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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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婵一听“王员外”三个字就急了,又想到被押走的是一男一女,便用力拨开了人群,一路往醉仙楼跑去。
姚怀礼喊不住她,只得跟着跑了过去,引她从后门抄近路进去。
=》文》=“那姑娘是谁?怎么姚大公子对她如此紧张?”
=》人》=“男男女女的,欢欢爱爱的,谁理得清楚!”
=》书》=“干脆跟着去衙门看看吧。”
=》屋》=有好事者建议,顿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追随,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赴衙门去了。
李小婵刚到醉仙楼一楼大厅,就见文娴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她慌忙迎上去问:“出了什么事?”
文娴一见到李小婵,像是见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扑上来,抓着李小婵的胳膊哭喊道:“小婵,你爹被官差给带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李小婵皱着眉头,忍着心焦,努力冷静地问:“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文娴泪眼朦胧,哽咽道:“你刚走没多久,小二就过来说你找我有事,我跟着出去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小二就让我等着。谁知道没多久,就听见二楼一阵哭喊打砸声,然后就有官差冲了上去,把你爹和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押了出来,带去了衙门。小婵,小婵,这可怎么办啊!”
这么巧,明显是有人想要把她和文娴从李名远身边支开,意图陷害!
李小婵看向姚怀礼,等着他的解释。
第三十六章 设计局
姚怀礼被李小婵看得一脸的不自在,正要开口解释,马恩厚不知道又从何处冒了出来,着急忙慌地说:“哟,李姑娘、大公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衙门吧!二公子已经等着你们多时了!”说着,马恩厚朝姚怀礼眨眨眼。
李小婵忙着安慰文娴,一时又理不清楚事情的头绪,倒也没有注意到马恩厚的小动作。
姚怀礼却是终于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李小婵,有些不好意思,示意马恩厚上前劝说。
一收到姚怀礼的吧眼色,马恩厚忙上前,作出一脸的急色,说:“李姑娘,现在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去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李先生品行端方,知府大人定会秉公处理的!”
李小婵现在除了去衙门,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劝慰了文娴,跟着马恩厚和姚怀礼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已经开审了。
因为姚怀礼的缘故,李小婵和文娴得以进到公堂,站在一旁听审。
只见姚士卿端坐在公案后,廖云清陪侍一旁,都是一脸的郑重。
并未见到马恩厚口中,早就等着的二公子姚怀瑾。
地上,跪着的除了李名远,还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低着头,只是一味地哭泣。
王大富由王管家陪同,在一旁站着,并未下跪——这是西川府历来的一个不成文的坏规矩,有钱人可以出资,在公堂上买的一个站位。
显然,姚士卿并不把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放在眼里,他清了清喉咙,看也不看王大富,只是问跪在地上的李名远和那名女子:“你二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告何事,一一道来。”
李名远吓得直哆嗦,他一直想在姚士卿面前搏个好感,以傍上这棵大树,谁知道第一次面见姚士卿,竟然是在公堂上,以被告的身份。
听姚士卿这么问,李名远忙抓住这辩驳的机会,急忙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一家被王员外请去醉仙楼喝酒,到了那儿才发现王员外不在包厢,只得等着。后来小女被大公子喊走,接着拙荆又被小女喊走。她们走了不久,这位香玉姑娘就进来了,说是王员外请来弹小曲儿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妻女回来,也不见王员外进来,香玉姑娘说是要敬草民一杯,草民推辞不过,就小酌了几杯,接着就脑袋昏昏的,身体不由自主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衙门了。望大人明鉴!”
姚士卿看向王大富,不问李名远的话是否属实,反而问道:“这么说来,王员外是原告?”
王大富忙一施礼,道:“正是。前些日子下人私自替小女出气,委屈了李先生。我这才特地摆宴醉仙楼,宴请李先生一家,权当是赔罪。知道李先生为人风雅,我还特地吩咐王总管找了千娇馆的香玉作陪。谁知道我不过是晚去一步,李先生竟然就做出了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唉……”
王大富摇头叹道,似乎很是自责,也不屑李名远所为。
李名远正要喊冤,姚士卿倒是先开口了。
“既然是原告,为何到了公堂,却不下跪?这是本朝何时兴起的规矩?”姚士卿语气不算是严厉,但是足以让王大富寒了脸。
姚士卿不追究李名远欺凌香玉之罪,却抓着王大富到了公堂不跪拜的罪过,明眼人都明白,王大富这回是倒了霉了。只是除了少数的知**,大多数人都不明白,王大富什么时候得罪了知府大人。
王大富不过愣了瞬间,立刻就十分伶俐地跪了下来。
王管家见状,也跟着跪下。
两人齐齐地向姚士卿请罪,态度看起来十分诚恳。
姚士卿心底暗道,到底是久经商场的商人,眼皮儿活,心思更活,至于什么文人骨气,那一点都不重要。
姚士卿淡淡地看了王大富一眼,并不理会他和王管家的声声请罪,只是平静地问李名远:“李先生,事情可是像王员外说的这般?”
一声“李先生”,让众人诧异,李名远一个尚未取得功名的童生,如何担得起知府大人的“先生”二字,姚士卿前后态度迥异,这是已经偏向李名远了吗?
王大富也寒了脸。
自始至终,李小婵都没有开口,现在亦然。
其实,从醉仙楼到知府衙门的一路上,李小婵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仔细地梳理一遍,总觉得马恩厚和姚怀礼前后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努力绊住她的行为很是诡异,总觉得,这像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局,而她们一家就是局中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局是谁安排的,又有什么企图。
如今见到了这种情况,李小婵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姚士卿早就想整顿王大富等西川府巨富,顿时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且看姚士卿如何收网。
李名远见姚士卿问自己,慌忙磕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并没有轻薄香玉姑娘,只是被香玉姑娘劝了几杯酒,整个人就昏昏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醒过来时,人就已经在公堂了。”
李名远心里是十分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一个把持不住,明明知道王大富宴请他不安好心,还是被美貌温柔的香玉姑娘迷惑,喝下了酒。李小婵明明嘱咐过他,万事小心戒备的!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姚士卿皱眉,见王大富和李名远各执一词,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跪在地上抽泣的香玉,喝问:“他们二人说的都可属实?你认真道来。”
香玉抽泣一阵,怯怯地开口道:“奴家确实是王管家请来唱曲儿的,只不过,先前王管家并未说李先生的妻女也一起前来,而且,奴家进入包厢后,除了李先生,也未见到其他人。”
王管家正要解释李小婵和文娴随来的原因,却被姚士卿的一声惊堂木打断。
啪!
一声惊堂木,吓得众人齐齐都垂了头,不敢直视姚士卿,心底万分忐忑。
第三十七章 案中案
“大胆妇人,本官问你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是何意图?”姚士卿喝问,一脸的怒色。
香玉顿时就脸色煞白,怯怯地看了跪在一旁的王管家一眼。
可是,王管家只管垂首跪着,并不理会香玉。
香玉顿时一脸的失望和惧怕。
明眼人见此,心底都忍不住猜测,这香玉与王管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难不成两人事先就有勾结。
“大人恕罪!”香玉连连磕头讨饶,说:“奴家见没有其他人在,想着既然收了王管家的银子,就要好好地伺候李先生,于是就劝李先生喝了几杯酒。谁知道,谁知道李先生他喝了酒就……”
香玉说着,悲从心来,啜泣来了,半晌才又羞愤道:“奴家在千娇馆,卖艺不卖身,是所有客人都知道的……今日却……呜呜……”
香玉虽然说得断断续续、语焉不详的,但是众人都明白了,王大富说的是实情,李名远几杯酒下肚,就化身**,欺凌了一向守身如玉的香玉。
李小婵蹙眉,却没有插话,静待姚士卿裁决,她相信姚士卿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任王大富为非作歹。
果然,姚士卿虽然对李名远皱眉,却最终没有给他定罪,反而问起了姚怀礼:“怀礼,李先生说是你找人喊走了李姑娘,此话可属实?”
众人随着姚士卿的问话,都朝姚怀礼看去,见李小婵果然跟他在一起,顿时小声议论起来,不知道姚大公子怎么会插上一脚,趟这趟浑水。
姚怀礼没有想到姚士卿会开口问他,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一向代他回话的姚怀瑾,马恩厚又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的暗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此事另有因由。”
姚士卿一听“大人”二字,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且说来。”姚士卿压下因姚怀礼一贯的疏离带来的不悦,开口道。
“我并没有约李姑娘。”姚怀礼开口道。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李小婵没有开口,等着姚怀礼的下文。
果然,姚怀礼接着就说:“我只是顺手救了李姑娘。”
众人又是一片惊愕。
姚士卿也很是诧异,问:“事情到底如何,你细细说来。”
“是。”姚怀礼一一叙述道:“原本我和恩厚在醉仙楼吃酒,途中小解的时候遇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便跟了上去,后来从他们的谈话里得知,他们是受人指使,要掳走李姑娘。”
李小婵一惊,不知道姚怀礼的话有几分真假。
“我和恩厚一听,就跟在他们后面,见机行事。后来见李姑娘果然出了包厢,朝这边走来,就将那几个人给收拾了,将计就计,带走了李姑娘。”姚怀礼低头说,“为了查清楚状况,我和恩厚还特地留了人在醉仙楼,守在李先生的包厢附近。”
王大富顿时煞白了脸。
李小婵瞥了王大富一眼,心底顿时有些后怕,看来王大富是真的找人要掳走她。幸好姚怀礼及时赶到,救了自己,想到自己先前还误会姚怀礼,李小婵顿时又感激,又自责。
“那些人呢?”姚士卿见又翻出一件公案来,很是惊愕,忙问。
“大人,二公子已经领着他们在外面候着了。”马恩厚代替姚怀礼答道。
“让他进来。”姚士卿沉着脸说。
众人让开一条路,就见姚怀瑾领着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走了进来。
“还不快跪下。”姚怀瑾喝到。
那几人慌忙都跪下来。
“怎么回事?”姚士卿脸色难看。
“大人,小人只是醉仙楼的伙计,替王总管传话,别的一概不知啊!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先前传话的小二大声喊冤。
姚士卿看向李名远和王总管,问:“他说的可属实?”
李名远慌忙说:“回大人的话,就是他将小女带去见大公子的。”
“大人,小人亲自将李姑娘交给了马小哥,这点,马小哥可以作证的!”小二指着马恩厚说。
马恩厚上前,说:“大人,确实是小二将李姑娘领过来的。只不过,原本等在那里要掳走李姑娘的那几个人被大公子事先收拾了,我们这才将计就计,带走了李姑娘。”
“你们几个可认罪!”姚士卿喝问其余人等。
那几个地痞流、氓早就被姚怀瑾审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