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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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今天再写一遍了
新人物出场了~(≧▽≦)~
各位新年快乐~
晚上还有一更~
、肖希直
那声音听起来,虽然年轻,但语调十分沉稳,语气平淡,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云海清诧异地回过头,见道场不知何时走入一个华服的少年郎,戴红头巾,锦征袍上绣着云纹,乍看像是哪个山头的大王。他身边站着几名县衙里当差打扮的人,拎着朴刀,水火棍之类的,应当是官府派来的人。
邛崃派的人大都不曾和官府打过交道,自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只从随从打扮上判断这是官府中人,一时面面相觑。邛崃派云掌门见多识广,认出了此人,便对云海清行个眼色,笑着迎向那人道:“原来是灌县肖知县的衙内,老夫有失远迎。”
“哎呀,在下正是肖希直,掌门人认得我且亲自迎接,真是折煞晚辈。”来人笑眯眯地说,同时眼光懒洋洋地向四周一扫,说道,“邛崃派都是些修真的道人,你们这样举着武器,当心吓着的人家。”表面似是责怪那些拿着武器的差役,偏又话中有话,提醒戒备着的邛崃派门人。
这位不速之客乃是灌县肖知县的独子,肖希直。他与凌苏卢年龄相仿,平时也十分交好,少不了一起出去喝酒赏花吟诗之类的风雅事。但肖希直到底是家教严格的官宦子弟,并不像凌苏卢放浪形骸,平日也是刻苦读书,严于律己,待人亲切,且处事有条不紊,有大将之风,想来也不会是池中之物。对于凌苏卢而言,肖希直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老爹就不能拿凌苏卢和肖希直比较,一比较准上火。
关于肖希直的这些,云海清并不清楚。他只知师父看了他一眼,又有意无意地瞟了下地面。为徒多年,自然知道师父的意思。他们这样的武林门派,与官府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尽量不起冲突,平日若是有了什么交集,也是做得滴水不漏,以免被拿住什么把柄当成落草的山贼给清剿了。今天这灌县的知县衙内不知为何来访,陈若合倒在这里昏迷不醒,难免会叫肖希直瞧见多想,横生枝节。掌门人的意思是,他亲自与肖衙内斡旋,云海清只负责把陈若合弄走。
于是当下云海清也不再犹豫,俯身将陈若合横抱起来,便往练武场边走去。他听得师妹云子棠倒抽气的声音,门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那些话语像风一样钻进云海清的耳朵,他统统不予理会。
“大师兄,男女授受不亲,你……”听云子棠的声音,她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师兄对她连“发乎情止乎礼”都是奢望,可是如今那个妖女装装柔弱,就这样轻易地躺在师兄的臂弯之中,她实在是不甘心!
“大师兄竟然碰了那名妖女!这简直不成体统!”
“噤声噤声,没看见官老爷的人还在那里吗?”
二师弟云子墨沉吟了一下,走到云海清身边,附在他耳旁低声道:“大师兄,此事不如让子墨代劳。我将陈娘子送去客房歇息。”
“不必。”云海清冷冷地说。别人去办这件事,他不放心。毋宁说,他只是不想看着其他男人去碰陈若合而已……
唯有此时此刻,陈若合是离云海清这样近的。少女的头就倚在他的胸口。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偶尔在风里翕动一下,就像蝴蝶振翅的错觉。除此之外,她脸色惨白,浑身冰凉,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云海清有些心慌,他担心陈若合就这样永远都不会醒来了。振作啊,若合。只是烧化的符纸气味,就算你体质特殊,鬼魅作祟,也不当如此脆弱。你叉腰对我大喊的豪气呢?
云海清连胸中那口郁气都没有办法叹出去。原来女孩子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而轻。或许因为对方是陈若合,他便格外有一些感触。这个奇怪的,却给他带来前所未有新鲜的感觉的女孩子……
他正准备迈步离开,便听得来客高声说道:“云兄请留步,肖希直正是为陈氏娘子而来。”
云海清动作一僵,却怎样也不肯放开手中的人,只是转过身,面无波澜地看着肖希直。
“是这样的。你瞧我这人,都忘了说这前因后果。”肖希直笑了笑,“灌县有一桩案子,牵扯陈家娘子,家父也颇为伤脑筋。这案子于断层崖、邛崃派名声无损,只是需要询问她一些事情。事发紧急,县衙一时也调不开人,便由在下亲自叨扰。我本来是去断层崖请人,只是断层崖掌门人说陈娘子此时在邛崃派,所以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实在是抱歉。”
这话乍听好像合情合理,实际一琢磨简直全是逻辑漏洞。云掌门和云海清心知肚明,却也不好点破。陈若合说白了就是一介村姑,多崎岖的案子能把她给牵扯进去?而且就算是为了办案请人,要动知县的小衙内之大驾?说白了,肖希直其实是因为某事上门来讨人的,邛崃派因此得罪灌县知县,自然很不划算。
云海清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陈若合在邛崃派留下来总不是个事,云子棠处处针对她,虽然不能真的将陈若合怎么样,但难免就生出些意外,而且其他人也都认为陈若合是妖女,她待在邛崃派中,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可能……
至少肖希直是官府中人,肖知县的儿子,而且素闻人品不错,他开口便要带陈若合回去,很有可能也是受了委托。
什么人能够请得动肖衙内呢?云海清脑中不由自主便浮现出一个身穿红衣,倚着杨树狎妓的猥琐形象。凌苏卢,他想娶陈若合,托肖希直过来要人也合情合理。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云海清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绿的,直到他师父唤他:“海清,将陈娘子交给肖衙内就是了。官家的事,我们没什么帮忙的,也绝不能拦路。”
“我……”云海清深深看了眼怀中的陈若合。对方眼皮动了动,大约是未再吸入符箓之气,已经逐渐苏醒。云海清放下心来,希望他们很快还能够再次见面。
“海清,你还在磨蹭什么?”云掌门的声音难得带了厉色。围观群众们也纷纷表示,今天大师兄好像很奇怪,一抱上那个女人,脸色就变了好几回,而且居然难得地站在那儿发愣……那女人是妖女,果然是妖女!云海清见师父已经催了,虽然明白师父做这样的打算也是有自己考量的,也暗自后悔今日有些失态,便便不动声色地抱着陈若合走上前去,肖希直那边早有人准备好小轿,将奄奄一息的陈若合放上去,肖希直道声“得罪”,一干人转眼就跑没影了。
陈若合悠悠醒转,是被马车所颠醒的。这古代的马车车轮设计不周也没有减震片,简直把内脏都要颠出来了。
一旦远离那股生化武器一般的符纸气息,陈若合立刻满血复活。方才她虽然是不省人事,却也隐隐听得到道场上所发生之事,来了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说是要接她。陈若合坐直身体,认真地打量她对面这个年轻男人。
长得……不错,一看就是正直的五好青年那种型,眼睛清澈,估计不像云海清那般闷骚也不像凌苏卢的明骚,应当算是个正常人。
“小娘子受惊了。”男人对她笑道,“在下肖希直,受苏卢兄之托,特来接娘子回去。”
“多谢您为我解围。”
“不必如此多礼,叫我希直兄便是了。”
希直……是不是他老爹希望他儿子是个直男……
然后陈若合才意识到重点。卧槽!
“凌苏……不不,凌二公子为何让您来接我?是有什么事吗?他怎不亲自来?”陈若合一连串地发问。
“苏卢兄挨打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肖希直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其实心中早就是幸灾乐祸笑得开了花。
“呃……”凌苏卢那货,是该打!打得好!为民除害!喜大普奔!
“是这样的,希直兄,到断层崖时,您先让我下车,我和师父打声招呼,就亲自去凌府拜见凌公子,您看如何?”
“不可。”肖希直一口回绝,“苏卢兄会责怪在下的。娘子先同他谈完,然后再提回断层崖之事。在下到时候很愿意遣人送您上山。”
陈若合郁闷了。肖希直的气场十分强大,让她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在邛崃派被折腾了个半死,又要去凌苏卢家里继续面对那个明骚的货。真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这两天一定是没有翻黄历,才会碰上这诸多的倒霉事。也不知道在断层崖之中,师妹师弟怎样了。
比起三年后师弟遥遥无期的黑化,陈若合反而觉得是现在的情况更让自己头痛。
云海清……她又想起了云海清,板着脸的少年,当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陈若合并不是觉得有多么感动,只是无比的疲惫。云海清。念起这三个字,陈若合便觉得心情变得格外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纠缠
陈若合没有吃午饭,被符纸气味折腾得够呛,又在车上被颠得死去活来。幸得陈若合本有一些功底,纵然如此,等到了灌县时,陈若合也是跟死狗一样瘫着,肖希直只得把她搀扶下去。
“路赶得太急了,陈娘子见谅则个。”
“呃,不敢当。”
肖希直领着陈若合行到凌府后门处,那个英文名叫humor的管事正守在那里,见着两人,急急忙忙迎上。
“肖衙内,陈娘子一路辛苦了。”humor陪着笑,“有劳肖衙内——不进来坐坐?”
肖希直说:“我此时进去也是给苏卢兄添乱。还是改日再造访吧。陈娘子,告辞。对了,这位管事,麻烦您提醒你家公子,答应在下的事可不要忘了。”说罢,肖希直只冲陈若合拱拱手,一转身便大步流星走开了。
“肖……”陈若合欲哭无泪地想要叫住肖希直,她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去见凌苏卢那明骚的货顿时腿就发软。就算有一颗女汉子的心,也未必能挡住那货的魔爪啊!
“陈娘子,这边请。劳烦您稍微轻声些,老爷正生着公子的气,见他私会娘子,怕会大发雷霆。所以,还得委屈您一下。”humor一边说一边领着陈若合从角门中进去,带她走进一间屋去,看起来像个下人居住的地方。
humor找出一件小厮穿的衣服和一方头巾,让陈若合简单一化装,扮成伺候少爷的下人,这才走进凌苏卢的别院。陈若合这下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了。纨绔子弟平时的作风被他爹知道了,被揍一顿后又禁足了,不能跑出去寻欢作乐,便把她请过来。
居然让知县的儿子代劳把她请过来,凌苏卢还真是不嫌丢人。
被人领着一路走进凌苏卢的闺房,不,卧房。房间收拾得倒是干净,大概也是因为丫鬟的手脚特别利落。凌苏卢换了身白衣,懒懒倚在床柱上,一边的脸仔细看还有些肿,却不挡他妖孽的做派。
陈若合叹气,这货为什么偏是个直的呢。如果他是gay,一定是极品的“磨人的小妖精”,那样也就不关陈若合什么事了。
“官人,娘子,你们俩慢慢聊,小人先出去了。”humor唱个喏便匆匆退出去,一时间卧房只有凌苏卢和陈若合两人,气氛怪异。
“妹子,随便坐。”凌苏卢伸了个懒腰,笑道,“本公子被老爹揍了一顿,让你见笑。”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陈若合见墙边放了把椅子,随手便拖过来坐下。
凌苏卢却拍了拍手,然后对陈若合说:“本公子料得你没吃午饭,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谈。”
门外走进来一个丫鬟,端着餐盘,放在卧房的桌子上后便离开了。那丫鬟像是得了额外的交待,始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