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祸涅磐劫:千世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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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战栗】三百六十二
晚妃跪着摞动到古恒渊的面前,哭求,“王弟,王姐求求你了,可不可以……”
古恒渊一语打断了晚妃的话,冰冷而无情地看着晚妃,“你给我起来,古月国的人,没有膝盖骨,更不会跪在地上!王妃,这话想必你已经忘记。”
晚妃哭的痛彻,哭的悲切,这样的古恒渊是她不认识的。曾经几何,她的那个弟弟,就连一只受伤的鸟儿也忍不住会去怜惜,如今这个站在他面前,冰冷如石,冷漠无情,满怀仇恨的男人,真的是他的亲弟弟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好恨,好恨她自己,若是她当初没有刺大王一刀,明儿就不会如此疯狂的报复她,大王若是没有死,明儿就不会为了给他的父王报仇,屠杀了她的亲族,灭了她的国家……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那都是她的血肉至亲啊!
“王弟,他是我的儿子,你是我最亲弟弟,王姐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难道就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了吗?”
古恒渊平静地看着晚妃,带上了他的人皮面具,这张他给自己制造的脸,“王妃,你可以让一切从头开始吗?那就唯一可以改变的方法!你若还记得谁是你的父皇和母后,你就站起来吧,否则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女而死不瞑目!”
古恒渊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王弟……”
站在门口的古恒渊,停下脚步,转身无情地看着晚妃,说道:“若你还是我的王姐,就准备好棺材,替我们中间的某一个人收尸吧!也许是两个!”
“不!呕……”一股暖热的血液,从晚妃的双唇间涌了出来。
古恒渊的心,猛然一抽,疼的战栗,然而面不该死地挑了挑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冰冷彻骨,“王姐,你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死了,你若是死了,就不知道我和你儿子,不管我们谁先死,都没有人为我们收尸了!”
【入骨三分】三百六十三
古恒渊的心,猛然一筹,疼的战栗,然而面不该死地挑了挑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冰冷彻骨,“王姐,你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死了,你若是死了,就不知道我和你儿子,谁先死,就没有人为我们收尸了!”
古恒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僵尸,带着满满仇恨,满满的死亡气息,落尽黑暗中。
他没有泪,他能流的就只有血了!
他的回来就是为了报仇,他的生命就是为了报仇而在延续。太深的仇恨,让他不记得什么是温情,什么是感情了。
太深的仇恨,即使在他入眠,也无法不因仇恨而跳起来!他曾经是一个充满爱的人,可是,岁月不饶人,岁月太无情,把他的爱,给打磨的半点不剩,半点不余。
亲人?
亲仇家恨,痛彻心扉,更是入骨三分!他要让他的仇人尝一尝,痛失爱人那种如万蚁灼心的疼痛!
晚妃绝望地看着古恒渊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她,从未有过这般的绝望。
有什么绝望,能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而更加让人绝望呢?有什么悲哀,能比自己的亲生儿子与自己的亲弟弟互相残杀而更加让人悲哀呢?
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即使如何的悲哀,如何的绝望,也不能死!世人都说死需要勇气,可是,谁又知道生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喜鹊进入内殿,看着摊在地上,目光如死水一般绝望中的晚妃,冲到晚妃的跟前,“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喜鹊从没有见过晚妃这样过,吓的两个大眼睛直掉眼泪,一边用力搀扶晚妃,一边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娘娘……”
喜鹊颤抖地将晚妃扶在椅子上坐下后,颤抖着双手给晚妃擦去嘴角上的血,一张稚嫩的脸,早就被吓的惨白一片。
“娘娘……娘娘,奴婢是喜鹊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娘娘……”
【王妃无碍】三百六十四
晚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乌黑的秀发,又新添了许多的银丝,“喜鹊,别哭,本宫无碍。”
喜鹊见晚妃与她说话了,哇哇地哭了起来,“娘娘……”
晚妃轻轻地拍了拍跪在她面前的喜鹊,温声说道:“真是个傻孩子,哭什么,本宫这不是没事了吗?”
喜鹊抽泣地说道:“娘娘,奴婢刚刚以为……奴婢……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晚妃单薄的身体仿佛风中的残烛,慈母盯着喜鹊,伸出轻颤的右手,凄然地扯起嘴角,言道:“本宫不会有事的,别哭了,扶本宫歇息吧!本宫乏了……”
喜鹊立即应声,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是,娘娘。”
晚妃由着喜鹊扶上了榻,看着被喜鹊放下的半块床帘,问道:“喜鹊,王妃她怎么样了?”
喜鹊立即回道:“回禀娘娘,奴婢方才去打听,听说王妃过了今夜,便无碍了。”
晚妃淡淡了舒了口气,“那就好!”
喜鹊虽然年纪尚浅,跟着晚妃日子也不多,可是她知道,王妃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大王,所以想到方才听到的消息,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娘娘……奴婢听说大王他去琼所了。”
晚妃闻言,心头松了口气,疲惫地闭上了双目,低声说了句,“那就好!”
“奴婢告退!”喜鹊见王妃睡下,放好了床帘,挑了挑油灯,不再多说什么,简短地说了句告退的话,退了出来。
夜,渐渐深了,宫中一片寂静。
一阵秋风吹过,喜鹊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袖,偌大的宫殿,显得格外冷肃。看着满地的碎布,以及另外一张躺在地上碎破的椅子,稍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收拾起来。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不该看的,看了也当做没有看见。喜鹊不知道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晚妃既然没有说,她也不敢多问。宫中的事情,自有宫中的规矩。即使,前一刻惊魂未定,泪流满面,在下一刻,便可以喜笑颜开,淡定如静水。
【简直该死】三百六十五
翌日清晨,花景对着收拾屋子的裳儿说道:“裳儿,你别收拾了,这里就交给为了。一会儿公主醒了,想必是要沐浴,你先去备好浴汤吧!”
裳儿应声道:“是。”
裳儿话毕,转身向着冷宫的厨房走去。打入冷宫的妃子,待遇自然和平常的妃子有着天壤之别。整个冷宫只有一个厨房供应妃子的日常生活。生活用食用水更是没法想必。
裳儿见烧水的公公只给了大半木桶的热水,不由说道:“李公公,你就多给一点水吧!这点儿水,哪里够用啊?”
李公公冷嗖一声,言道:“吆,这点儿的水不够用,你还要多少的水啊?”
“可是,这点水哪里够我家主子用……”
李公公一言打断了裳儿的话,说道:“都到了这个地方了,还以为自己是个角色吗?这里可是冷宫,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主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失了宠就和我们这些奴才没什么两样!主子?在这里,咱家就是主子!”
裳儿一听完公公的话,心头便来了气,不由问怒地说道:“哎,你怎么说话呢?我们王妃就算是失了宠,她也是贵为一国的公主,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来,简直该死!”
李公公听完裳儿的话,脸色大变,一把夺过裳儿手中的水桶,丢在了地上,桶里的水,瞬间泼洒了一地,“该死?今儿你就别用这热水了!咱家到是要看看,怎么个死法!”
裳儿看着倒地的水桶,气怒地瞪着李公公:“你……”
李公公话毕,很不客气地说道:“滚远点啊!别防碍了咱家做事!公主?在冷宫里只有失了宠的女人,到了这个地方,还想耍威风?也不拿把镜子照照!”
原本就已经有些恼怒的裳儿,听完李公公的话,此刻就更加生气了,上前一把拽住李公公,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李公公本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被裳儿这么几个耳光甩的一阵头晕目眩,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
【左右为难】三百六十六
李公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你……你竟敢打人……咱家进宫多年,还不曾被一个奴婢打过,今天咱家跟你拼了!”
李公公话毕,抓起木桶就像裳儿身上砸去。
裳儿身上有着武功,对付李公公一个不会武功,又矮胖的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轻松的一个侧身,便避开了李公公的攻击。
“咣当……”一阵响声在厨房里响起。
“哎吆……”李公公因为用力过猛,一个没有刹住脚,实实在在地甩爬在地上。
裳儿见李公公摔在地上,连连痛叫,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李公公这么一摔,脸上擦在地上,擦出了血丝,又痛又气,立即提高了嗓子大声嚷呼了起来,“你……你竟然敢躲?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江侍卫闻声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坐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李公公,以及躺在地上的的木桶和带着笑意的裳儿冷着脸问道:“这么回事啊?”
李公公一见江侍卫,立即告状言道:“江头,你可来了,她,她要杀了咱家。”
江侍卫再次审视了一下现场,不由冷冷地问道:“是吗?你要杀李公公吗?”
“奴婢见过江侍卫,裳儿没想要杀李公公,李公公是自己摔在了地上,跟奴婢无关!”
李公公立即接口说道:“江头,不是这样的,她在狡辩!江头,你看咱家的脸,就是她打的,她这是要杀了咱家……”李公公说话间还不忘愤恨地瞪了一眼裳儿。
江侍卫看着裳儿,依照现场来看,他很清楚这里经历了一翻搏斗,又看了看江头脸上的红肿,
平静地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裳儿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江侍卫,奴婢是来给王妃打热水,准备给王妃醒来梳洗的,可是李公公左右为难,对王妃说出大不敬的话来,奴婢一时气不过,替王妃教训了几个耳光,他一时气不过便来撒泼,自己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奴婢没有半分想杀李公公的心,请江侍卫明察!”
【吃下闷亏】三百六十七
江侍卫看着裳儿,心里不由暗思。
王妃此时虽然在冷宫,可是从昨日大王的亲临来看,王妃并非池中鱼,必有飞黄腾达之日,若是可以不得罪,还是不如少一事儿。
大狗还得看主子,这裳儿不过是王妃的一名侍婢,身上的气势就比宫中的某些主子还要强势几分,就可以看得出,这个远道而来的公主王妃,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此时若是他得罪了王妃的侍婢,王后王妃离开了冷宫,摇身一变成了大汗国的王后,他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
如此一番思量,江侍卫看着裳儿的冷脸,稍缓,转身对着坐在地上的李公公,言道:“李公公,你也太大胆了,王妃是何等身份,你竟敢对王妃不敬,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李公公吃愣了一会儿,看了看江侍卫,“可是……她……”
李公公没有想到江侍卫帮着裳儿,在疑惑期间,不由收敛了许多方才的撒泼。
若是在以往,江侍卫也会好歹给他几分颜面,难道……难道这个王妃真的不简单?他在冷宫里做事这么多年,还未见那个失宠了的妃子,可以走出去……
江侍卫又道:“李公公,这事情是你有错在先,王妃是何等人?你怎么可以怠慢,以下犯上地出言不逊?还不快去给王妃准备热水。”
“……”
江侍卫说话间,给李公公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