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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带着庄园去古代-第91部分

小说: 带着庄园去古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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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说没说他这是什么病?”叶蕙低声问道。奶娘回来就张罗洗手换衣裳,莫不是常胜得了什么传染病了?可也不应该啊。
吴妈妈愈加的叹气,“郎中说毛病其实不大,就是受了点凉,可他心里不舒坦,似有气急攻心的症状,内外夹击之下就显得凶险了。”
祝伯已经将叶蕙午后的怀疑偷偷跟吴妈妈讲了。吴妈妈惊讶之余,也就明白了常胜这一场病打哪儿来——这孩子身世很是可疑,可他在叶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都不再想过去的事儿了,还能相安无事;如今乍又听见了跟他有关的人与事,伤心愤怒一起涌上心头,不躺倒才怪了。
叶蕙半晌无语。人已经病了,再说别的也没用了,如今只有盼着他赶紧好起来,至于他的身世,好了再说吧……
第四天头上,常胜终于可以下地了,也能自己捧着粥碗喝上满满一大碗粥了。郎中又来了一趟,把过脉后又给他开了个新方子,嘱咐说再连着喝上三天药便无碍了,剩下的心病还得心药医。
郎中走了之后,叶蕙谁也没带,自己来了中院的暖房寻他。
暖房边的耳房里却没人,或许是溜达到前院去了;叶蕙这么想着,就推开暖房门走了进来,想着这几天他病了,花草都是自己照顾的,等给花草浇了水,再去前院看看也不迟,走到暖房深处,却见常胜默默的坐在小杌子上发呆。
叶蕙见他似乎没听见自己进来的脚步声,也不喊他,拿起喷壶来就欲浇水去,就听他闷声说道:“刚浇完了……”
她放下喷壶转头笑看他:“你会说话了?我还当你从今往后就想做个哑巴了。”
四喜与章德章武兄弟前天去的海城,就算今天不回来,明天也该回来了,不知道他们会带回什么样的消息?叶蕙已经不指望常胜自己主动与她诉说了,还是等那三人回来吧。
见他不置可否,叶蕙又拿起剪子欲剪枝,又听他闷声道:“也剪完了。”
叶蕙放下剪子,又去拿松土工具,听他说土也松完了,又去换肥料,才将肥料拿到手,叶蕙也不容他说话,便抢先笑问道:“肥料也施完了是不是?”
也不等常胜答话,转瞬她就冷了脸:“敢情你坐在那里看我耍猴儿呢?!多说几句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很困难么?”
话音没落,她人已经离开了暖房,快步回了后院;等常胜纳过闷来,从暖房追出来,早都看不见她的人影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 石榴见姑娘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脸色还不大好看,不由出言询问。
叶蕙冷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石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姑娘今天怎么回事儿?方才听说常胜能下地了,再有三五天就能痊愈了,不是兴冲冲就出去了?为何转眼就变了个模样!
难道是常胜给姑娘气受了?这不可能。那小子恨不得将姑娘的平平常常一句话都当做圣旨呢!
“是发财不听姑娘使唤了?姑娘别气,奴婢这就去骂他一顿。叫他给姑娘负荆请罪来。”石榴拔腿就要走。
叶蕙被她逗笑了,慌忙唤住她:“你可别去捣乱去,根本跟他没关系。”
又笑着打趣石榴:“你还没嫁呢,就如此大发雌威,发财哥的爹娘不害怕他受你欺负啊?”
石榴红着脸不依不饶:“奴婢还不是为了姑娘?姑娘又不说生了谁的气,四喜哥和章家兄弟都不在家,陈大陈三都听话着呢,不是发财还能是谁?”
“是常胜。”叶蕙淡淡的笑道。
“我不信!”石榴一着急,奴婢俩字儿都忘了讲。“常胜那么听话,怎么会气着姑娘。”
“你信不信都是他。” 叶蕙笑道:“咱们家人口本来就少。我早就说过,不管什么主家下人,谁有什么事就不该藏着掖着,你我相帮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可你瞧瞧他,宁可将自己憋闷病了,打死也不说是为什么,本指望他好了后再说也不迟,谁知他病好了后反而更像个锯嘴儿葫芦了。”
“他这是将大家伙儿都当成外人了呢!”
石榴毕竟与常胜共患难过好几年。如今她虽与发财定了亲事。也无法抹杀过去的事实,闻言不免底气不甚足的替常胜辩解:“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怕跟姑娘说了后对姑娘不好?”
叶蕙叹气道:“也只能这么想了。”
“可我就想不通了,说出来又能对我如何不好呢?若他是个大家公子与亲人失散了。被我家捉来当了小厮后,日日当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我还怕他家人找来后打我一顿……”
“可我又没虐待他啊,他家人只该感激我不是么?”
石榴被她“打一顿”的话逗得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半天方才道:“或许是他自己都不想认他那个身世呢?万一走漏了风声叫他家人找来了,岂不是给姑娘找麻烦?”
石榴这话是有依据的。
在义庄那几年,常胜从没与她说过身世,可义庄一旦来了外人,他立刻就会不见踪影,分明是躲了。当年她并没觉得有多奇怪,只以为是他不愿意见生面孔,如今再一回想……
听石榴这么一学说,叶蕙微微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咱们眼下说什么都是胡乱猜测啊,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说半个字,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但帮不了他,还得替他白白担忧。”
她气就气在这儿。不论喜怒哀乐各种情绪,总得事出有因,毫无目的的在这里发愁担心,却一点解决不了问题,怎么就叫她觉得……连同自己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总有种前途未卜的绝望啊!
常胜一路从暖房追出来,在通往后院的二门外徘徊了一阵子,终于是没敢往里迈出脚步;又抬头看了看他亲手做的、那根连接铜铃的绳子,手伸了出去又缩回,最终也没敢拉一下。
再有十来日,就是他的十五岁生日,他已经不是个半大的小厮了,不能再随意进出后院了。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病好利索了么,又出来吹冷风?” 裴妈妈与厨房张妈妈采买回来,正见到他立在二门边发呆,不免出声相询。
常胜勉强笑回道:“多谢妈妈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总在屋里呆得憋闷,就出来溜达溜达,我这就回去了。”
裴妈妈狐疑的看看他的背影,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劲头儿,比过去还多了一种寂寥似的……帮着张妈妈将采买的食材送进厨房,裴妈妈便直奔叶蕙的小院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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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相

第二日午饭前,四喜与章家兄弟从海城回来了;叶蕙得知消息后,便来了前院。
进了祝伯的倒坐房,四喜正坐在那里跟祝伯说话儿,见她进来,便匆匆站起来,将一封信递过来道:“姑娘,小的回来了……这是万俟三太太给您的信。”
笑唤他坐下歇着,叶蕙自己也找个位置坐了,先打开信看了起来。谁知万俟三太太信里却没说什么,只唠了一些家常,直到信末尾才写到,有许多事不好在信中讲,“等田妈妈过几日去宁州城送节礼,叫她当面说给你听罢。”
叶蕙便抬头看向四喜。四喜斟酌了一下言语,放才低声道:“姑娘交代的事情,小的不好在万俟家打听,便抽空走了走海城的茶馆说书馆。”
那海城知府顾敛之,是直隶河间县人,今年三十五岁;二十二岁中了状元,二十三岁娶妻贾氏,这贾氏乃是现任礼部尚书贾大人的幼女,生母是贾尚书的宠妾。
原海城知府苏大人前年犯了重罪,说是利用修建海堤之便中饱私囊,私吞了十几万两的银子,当年秋后便被问斩了;顾敛之本是海城府的同知,因举报前任有功,官升一级任了知府。
“顾大人膝下只有贾氏所出的一个独子,今年十岁,两个妾室各自生了一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六岁。”
“小的就打听出来这么多……”四喜的面色有些羞愧。
叶蕙忙笑着安慰他:“这还不够?难不成你还指望在坊间将知府大人家中私密打听个底儿掉?若真能如此,四喜哥你还能回得来么?”
四喜深觉这些消息没什么大用,因此才有些愧疚;叶蕙却从这些消息里分析出许多有用的东西来——那顾敛之顾知府二十二岁才娶亲。莫不是停妻再娶?这分明就是个陈世美第二的故事!
若常胜最近的反常果真是因为顾知府,也许他就是顾敛之的原配所生。至于那个原配、常胜的亲娘。也许早在顾敛之停妻再娶之时,便被逼上了绝路含恨离世。
叶蕙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八婆了。不过是几句闲话而已,竟然能联想出这么一个故事来?可这又由不得她不想,谁叫常胜那般反常呢?
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见敲门声。叶蕙抬头时,祝伯正将门打开,进来的竟然是常胜,见得她也在,这小子不由就有些缩手缩脚。看得她心头暗暗生恨——怎么不过几日工夫,这家伙就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的常胜也不爱说话。可为人做事却从不畏缩,日日都将腰背挺得直如青松,不像个小厮反而带着些大家子弟的风骨;如今可倒好,这缩手缩脚的模样,简直就像大街上的乞丐了!
常胜也看见了她眼中的些许失望,垂头间两个拳头又紧紧的握了起来。握了片刻,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道:“小的……是来与姑娘辞行的。”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在场的三人听罢。满眼全都是震惊。震惊过后。叶蕙怒极反笑:“辞行是什么意思?是暂时走一阵子,过些日子再回来,还是你打算彻底离开我家了?”
“你先别说话。你容我猜一猜。我猜你这次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对不对?换句话说,你是去破釜沉舟的,或者说你怕了想逃了,所以你都没打算以后,是么?”
“别忙着打断我!叫我再猜猜你要走的缘故……那个马上就要嫁给万俟轩做继室的姑娘,其实是你的亲姐姐吧?”
“你爹停妻再娶之后,原配可以不要,自己的骨血却不能流落在外,于是便将你和你姐姐接到身边,却不敢对他的新任妻子说实话,于是他只说你和你姐姐都是族人的孩子,是不是?”
“你可以容忍他的新任妻子不将你当人看,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可谁知你走了许多年后,却听说你爹要将你的姐姐嫁给万俟轩做继室,于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你要去找他要个说法,对不对?”
其实这些本就是叶蕙胡乱猜测的东西,没得到证实之前她也不想随口胡说。
可常胜来都来了,都要与她辞行了,此时不问更待何时?难不成就这么撒手不管他了?他这么贸贸然回了海城,又能讨到什么说法,保不齐就得丢了命!
祝伯见她说了半天终于停口,慌忙阻拦:“姑娘……不如还是叫常胜自己说说吧?”
见她不置可否,祝伯又去拉常胜,低声劝道:“你说你这孩子,你在这个家生活了六年多,谁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如今就算要走,也要将话说清楚了不是?要不然谁放心叫你离开呢?”
“快来坐下慢慢讲,祝伯也好帮你出个主意,也省得姑娘想不通不是?”
四喜见状忙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座位让给常胜,又对叶蕙道:“小的先去卸车喂马了。”
等四喜走后,叶蕙便垂头喝起茶来,喝了好几口却没尝出一点点茶的香味,只觉得满口都是苦涩——只因她此时心中的失望与难过,别提多令人难受了。
是的,她如今是有了柱哥儿这个弟弟,她不用再在常胜身上动心思、自己培养入赘人选了;可即便不用动这个心思,她也早就将这个家中的每个人都当成亲人了,如今突然有个人要走,怎么就叫她觉得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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