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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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面对面时气氛都有些古怪。云海清天天忙着门派中的各种琐事,自然也没有空去哄陈若合。
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陈若合手托着腮叹口气。前男友是因为玩游戏没有及时接她电话被分手了,现男友因为出任集团CEO被她冷战……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玄幻……
云子风归来后,带了把镔铁剑,说那是阿寒娘子给云子义打的剑。但阿寒却不明不白死了,云子义身在囹圄,关于阿寒的父母和云掌门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也已经随着当事人的死亡而湮灭了。
这世间,感情竟是如此虚无缥缈。阴阳相隔,便只剩在世上的人无端感慨了。
除此之外,云子风倒是带来了好消息:县衙那边虽把邛崃派划为反动势力,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最近官家生辰快至,县里一时半刻也不会出兵剿灭邛崃派,这让众人都稍微松了口气。
再说灌县这边,肖希直说服了他爹,和凌苏卢以及陈炽三人,带了两个下人向西边邛崃派而去“探听情况”。凌阅沧本来不想让陈炽去的,肖希直舌灿莲花,再三求情,才让凌阅沧放行,且颇为不舍,赠了陈炽许多财物,千叮咛万嘱咐跟个老妈子一样;凌苏卢本来以为他爹也会如此舍不得他,结果凌阅沧直接一句“快滚快滚,再不想见他”,彻底打碎凌苏卢心中关于慈父亲爹的美好幻想。
三月初,雪方化,路上泥泞,赶路并不容易。凌苏卢心疼马蹄溅起的泥点子弄脏了他的披风和靴子,肖希直也是连连皱眉,连那三个仆从也是凑在一起小声抱怨个不休。只有陈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唯有那眼神让人看着有些害怕。肖希直不论是走路还是半途休息都尽量躲着陈炽,他看到陈炽身上的恶鬼几乎要把陈炽整个人都吞没了一般。他有些后悔此行带上陈炽了,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给他捅出什么篓子来。
“苏卢兄,到了邛崃派后,可有什么方法?”肖希直一手牵着缰绳,为掩饰心中不安,笑着问凌苏卢。
“……”凌苏卢完全是把这次向西剿匪当成度假来着,能有计划才怪。但他又不愿让肖希直觉得他很不机智,便顺口胡说:“本公子看,我们只有六个人,邛崃派却有上百个人,所以我们宜在暗不宜在明,不如先在暗处观察一番,然后各个击破。”
对,先击破本公子的相好陈若合。
肖希直笑着点头,也不说话。等过了雾阵之路,到了邛崃派下后,一行人找个客栈住下来。因为这客栈是和山上邛崃派都有联系的,他们也不敢说就是官府之人,只得乔装一番,说自己是过来游玩的书生。
等到众人休整后又吃了饭,已经是夕阳西斜。凌苏卢给肖希直打了个招呼,说“去会一个人”,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肖希直气得咬牙切齿,这货根本就不是过来办正事,而是过来谈恋爱的吧?
陈炽走到客栈正堂,见掌柜和几个伙计正在灯下用红绸系在酒坛上,便问是怎么回事。
那掌柜回答:“断层崖的师叔和他们家小师妹要成亲了,这边招待客人,也沾沾喜气。”
陈炽神色如常,问:“什么时候办喜酒?”
“三月份吧。眼下又说邛崃派有人吃了官司,和官府脱不开干系,但也不会拖太久。”
陈炽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肖希直过来寻他,见陈炽一手抓着凳子,指甲都深深陷进木头中去了。
“陈炽?”肖希直站在楼梯下只看了陈炽一眼,就有心惊肉跳之感,连话也忘了说,就避开他上了楼。陈炽兀自还在深思,没有注意到肖希直,他那双眼睛里,渐渐连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
夜幕降临,陈若合却没有好端端呆在房中,却换了双舒适的鞋子便跑下山去了。
她觉得委屈又愤怒,还有莫名的恐慌。
今天和云海清又不大不小地闹了回脾气,说到底原因也很简单,她本来都打算放下身段同云海清和好了,去寻他时,他兴许是手头有事忙着,对陈若合一派高贵冷艳的态度。
“我现在有事忙着,若合你等一下再来寻我,无事就回去吧。”
活脱脱政府办事员的派头,陈若合气不过,扭头就走。
他毁容时那般忠犬的危机感死哪去了?容貌恢复了,觉得后顾无忧了,敢对她这样?说到底,云海清今年也就十九岁吧,又是古代人,到底和陈若合还是有不小的距离的。
两人因为对方的容貌谈吐而相互吸引,可是在逐渐靠近的过程中,少不了让他们都会感觉到痛苦的磨合。陈若合忽然想哭,她觉得云海清还不如毁容呢,他因为担心陈若合会离开她,对她那般温柔而小心翼翼,如今摆出这种姿态又是给谁看?
陈若合正在暗自感叹,突然直觉身后有人,想要回头看,双眼却被一双手蒙上了。
“妹子,猜猜我是谁?”
并不陌生的拥抱,从背后传来斯人的温度,还有欠抽的语调,那双手却又大又暖,并不是让陈若合十分生厌。
“是你!”陈若合猛地挣开对方,转过身看着凌苏卢,好久都回不过神来,跟吓傻了一般,“你……你是怎生追杀到这边来的?”
曾经在凌府的记忆纷至沓来。凌苏卢想利用她师父陈措要挟陈若合嫁他,肖希直也是帮凶……云海清只身闯凌府,两个人一同逃了出去……
云海清。本来想起这个人,陈若合心里都暖融融的,如今却难受不已。
云海清就像是云一般,越想靠近他,越是迷离的白茫一片,她被风推得越远,徒劳地想要看清一切。陈若合叹口气,近距离地打量着凌苏卢。
其实凌苏卢真是长得很不错了,妖孽之态让女子都自叹弗如,那双上挑的丹凤眼比之云海清更添些狡黠。而且他还和陈若合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
陈若合摇摇头,不能再想了。她虽然好奇凌苏卢的来意,但不愿同他纠缠,拂开凌苏卢拉扯不停的爪子,冷冷道:“凌公子请自重,劳资跟你丫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再来这套小心我揍你。”转身便往山上走,却不料被凌苏卢从身后一把抱住。
“院长吃了麻婆豆腐后,当场被麻婆砍了二十多刀?”凌苏卢笑道,“别动,妹子,让本公子就这样抱你一会儿,你不晓得本公子有多想你。”
“滚蛋!”陈若合忍不住想要骂脏话,挣扎个不停,该死的凌苏卢力气偏偏还特别大。这货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今天她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净碰些这种事情。
“别……别动。”凌苏卢把脸埋在陈若合的肩膀上,好像是隔着薄薄的空气,亲吻她的脖颈,“妹子,我真的好想你……”他自己都入戏了,连本公子的自称都给忘了。
“你不知道,我穿越过来这么久,都是为了等你,能等到你,等多少年都是值得的。如果不穿越,也许一辈子我们都无法见到彼此。让我抱一会儿你,就一会儿,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凌苏卢不愧是中文系的研究生,好听的词儿说出来连稿子都不带打的。陈若合见挣也挣不开,只好叹口气,放弃反抗。只是这一小会儿,就让她沉沦这一小会儿。她抬头看着夜空闪烁的繁星,比之她穿越前见过的任何一次星空都要美丽,却似是在嘲笑着她一般。云海清吻她的那天晚上,天空是见不着星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漩涡
此情此景却不适宜于谈情。凌苏卢此次来邛崃派,定然用意不纯。把她自己坑进去还是小事,恐怕整个邛崃派都会被坑进去。想到凌苏卢身后站着面容模糊奸笑不停的凌王爷,陈若合就觉得浑身都戒备起来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网罗罪名想把我们全都抓回去?”陈若合不客气地质问。她背对着凌苏卢,看不清他的脸,只嗅到他身上被香料熏过的气味,像是于浮华没落之际的一场旧梦,当然在陈若合心中无疑代表万恶封建主义穷凶极恶的统治者。
“不,本公子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本公子只是想要见你,只为你一人而来。别……别踩本公子的脚,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就几分钟。”
“终于这般把你抱在怀中了。妹子,你不晓得,当本公子见你和那山野村夫在一处时,心里有多难受。他是宋朝人,比你大了几百岁,你们的三观完全不合啊,思维方式也不一样,你看他长那样,现在看不出来,等老了会生一脸的皱纹褶子黄褐斑蝴蝶斑老人斑。你怎生的会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什么老人斑黄褐斑,你老了不会长?劳资就是喜欢他,你管?”
陈若合快被凌苏卢气乐了,只得兀自嘴硬,却不敢说她和云海清闹了矛盾。她的校园王子、邛崃派学生会主席云海清是不会对她说这番话的。因此当云海清对她承诺时,她感觉到安心;也是当她感觉到这种承诺无法兑现时,便无端失落,难过不已。相比较之下,凌苏卢却是情场高手,陈若合也怕终有一天,自己便会不慎一头栽了进去,再无法自拔。
思及此,陈若合挣动起来:“天色晚了,凌公子请回……妈蛋!往哪摸呢!再动一下剁了你手你信不信!”
凌苏卢讪讪地缩了手,道:“妹子,你对本公子真是好生无情。
陈若合哼了一声往山上走,也不理会凌苏卢,却又被对方叫住:“妹子,这次本公子来邛崃派,是带着陈炽一起来的。”
陈若合大吃一惊,回过头看着凌苏卢,声音都在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把他带过来,想要让他看见我师叔和师妹,然后让他黑化?然后让我们自相残杀?你真是恶毒。”
“本公子没这么想过,而且本公子很善良,一点都不恶毒。”凌苏卢从袖中拿出一把扇子,唰地一声打开,“倒是妹子,本公子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追不到手的。在宋代如此,当代也如此。”
“你就回去写你的总裁文吧,不是跟你的专业还对口吗。我走了。”陈若合恶狠狠地说,转身就走,凌苏卢还想纠缠,陈若合早撒腿跑开了,也不管凌苏卢在后面喊她“唉妹子你怎么又跑了”。谁知道这个二世祖怎么会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从灌县缠到邛崃派,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缠到天涯海角。太可怕了。
凌苏卢对邛崃派的地形不熟,陈若合又净挑些小路走,天色已黑,谅他也追不上来。她跑累了,就靠在路边一棵树上低头喘气,却见小路彼端一盏灯火飘了过来,还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若合,天都晚了,你怎生的还在这里?小娘子家的,整天乱跑,叫众人好生担心。”
“师父?”陈若合抬起头,歪歪扭扭地朝陈措走过去,“你是特地出来寻我的么?”
“不然又是怎样?云师侄他在邛崃派里寻不到你,又脱不开身,便托我下山来找你。你说说你,都十五六岁了,不嫌丢人吗?”
陈措啰嗦起来永无尽头,陈若合心事重重,也懒得回话,就闷头听着,一言不发。陈措说了一会儿,感觉到陈若合不对劲,破天荒地放柔了语气问:“若合,你今天是怎么了?不高兴?”
陈若合想了想,要是说凌苏卢和陈炽过来了,以他师父这性子,估计拎着菜刀就会下山拼命吧。他打得过陈炽和凌苏卢,未必能拼得过给他们撑腰的整个官府。她救过陈措的命,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陈措去送死。
然而她就算现在瞒着,也只是缓兵之计。陈措难免和凌苏卢正面交锋,只希望不要两败俱伤才好。
“没什么。”陈若合郁闷地说。陈措只以为她是因为云海清一事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