无,不知道陈若合的命运又会怎样。
向风怒气冲冲地把些衣物细软裹进包袱皮中,放在药筐底部。他是异国后裔,在大宋之中讨口饭吃,也时时小心提防着不惹官司。谁知道昨晚那个投宿的“苟胜兄”给他带来这般的麻烦,又和阿寒渊源颇深。总之灌县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当官府一干人说“苟胜”原来是邛崃派云子义时,他见着阿寒那般表情,痛苦、慌张、怜惜,让他一时也备受震撼。在他心里,阿寒是个冰雕般的冷美人,何曾会为一个男人露出这等神情。再联想阿寒前夜所作所为,向风心里便知,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于是他的脑中只转着一个念头:在云子义被官府放出来之前,他要带着阿寒早些远走高飞,让这两人此生此世都不再相见。
他背起药筐,走出厢房,见阿寒还在廊下发呆,火气更炽:“綮琀,你还在愣着做什么?快些收拾东西,我们走。我们往东去锦城去。”
阿寒摇头:“侬不去,侬要留在这里。义父怕惹上官司,何不先去。”
云子义尚在牢中,那把镔铁剑亦没有打好,她怎么就能就这样离开灌县。不过,向风也不蠢。阿寒让他先去锦城,谁知道会不会同云子义便私奔了。到时候向风鸡飞蛋打,什么都没得着。向风自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阿寒的脾气他也清楚,倔强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向风火气直往上蹿,烧得连一点理智都没有了。索性掷下药筐,走过去从背后强行抱住阿寒。阿寒吃了一惊,连连挣扎:“义父,你做什么?快放手!”
“听话!祭国后裔如今便你我二人,不可内讧!”向风起先还好言好语相劝,无奈阿寒根本就不听。除云子义外,她抗拒任何男人的拥抱,尤其是对她怀有绮思的向风。
向风见她挣扎不休,心里焦躁,然而阿寒动来动去,却是无意识的撩拨。他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呼吸也忍不住急促了起来,撩起阿寒耳畔头发,弄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向风犹觉得不满足,竟凑上前吻着阿寒的耳廓,深吸她头发间的香气。虽说向风对阿寒时有动手动脚,但都是适可而止,哪像今日这般,如被鬼迷了心窍。阿寒羞赧兼之恼火,抬脚便往向风的脚上狠狠一踩。向风吃痛,眼中都迸出疯狂来,反折起阿寒的手指,又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阿寒惨叫一声,二月的天气,冷汗也涔涔自鬓角冒出。向风偏觉得那声音犹如黄鹂婉转哀鸣,让他不由生了些嗜血的愉悦之感。承蒙先祖代代相传以及近亲结姻,祭国正统后裔的人手腕天生有残疾,骨节连接处较常人更为脆弱,因而无法练武,只能通过用药来弥补。
阿寒越发慌乱。论力气她并非正值壮年的向风对手,向风今日若真想做些什么,她亦没有办法,情急之下,却淌不出一滴眼泪。云子义……想着这个名字,阿寒心里涌出酸楚的滋味来。什么异国公主、祭国遗孤都是她如此不幸的源头,也是她漂泊无定,受制于人的枷锁。
“綮琀,莫要再提复国之事了。好好嫁了我,不说荣华富贵,也让你衣食无忧……”向风急促喘息着,跟得了哮喘一般,一面把阿寒推到破旧的廊柱上,一边扯她的衣带。
“他日侬便啖你肉,饮你血也不忘今日之辱!”阿寒梗着脖子不肯示弱。纵然双手无力,嘴上也要逞强。她说话语气本是软软糯糯的,偏这句狠话语调凄厉,惊得寺院树上栖息的乌鸦哗啦啦都振翅飞走了。向风心头莫名慌张,继而恼羞成怒,反手便甩了她一巴掌,趁她的头偏向一侧之际,又笨拙地凑上去吻她的唇,将些难听话尽数封住,双手不老实地去扯她的腰带。阿寒所穿的是汉服襦裙,向风对这样的衣物不甚了解,慌里慌张地怎么都解不开腰带,阿寒又挣动不止。就是在此时,忽然听到厢房前的佛堂中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可是阿寒娘子栖身此处?本公子有一事相求,还望现身一见。”
向风身形一僵,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何等事情,连忙推开几步,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唇,神色阴沉,唯有脸上红潮不褪,自言自语道:“是那小王爷。”他叹口气,推开阿寒背转身去,神色慌乱。阿寒咬着牙,抬起剧痛的手肘,勉强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和头发,目光怨恨地盯着向风的背影,却一字都未多说,便走到佛堂中去。一袭华服的凌苏卢正站在其中,姿容美好,映得整个大殿似乎都亮堂了起来。
凌苏卢委托阿寒去邛崃派,是他私人的要求,为表诚意,甚至屈尊亲自来这破旧的古刹中。他估摸着向风可能正在教训阿寒,当然教训到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就不在他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阿寒听得凌苏卢所言之后,知晓定然是云子义嘱托,她很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垂首道:“侬明白了,侬即刻便出发。有劳小王爷。”她心里对向风是又恨又怕,只想赶紧离开此处。
待凌苏卢走后,两人气氛一时尴尬。向风嗫嚅着想道歉,又想要帮着阿寒把手腕接回去。阿寒冷声冷语道:“义父之名,禽兽行径,就是在泉下也羞见侬父母。从此侬和你毫不相干。”她走到廊下,对着破旧的柱子,将绵软无力的手抵上去,用力一推,将骨头接了回去。她把衣带重新系好,看也不看向风一眼,就走出去了。
陈炽回到凌府后,急着去洗自己的血衣,却见水桶空空如也,他那件外衣晾在庭院中,上面的血迹还能隐隐看出,不过不明显便是了。他暗骂一句不好,叫来管事问:“我外出之际,有谁来过这里?”
那管事说:“小娘子来过一回,见着少爷的衣物泡在桶里,还叫贴身丫鬟给少爷洗了。”
“该死!”陈炽低低骂了一声。凌仙衣这愚蠢的婆娘,定然是撞破那衣服上有血迹的。她要是聪明,不说还罢,就怕是她跟人说了……
当下他也不再耽搁,直接去找了凌仙衣。
凌仙衣正独个儿在房中百无聊赖,听得陈炽来了,很是高兴,让丫环撑了帘幕就亲自出来迎,一口一个“陈炽哥哥”,颇为亲热。陈炽压着心中厌恶,装作不经意地说:“卿实在有心,将我的衣物也洗了。”
凌仙衣羞红了一张小脸。她是心仪陈炽的,又知为人妻的,要给丈夫洗衣。虽然那衣服是她叫丫鬟去洗的,却也就好像和陈炽是夫妻一般。这样年纪的小女孩,正是酷爱扮家家酒的时候。
陈炽不以为然,冷冷道:“那衣物中好像遗漏的一件玉佩,卿可有见到?”
凌仙衣有些发慌,连忙将当时洗衣服那侍女唤过来。侍女有十七八岁,见陈炽过来,心里明白了八分,连连说:“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
“衣服上有什么吗?”陈炽问道,语调压得很低,就连不明所以的凌仙衣都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没有,什么都没有,小公子恕罪则个。奴家没见什么玉佩,也没见别的什么。”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说。
陈炽盯了那丫鬟许久,才慢慢说:“这次且信你。记着,没下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作者君它明天就回学校了,因为不知道学校的网络中心有咩有开,所以未必能上得成网,所以明天未必能更得成。
如果明天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