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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雍和宫纪事-第125部分

小说: 雍和宫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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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光看着她。

宁儿站起身,侧过脸要躲开他的逼视。

胤禛却扳着她的肩,死死看着她。

身侧微凉,没等她反应过来,忽然就一阵尖利的刺痛——胤禛俯身,狠狠的吮咬着。

她使劲推他,胳膊被他反拧在身后,他的唇刚离开耳后,一手却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在她胸口留下一个深紫的瘀斑。

他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痕迹,放开了她。

宁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从她的口型也可以看出,她在骂他,混蛋。

胤禛抚一下发烫的脸颊,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看了看她,那眼光叫她不寒而栗,

“明儿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他说完,径自走到屋内的床边歇去了。

胤祥这晚翻来覆去,几乎一整晚没合眼,天刚亮,又骨碌起身,“小川!——”

“爷您往哪儿去啊——”顾小川揉着眼睛,哈欠连天。

“去深柳堂!——”胤祥一甩手,“快着点儿!”

这边还没出门,忽然门口一直车马喧。

“是映雪主子!——”顾小川折回来笑着嚷,“爷您不用去了!”

“映雪?——”胤祥几乎劫后重生,把映雪一把揽在怀中,“你可吓死我了!”

宁儿紧偎在胤祥心口,亦觉得仿佛久别重逢。

“昨儿在哪儿过的?——”胤祥都不舍得放开她,爱怜的抚摸着她,“有没有受委屈?——”

宁儿本来打定主意要告诉他自己被他欺负,可是看着他这样激动,这样心疼,忽然不忍心告诉他,真怕他一冲动,又做出什么离格的事来。

宁儿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胤祥抱的更紧,“昨儿是我疏忽,她们又不敢跟皇后说什么,才叫你去了,往后,你若不想,我替你说——”

“昨儿你不在,我一夜都没睡踏实,”晚上临睡,胤祥坐在她身边,温柔的替她接过簪环放在妆盒中,他勾她的腰,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我——”

宁儿推开他,低头抿嘴儿笑。

“那就是想咯——”他凑过来坏笑着,“我也想——”说着就吻上来。

宁儿推开他,她记起了胤禛在她胸口烙的那块瘀痕——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温柔的在他掌心写,“今儿不行——”

胤祥攥着她的手,关切的说,“身子不舒服么?——我叫她们给你熬姜枣茶来——”

宁儿笑笑,摇头不用,指指他,又指指东边,真诚的希望他能去陪陪漪君。

“她早睡了——”胤祥笑道,“我看你睡了我就去外间睡——”他说这伸手替她解衣裳。

宁儿一把按住他的手,反过来替他解衣裳。

“我昨儿又弄疼你了吧?——”胤祥瞧见宁儿耳后一块青紫,他有些歉疚。

宁儿心里顿时一慌——那是胤禛的吻痕,胤祥却还以为是他不经意弄伤的。

她的血涌到耳根,没有吱声。

“你痛也不告诉我——”胤祥温柔的抚着她的伤处,“不过,”他又凑到耳边挑逗着,“都怪你太水灵,叫人老想咬!——”

宁儿顺着他的肩褪下他的衣裳,胤祥低头就含住她的唇。

纠缠了只一会儿,宁儿挣开他,低头笑,躲开他不肯。胤祥坏笑,“我不甘心”,又吻她,不安分的舔弄着她的舌,宁儿被他弄得有些恍惚,好容易挣开,推他去睡。

黑暗里,宁儿抚着胸口的那块伤,轻轻一碰就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胤祥不知情的老要跟她胡闹,她纵然哄哄骗骗,又瞒过几时?她叹息,却没法再想,她觉得好困好累——最近,似乎越来越嗜睡了。

这日刚起身,忽然见胤祥捧着一只小盅过来。

“喏,快尝尝——”他搂着宁儿的肩。

“什么?”宁儿抬头,用目光询问着。

“好东西!——”胤祥神秘一笑,“来——”

胤祥解开盖子,扑鼻的香甜。

“这可是上等的枇杷露,昨儿才进上来的——”胤祥忙着说,没留意宁儿这边先就皱了眉。

待他把盏儿递到她唇边,宁儿掩鼻歪到一边,干

 128、 谋划 。。。

呕不止。

“怎么啦你这是?!”胤祥慌忙放下杯盏,把她挽在怀里。“你不喜欢,我就教他们拿走就是了——”

宁儿伏在他胸口喘一会儿,觉得一阵眩晕。

“你这是怎么——”胤祥慌了,“我叫他们传大夫——”

宁儿点头。

胤祥还没跨出门忽然又折回来,他有些激动的攥着她的肩,“你会不会是——”他看着她,嘴唇都有些抖。

宁儿看着他,眼神困惑又天真。

“你是——”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是,有了吧——”

宁儿先是愣一下。忽然就羞的满面通红。她推他,背过身去不理他。

忽然身子就腾空而起,胤祥一把抱起她来,绕着院廊,直奔了一大圈,才放下她来。

又勾着吻她。渐渐又扑倒在床边。

宁儿轻轻捶他胸口,推开他,有些羞恼,在他手心说,“你真疯!——”

胤祥一愣,接着搂着她笑,“我就要当阿玛了,怎么能不疯呢!”

“也许不是呢!——”宁儿故意在手心里写。

胤祥故意凶恶的瞪她,“不是也得是!”他响亮的吻一下她的脸颊,眨眨眼,坏坏的说,“——万一,——不是,你就更别想跑了!”他作势又要推她到床上扪着要咬她。

宁儿被他弄的笑。她看着胤祥满溢的快乐,忽然想,如果是胤禩,这一刻,她会不会更幸福呢?——

129

129、 前奏 。。。

“昨儿皇上在这里?!”乌拉那氏一惊,又笑道,“我不在,他怎么倒来了——”

“昨儿——”迎春支吾着,“昨儿映雪姑娘也在——”

“什么!”乌拉那氏这一惊不小,“不是吩咐了送她回去吗!”

“是要送,万岁爷半路瞧见,又拦了下来——”迎春跪下,“奴婢们也做不了主啊!——”

“行了!我知道了,这也不怪你们!——”乌拉那氏心如乱麻,“皇上昨儿和映雪姑娘都在这屋里——”她有些不敢说下去。

“是——”迎春点头,轻声说,“一早才送走的——”

“唉——”乌拉那氏跌坐在椅中,“到底是——”

“怎么样怎么样?!”胤祥拉了江西滁有些兴奋有些忐忑。

江西滁只微笑着向他一点头。

“这么说,是了?——”胤祥脸上激动的表情叫江西滁有些好笑。

“是咯——”江西滁笑笑,“要恭喜怡亲王啦——”

“好,好!——太好了——”胤祥激动的绞着两只手,他顾自念叨一阵儿,忽然又叫住他,“雪儿的身子还好吧——用不用开什么补的方子——”

“你放心,有我呢——”江西滁笑笑,“你就好好的准备当你的阿玛就是了!”

“雪儿!——”胤祥进门就搂她,“雪儿!”他抱了好一会儿,方才松开她,有些得意的说,“你瞧我说的没错吧!”

宁儿看着他孩子气的得意表情,只笑笑,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儿子!——”胤祥把脸贴在她肚子上,陶醉的对着她自言自语,“你快点长,快点出来——你阿玛这儿盼着你呢!”

宁儿把帕子丢在他脸上,笑他发傻。

“是女儿怎么办——”她在他手心反问。

“那更好啦——”胤祥凑过来吻她,“像你似的这么美——我也许会宠她胜过你哦!——”

宁儿推开他的脸,作势要揍他,两个人在床上打闹起来,笑的滚在一团。

“想你说说话,”江西滁瞧见小二关上了房门,方才笑着为陈润林添茶。

“找我?”陈润林一笑,“在太医院就说了,干嘛破费上这儿说!”

“太医院说不了,才上这儿来了,”江西滁嗅着茶,“上品龙井——香!”

“少卖关子了!”陈润林挥挥手,啜口茶,“简单点,谁的什么事儿吧!”

“你,”江西滁搁下茶碗,“你要告老还乡了?”

“是啊,”陈润林一笑,“我当什么大事!你就放心吧——我一走人,下一任院判非你莫属啊!——”

“那你还敢走?!——”江西滁有些严肃的意思了。

“这话怎么说起?”陈润林有些异样,但是依旧带着笑。

“你是忘了还是怎么着,身为院判,是可以调看医档脉案的呀——”江西滁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没放松察看陈润林的表情。

陈润林收起了笑容,“你指那件——”

“二十年前那件,就算了——”江西滁摇头一笑,“反正皇上不发话,那段公案已经不重要;或许我可以替你毁了它,免得节外生枝——可是,一年前的那桩,若有人真的查起,你预备怎么开脱?——”

陈润林顿顿茶碗,“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他如临大敌的表情,恰恰让江西滁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该担心——不过,不是我,”江西滁摇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谁都想不到会打死人的主意——可是,你也同样大意,药档里记的清清楚楚,碰上一个有心人,你就休想再瞒天过海——”

陈润林额上开始冒汗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毁掉了所有的用药记录,后来她带上路的药,都是在外面药铺现买的,他又是怎么发现破绽的呢?!

“你呀!——”江西滁看他自己想不清楚,“——你用太医院的药灶熬药,连是哪个小太监监的炉都被记录在案,你以为你熬的追魂散可以不被人发现吗?!”

陈润林汗如雨下,可也忽然明白,江西滁似乎并不打算针对他,“可是追魂散是汤剂,我总不能带着一罐热腾腾的药汤进宫吧?!”

江西滁忽然笑起来,“你可真是糊涂了!只有这一种麻药是可以用冷水送服的啊!”

陈润林差点没把地板跺穿了,“嗨!”他嗐声道,“我当时真的是急糊涂了!”

江西滁摆手,“你放心吧,你用药灶和药监的记录,我已经替你销毁了!——”他低声道,“我只想再求证一次,——”他又看了看周围,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她,——真的没死么?”

陈润林沉默了许久,“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西滁直视他的双眼,“本来,与我无干,我是不想过问,可是,”他摇头叹息,“造化弄人——只怕,她并没有远走高飞的命啊——”

陈润林惊的几乎打翻茶碗。

“如果没错,”江西滁紧锁眉头,“十三爷,送江南带回的那个哑女,恐怕就是吧?——”

陈润林都要懵了。

“我的先生诶——”江西滁推他,“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

陈润林艰难的摇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难说!造化弄人啊——”江西滁也叹道,“不过,你暂且放心,她在十三爷身边很好,十三爷待她,只比他嫡福晋更亲更好,而且——”他笑一下,“就快要做母亲了——”

陈润林只是保持着晴天霹雳般的呆愣。

“喂!”江西滁皱眉,“说了半天,你就没想想,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陈润林沉重的一叹,“我已经尽力了——老天,若果真不叫人遂愿,我也终究是无能为力——”他抬头看他,“往后,她的事,还烦你多多照看了——”

江西滁凑近些,“你不打算跟她见面么?”

陈润林摇头,“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很辛苦了,我去了,她当着人,又要多演一份戏,背着人,又要多伤一份心,——又何苦呢——”

江西滁被他说的也有些感伤,“老师,您就放心吧,她们母子的事,我日后自然会尽心尽力——只是,”他皱眉,“我老是隐约觉得,还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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