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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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
清和之音悠扬,婉转似少女怀春,渗透思念与惆怅……
袁逸轩的眉目含情,他反手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足下一点,跃至院中。剑舞起长空,刚劲里蕴藏柔情,柔情里又显坚毅。
长风吹起落叶飞,轻慢洒脱。
方婳呆呆望着院中的男子,恍惚中觉得这本该是公主向往的生活,如此的平静安逸。她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样深刻地理解他不愿留在长安的心。
他越舞越快,她的琴音直追而上,忽而,他握着长剑的手一用力,剑走偏锋,猛地朝一侧刺去。方婳大吃一惊,起身追出去,瞧见日光暖壁下,燕修不知何时呆立在那边!
“将军!”方婳不顾一切大叫一声。
锋利剑尖直指燕修的胸口,袁逸轩手上微微一用力,剑锋刺破他的衣衫,已抵上他的身体。燕修的目光却是看向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的方婳,他早就听闻这里有琴声传出,婉转清雅,那样流畅叫人回味。他只是想不到,抚琴之人竟会是她。
袁逸轩的眼底含怒,他大步往前,伸手就将燕修推至后面墙壁。他背对着方婳,那幅画面竟像是他已将手中长剑直刺入燕修的身体!
方婳只觉得脚底轻飘飘起来,右侧的厢房们被猛地推开,一抹身影急急奔出,朝那边二人冲过去。方婳的目光流转,竟是袁逸礼!他居然也在?
袁逸礼握住袁逸轩的肩膀,见他手中的长剑只是刺入了燕修身侧的墙壁之中,袁逸礼灰白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颜色,他用力扳开袁逸轩的手,压低声音道:“大哥,放手!”
燕修淡扫面前之人一眼,低笑道:“将军是想杀了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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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3万字分开发的,没想到提前写完了,所以就一起发掉了,谢谢各位的不离不弃,后续内容会更精彩的!
第077章 夜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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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逸轩不说话,牙齿“咯咯”地响,反手将长剑抽出来,却被袁逸礼一把拦住:“大哥,住手!”
“王爷!”元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方婳见他急冲过去,狠狠地将袁逸轩推开,挡在燕修的身前道,“袁将军想以下犯上吗?”元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沉住气。
方婳一颗心却落下了,太好了,元白来了,元白会保护他。她虚软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了廊下梁柱。
袁逸礼用力拉住了袁逸轩,元白转身道:“王爷,我们回去。”他伸手扶住燕修,燕修不动声色看一眼方婳,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转身与元白离开。
“逸礼,你……放开我!”袁逸轩的脸色铁青婵。
袁逸礼无奈,只能抱住他道:“大哥,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你何必急于一时!皇上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倘若你今日在这里杀了他,连皇上也保不了你!多少人盯着我们袁家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袁逸轩的目光狠狠地看向燕修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他的手一松,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大哥……碚”
“对不起,是我一时间没忍住。”他低下头,言语间的怒意已悄然散去。
方婳扶着廊柱愣愣望着,她说希望让他觉得公主还在这里,所以他在看见燕修的时候才会那样怒不可遏,他想要公主的魂魄见证他为她报仇吗?
可是……只有她相信燕修没有杀公主,他没有。
眼下的情形,想来袁逸轩也无心思再听她抚琴了,方婳识趣告退。
袁逸礼抬眸望着她的身影缓缓消失于视野,闻得袁逸轩的声音传来:“不追吗?”
他猛地回神,皱眉道:“我为什么要追?”
袁逸轩上前拾起地上的剑,回房入鞘,这才道:“今日我找她来原本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我却不知原来你私下早就去找过她,还替我道歉?那为何你得知她要来,却执意躲在厢房内,连见一面都不肯?”
袁逸礼的神色尴尬,他略咳一声道:“我同她,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袁逸轩摇头一笑,抬手将长剑搁在桌上,言语里满是悔恨,“我都只恨那时候同公主说的话太少,见的面也太少,我多想时间能回到以前,哪怕最后仍是一样的结果,我也只希望能与她再多说一句话,再多看她一眼……逸礼,以后,你会明白的,你会的。”他重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袁逸礼愣愣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受了伤的手指痛得他有些难耐,他低头将纱布解开,上过药的地方红肿得厉害,竟还有些微微的糜烂。袁逸轩见了,忙拉过他的手问:“你这手上上了什么药?”
袁逸礼却将手一缩,起身道:“没什么。”他恰到好处地掩起了受伤的手指,飞快地从房内出去,低头看着手上的伤,他眼前似乎又想起苏昀殷勤的样子,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他却奇怪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哧的笑出来。
这便是要留疤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方婳离去的方向,他从未想过原以为能断得干干净净的那个人,竟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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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院落,灵空寺的一切对方婳来说都是陌生的,偶尔有路过的小沙弥与她见礼。方才真真是吓到她了,若不是袁逸礼拦着,怕袁逸轩真的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
方婳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
咝——
手指勉强发力,掌心的伤竟又裂开了。现在身上没带药,只得回宫再说,方婳加快了步子出去,未曾想迎面却见了华年成走来,她不免愣住,倒是华年成笑着叫她:“方姑娘。”
他还是习惯这样叫她,一如他们都还在白马寺的时候。
见他手中端着药盏,方婳低声问:“是他的药吗?”
华年成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方婳的手上,吃惊地问:“手受伤了?”
方婳下意识地往身后一藏,低语道:“没什么。”
华年成却道:“你稍等,药房有药。”他说着,将手中的药盏递给方婳,见方婳不接,他只得搁在一侧的地上,道,“你等我一下。”
“华伯伯……”她叫他,他走得飞快,方婳的心瞬间就暖了。
四下无人,她小心端起燕修的药,又偷偷尝一口,一如既往的苦,她忽而就笑了,好似偷喝他的药是件令人多么快乐的事。
华年成回来重新替她上了药,又换了纱布,这才道:“我听元白说你来寺里弹琴了?手伤成这样可弹不得。”
她低下头,轻声道:“是为了袁将军,我知道他记挂着公主放不下,又执意要离开长安,怕日后也难有机会来这里,所以才执意要给他弹一曲。”
华年成一阵叹息,她又问:“师叔……好吗?”
他摇头:“太皇太后寿辰从宫里出来后,他似总有心事,夜里时常难以入眠,他便会起来作画。他的病最忌讳劳累,我劝他,他也不听。”
方婳勉强笑道:“是因为昭仪娘娘吗?他知她怀孕了吗?”
“怎会不知?”华年成黯然道,“皇上有心要他知道的事……”
“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
方婳笑一笑,道:“你回去告诉他,昭仪娘娘现在很好,叫他不必挂心。我该回了。”
“方姑娘。”华年成叫住了她,动了唇,似乎是要说什么,可转至舌尖,他又改变了主意,“在宫里自己当心。”
“谢谢华伯伯,我会的。”她冲他灿烂一笑,俏皮如当年。
华年成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药,王爷的药每一碗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哪怕是少上一丁点他也瞧得出来。他蓦地又抬眸朝离去的女子望了一眼,忍不住喟叹一声,当年的坏习惯,她竟一点没变。
只是,好多人好多事,却都变了。
端着药回去,元白坐在梨树下,握着手中精巧的匕首正细细地擦拭着。华年成没说话,径直去了燕修的房间。
他喝了口药,微微蹙眉道:“怎去了那么久?”药都凉了。年成低语道:“在路上遇见了方姑娘,她的手受了伤,所以……”华年成的话未说完,燕修突然咳嗽起来,他忙上前替他抚着背,识趣地转了话题,“昭仪娘娘一切安好,您不必挂心。”
燕修微微一怔,良久良久,才见他缓缓捂上心口,竟是幽幽地道了句:“华年成,你听说过换心术吗?”
华年成的脸色大变,却见他将剩下的药喝完,起了身道:“我出去走走。”
“王爷……”
“我会让元白跟着。”
————
方婳回宫复命时,正值傅云和扶着宫女的手从紫宸殿出来,她竟不知他们下了那么久的棋。
她行了礼,听傅云和笑着道:“皇上心里是有方典正的,我也会适时替你美言几句。”
她低头道:“美人说笑了,奴婢容貌丑陋,入不了皇上的金眼。”
傅云和微微一笑,道:“进去吧,皇上正等你呢。”
方婳入内时,玉策正换了新茶给燕淇,他单披一件金缕翔龙御袍站在窗口,斜睨了方婳一眼,缓声道:“玉策告诉朕你的手伤了?怎不说?”
方婳从容道:“小伤而已,不碍事,多谢皇上惦念。”
他点点头:“如何,袁将军可满意?”
“是,不过……”她顿一顿,鼓起勇气道,“将军差点伤了九王爷。”
“哦?”他转身朝她看来,随即笑道,“他还说有分寸,却原来也差点做出不理智的事。”
又在内室简短地说了几句,方婳便告退出来。
独自走在回尚宫局的路上,方婳的眉心紧拧,她说袁逸轩差点伤了燕修的时候,皇上的言语里带着淡淡的惋惜,却没有惊讶……这便说明他一早就知悉这个消息了。她的心沉了几分,今日与她一起从宫里出去的宫人们全都在灵空寺外候着,燕淇还派了别的人前往吗?为什么?是不信她吗?
不,她随即又否认,也许是袁逸礼传回的消息呢?他们袁家与皇上的关系,她又不会不清楚。
“方典正。”
方婳猛地回头,见霁月从一侧小跑着过来,笑着道:“我正要去尚宫局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我们娘娘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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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映着西边天空美如壁画,御花园的亭子里,女子华丽的身影隐在轻纱帷幔后若隐若现。
方婳已多日不见她,今日再见,只觉得面前女子娇艳似花,盛装之下,已然是昭仪娘娘的风采了。
楚姜婉邀她坐下,屏退左右,这才道:“本宫今日找你来,是为两件事,一来是谢谢方典正,若没有你,本宫怕早就死了,现在想来,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奴婢不敢。”方婳低下头。
面前女子笑了笑,忽而又道:“这第二件事自然也与方典正有关,本宫已细细打听过你与妩婉仪的关系,更理解当日你出手相助的心情。是以本宫今日请你离来,有一事想你帮忙。”
方婳静静听着,心中有种不安弥漫开来。
楚姜婉继续道:“你乃方家嫡出,却比不上一个庶出女儿,心中不快亦属常情。本宫,也不喜欢妩婉仪。”她从袖中取出一支珠钗搁在石桌上,话语略冷,“本宫有孕以来,各宫嫔妃都纷纷送来贺礼,这便是妩婉仪送的玛瑙珍珠钗。”
方婳的眸光不觉瑟缩,果真听楚姜婉道:“当日她便想以一直玉簪嫁祸于本宫,今日本宫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如今方典正在皇上眼里的地位,多少宫人想要巴结你,你去司药房弄点麝香而不被人发现应该不是难事吧?”
方婳不免起了身,淡淡道:“奴婢只是一个奴婢,娘娘宫里那么多人,何必要奴婢去做?”
她的神色谨慎:“本宫不敢全信他们。”
方婳笑了:“娘娘却敢信奴婢?”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