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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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律动,这一刻他与她这般近的感受,他要好好记在心底。
来世,希望她不要再爱上他,他宁愿选择做她的父亲,从小呵护她,看着她觅得如意郎君,亲手送她嫁人……
……
华年成带人一路找来,远远瞧见前面农舍路传出微弱的灯光,他忙示意侍卫们警惕起来。所有人都下了马,轻声沿着夜色近前。
周围没有埋伏,不像是有重兵把守的样子。华年成的脸色沉重,那两间屋子看着是农舍,但眼下这个时候这里的百姓早就都走光了,谁还会留在这里?
他叫上两个侍卫悄然上前。
房内似乎没有声音,身后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道:“华先生,那不是王爷的马吗?”
华年成回头看了一眼,马匹没有被栓住,正低头在一侧吃草。华年成蓦然蹙眉,伸手推开了房门,只消看一眼,他的脸色骤青,伸手拦住了身后侍卫道:“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许入内!”
他说着疾步入内,反手关上了房门。
里头一片狼藉,衣服都被胡乱丢弃在床榻上,地上……
华年成忙捡起了衣服盖在方婳身上,又用另一件裹住了燕修的身子,他扶起他:“王爷!”指腹已探上他的脉,他的内息几乎为不可闻!
“王爷!”华年成的目光落在方婳光洁白皙的手臂上,那里的守宫砂早已消失不见,他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从胸口取出一粒护心药丸给燕修服下。
燕修剧烈咳嗽一声,药丸伴着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华年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忙欲将他扶下床。燕修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抓住了华年成的手臂,嘘声道:“把药给她……服下。”
华年成惊慌道:“王爷不要说话,我这就带您回去!”
“华年成!”他一字一句用尽了力气喊出来,抓着华年成的手始终不肯松,血腥气自喉间蔓延上来,他强忍住开口,“轩辕承叡当日给苏昀的药,我……我知道你也有,给她用!现在!”
华年成无奈,只能点了头,当初轩辕承叡拿出这药的时候,他偷偷藏了一些,原本是想给燕修用的,华年成觉得燕修对方婳的感情始终让他不放心。眼下看来,当初的他是对的!只可惜那时燕修大病初愈他不敢胡乱用药!
眼看着华年成将药丸塞入方婳的口中,燕修这才放心地笑了笑,气若游丝地开口:“留下一人,送她去……去白马寺。”随即,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他整个人直直地倒下去。
“王爷!”
外头的侍卫们只听见里面传来华年成惊慌失措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众人眼看着燕修被华年成背出来都吃惊地围上去。
“华先生,王爷怎么了?”
华年成阴沉着脸未说话,指了一个侍卫道:“你留下,等里头的姑娘醒来就将她送去白马寺,她若问你什么,你一概说不知道,否则,以违反军令处置!”
侍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眼看着华年成一脸郑重的样子也只能点头了。
华年成叫人把燕修扶上马,急道:“回营!”
他要去找轩辕承叡,他手中一定会有“千娇百媚”的解药!
————
亥时降至,越州城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燕欢趁夜秘密进城,袁逸礼与钱将军已早早在军帐等候。燕欢解下沾满夜露的风氅便快步入内,里头二人忙朝她行礼,她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免礼。
袁逸礼忙笑着上前问:“皇上,娘娘呢?”
不待燕欢答话,紧跟着入内的容止锦已笑着道:“皇上先送贵妃娘娘回长安了,袁大人就甭惦记了!”容止锦毫不客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猛灌了一口茶,这一路回来,他都渴死了,幸好眼下不必在奔波了。
燕欢只淡淡地“唔”了一声以示肯定。袁逸礼悄然皱眉,这件事他怎么觉得有些奇怪,皇上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婳儿指给他的,还说他们不必回越州城的,可眼下,皇上既已经救回了婳儿,又怎会无端将她送回长安?
他低声问:“娘娘她……真的回长安了?”
燕欢从容回眸看着他,低笑道:“怎么,连朕的话也不信了?”
袁逸礼心中吃紧,忙摇头:“臣不敢!只是……”
“那件事,日后再议。”燕欢适时打断他的话。
袁逸礼听了,到底是松一口气,原来皇上没有忘记。不过细细一想,眼下兵荒马乱,婳儿留在这里也的确不合适。
钱将军已经上前禀报道:“皇上不在的时候敌军也没有任何异动,他们似乎在等命令。沧州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燕欢满意地点点头,仇定想等燕修的命令,那可得好好等了!
燕欢的眸色一沉,转了身道:“朕和逸礼有话要说,你们都先退下。”
钱将军告退出去,容止锦却不乐意地道:“皇上,臣也还有话要和您说……”
“那就等会儿再说。”燕欢回眸睨他一眼,目光里是容不得他拒绝的冰冷,容止锦心头一跳,只能转身出去了。
军帐内很快便知剩下他二人,袁逸礼低声问:“皇上要与臣说什么?”
燕欢转身闲闲坐下,伸手道:“坐。”
袁逸礼依言落座,见燕欢容色疲倦,他才欲开口,便闻得她突然轻声问:“袁将军背叛了朕,你会背叛朕吗?”
袁逸礼忙起了身,单膝跪地道:“臣绝不背叛皇上!”
是吗?
燕欢一双璀璨瞳眸定定地望着地上之人,他看起来是那样坚定那样忠心……就如同当年的袁逸轩,他带兵离开长安时曾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替她镇守边关,永葆大梁安宁。又像那时候的方婳,她握着她的手答应她要谨守她的秘密……
燕欢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伸手拍了拍袁逸礼的肩膀,笑道:“很好,朕就把越州交给你了。”
“皇上……”袁逸礼吃惊地抬眸。
她含笑道:“朕接到母后密函要朕速回长安,但朕又不像让敌军知晓朕离开越州的事,此事只能托付给你朕才放心。”
袁逸礼的眸华坚定,他郑重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燕欢点头道,“你先回去休息,替朕传止锦与钱将军进来。”
袁逸礼起身出去,帐帘直垂,燕欢仍是呆呆望着,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一会儿,容止锦先来了,他冲上前就道:“皇上,您怎么叫臣来这里?”
燕欢笑着反问:“不然你觉得应该去哪里?”
容止锦坦然道:“当日是您的营帐或者是臣的帐子,臣有些话要私下跟您说。”
燕欢却道:“先给朕做一张面具,事成之后什么话都好商量。”
“面具?”容止锦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荒郊野外的,您要什么面具?”
燕欢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容止锦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害怕地跳开了数步,咬牙道:“您不会要我戴吧?不……不行!”他可是为了这个才专门从长安逃出来的,可不想千里迢迢到了越州还是一样的下场!
燕欢尚未反应过来容止锦什么意思,碰巧钱将军从外头进来,他朝燕欢行了礼,道:“皇上找末将何事?”
燕欢看一眼容止锦一脸后怕的样子,掩住笑意,回眸看向钱将军,开口道:“朕把这里的军队全部交给了袁大人,日后你可听他调兵遣将,不过倘若你觉得他又什么异常,便可先斩后奏。”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印信递给钱将军,“这是朕的私印,有了它,三军都会听从你的命令。”
钱将军怔了下,但仍是接过了燕欢手中的印信。
容止锦的眼睛撑得大大的,脱口道:“皇上在怀疑袁大人!”
燕欢的脸色瞬间沉下去,起了身冷冷地道:“你只需管好朕交给你办的事,别的什么都不必管!”语毕,她已大步出去。
容止锦忙冲出去跟上她的步子,尚未开口便被她堵了回去:“军机大事,容不得你插嘴!”
容止锦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只好道:“臣若帮您做了,您得告诉太后娘娘,那件事臣不会做的!”
燕欢自是知道哪件事,她回头睨了他一眼,容止锦见四下无人,便大胆地拉住她的衣袖,轻声道:“表姐,求求你……”
他一句“表姐”叫得燕欢脸色大变,她下意识地站住了步子,狠狠地将衣袖自他掌心抽出,话语骤冷道:“那件事朕会再考虑,不过这两个字再若让个朕听到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别怪朕不近人情!”
容止锦一时间吓呆了,记忆中,面前之人无论是皇帝表哥还是公主表姐都不曾对他用过这样的态度和口吻说话,短短数月不见,他觉得眼前之人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他不认识,还有些可怕。
燕欢已转了身,走了几步,忽而有停下,沉声道:“明早卯时前送来朕的营帐。”
容止锦只恍恍惚惚听到卯时二字,再看时,发现眼前的人早已远去,只剩下一队巡逻的士兵正举着火把走过。
容止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很痛,不是做梦。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袁逸礼的营帐一眼,见里头还亮着灯,他原本想去袁逸礼的帐子里,可想了想,要是卯时交不出面具又得挨骂,于是摇头一叹,只能转身离开。
————
帐内灯火明亮,轩辕承叡仰面躺在床榻上,他轻阖双眸,贪婪地嗅着帐内属于苏昀的味道。
“你有几房妻妾了?”
记忆中曾有个声音问过他,他当时没有回答,他还记得她睁圆的双瞳,还有那略微颤抖的嘴角。他当时没说是因为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至今未娶说出来会折了面子。
直至后来,她轻蔑地告诉他,要娶她就不准再娶别的人,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笑,竟敢在他面前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那一晚,他把她骂了。
仍是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他可是堂堂大楚的储君,身边怎么可能只娶她一个女人?她不过是个侍女出身的女子,无法在政坛上帮他,他往后势必是要通过姻亲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
可后来的后来,他与她相处在一起,他虽没有说答应她的要求,但他在内心却已经认同了。
是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就好好爱,绝不让第三个人进来分享。
“昀儿……”
他做到了,她却走了,就那么恨他吗?
抹了她的记忆,两国交战她也便不必纠结挣扎,这不好吗?
哪怕他当初带她来是有别的目的,可她确确实实吸引到他了,他那样做,不过是想她好好地留在他身边,他错了吗?
轩辕承叡的脸色一沉,他猛地坐起来,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
外头的士兵忙闻声冲进来,听得轩辕承叡冷冷地吼道:“滚出去!”
士兵的神色中带着惧意,却仍是低头道:“殿下,外头华先生来了。”
“不见!”轩辕承叡踢了一脚,碎片飞在士兵的腿上,裤脚已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士兵忙转身出去,片刻,却见华年成径直闯了进来。
轩辕承叡怒得站了起来道:“华年成,这是大楚军营,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擅自乱闯!”
外头的楚兵忙进来打算带华年成出去,他却沉声道:“我来是问太子殿下拿‘千娇百媚’的解药!”
轩辕承叡的眸子一紧,他示意士兵出去,直直地看着华年成,皱眉道:“你要来作何?”
“救人!”华年成的掌心全是汗。
轩辕承叡盯着他看了半晌,蓦然笑出声来,开口道:“你别告诉孤是九王爷中了此毒?为了方婳?”他的笑声不减,“你不是不知道,当初此计失败,孤一气之下将那人杀了,你如今来问孤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