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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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玄衣,身负宝剑,满脸倨傲的表情,却因其剑眉星目而不引人反感,更对他添一层敬佩。且不说此少侠玉树临风,走起来更如行在云上的仙人,单论他映衬背后酡红晚霞,就仿佛自古装电影中走出的翩翩公子。陈若合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卧槽,大帅哥!
以前那个陈若初的记忆立即为她做了注解:邛崃派掌门人大弟子云海清,容貌俊秀,武学之上的造诣亦值得称赞。
永晏笔下的云海清,虽然模样英俊,却是个无比自负目中无人的货,因而提及他时,也少不了贬低之词。但亲眼见到此人,陈若合只想捧颊嘶吼……永晏你坑爹呀!这明明就是个冰山帅哥!
云海清身为邛崃派大弟子,不是第一次来访兄弟门派断层崖,却是第一次见陈若合这副模样。
他哪回见陈若合,不是对方衣冠齐整,神情冷淡端庄,得体又不失大方地称他一声“云兄”?可是这……这蹲在地上捧着碗大吃大嚼,饭粒沾到下巴上都不知道,偏偏还一副呆愣地望着他的女人……是谁?
心中疑惑重重,云海清却有些出神。其实陈若合这样子也并不难看嘛。她本来就是美人胚子,便是繁华京城也难觅这等姿色。以前都是端着架子,于礼仪上并无指责之处,的确端庄娴淑,却如经纶般令人乏味;然而现在他面前这陈若合,就像是把那些条条框框都摒弃了一般,浑身上下充盈豪爽之气,反而有种特殊之美。
“唉,真失礼。”随后跟进来的师叔陈圣卿瞧见陈若合这副尊荣,连连叹息,“海清师侄,你也瞧见了,若合跟换了个人一样,不知是否是鬼魅作祟。”
云海清回过神来,见陈若合已经放下碗向他走过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满脸狡黠之色,不由后退两步,唰地一声拔剑出鞘。
“大胆妖孽!连断层崖弟子之身躯都敢占据!还不快滚!”
……陈若合她现在很伤心,非常伤心。
她甚至还没尝试着和这位大帅哥打招呼,就被他用剑指着了。而且看看他那脸色,跟看什么怪物一样……有没有搞错,永晏亲口说的,陈若合可是全书第二大美女啊!第一大美女是个一出场就被黑化版陈炽做掉的流莺。
闻讯而来的师父师弟妹三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火上浇油。
“哎呀呀,总算把师侄盼过来啦……有失远迎,见谅见谅,你看我这大徒弟,昨天早上便开始不对劲……”师父一脸汉奸样,只差来一句“这徒弟我不要了”。
“呜呜呜我晚上还要和师姐睡一个房间呢……”若初躲在师叔身后,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师叔,绝对的卖萌。
“呵呵。”陈炽站在一边冷笑。陈若初本能地想回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突然想起来陈炽一定是不知道呵呵两字的深层含义。看在正太的份上,原谅他吧。阿门。
陈若合侧目瞥了眼陈炽,竟有点心惊。我了个去啊,看这个死小孩的眼神,哪像是一个十一岁小孩的眼神。这一定也是因为永晏给他附加的属性——眼神杀!
“云兄……请先把尊剑从我脖子上移开。”陈若合咬着牙说,“一见面就兵戈相向,成何体统……”
“说,你倒是什么魑魅魍魉,为何要占据陈若合之身!有什么阴谋!”云海清的剑又进了一寸,这下可好,剑尖都挨着皮肤了,凉丝丝的。
陈若合颇为无奈,她“变成”陈若合又不是故意而为之,她也很无奈好不好!云海清虽有一张帅脸,可是如此咄咄逼人,跟他说话简直鸡同鸭讲,不好不好。
陈若合干脆也豁出去了,她这两天本身就郁闷得厉害,且不说莫名其妙穿越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山深处,时时刻刻还要担心着死亡flag,如今又被一通怀疑,最重要的是,大帅哥嫌弃她!她索性也不顾形象,双手叉腰做泼妇骂街状:“劳资就是陈若合怎么了?大梦初醒转了性子有什么奇怪的?癫痫没见过啊?双重人格没见过啊?”
骂完才突然醒悟,这群人确实对心理疾病没什么了解……
啪。什么东西被贴到了额头上,一时间挡住了视线。陈若合起初想,啊,他戳我的额头了,虽然有点疼;然后又想,艹,不对劲。
手从脸上扯下来一张黄符,陈若合看着上面朱砂的笔画,哭笑不得。
原来传说中高大上的修真,竟然这么……囧。她抬起头,迎着云海清的目光和剑锋,冷冷一笑,那双微挑的凤眼中流出(自认为的)万种决绝姿态与妩媚风情:“大师兄,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虽然这样把师父师叔都骂作猴子,不过想来他们也听不懂。
只听咕咚一声,什么东西倒地了。然后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让陈若合的脑袋瞬间就大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昏倒了!快醒醒!不要吓若初啊!”
“大哥!大哥你怎么昏倒了!快醒醒!不要吓小弟啊!”
“呵呵。”
在这一片混乱中,陈若合抬起头,却正对上云海清深邃的目光。那双黑得泛着寒意的眼睛让她一时间有点失神,他的黑发和发带被晚风轻轻撩起来。少年持剑的姿态有如一尊俊逸不失英气的雕塑,其后的天际,便是浓墨重彩的晚霞。
作者有话要说:云海清到底是不是男主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o(╯□╰)o
、夜探灌县
陈措的晕倒,致使变数陡生,驱鬼一事不了了之,几人连忙将他抬进房里,又是掐人中又是含水喷人的,总算是把他弄醒了。云海清站在一边,高傲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些惭愧的神色。可不是吗,不仅没治好陈若初疯疯癫癫的病症,还把人家掌门人给气晕了。
“陈若合,过来。其他人出去。”陈措躺在椅子上,下巴还滴答滴答淌着刚才陈圣卿喷上去的一口茶水,表情痛苦。
陈若合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不了包袱款款滚出断层崖,正好可以远离陈炽,还遂了她的愿呢。可是根据墨菲定律,事情总不会往她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邛崃山的夜里,秋月高悬,冷风掠过树梢,飒飒声寒。这时候大概是十月份,也就是农历的九月。山中秋夜凄清,即使大大咧咧的陈若合看来,也平添几分惆怅。
不过她惆怅的不是自古逢秋悲寂寥,而是面前这个唉声叹气的男人。
“失礼处可以改,逾矩处道歉就是了,起码我人好好的,没死也没残,师父这样愁眉苦脸,对身体不好。”陈若合压着心中火气,柔声劝慰着师父。
真想不到甫一穿越,最让她头疼的不是未来将要杀她的陈炽,而是这个男n号师父。拿镰刀修眉的男人果然不同一般人,你看你那眉毛都快被你给弄没了……
“若合,你心性大变定有原因。”陈措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擦擦眼睛,“我自然不愿相信是妖邪奸鬼为害,可是事已至此,唉,苦命啊……”
陈若合觉得一万头羊驼从心中奔腾而过。这大叔龟毛还有完没完?
“我相信你不是鬼怪,也非恶意占据陈若合的身子。”陈措忽然正色道,满脸故作凄然的矫情之态荡然无存,“汝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陈若合愣了几秒钟,才笑道:“师父果然火眼金睛。因缘际会,我不是故意要变成陈若合,也在寻找离开之法。事已如此,师父自行斟酌吧。”
陈措反而被这一番言语给弄得不知如何搭腔,只是低头思忖半晌。陈若合却想,既然和师父摊牌自己身份不一般,可否充分利用外挂之便让她避开死劫呢?
陈措过了良久沉声道:“难怪你心性大变,跟个猴子一样令我头疼。”
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
她拂袖道:“师父真对我如此不满,你……逐我出师门就是了。只希望师父能将我的身份保密。”好险,她差点脱口而出“你他妈来打我呀”。
陈措拍案而起,义正词严:“你是我的弟子,逐你出师门是想在江湖之上四处给我丢脸吗?!”
陈若合这下郁闷了。
“那希望师父能为我保密,他日寻得破解之法,魂归正主,一定万分感谢师父。一言为定哦。”
“罢了罢了,少扯没用的,离我远一点,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不想见你。”
庭院之中,云海清对陈圣卿和陈若初解释道:“陈师妹不似有鬼气缠身,虽然身上之息有些怪异,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对了。陈若合走出师父房间时正好听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师侄赶了一天路也累了,还是早些在断层崖歇息吧。若初,你去收拾一间房。”师叔吩咐,陈若初答应了一声就去忙活了。
这晚的风波也便就这样平息下来。
夜渐深,陈若合躺在床上时却怎么都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走到庭院中。月寒如水,早有身影静静立于其中。其人背对着她,长发散下,月色如在他身上披了一层纱,远远看去,像仙人一般。
“陈师妹,夜已更深,为何还不睡?”云海清并未回头,语调却很轻,恐惊扰了他人。他耳力过人,仅从身后轻微的门扉开合声和刻意放轻的脚步便判断出来人是谁。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陈若合说着,走到云海清身边,两人并肩而立。明月当空,青山沉暮,夜风带寒,美男站在身旁。这场景,是不是跟电影中一样,美爆了!
“……喂。”
“怎么?云师兄以与我同享月色为耻?”
“这……没有,陈师妹不要多想。”
陈若合当然顾不上去探寻身边云海清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只是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头,似是陶醉在微冷的山风和月色中,以及自己乱七八糟的YY里了。
云海清侧过脸打量陈若初。他总是板着张脸,目空一切的样子,因为他端持着邛崃派大弟子的骄傲。然而此时此刻,月光像是水一样,不知不觉便将他的表情融化了。
有人说过,月色之下每个人都会变得更美一些。陈若合在月色下就像开在山谷中的杜鹃花,比之美丽,更让人震慑的是那种鲜活的感觉。云海清觉得心里动了动,突然脱口而出:“不如一起去走走?”
“去哪里?”陈若合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她穿越到断层崖已经有两天的,还没走出这里一步呢,小范围换个地图倒很不错,反正也睡不着,和帅哥月下散步,多浪漫的。
“断层崖下的灌县吧。半夜三更,街坊之间一个人都没有,还需要躲避巡逻差役和更夫的盘问,倒别有一番风味。”
“呃……好啊。”云海清的爱好倒还真是让人讶异。不过陈若合对于断层崖之外的世界也十分好奇,夜探市镇倒很符合她猥琐的作风,于是点点头便答应了,反而是轮到云海清吃惊。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就真答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反悔。”陈若合一边说着,自顾自就往庭院之外走去。云海清暗骂一声,只得快步追上。
夜间山路并不好走,好在两人都有功底,月色也十分澄明,脚下如生了风,倒不觉得难行。
“搞得好像要私奔似的。”云海清嘀咕了一句。
“云师兄所言甚是。”陈若合点头同意。
“也实乃拜你厚脸皮所赐。”云海清把头撇向一边。
“啊?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两个人“愉快”地聊着天,也不觉得道路漫长,不一会儿就下了山。陈若合越发感觉到,永晏笔下除了副臭皮囊之外一无是处的云海清原来是个大闷骚啊。原生版的陈若合应该也和云海清一样,身为武林门派的大弟子,上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