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回家吃饭by皮蛋二少-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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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热皮肤彼此相互紧贴时候,夫妻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喟叹。
许久未曾亲热,两人都有些激动,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找对了步骤,随后便很投入到熟悉韵律当中,温柔缱绻无法自拔。
采莲本来做了夜宵正准备送进去,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屋里头传来暧昧响动,当即脸一红,连忙拉着还要往前走锁儿离开了。
窗外明月高悬,夜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寒冷空气却影响不了满室旖旎持续升温。
夜,还长得很。
第两百八十八章 幽鬼
将近年底,天气越发寒冷。
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早上起来时候,整个世界已经银装素裹一片。
当有风吹过,高高堆在树枝上积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有树枝上还凝出了奇形怪状透明雾凇。
何乔身上披着银狐裘,手上捧着鎏金暖炉从婴儿房里出来,沿着走廊正打算去书房找江封昊。
府里下人正将盖过脚面积雪扫开到一边,见了她便停下打了声招呼,“见过王妃,王妃早上好。”
“早。”何乔便点了点头,朝那两名厮友好一笑,“辛苦了。”
两名厮连声道不会,等何乔走远了,才又转身继续手上工作。
常宁王府有好几个书房,除去他们住地方已经跟卧房打通那一个,还有就是江封昊现在所在地方。
离主院有点远,主仆两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应桐正在门外守着,见了何乔连忙迎上前去,“王妃。”
何乔将狐裘拢了拢,探头往屋里看,“江封昊呢?”
“王爷正在屋里,”应桐笑着道,侧身给她让出条路来,“王妃请——”
之前也没少来过这里,何乔闻言便毫不犹豫地抬脚就往里走。
出乎她意料之外,书房里除了江封昊之外,还有一名穿着白衣,手执纸扇瘦高男人,模样看着不过二十来岁,长相不上英俊,倒是另有一股让人不出沉稳气质。
江封昊正在书桌后伏案疾书,听见响动便放下笔,侧脸扬起分外邪魅狷狂笑朝她勾勾手指,“娘子来,为夫给你介绍个大功臣。”
书房里通了地热很是暖和,何乔解下狐裘交给采莲拿着,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什么大功臣?”
话着,又转向窗边已然站起身白衣男子,好奇道,“这位是……”
那男子见她看过去,便笑着拱手作了个揖,“属下幽鬼,见过王妃。”
幽鬼……跟白首洪方他们同一系列?
何乔还来不及表态,那边江封昊已经笑眯眯地开了口,“他就是这次为夫要给你介绍大功臣。”话着,便从书桌后转到她身边坐下,将一叠盖了官印文书递到她手里,“看看。”
何乔礼貌性地朝幽鬼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翻看手里东西,“这是什……地契?”
德胜钱庄悦客来酒楼四喜赌坊万记绸缎庄舟成当铺……林林总总,十来张崭地契。
而且无一例外,所有人那一栏全都写着她名字。
……这是天上又要掉馅饼节奏?!
见自家媳妇儿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江封昊便将手往幽鬼一指,“这些都是他弄回来。”
“然后?”
“为夫名下已经有够多产业了,让朝里那帮老不死知道了恐怕又要找藉口念叨个没完,所以还是写娘子名字保险些。”江封昊嘿嘿一笑,忒不要脸地朝她抛了个‘你懂’眼神,“反正这府里大事务都是娘子你在打理……”多几个铺子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所以你是想让我早点累死,然后好找个名头把外头养欢抬回来么?”她已经有个超能吸金赌坊了,再来这么多家店铺,找谁帮忙看着去?
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何乔将手上地契重叠好放到桌上。
“当然不是!”江封昊连忙给自己喊冤,就差没指天对地地发誓,“娘子明鉴,为夫可是很洁身自好,外头绝对没养人!”媳妇儿娶一个就够了,再来两个家里还不得乱成一团?
他可不想过天天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生活。
何乔斜过去一眼,“你确定?”
深感人格被怀疑了某王爷秒转画风泪眼汪汪控诉,“嘤嘤,娘子你不相信为夫!”
“……”
被他那声‘嘤嘤’弄出满身鸡皮疙瘩,何乔嘴角抽搐,差点没忍住掀桌——表演欲这么强你真是够了!
跟何乔同一心情还有角落里完全被无视了幽鬼,看着自家主子在女主人面前卖力耍宝刷存在感,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哪里还是他们英明神武老大,分明就是整一只番邦来狮子狗!
摇头摆尾求顺毛什么拜托不要太明显好么!好歹考虑下他这个手下心情啊!
就在幽鬼表面带笑内里痛心疾首时候,何乔突地转过头看向他,拿手拍了拍桌上那些地契,不无好奇地问了句,“幽鬼,这些铺子到底是怎么来?”
幽鬼愣了下,“是……”
“是用正当手段赢回来。”江封昊毫不客气地抢过话头,四两拨千斤地将这话题一语带过,“娘子要是有兴趣,过两日为夫带你去转转?这里边有几家都是在临近县城,听风景还可以。”
何乔愣愣地一点头,“好……”
江封昊完全不给她反应过来机会,直接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定了!”
“……”
三番两次被岔开话题,何乔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些东西来路,索性也没再多问,按下好奇心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顺从地让江封昊‘劝’回去准备午膳。
主仆二人在灶间忙活半天,整了一大桌丰盛饭菜,让常年在外跑幽鬼很是满足了一番口腹之欲。
不同于王府里其乐融融,宰相府地下室内却是一片乌云密布。
“全都是废物!”上官行鹤双眼布满血丝,状似癫狂地地一抬手,将面前桌上摆放茶具全都扫落在地,“连几家铺子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茶壶砸到地面上,热烫茶水溅起来半米多高。
底下跪着所有人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仔细看时候,还能发现他们肩膀在瑟瑟发抖。
也无怪乎上官行鹤要发那么大火,一早醒来就收到消息,自己手底下十来家生意好铺子居然让人给一锅端了,而且还迅速无比地易了主——在地契文书仍在他手上情况下!
他连半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瞬间就被人刮走了近百万两家财!并且还半点申诉空间都没有——带头官差在每家铺子里都搜出了数量可观来不及藏好兵器,现在正满世界搜捕铺子原来主人。
这时候他根本不能露脸去解决这件事,除非他想让自己势力被人连根拔起!
所以这口恶气……他就只能恨恨地自己吞下了。
官差不可能无凭无据就上门搜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
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江封昊?
等这次风波过去,他肯定会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到时候肯定要让背后出主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单手我拳恨恨地锤向桌面,上官行鹤面色狰狞地想道。
跪了一地管事们看着他模样,个个都吓得脑门直冒汗,恨不能立刻就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塞进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家伙告密,把他们铺子抢走也就罢了,但是只抓走里头一部分人算什么?有本事把他们也一并拷上带走啊!
为什么一定要放他们过来回话?!
在牢里待着怎么都要好过直面主子怒火……跟分分钟都会掉脑袋处境相比,蹲大牢显然要幸福多了好嘛!
“来人,给我查!”咬牙强压下怒意,上官行鹤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未平静下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给本尊下绊子!”
外头有人领命而去,上官行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却越发森冷。
视线移到底下哆嗦着跪了一地那群管事,眼里戾气像是要喷涌而出一般,“把他们都给我拉出去,按规矩处置!”没用人,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象征着丧命话一响起,底下立马一片慌乱。
那些管事平日里就贪生怕死,这会儿明摆着人家要弄死他们了,自然惊恐不已,见求饶不起效,爬将起来就要往外逃。
有好几个恶向胆边生居然还不怕死只抓着把匕首就冲向上官行鹤。
结果没等他们闹将起来,外头突地涌进来十来名黑衣人,一手一个捂着他们嘴,勒住脖子猛地往旁边一转,扭断脊椎后又动作迅速地拖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钟。
从头到尾,上官行鹤都目不斜视,仿佛面前杀人游戏只是碾死蚂蚁般无足轻重消遣。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密室里又归于平静。
角落里一抹娉婷身影走出来,烛光下一张清冷脸略显得有些苍白,却正是许久未曾露面兰馨。
“见过义父。”
上官行鹤头都没回,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声音一如既往沙哑难听,“你来干什么?”
兰馨低头看向地上那一滩不知何时留下暗红血迹,低声道,“表哥……少主就要回来了,他一向不喜杀生,还请义父行事切勿操之过急。”
上官行鹤倏地回过头,目光如毒蛇般冰冷,“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兰馨不敢。”兰馨垂着头,声音依旧细细,“兰馨只是想,义父一向疼爱少主,应该……”
“应该如何?”
“应该……”
“主上!”一名传递消息探子蓦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兰馨见状,刚要出口话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上官行鹤看了她一眼,目光随之转向那名探子,“。”
“临潼发来急件。”探子双手抓着一封布满血印密信递过去。
上官行鹤接过去拆开,只是一眼,太阳穴立刻鼓了起来,面色也由铁青转为通红,双眼圆睁,怒吼一声将信撕了个粉碎。
“江封昊,你该死!”
第两百八十九章 打年糕
兰馨面色不变,只是看着散落一地碎纸,微微蹙起两道柳眉,“义父,这是……”
上官行鹤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手按着胸口好一会儿才道,“靖州部署被毁,将近三万人马遭到围剿……带头是江封昊手底下人。”
该死!明知道他会用鬼医存在迷惑他逼他投鼠忌器,可恨他还是中招了!
千防万防,没想到终却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在他为上官允身体好转而欣喜时候,十来家铺子没了,现在连手底下得来不易兵马都……
想到这里,上官行鹤就觉得心口犹如被被摆在炉子上烤一般,火辣辣地,痛得厉害。
江封昊这招可真是狠毒到家了,一下子就把他后备抽掉了一半。少了铺子断了进项,粮草就成了大问题,又一下子少了三万兵马,这是逼得他不得不继续龟缩下去啊!
不!不会,他不会让他如意!
既然他想预先压制内乱发生可能,好让狗皇帝腾出心思对付外敌,他就偏要逆向而行——就算后闹成鱼死破局面,只要能完成婉清心愿取了狗皇帝项上人头,那也够了!
上官行鹤面色狰狞地想着,拳头收得死紧,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疯狂。
兰馨听三万人马被剿,心里也是一惊。但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很便冷静下来,上前去扶上官行鹤,“义父,你先坐下歇着,保重身体要紧。”
话着,又慌忙给他倒了杯茶。
上官行鹤接过喝了两口,面色瞧着似乎好了些,只是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道,“接下来我会让账房给你准备盘缠和一应用度,明天你和允儿一起走密道离开京城,先到南边躲一躲,等我命令再回来。”
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以上官允才能,就算到时候没有了他,他们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
兰馨哪里会不知道上官行鹤是什么意思,闻言不免有些诧异,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义父是想……现在就举事?”
好不容易凑起来三万兵马没了,他们部署在京城内外人再多也不会超过五千。就这点人……想和几万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