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声音很柔,一点也没有方才的狠戾,具是江南女子的温雅和淑恬,眼角温润,语气中尽是浓浓的宠溺和幸福…
只是如今却多了份追忆…
净竹也知自己多话了,愧疚的垂下了头,“夫人,都是净竹不好,不该提及老爷!”
净梅小步走到她身旁,在她后腰用力捏了下,有些恨铁不成钢,自老爷出事后,在夫人面前‘老爷’这两个字就成了禁忌,可这小丫头就是个孩子心性,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依然这般纯真。
学不会稳重和看事态脸色!
若是不知悔改,这般下去迟早要在这性子上吃大亏的!
只得转了话题,“夫人,昨日奴婢听大管家的意思,今日大夫人像是让三夫人一同到了大堂,听着这话像是为了老爷的事。”
净竹眨了眨杏仁,投到净梅身上感激的目光闪烁发亮!
果然是好姐妹啊!
净梅视而不见,手上掐着她后腰的力道却渐渐的松了,心中好气又好笑!
二夫人皱起柳眉,手中的帕子几乎搅成了一团,眼里闪着寒光!
自战前捷报二老爷为国捐躯后,大房、三房就没个消停,她们这余孀孤儿的,谁都想要欺负到头上来!
先是儿子雨绍无故被冤枉在柴房纵了火,被老太君罚进祠堂罚跪深醒!
他可还是个五岁的孩童啊,在这寒冬纳月的,就这般残忍让他跪在黑漆漆冷飕飕的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跪足了十二个时辰,放出来时,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至今雨绍下床走路双膝还是颤抖的…
这还不算,这事才没过去六个时辰,雨歆便在这三九天里,挣扎在湖里大呼救命,若不是净梅发现得早…
她这双苦命的儿女如今安能幸存?
想到这,二夫人脸色非常难看,有着江南女子温婉娇柔的脸上满是阴戾,大房、三房胆敢为了钱财和仕途,竟将她一双儿女差点害了性命。
真当她冷柔心是吃素的,好欺负不曾?
以为害了她的绍儿她大房庶子就想名正言顺的承袭镇国将军之位?用她歆儿的后半生幸福去换取你三房今生荣华?
哼!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倒要让泉下安息的镇国公公和老爷看看,你们这一去,你这些儿子和兄弟,是怎么样搅得这整个镇国公府不得安宁的…
“净梅,好生看着小姐,若是在出了丁点差错,我为你是问!”
二夫人的口气让净梅心下一颠,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小伺候小姐长大,夫人和小姐的脾气皆了如指掌,二夫人虽然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好歹对着她们这些丫鬟,嬷嬷们从不曾严厉过,如今听着二夫人这异于常日的语气,当下大声答应着,“夫人放心,奴婢定寸步不离小姐左右!”
“嗯,净竹,随我去大堂看看热闹去!”
说着用力拂了下衣袖,看了眼床上即便是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人儿,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哎!”净竹双眼亮晶晶的,一股子跃跃欲试和看好戏的表情,跟在二夫人身后,走出内室门口时,将头探了回来,朝净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无声的说了句‘好好照顾小姐’后便活蹦乱跳的消失了!
净梅无语的瞪着门口,摇摇头,也只有这丫头不知轻重,转而去照顾床上的人去了!
第三章:原由,镇国公府!
镇国公刘启胜跟先帝是拜把子兄弟,早年追随先帝一同打下江山,宏盛一年被封为镇国公,世代承袭!
刘启胜有一妻一妾,名下三子一女;二子刘振西、小女刘振北为妻子嫡出,而刘启胜的妻子在生下刘振北后一年里,突然染了怪病,没活过两日便消香玉损,留下一双儿女撒手人寰了!
刘启胜觉得愧对妻子,便对这双儿女更为疼爱些,而刘振西越大越像他,一股子蛮劲刚劲果决,抱负远大;不像长庶子刘振东目光短浅,妇人举见;更不像三庶子刘振南终日纨绔,心术不正!
一手长枪更是耍得出神入化,让人闻风丧胆,可让镇国公疼爱到了骨子里去!
事事都随着,就连亲事也是依着刘振西的意愿来做主的,可眼红了其他两兄弟!
…
宏盛年间,箫式皇朝刚刚建立,根基不稳,边境时常有敌人来犯,而朝正内部又得花大力气来安抚前朝跳跃的老臣!
可谓是内忧外患之处境!
宏盛先帝便令刘启胜为镇国大将军前往边境镇压外来敌犯,刘启胜也不曾辜负先帝的厚望,用了整整十年时间,边关敌方也终见识到了刘家军的威名。
屡败屡战后,被打得片体鳞伤伤了心肺的敌军,终是揠熄旗鼓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躲在了自己的洞里,在不敢来犯…
而此时,先帝也将内患处理干净了,却不想自己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儿子手中…
刘启胜刚从边关回来手臂上就带上了黑布,站在皇陵大门口,神色悲凉,一夜间恍若老了几十岁…
只剩下嘟囔声,‘说好等我回来一同喝上个三天三夜酒尽酣甜的,老哥哥啊,你怎么就不守信用呢……’
…
新帝登基,改年号为睿昌,睿昌帝登基第一把火就烧到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心灰意冷下,先行一步交出了兵权,睿昌帝想要给他随便按个罪名,罢了镇国公名号。
可奈何镇国公乃开国功臣,立功无数,朝中幕僚又多是生死兄弟,齐齐冒死保下镇国公!
睿昌帝在蠢也看懂了时局,便也收了兵权,顺势说是镇国公年岁大了,朕体恤特准镇国公回家颐养天年,聊表朕孝心!
众人心中气愤,但也不敢当朝发作,只能咬牙忍了这口气!
新帝虽也有抱负,和才华,但与之先帝相比,可谓相差甚远!
先帝仁孝,心胸宽厚,而新帝眉宇间却是藏着一股子的戾气,心胸定为狭隘之人…
众臣敢怒不敢言!
…
睿昌五年间,镇国公便留在镇国公府闲时和幕僚品品茶,斗斗乐子。多半时日还是将时间都花在了刘振西和刘振北身上!
而在睿昌一年,与刘振西同胞妹妹刘振北便嫁给了闲王,如今睿昌帝最小的皇叔!
少了爱女,之后的时日刘启胜更是时时陪着刘振西,将自己一身本事皆交给了自己这个爱子!
从五书,兵法,将才之道,武术无一落下!
刘振西深得他父亲的真传,即便不在战场上,身上那股子威风凛凛的强大气场、满身的煞气,一般人也是不敢靠近的!
睿昌十三年,前朝余孽勾结边关敌军,再次卷土重来,闹得整个边关不得安宁!
烧杀抢掠,可谓是无所不作!
百姓叫苦连连!
睿昌帝高坐在龙椅上,附首看向朝中大臣的议论纷纷,争论不休,过半的大臣提议请回镇国公,只有刘家军方能镇压这些狗贼,睿昌帝在上面咬下一口银牙,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心中扭曲!
最后也只能一道圣旨降到了镇国公府!
同时挨不过年仅十三岁六儿子的胡搅蛮缠,便追加了道圣旨,‘六皇子牛犊幼嫩,好刀需多磨,愿同镇国公一同赴往边关,历练一番……’
刘启胜前后接到这两道圣旨的那刻,也只是叹息一声,在没有之前上战场时的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只觉得手中的圣旨是道烫手山芋!
却怎么都甩不掉!
刘振西看着爹爹的神情,深邃了眼眸!
三日后,刘启胜整军齐发,领上刘振西,幼虎(六皇子)一只,直杀到边关去!
谁都没想到这场仗打了整整有五年时间,而结果更是让大家有悲无喜!
五年间,六皇子一道道立功的捷报返回盛都,屡次大破关口,越战越勇,打得敌军夹着屁股滚得利索利索的…睿昌帝面容大笑,举国欢庆!
年仅十三岁的六皇子深得睿昌帝圣宠,同年便被追封为成王!
也是萧式王朝封王最早,战功最为卓越的一位!
而镇国公刘家军风威再次响应天下,震慑人心!
如今捷报回来了,由成王六皇子领军返航,与之送回来的还有一份白绫和两幅棺木!
里面装的是谁?
镇国公刘启胜,大将军刘振西!
朝堂一片死寂,就连睿昌帝也沉默了……
==
镇国公府大堂,坐在右手边首位的大老爷刘振东放下手中的茶,挥手打发几个丫鬟、婆子出去,这才启声,“按着老太君的意思,在爹和二弟的棺木尚未送回盛都前夕,可想法子让皇上降旨,以免夜长梦多!”
三老爷刘振南坐在他对面,嘴角叼个细竹签,翘着右脚,抖个不停,听到大哥这话不屑的回道,“大哥,你急什么?二哥已经死了,这镇国公的帽子就是屎盆子紧扣在你头上,还怕跑了?切!”
这话说得很粗俗,坐在两人下手边的两个妇人齐齐瞪眼,一个是不满,一个是恨铁不成钢!
大夫人淡淡的撇了眼同是披着一身雪白狐衣的三夫人,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自己狐衣一角,眼中的恨意掩藏得极好,不咸不淡道,“弟妹可得将三弟看紧些,这些话在你大哥面前说说也就过了,若是传到了外头去,便是你大哥也保不住他这兄弟!”
三夫人笑得悻悻的,也知趣的答应着,“是是是,嫂子教训得是,这死鬼就是没长耳朵,也不知道这顿顿吃了些什么进嘴巴里,臭烘烘的。像大哥、嫂子这般心胸如天宽之人,又岂会和这死鬼一般计较?呵呵!”
第四章:手段,齐聚一堂!
大老爷端着茶杯,没表现出生气,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脾性,他哪不清楚?
可就是因着他是这性子,自己方能容他到现在…
倒是一旁的大夫人眼神闪了闪,笑着转开了脸色!
“昨日我去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在旁侧敲击下,老太君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这镇国公印爹爹放在哪,昨夜我让人找遍了爹爹书房的每个角落也没能将它找出来。”
没有这个公印,他们便不能上奏书,让皇上立镇国公世子之位,没立世子之位,想要夺得这镇国公的爵位也只是痴心妄想,“三弟你在外人面广,找两个生面孔,即便是将府里掘地三尺也要将公印给找出啦!”
三老爷将嘴里的竹签‘噗’的吐出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也坐正了身子,磨牙道,“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连死了都还要将我们给摆一道,防我们就跟防贱贼似的;哼,大哥你放心,此事就交给我来办,用不了一日,定将这公印找出来给你!”
刘振南其他的不会,吃喝嫖赌那是样样俱全,结交的一些酒肉朋友手脚不干净的,那自然是不在少数!
但也有那么几个也是有些本事的,这也是他将此事交给他的缘由!
大老爷垂眼,掩在茶杯中的嘴角勾了个冷笑,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清茶润润喉后,说道,“此事拖不得时日,若是你没有个方向,也可到偏院姨娘的住处逗留片刻。她总是知道些什么的!”
三老爷眼露不屑,语气颇为嘲讽,“就那个没用的女人,能知道什么?”只会碍事!
“那个没用的女人是你生母!”三夫人气得从椅子上一蹦而起,上前就揪住他的耳朵,“她生你,养你,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儿子嫌弃为没用的女人,刘振南,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啊?没有她,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还能整天吃喝玩乐?我捏死你个没心肝的……”
三老爷虽然纨绔,在外边也风流成性,完全没有一点将门之后的气概。
可到了家中,还是要看自己这个黄脸婆几分脸色的!
毕竟月银在她手中揣得热乎热乎的,就是自己在怡红楼姑娘的暖床榻上活动着,只要夫人发了话,他也得夹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