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倚天屠龙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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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乱惹麻烦?
楼英也是个庸才,他明知道告诉三当家不如回去告诉大当家,倘若真对那人感兴趣,回头再派人来暗查就好。可惜此人颇为急功近利,急欲展现自己的才干,丝毫沉不住气,不但将自己的怀疑更添三分神秘地对费大通说了,还鼓动他亲自带人前去察探。费大通当即点了剩下的人手,重刀在手,拉马奔了回去。
他倒还没有笨到自己挺身硬闯的地步,而是使唤了两名小喽啰进去。直奔蛤蟆遇袭的那道门。这次倒还客气,竟破天荒地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开,却只见一瘦长青袍老者寒着脸阴恻恻地道:“去而复回,尔等到底意欲如何?”
喽啰心中紧张,被这么阴恻恻地一问,不禁浑身直打哆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时费大通已跃下马来,大步跨入客栈大门,正欲开口,谁知眼前青影一晃,那原本站在二楼房间里,门口尚挡了两个大活人的青袍老者,竟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这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当真吓了黑梭鱼一大跳,这时眼前又一花,一块银牌已经举在了他的面前,耳中只听那老者阴恻恻地道:“神衣门催命符,阁下有没有兴趣接?”
一听这话,费大通差点惊呼出口,两腿发麻,那柄重刀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去。他早已听闻神衣门乃至催命符,听说过那骇人听闻的八个字:“阎王讨命,接符必死!”昏暗的火把照射下,那块银牌也显得阴森森地不似人间之物,那八个篆刻小字便如要脱牌而下,化作索命厉鬼一般。黑梭鱼哪敢仔细看,忙一低头,退出了大门,也没心思劫掠了,发射了一支响箭便向镇东驰马而去。
青袍人咧着白森森的门牙嘿嘿一笑,飘身闪入室内。将门掩上,扬了杨手中的银牌笑道:“教主,属下可没有暴露身份,没想到这捡来的破铜烂铁还挺管用,吓唬一些小毛贼挺不错。嘿嘿。”
张无忌摇头笑了笑,道:“有劳蝠王了。”
此人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周颠去天水的第三天寻着了杨逍、范遥、韦一笑一行,恰巧三人在天水接连得报两件大事,心中正自颇为焦急,得知张无忌已然到了天水境内,当真又喜又悲,忙不迭地赶来了。
数人中韦一笑的脚程最快,他问明了方位,便抢先奔来。这时已经三更半夜,想来“张教主”夫妇已然入睡,他心里虽急切想要拜见,但到底不敢贸然打扰,便自罩了青袍去附近的大树上过夜去了,正巧碰上甘南六雄入寇该镇。教主的武功天下无敌,区区数百蟊贼,自然伤不了教主,韦一笑倒不紧张,而且他心中隐隐觉得假若教主被逼无奈,下手杀人,总对他一心想要归隐的念头造成打击吧?所以人虽掠去了客栈房顶,但并没出手干预。
不过韦一笑却不知张无忌早已换了房间,已从西头一楼艮字号房换到了东头二楼的乙字号房,他此刻落脚的房顶当然是客站西头,离了张无忌足有十余丈,整个客栈里外又乱哄哄、哭啼啼的,是以以张无忌耳力之灵,也没有听到这个轻功大家来了。
待发现西头一楼艮字号房奔出的乃是四名赶脚的脚夫时,韦一笑的心都不禁下沉了,心道难道教主又离去了?心中极为失落,不禁蹲在房顶上长吁短叹起来,直到蛤蟆踹开了东头二楼的乙字号房,张无忌的声音隐隐传来时,韦一笑才大喜掠了过去。
张无忌的外形虽涂得难以辨认了,但那声音却没变,这些时日来韦一笑每日睡觉都满脑子的张无忌的音容笑貌,这一听,哪还有半分疑虑,当下便忍不住要出手代张无忌打发了无礼的贼寇,还好他只略略忍了片刻,教主就不知用了甚么手段将那几人赶出去了。
数匪一出门,韦一笑便迫不及待地自房顶翻下,手勾房檐,一跃而入张无忌刚欲关闭的房门,倒吓了张无忌一小跳。这时韦一笑已然伏地拜倒,口中低声喜道:“属下韦一笑,拜见教主!”
这阵怪风实在太快,不容张无忌细想,差点出手,还好及时认出,否则……心想这家伙太也冒失了吧?再心急能急成这样?敏敏可是正在身边,徒遇这种怪风,不及细想之下还不出手极重?倘若刚才自己一掌击出……
张无忌的身上不禁出了一层白毛汗,还好还好。乍一见到韦一笑,张无忌的心中也是一阵激动欢喜,但听他还是象以前那样唤自己作教主,又更加毕恭毕敬地礼拜,心中又不禁惶恐起来,忙双手搀扶起来,道:“韦兄,千万不要如此……”
一听这话,韦一笑竟哽咽在喉,无法言语了。两人相扶着至桌前坐下,赵敏倒了茶来,韦一笑才吐出一口气道:“杨逍……扬教主有要事去办,范右使、周颠,还有那个波斯的一名使者——辉月使,一齐自后来了。”
听到辉月使,张无忌心中一跳,想起了前不久刘伯温说的话,手心不禁冒出汗来,连忙问道:“那辉月使不是回波斯了么?怎地……怎地……”
韦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那小昭……”说着摇头无奈一笑,道:“她做了波斯明教教主后,还未回到总坛,就在波斯境内那个甚么加恩大雪山路遇伏击,波斯明教人马死伤几近殆尽,教众护着小昭教主往大山深处逃,辉月使者拼死冲出重围,这才来到了我教昆仑山总坛,被留守教友带来甘凉,寻着了我等。”说着韦一笑不禁长叹了一声。
张无忌听得也心乱如麻,忙问道:“那小昭现如今如何?”
韦一笑摇头道:“辉月使也不知道。”
张无忌不禁扭头向赵敏看去。赵敏正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扶着他的肩,听到小昭如此,她也呆了。她知道小昭曾经在张无忌心中的分量,也知道小昭曾经为张无忌付出了多少。但……如果在此时此刻自己即将临盆,又衣食住皆无着落的情况下,相公却去万里之外救他的老情人,是个女人都难以接受。见张无忌看向自己,那眼神分明为难之极,却又迫切之极,赵敏心中一动,心想假若他听到这个消息,却只顾哀声叹气,甚至无动于衷,那还是我的张朗么?当下飒然一笑,道:“小昭妹子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子,可惜我现在是力不从心了,但要照顾自己,还绰绰有余,相公只管去便是,我堂堂昭敏郡主自有照顾自己的办法,不必相公挂念!”
这段时日身体越加不便以来,赵敏本早已习惯在张无忌面前做个姣姣娘,整天撒娇发嗲,凡事皆靠着他,那份统领群豪,高高在上的英气早已隐匿了许多,直到此刻,方才重又显露出来。
张无忌感动之极,紧紧地握住了赵敏的双手,只说了个敏敏,便说不下去了,若非韦一笑在旁,他定要将她抱到腿上,狠狠地亲吻她一番。
在终南山张无忌听刘伯温说起小昭将遇大难,心中便起伏不已,但那到底只是猜测,作不得准,张无忌心存侥幸,此事也就暗暗压下去了。心想等敏敏将孩子生下来,生活稳定了一些后,还是要想办法亲去一趟波斯,即使小昭安然无恙,也要将刘伯温的话说给她听,令她早做防备也好。没想到这么快噩耗就传来了,张无忌哪还坐得住?救人如救火,晚了一分就可能……后果不敢设想。敏敏不愧是自己的好娘子,如此大度善解人意。但她总不能回大都娘家生孩子吧?倘若岳父没有被弹劾流放倒是好,但……回武当最好,但敏敏向来心高气傲,武当的长辈那么多,自己不在身边,她能……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心想不如先请杨逍等人护送她到昆仑山明教总坛静养,那里虽然苦寒,但好在总坛女弟子不少,照顾起来倒也方便。
想到这里张无忌不禁望向赵敏的眼睛,赵敏看出他正为如何安置自己操心了,便抿嘴一笑道:“我还是去伴着你的不悔妹妹婶婶吧。”
张无忌一愣,旋即明白她愿意去武当,至于不悔妹妹婶婶乃是赵敏顺口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张无忌不禁颇为担心地道:“我那些师伯师叔……”
赵敏抿嘴一笑颇为洋洋自得道:“你还怕我摆不平他们?”
张无忌大喜,握紧了赵敏的小手,道:“好!”
殷梨亭的妻子杨不悔刚生产不久,山上自然无论从伺候经验和伺候人手上都已让人放心,况且杨不悔与赵敏的年龄相当,又同自己情同亲兄妹,现在又凭空长了自己一辈,当然会尽心竭力照顾敏敏母子的。
韦一笑孑然一身,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随着年龄的增大,所炼武功阴气又重,对女人原本是越来越没感觉的,但现下看到张赵二人的模样,心头又不禁好生羡慕,心道这个丫头以前看来只觉模样固然生得耐看,但实在是个狡猾毒辣的妖精,谁知竟会被教主调教成现在这般模样。嘿嘿,教主的本事,实在令人钦佩!可惜俺老韦,不行咯!
另外一件大事还没有来得及说,便听门外脚步声响,那些贼寇又回来了。韦一笑咧唇一笑,便欲出去打发,张无忌忙交待他万万不可伤人,最好不露痕迹。
以韦一笑的本事,杀人而不露痕迹不难,但不伤人又不能一走了之便有些难了。还好明教有一位头领接到神衣门的催命符身亡,这符却一直在韦一笑的身上。于是他灵机一动,便用那符将费大通给唬退了。
另一件大事便是遗尊夺得屠龙刀后逃到了高邮,将宝刀献给了大周皇帝张士城。
当初屠龙宝刀被张无忌获得后,可谓众望所归,加上明教势大,江湖上有野心有贪心的人便都打消了夺刀的念头,谁知猛报宝刀又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陀乱中夺得,于是江湖又为之蠢蠢欲动了。遗尊逃走后,秋苍苏身受重伤,好不容易突破元军重围,却无力追刀,唯有大理王室的六王子段羽穷追不舍。段羽非遗尊的敌手,但遗尊的轻功却远在段羽之下,于是两人一方甩不掉对方,另一方追得上却又打不过对方,于是两人一路竟缠缠绕绕僵持不下。遗尊后来又汇合了自己的两名弟子,阿二和刚智,段羽眼看更加打不过,连趁他睡觉等等顺手牵羊也难能了,无奈之下竟想了一个无耻之计,一路张扬遗尊的行止,令天下群贪群起拿之,是以以明教人手之众,关心之切,当然立刻得知了消息。
遗尊将刀献给了张士城后,段羽一怒之下,延江西上投了陈友谅。
屠龙宝刀下落已明,并且以此推论,神衣门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便是张士城,因为遗尊将宝刀献给张士城,决非段羽和被段羽招来的江湖人物逼迫所致,神衣门的高手都服了剧毒,遗尊除非贪心得不要老命私自吞没宝刀,断无将宝刀献于他人的道理。
神衣门与明教已经仇深似海,假如以宝刀为借口,张无忌可以率领明教高手堂而皇之地去高邮讨刀讨债。
第二日上午,范遥、周颠等人便一齐赶来了,见到张无忌,一起对张无忌行教主的参拜大礼,张无忌心中既感无奈又感厌倦,突然想到杨逍为何没来?难道是怕不好见礼?或者……看来他当上教主虽勉为其难,但心里却委实不愿再让出了。
张无忌不谙权术,也没有任何野心,但人却不笨。现下杨逍难以服众,无奈之下任用算得上是最衷心于教务的冷面先生冷谦启用重典严刑,整肃立威,无奈明教实在太过庞大散乱,越管越难管,教中老头领眼看明教情势越加危急,不约而同地便有迎回张无忌,换下杨逍的意思。杨逍在群情所趋之下,在教友面前只得含含糊糊,待张无忌来时,却故意寻个借口不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