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一无是处的云海清原来是个大闷骚啊。原生版的陈若合应该也和云海清一样,身为武林门派的大弟子,上有师父师叔,下有师弟师妹,一举一动都被那么多眼睛盯着,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一样,不得自由。
“我倒还羡慕你,一旦装疯,以前的条条框框就统统扔了个干净,嬉笑怒骂都随心所欲。可是我……”云海清叹了口气。
什么装疯,她是真疯好不好!呸呸呸,她根本就没有疯!
两个人来到了灌县,夜色之中也看不清什么,街坊门楼也只是个黑色的轮廓而已。永晏这部小说是以北宋为故事背景,坊市限制打破,不存在宵禁,但灌县并不大,除了一家窑子,也没有所谓夜市。估计要看到热闹的古代夜市,陈若合需要再往东,行至锦城了。
“随我来。”云海清说着,将陈若合引至一处宅院前。在众多低矮朴素的平房中,这处宅子朱漆大门,门口立着威武的石狮子,还挂着两个红灯笼,陈若合却看不清牌匾之上的字。看这规模,妥妥的官宦人家。
“此处莫非是县太爷的宅邸?”陈若合好奇地问。
“非也。据说住在其中的老爷来头十分大,连京城中的王爷都知晓他的名字呢。而且这里还不是他唯一的家宅,只是一栋安置妾室的别墅而已。”云海清难掩语气中的羡慕之意,“我若也能建起这样的豪宅便好了,置办家业,娶妻生子。江湖险恶,我还未出师就已经厌倦了。”
云海清叨叨不停,跟个屌丝一样开始YY自己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辉煌未来了,陈若合却在蹙眉沉思。
她才发现永晏在这部小说中埋了那么多伏笔。永晏小说中的确提及了一个偶尔居住于灌县的与当朝天子异姓的王爷,虽然只是一笔带过,却暗示着陈炽的黑化与此名王爷有关系。
那王爷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凌,叫凌阅沧。因为这姓不甚常见,陈若合还是有点印象的。
“住在此处的主人可是姓凌?”陈若合问道。
“正是。来,这边走。”云海清带着陈若合绕道宅院的背后,原来这里的墙斑驳破旧,而且也矮,对于他们两个会武功的人来说,攀爬起来倒是很容易的事情。
……云海清果然是第一大闷骚,看他平时道貌岸然的小模样,原来也干爬墙头偷窥的事情。陈若合心中暗诽,不过她终究是对古代豪宅内部构造十分感兴趣,便一点都不迟疑地虽云海清手脚麻利地扒着砖块一跃而上,蹲在墙上向院里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陈若合差点就骂出声来,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一旁的云海清瞬间面红耳赤,即使就着一点点月光也能看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云海清应该就是男主角了o(╯□╰)o
、野战
这面墙内应该是个后院,其中有一棵高大的杨树,一对狗男女正倚着树圈圈叉叉,叫声随着风吹树叶沙沙之声,就算看不甚清楚,也觉得万分淫、靡。女子背抵住树干,月光下只能看到一条白生生的修长美腿缠在男子腰上,倒是侧对着他们的男子一袭红衣半褪,长发披散,眼睛眯起来,任由月色洒在他的脸上,时而仰头喘息,时而低头念着些什么。
陈若合想,月光真是种神奇的布景板。比如云海清在月光下,就如圣人那般自带神仙光环,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这红衣男子却在月下明明白白写着“妖孽”两个字。且不说汗湿的头发粘在侧脸,单就那露出来的半截肩膀来看,比攀在他腰上的那条腿还要白。
这俩人深陷欲、海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墙头上的不速之客。
那头云海清早就别过了脸,想要拉陈若合撤退,却又担心惊到了庭院里的人。一时之间,进退两难。陈若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半夜同云海清下山竟有如此福利,难道云海清经常下山观赏花园の野战实况。avi?果然这货之闷骚,无出其右者。
说起来,在大学的时候,陈若合也是出了名的重口味。A、VGV都没少看过,但是现在乍见月下庭院之中活色生香的春宫gif,倒让她也有点愣怔。
宋明理学此时应该还没有出现,可更不用说影响到四川邛崃山东头的灌县,男女在庭院中玩点情趣新花样也没什么的。不过凌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皇亲国戚的,多少也应该注重名声。半夜三更在后院里啪啪啪,就算外人不知道,让仆役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还是说,这对狗男女在偷情?
俩人于院中野合也就罢了,偏偏其中妖孽男子还似有特殊癖好,边行吟边行……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啊……啊,公子,你……啊,慢、慢一点……”
“嗯、哈啊……白云一片去、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啊……”
陈若合暗想,若她是元稹、张若虚,不当场从地下爬出来把这妖孽混蛋吓成终身不举她就把姓倒过来写;再偷瞟了云海清一番,见这厮连耳朵都红透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数度对她使眼色打手势,跟墙上通了电一样。
“公、公子,少爷、亲夫,您,您就别念了,奴家快不行了。啊……啊……”女子的喘息变得急促尖锐起来,那男子却闲闲笑出了声,这声带着慵懒之意的轻笑听在陈若合耳中,简直就是世界的恶意。
“别急嘛,小珑真,你说是本公子厉害,还是县太爷家的肖公子厉害?”那男子仰起头,声线沙哑,伸手向前探去,虽有树影遮挡看不清楚,想来其魔掌停留之处也是该打码区域。
“自、自然是您,啊……公子,您行行好,奴家快、快不行了……”
陈若合听得清楚,这女子名叫珑真,正是永晏小说中的“第一美人”,只露了脸便被黑化陈炽做掉的女炮灰。原来妖孽男是在此处狎妓,难怪玩得这么开放。
正想着,妖孽男诗兴又大发起来:“黑夜、黑夜给了本公子……啊,哈啊,好厉害……黑色的,的,眼睛……卧槽……本公子却用它、卧槽……寻找……啊!光明……嗯……”
如果说妖孽男用一句“卧槽”表达了他的感官享受的话,那么陈若合只想用五个字作为她此时心情的注解:我屮艹芔茻。
这特么不是顾城的诗吗!这男的啪啪啪的时候怎么会吟出顾城的诗!而且把第一人称全部替换成了“本公子”,下一首是不是舒婷北岛都要露脸了!
除非……这个男人也是穿越而来的……陈若合脑中一秒钟之内转了无数个念头。妖孽男到底是谁?她不记得永晏的小说中写过这个人啊。大半夜在后院中噼噼又啪啪,莫非就是这宅院的主人,凌阅沧?凌阅沧会不会也和她陈若合是一样魂穿过来的?
院中的两人差不多高、潮了,女人越发甜腻的叫声混合男人的低吼,实在让人听不下去。云海清一看陈若合望着院中不语,突然生出些无来由的愤怒,他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便重重一掌拍到陈若合肩膀上。云海清本欲唤其回神,却不料陈若合仍在猜测妖孽男子的身份,猝不及防整个人前倾栽下墙头,哗啦一声响。
云海清大惊失色,但是他反应极快,紧接着跃下墙头一把抱住陈若合的腰,伴随着珑真不知是惊恐还是欢愉的尖叫,两个人踢里哐啷一同滚落花坛之中。陈若合只觉得一个热热的躯体挨得离自己很近,她甚至嗅到了云海清身上皂角的味道,混合着邛崃山中水汽,干净而出尘。
好在墙并不高,两人也都有不浅的功底,匆匆忙忙地站起来,不敢抬眼看那对狗男女。四人多少都有些尴尬,尤其是那女子,急忙躲在妖孽男身后,瑟瑟发抖。倒是妖孽男好整以暇先开了口,语气讥诮:“哟,想不到本公子行云雨之事也有人围观,莫不是这时代没有什么爱情动作片,便爬人家的墙去看?”
这货绝逼是穿越过来的,听他这一溜儿词汇说得多溜!
陈若初瞧着近在眼前云海清的脸刹那间变得跟个调色盘一样,也不知道是愤怒、羞愧还是尴,五彩辉映煞是好看,见他正紧紧抱着陈若合的腰,连忙松手故作淡然状,借由夜色掩饰。
陈若合吭哧吭哧从地上爬起来站定,恰与对面的红衣妖孽对视。其人衣服尚未拢好,露着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映着垂下的红衣黑发,眼睛眯着,露出些被打扰的不悦神情,嘴唇兀自红艳,天然一派纨绔贵气,连妖孽都不足以形容了。陈若合还来不及反应,云海清便已拉着她转身,施展轻功再度攀墙,狼狈地逃了出去。
院落中,珑真捡起地上抛落的衣物穿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凌公子,要不要派人去追……”
“边儿去,别烦本公子。”凌苏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珑真瘪瘪嘴,却什么都没有说,绞着手垂头小步从庭院侧门离开了。见佳人走远,凌苏卢也不顾秋夜凉寒,连衣带都不系,走到一处石桌椅处,懊恼地拍了一下桌面。当时他正准备挺身一泻千里,突然间从院墙上掉下来两个人,吓得他差点萎了。虽然冷言冷刺了两人一通,但仍不解心头之恨。若不是因为方经欢好功体难聚,他非把两个人打得满地找牙。
“那个女子有些印象……好像也就住在附近,见她身手不凡,恐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凌苏卢沉吟着,脸上忽又浮现出妖孽的笑容,“无妨。明天本公子且去会一会。”
云海清和陈若合这边,两个人匆匆跑过灌县的街道,直到跑出市镇,见着了山路,方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云海清见他还紧紧攥着陈若合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甩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罪过、罪过……色即是空……”云海清似是被方才所见所闻吓傻了,此时傻气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陈若合忍着笑,见着月亮已经西偏,再不赶回断层崖,恐怕天都要亮了。
“回去吧,云师兄。”陈若合笑道,“不想今晚遇上了登徒子,也不算白跑一趟。你认识那人不?”
“女子我不认识,男子应该是凌府王爷家的少爷了,据说名叫凌苏卢,以三姓为名。”云海清脸色不甚好看,努力想要再摆出那副高傲的样子,却被红透的耳朵出卖心绪。他虽然不乏闷骚属性,对于风月之事,到底是见得太少。
陈若合琢磨着云海清的话,难怪妖孽男自称“本公子”,公然在庭中同妓、女厮混,别说王爷应有的王霸之气了,身上只存王八之气。再加上他疑似也是一名穿越过来的人,也许从他身上可以打开什么缺口。只是不知道这次颇为戏剧性的相遇后,还有没有机会能够见面。
永晏在小说里丝毫未曾提过这个妖孽男。如果不是陈若合今天晚上和云海清出来“散步”,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还会有凌苏卢这号人物。看来陈若合是可以改变书中情节走向,掌握自己的命运。想到这里,她不由振奋了起来。
“说真的,陈师妹,就算以往你我没什么交往,如今看来,你变了许多。”云海清看着陈若合一夜未睡还颇有精神头的模样,感慨道,“我不知你是真换了个人,还是变了心性,如今你这样,倒让我欢喜。”
“欢喜?”陈若合笑了,她本以为古时女子见他人行云雨之事,虽未曾参与,却在一旁观摩许久会被嫌弃厌恶,然而云海清却未有这样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大抵……就是欢喜吧。”
这话真情流露,陈若合不禁也有些讶异。她探寻般地望着云海清,却见对方有些别扭地偏过头,似是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