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香暖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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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刺绣
李宛诺发现李蜜儿的目光总是落向酒楼的账本,忍不住笑道:“莫不是嘴巴馋了,想要吃王大厨亲手做的椰汁香芋煮水瓜?”
李蜜儿微微一怔,她还有这个癖好?不过光听名字就觉得好吃,她本能的点了下头。
李宛诺受不了的鄙夷望着她,道:“过几天峰哥儿去盯着上货,我放你同妹妹们的假,可以去县城玩一圈,然后再让王师傅给你做点好吃的。”
李蜜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有机会去酒楼了,脸上洋溢起起明显的愉悦。
李宛诺见状,莫名心酸起来,往日里府里的姑娘们想何时去玩就去玩,哪里会在乎一顿饭呢。她叹了口气,提出要求,道:“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我吩咐好的事儿一一学会!”
李蜜儿愣了片刻,保证做到,她从小到大学习能力超强,眼界非古代普通少女可以比较,自然难不倒她,不出一日,就把账本,仓库册,府上往来银钱支出明细,目前府里花销,厨房采购,物件管理等等一堆杂事儿捋清楚,让李宛诺刮目相看。
李蜜儿从小背计算公式,各种法则,这方面是强项,连算盘都不用就可以轻易得出结果。相较于管家事务,刺绣反而成了她的难题。她拿针水平最多是给芭比娃娃做件小衣服,还是那种很好做的平针,其他再无发挥的可能。当然,李蜜儿把这项技能严重退化归结到因为失去记忆。
琴棋书画方面,李蜜儿还算过关,身为有素养的富二代,本身必须具备一定的鉴赏水平,笔墨方面家里有专门的老师,下棋考校智商开发和记忆力,父母倒是从小就支持她研修此项。至于弹琴,她会弹钢琴……
不过李家如今境况,李宛诺认为妹妹不会琴艺也就算了,这玩意毕竟不能当饭吃。但是刺绣可是要重新抓起来,总不能让别的女人给夫君做贴身配饰吧。
当年她夫君的亵衣底子大多是做好的,但是内里却需要她重新加工刺绣,否则看着夫君穿着别人绣的花样子,不觉得刺眼吗?更何况李蜜儿是要嫁入礼部尚书李家的,府里丫鬟众多,到时候便宜了一群小贱人给少爷做衣服。
于是李蜜儿不得不接受刺绣的特殊教导……
李宛诺相信熟能生巧,让李蜜儿每天都必须花费半个时辰练习阵法和刺绣,同时求了府里徐老姨娘,她曾经在宫里做过教导嬷嬷,各方面都十分出色,于是成了李蜜儿老师。
李蜜儿当真苦不堪言,却不敢抱怨半分,毕竟如今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寒了亲姐姐的心。每日晚饭,大家是一起吃饭的,李蜜儿渐渐同众姐妹开始交流。
府里的姑娘们大多年龄差距不大。其中二房四个姑娘,两个嫡出,两个庶出。嫡出二姑娘李宛芸性子如同她的名字般安静甜美,年方十八,已经定亲,对方是二夫人娘家徐氏长孙。
因为镇国公府出事儿,她的亲事拖到了现在,好在婆家是自个母亲娘家,二夫人又是徐家老太君唯一的嫡出女儿,这门亲事儿谁都毁不了,等待春节过后,她就要出嫁了。
此次李氏远途发配至边关,二夫人娘家暗中贴补打点不少,所以虽然二老爷是庶出,但是近来却反而被老太爷高看几分。
李宛芸说话轻轻柔柔,又听说李蜜儿针线差,私下里曾指点一二,让李蜜儿感激不已。
嫡出三姑娘李宛宁十六岁,曾同京城户部尚书的嫡出三子议亲,后来镇国公府出事儿,她的婚事不了了之,至今尚未定下。
李宛宁性子爽利,说话刻薄,李蜜儿却觉得她还算直接,并不生厌。她如今帮李宛诺掌管厨房,难免待人严苛,把府里姑娘们得罪了个遍。
李蜜儿身子骨不好,大病初愈,李宛诺心疼她,便私下同三姑娘宛宁说过,如果厨房食材够用的话最好每日给蜜儿煮汤羹。
碰巧年底铺子里有些收成到了府上,家里富裕了一些,酒楼又进了一批便宜的猪肉,李宛宁索性命人将剩下的骨头加上菜干,给李蜜儿煮汤。
李蜜儿连喝了几日菜干猪骨汤,难得气色好了许多,见到李宛宁更觉得亲切,急忙一番感谢。
二房庶出的五姑娘李宛柔听到后冷冷一笑,放下筷子,淡淡的说:“难怪近来我药里都冒着一股恶心味,原来是二姐姐手下的婆子偷了懒,懒得刷锅子不成?”
李蜜儿微微一怔,见她忽的咳嗽起来,听见耳边传来三房庶出八姑娘李宛兰的声音,道:“她身子一直不好,哦,她还不吃猪肉。”
……
回民吗?李蜜儿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她好歹是庶出的姑娘,就不怕二夫人回去说她吗?
李宛兰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小声的补充道:“二房三哥哥同五姐姐是同胞兄妹。”
李蜜儿一怔,大概琢磨过来,如今二房的三少爷李若海是府里唯一从军的人,而且他挺能吃苦,挺受本地副千户夏老爷看重,还有招婿的意思呢。
夏老爷职位不高,却正好管着他们,着实不能得罪。
三少爷李若海的生母早就去世,所以他更为偏疼亲妹妹李宛柔,府里传言同二夫人有关系,所以他凛然是府里的刺头,谁都不怕,唯独忌讳老太爷。
李宛宁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宛柔,淡淡的说:“你熬药的锅不可能是给四妹妹煮汤的锅,怕是你自个病重,味觉尝错了吧。”
“呵呵,妹妹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是想提醒二姐姐,别被奴才糊弄了去。怕是他们懒得换锅,又嫌弃我吃药的时辰晚,索性就不刷锅了。”
李宛宁道:“成了,你还是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吧,就是好好养病,给家里少了负担我就阿弥陀佛,至于府里奴才什么样子,还用不着你操心。”
李宛柔笑了,说:“昨天六妹妹闹肚子,晚饭没吃,戌时闹了饿,派人去厨房寻点吃的,婆子们不过是送了点猪骨汤了事儿。幸亏四姐姐病着,否则六妹妹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李姑娘李宛禾脸色煞白,怎么又把她给扯出来了。她姨娘是二夫人的陪嫁丫头,自然不敢同李宛宁较劲,急忙解释道:“婆子们还是很快就送过来饭的。”
李宛柔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说:“六妹妹你何必说的那么急,我提出此事儿不过是告诉二姐姐,让她盯着点下面的人,省的奴大欺主。”
李蜜儿默默扒着饭菜,总之李宛柔就是见不得李宛宁轻松,故意恶心恶心她罢了。这种戏码接连上演了几日,作为旁观者的李蜜儿,倒是同为看八卦的三房八姑娘成了好姐妹。
李蜜儿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候八妹妹李宛兰的犹疑,忍不住问道:“你那天见我,为什么问我是真的没事儿了吗?莫非我有事儿的时候你见过我?”
李宛兰吓了一跳,顿时呆住,良久,垂下头支吾的说:“没有啦,就是,就是那天你同七姐姐一起被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六姐姐亲自摸过你的鼻息,说没气了。”
“哦,我落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吗?”
李宛兰想了一下,道:“我和六姐姐在呢,不过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落水啦。”
李蜜儿若有所思,扫了一眼六姑娘李宛禾。她脸色煞白,夹在二姐姐和五妹妹中间,一会劝劝李宛宁,一个安抚下李宛柔,表情左右为难。
接下来的日子,李宛诺见李蜜儿总想出去转转,便给了她一个考核任务,何时可以绣出让人满意的荷包,何时可以出去玩。
李蜜儿琢磨了几日,索性从花式样子方面寻求突破,让姐姐满意,最终以一个景泰蓝的白蓝相见刺绣荷包过关。这个荷包着实让李宛诺惊艳,尤其是荷包上蓝色细纹的脉络旋转,明明是普通阵法,却显得别出心裁,典雅大气,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盯着了蜜儿看了一会,让李蜜儿出了一身冷汗!
她会不会为了想去趟酒楼,卖弄的有点过了?
好在这身子骨是李家四姑娘真身,李宛诺再如何猜测,也舍不得在此刻质疑亲妹妹如何,同意她同二姐姐李宛宁,二房长子李若峰一起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望
李蜜儿第一次离开府邸,自然满心欢悦,悠然自得的欣赏本地的风土民情。阜阳郡是黎国和西凉国的边境地界,郡外是欧阳家的八万驻军。
李蜜儿听到此处十分咋舌,难怪大姐姐说靖远侯府很低调,功高震主,不低调会被一锅端的。
李家的酒楼位于阜阳郡县城中心,有三层楼高,李蜜儿看到后心情激动无比,仿佛看到了回家的曙光。李宛宁以为李蜜儿贪嘴,笑话道:“瞧你那馋样儿。”
李蜜儿一怔,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这家酒楼看起来贵客满门,实在是受益于酒楼里王大厨。
王大厨来历神秘,据说是曾经受过祖父恩惠的一家后人,听说镇国公府出事儿,特意从广州过来帮助他们,不但送了一座酒楼还兼职厨子。对此府里上下都觉得理所当然,好歹老太爷曾经是镇国公呀,女儿还是皇上宠妃,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结下几份善缘是很正常的。
镇国公府虽然倒台,府里上下包括奴仆似乎都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这或许来自于他们曾经见证过属于国公府的辉煌,又似乎坚定的认为,虽然现在是被发配了,可是皇帝和欧阳家都未曾真正打压李家,日后怕是还会被起复,据说国公爷弟弟的孙女儿,如今刚刚被封了才人。镇国公李氏输在了圣眷,那么有朝一日,圣眷回来,必然是一步登天的节奏呀。
李蜜儿跟在李宛宁和堂兄李若峰的身后进了酒楼,门前掌管收钱的老管家立刻迎了上面,道:“今日少爷来的好早,我特意留了二层的包间侯着呢。”
李若峰点了下头,环视四周,说:“近来生意如何?”
老管家道:“有王师傅在,自然是极好的,粤菜在漠北本就稀奇,年底又是达官贵人聚会的好时节,咱们这装饰奢华,日日爆满呀。”
李若峰嗯了一声,示意同老管家对账,男人们去忙了,李宛宁便带着李蜜儿上了二楼,说:“酒楼一共是二层,二层楼梯上面是阁楼,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哦。夏日里会单独开桌,现在天气凉了,就成了观赏的地方,不再接客。”
李蜜儿不感兴趣的敷衍着,目光盯着脚下棕红色的楼梯,琢磨着莫非她真要从这上面滚下去吗?可是现在人多口杂,要是滚下去没死成,她算不算是声明扫地,没法在古代混了呢?
午后人会少一些吧,李蜜儿暗自揣测着什么。
她仰起头望着李宛宁,甜甜的说:“二姐,咱们能不能多待会再回去呀。”
李宛宁一愣,道:“好呀,本就说出来一整日,二哥哥现在同李管家对账呢,然后午饭后还要去清点库房,采办这事儿里面油水很多,曾经咱家可以不介意,现在却是要自个抓起来的。”
李蜜儿表示理解,一般酒楼营业的高峰期在中午,等到下午两三点钟,怕是就没人了,到时候再看看如何行动吧。她拉着李宛宁爬到了阁楼处,向远处望去,古色古香的街道,熙熙攘攘古代人装扮的人流,一切真实的让人心疼。
再也回不去了吗?可是,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曾经的李蜜儿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包括男朋友季莫廷,不过是因为他先喜欢她,父母又需要同李家建立起联系,她才会同意了她的追求。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始终抱着旁观者的态度,幻想着,从不曾真心投入进去。
面对季莫廷同妹妹的背叛,她会吃惊,愤怒,发火,却不会真的心疼,痛不欲生。
曾经,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母亲同家里司机的暧昧关系。
母亲说:“我不过是在寻找平衡,因为你的父亲背叛过我,所以我背叛他,如此才可以平复内心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