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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妻为上,嫡女惊华-第44部分

小说: 妻为上,嫡女惊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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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什么话都没在说,只静静的站在那,看着老太君,目光柔和,没有任何一次的咄咄逼人气势,但却是坚韧的。

明明白白的在告诉老太君。

这事,势在必得。

既然用软的不行,她便来硬的。她手中有的是筹码,而她们,却没有在跟她讨价还价的资格。

老太君是聪明的,她不会不懂这道理。

二夫人说道,“老太君,柔心知道,您一向都偏袒大房和三房。柔心也不曾怨恨上你,振西生前得公公爱护有加,忽略了大房,三房,这是事实。你疼爱他们一些,这本没无可厚非。但,做人不能太过,凡是过了那个界,不仅是在毁了自己,也是在毁了旁人。还请老太君冥思。”

“摆,分吧。”老太君握着手中的蛇杖,一颤颤的往门外走去,干巴巴的声音听着如被芦苇割着手背,刺疼刺疼的,“都走吧,免得扰了嫣丫头的清净……”

刘雨歆挽着二夫人当即跟上,分家自然要在大堂里分,这里不说是灵堂,怎么说也是东院的地盘。

刘振南,三夫人停了几秒,也只能讪讪的跟上。

至于大夫人,在听到老太君赞同分家后,连着额头上的伤疼忘了,口中哀嚎也忘了,眼角的泪来不及擦干,一滴滴的往地下掉。

刘振东浑身失了力气,将大夫人推到门板上,踉踉跄跄的跟着出去了。

大夫人咬着唇,看着自己爱女的灵堂,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待刘振东也离开灵堂后,躲在外头的几个丫头,这才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的往三个姨娘住处跑去。

刘雨真在床上躺了几天,今天才起来。听到门口的丫鬟在说自己姐姐的坏话,从床上爬起来就将她们胡乱拳打脚踢的揍了一顿后,才跑来灵堂。

里头的东西全是白色的,只有他娘跌靠在门上,哭得伤心。

“娘。”

大夫人抬头,肿得核桃大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爬起来就保住他的双腿,嘶哑着喊了声,“真儿……”

催姨娘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让来报的丫鬟出去,将门关上。

梅姨娘瞳眼瞪大,一脸兴奋的抓着身旁李姨娘的手,“分家。”

真是太好了。

李姨娘也浅笑两声,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闪过一抹厉色,“只有分家了,我们才有机会。没想到还是让我们等到了。”

催姨娘点头,紧握杯子的手慢慢松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刘振东这禽兽也有今天。”

李姨娘拍了拍梅姨娘的手背,“好了,既然是大小姐去了,我们也该去瞧瞧,上柱香。可不能在这时候还让大夫人挑出我们的礼来。”

梅姨娘乖乖的跟着起身,和催姨娘两人一同往外走,“她哪还顾得上我们啊,要我说啊,既然不喜欢,何不去自讨没趣。大夫人又得给我们摆脸色。”

李姨娘浅笑,却不答眼底,“不会了,在不会了……”今日过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东院正在发生或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刘雨歆等人不清楚,这刻都坐在了大堂之上。

分四方形式而坐。

老太君坐在首位,刘振东坐在她左手下手边,二夫人,刘雨歆在刘振东下手边。

而刘振南,三夫人就坐在他们对面。

老太君道,“按着萧式律例,嫡庶是按着七三开来分的。府中所有的财政支出皆是由大管家来记账的,但,大管家随着太老爷去了,这事便由东院管家冯马在兼管着。振东,你去叫冯管家进来。”

“不用了,老太君。”刘雨歆起身,从怀中拿出之前一早就准备好的财产抄录,走到老太君面前,将它放在小桌子上,“我这里有一份,这是府中所有的财产去留,包括老太君,伯母,我娘,三婶的陪嫁。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老太君只看着面前这个越发陌生的太孙女,目光也变得陌生,深深叹了口气,“你一早就准备好了。”

刘雨歆坦然点头,“知己知彼,这是兵家用计。老太君比我更清楚才是。”

老太君点头,“确实不错。”随即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刘振东,刘振南。道,“既然都是准备好的,那便无需在多此一举了。便丁对丁卯对卯的来算吧。”

三夫人终于耐不住说道,“老太君,此事是否还需在商量?我们三房一向遵守祖训,不敢做出有违规矩之事,这事既是大房惹出来的,要分家,至少也得我们三房同意才是。”

刘雨歆似笑非笑的拧着三夫人,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手中的银鞭,“三婶这话说出来,晚上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啊?能心安理得?”

三夫人面色一僵。

刘雨歆却没空理会她,只是转身朝二夫人走去,将人扶起来,一同转身离开,“老太君,为了大家好,这个家还是分的好。至于我二房能得多少,上面也写得明明白白。我娘说了,该是我们的少不了,不是我们的多一分也不要。老太君便看着办吧!”

至于其他两房该怎么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只今日过后,三房便在无任何利益上的瓜葛了。

二夫人脸上总算是挂上了笑容,“娘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将这家给分了,这,也好。”

刘雨歆掩去心中情绪,露齿一笑,“刘雨嫣一死,这家不分也得分了。”

她不是笨蛋,刘雨嫣是萧锦天让人送到府尹的,一个偌大的府尹能说被火烧就被火烧的吗?

而且还是将手动到萧锦天头上,那定然是个大人物。

她想的是,只怕这其中的关系要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得多,这就糟糕了。

刘雨歆想到这大白天的,萧锦天就带人去了万花楼,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让她想要快点去做点什么来平息这心中的烦躁情绪。

二夫人冷哼一声,对刘雨嫣她没有同情,若不是她,她的绍儿,丫鬟净竹,净梅也不必受苦。

“那也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怪不得旁人。”

刘雨歆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回到西院后,刘雨歆回了自己的屋子。

二夫人叫来秦嬷嬷,让她将西院中的其他下人和丫鬟都叫到厅子里去,她有话要说。

秦嬷嬷去办了,只隔着一会人就到齐了。

下人和丫鬟总共就十来个,都是些在院子里头做事的,平日里,也难近二夫人,三小姐的身边。

二夫人说道,从今日开始,凡是西院中的下人都不可在和东院,南院两个院子里的下人过于交好,要持着一定的距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多问什么。直到第二日,分家的事情在整个镇国公府传开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相较于其他两个院子里的丫鬟和下人一片哀嚎声,他们倒是各个都是脸上有光的。

二夫人虽不是好惹的,但待他们这些下人倒是没怎么红过脸,也亲和些。

尽管在不愿,这个家还是分了。刘振东没为了一点小利就跟刘振南吵红眼。

不是他不想吵,而是,这刻他压根就在没那个心思在这上面吵了。

这一两日,转变得太快,他到现在还接受不来。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东院,才到灵堂外,就看到儿子刘雨真和李姨娘正在拉扯间,甄氏却突然大力的将李姨娘推到在一旁,头部撞上了凳子上。

“啊……”

“李姐姐……”梅姨娘,催姨娘两人大惊失色的跑上前,将李姨娘从地上扶起来,在看她身下那留下的一滩血迹。两人脸色更是大变。

梅姨娘摇着李姨娘青白冒着冷汗的脸色,尖叫着哭喊,“血,好多血,李姐姐,你不要吓我。”

催姨娘起身就朝外喊,“来人,快去叫大夫。”

大夫人搂着刘雨真冷眼旁观,一双眸子如啐了毒的蛇,阴森得可怕。

刘振东愣了下,随即大步跑了进去,看到李姨娘身下一大滩的鲜血,瞳孔剧缩。

上前拉开梅姨娘,就将李姨娘抱了起来,“大夫,快将方大夫请来。”

李姨娘伸手抓着自己的小腹,听到刘振东的声音,勉强睁开双眼,艰难的喊了声,“老爷。”便直接痛晕了过去。

刘振东瞪大双眼,抱着她就往外跑,梅姨娘也跟着跑在身后,路过大夫人身边时,咬着唇,怨恨的瞪了她和她怀中的刘雨真一眼。

这才解气。

大夫人就跟一颗竹树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看着刘振东抱着那贱女人从她面前跑过,甚至都没看她怀中真儿一眼。

回头看向之前李姨娘倒在的地方,留下的一滩血水,心中早已扭曲不成形。

如今只两母子站在这欺凌的灵堂中,显然异常讽刺。但她没想到,更加讽刺的还在后头。

方大夫尚在军营,下人只得出府去请,等将大夫请来,李姨娘腹中的胎儿早不保,也只是勉强的将她的命给救了回来。

刘振东的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任谁看到这时候的刘振东,都觉得可怕。

梅姨娘在一旁哭得伤心,大着胆子上前抓着刘振东的衣袖,哭着一抽一抽道,老爷可要为李姐姐做主,孩子都无辜的。

催姨娘也上前帮衬着说两句。

这些年来,府中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是谁动的手,他自然心中有数。想到刚刚甄氏大力将李姨娘推到在门上的情景,刘振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让大夫开心方子将李姨娘的身子养好,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去灵堂,将刘雨真丢出房外,大门一关。揪过大夫人的头发,拍拍拍的一阵抽打。

大夫人本就是个泼辣的人,又岂会站着挨刘振东的打。双手不甘示弱的在他脸上,身上胡乱的抓,咬。

逮着哪算哪,中间还不忘咒骂出声,披头发撒,完全就像是一只疯狗咬人。

刘雨真在门外拍得震天响,哭着闹着要大夫人开门,让他爹不许打娘亲…他要姐姐……

下人丫鬟们瞧着这一幕,只觉在讽刺不过,女儿才死就分了家不算,正室将妾室腹中骨肉打滑了不说,这一对极品父母就还在灵堂上打上了。

哎。

这都是些什么父母来着!

隔日,葫芦将东院里的事讲得绘声绘色,中间还配着自己的一段特色音段。

一旁的秦嬷嬷掩唇笑了出来。

二夫人没有同情,他们是如何待她和她的一双儿女的,她不敢忘,只是听着这事给闹的,也叹息一声,“这些都叫什么事啊。”

 【007】追杀,阴差阳错

街头茶馆里头,将镇国公府中所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得可谓天花乱坠。

厅子里的人皆哄堂大笑。

其中也不乏三小姐刘雨歆刚刚赐婚,成王却在万花楼出现的身影。

尽管成王行事保密,但,几个眼尖的人,还是看出了些门道。

这么一说后,更多的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

茶楼二楼的靠街雅座,一个穿着蓝衣的妇人手中端着碗清水,徐徐往床上的人走去。

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搂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肩头,将碗口放到苍白干燥的唇瓣上,细细的喂着碗中的清水。

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后,红衣三娘勉强睁开双眼,随即又闭上,艰涩的唤了声,“二姐……”

蓝衣二姐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又掖了掖她的肩头,“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嗯。”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就不能听见。

蓝衣二姐帮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她闭眼呼吸有律,这才起身,走到中间的桌子上,将碗放下。

拿起一旁一个小瓶子,转身又往床头走去。

这才掀开的却是床尾的被角,一双修长白皙美腿,此刻上面却布满青紫的情欲痕迹。

即便是过了三四日,这上面的痕迹依然没见多好。可见施暴人是多残酷。

简直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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