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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小女有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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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梓看在眼中十分愧疚,想来师父如此珍视自己,自己却狠心为了钱财折磨他,实属白眼狼属性。

于是,决定赚了钱多分一些给师父。

她说:“师父,虽说徒儿每次给您分的钱不少,依然心中不安。这些字画的笔墨纸砚一应成本都由徒儿供给。成本费用高达三文,或许,在别人看来每张字画给您三文钱已是多的惊人,可花梓对师父的感恩之情远不止如此。”

她欲言又止,脸上挂着笑意,挑着眉梢望向萧叶醉,一副即将变得十分慷慨的样子,让萧叶醉的心都醉的荡漾了,仿佛即将看到曙光一般期待着。

花梓头微扬:“故而决定从今以后给您成本价钱的三倍,九文!”

萧叶醉的笑容僵在那里,嘴角微微抽动,为何总是不死心?为何还要对她抱有期待?

看来自己还很年轻,还不谙世事,不晓得无商不奸,更何况她玉花梓是个如此丧心病狂的奸商。

这一路行来,她边走边卖,喊的十分响亮:“姑娘梦中无他人,要梦就梦萧叶醉,云梦泽之二当家,惊为天人实可叹!大姑娘小媳妇,来瞧一瞧看一看,云梦泽萧公子绝笔墨宝,走过路过莫要错过,只需五两,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需五两,萧公子墨宝带回家,限量保质,速来抢购!”

萧叶醉思及此,颤抖着声音,压抑着委屈问道:“徒儿,你一张字画卖五两之多,即便只给师父几文,也好歹凑个整,十文不行吗?”

花梓皱着眉头,万般为难地揉着额头应道:“十文着实有些多了,徒儿无力承受,许多事您并不了解,每行至一处,徒儿都要打点当地有名的媒人,借此了解哪家有闺女待字闺中,哪家寡/妇年少丧夫,哪家姑娘见到英俊男子便像痴了的花儿似的一掷千金。除此之外,还需找来许多姑娘宣传造势,借此吸引目光,这许多费用都要徒儿承担。您可知是怎样一种辛苦?”

她泫然欲泣,抽了抽鼻子,忽而又摆出一副十分坚强的模样:“可徒儿从未想过放弃,您的字画不堪入目之时,徒儿日日为师父担忧,劳心劳力督促您勤学苦练。如今,梅花香自苦寒来,徒儿终于熬出了头,又整日里忙着帮您推广,操碎了一片丹心。您只需每日随笔泼墨,信手拈来,全然不晓得徒儿日日东奔西走,日晒雨淋是何等辛劳。如今,您不体谅徒儿的苦心也就罢了,竟还如此说,实在让徒儿伤心难抑。”言罢,将袖子掩在面前,做出梨花带雨状,微微啜泣。

萧叶醉微微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有些迷茫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师父错怪你了……”

……

早先花梓同萧叶醉在路上听闻莲山之人议论穆羽峰,她并未在意。

如今又听到这个名字时,见凝馨脸上有异,心想,难道这未来盟主同姐姐有何渊源?

可无论如何,秉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热闹的原则,一行人各怀心事,毅然决定前往蓬莱岛,看穆羽峰如何力排众议,做史上最年轻的武林盟主。

花梓借着萧叶醉的名头一路敛财,白玉曦心内十分煎熬,因着亲戚关系,毕竟兄妹相称,花梓每每也会给他分些铜钱,可着实太少,如今借着给萧叶醉多分了六文的由头,克扣白玉曦那一份。由每卖出一张字画分他一文钱,变成三张字画分他一文,残忍至极。

原本,白玉曦同花梓置气,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冷冰冰的模样。近来却缓和许多,每每关切询问字画卖的如何?是否需要帮助?声音和表情却十分别扭。

花梓摇头表示卖的不好,但无需帮忙。

她抬眼望望白玉曦的眼睛,里头隐约透着对金钱的渴望,于是,她打个哈欠恹恹叹道:“这九瑶镇的织锦四方闻名,近来我有些厌倦这身红衣了。”

第一百零八章 砍价

九瑶镇向来繁华,丝织业最为发达,一应衣物应有尽有,各类款式琳琅满目,花梓四顾而望,寻了一处空出的好地界儿,点头同凝馨嘀咕道:“瞧那儿,是摆摊卖画的好地方儿。”

凝馨眉眼含笑,沐着春风,轻挽起她的手柔声道:“若辛苦,就算了罢,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萧叶醉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十分诧异,明明累坏身子的是自己,为什么没人来关心关心自己呢?

若叶姝能与自己执手相看泪眼,柔声相劝,就是一文钱都拿不到也值了!

何为梦想,顾名思义,只有梦中可见的念想,成功几率十分渺茫。

而萧叶醉却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花梓携着大把银子,偶尔会十分想念狼女和花勿语,想给狼女买许多的肉,给花勿语买许多糕点。

如今想来心中懊悔,早先为何没有想到借着萧叶醉的魅惑之姿赚些银子,真是失策。可转念一想,彼时对许多人还不熟悉,包括萧叶醉,不敢造次,即便想到,怕也不敢如此大胆操作。

要说心里最惦念的还是狼女,花梓总是怀着些莫名的怜悯,觉得狼女似乎半人半狼,本是个姑娘,却不能如姑娘一般让人怜惜呵护,总是无坚不摧的样子,别人只把她当男人看,可花梓想,同是姑娘,狼女怎会没有女儿家的小心思?

再想到花勿语,本以为是万宠一身的千金,如今看来却是笼中的鸟儿,欲飞不能也就罢了,还要为着江山安稳顾虑许多,拼着身家性命也无法扔下这一身荣耀的束缚。

花梓离开桑都时心中忐忑,她永远都不希望,硕大的王宫将花勿语美丽的翅膀折断。

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也不能帮她做出任何选择,也或许,她根本无从选择。

花梓思及自身,便暗暗庆幸。感叹自己的日子是如此逍遥,无拘无束,又被许多人关心着,挂念着,若说遗憾,唯有看到白玉曦时会有些慨然。

她想,嫣红楼之事,或许会成为永远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天錾。

可无论如何,该剥削他钱财的时候断然不可手软。

“锦艺坊,我们去瞧瞧!”花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一家看着有些奢华的店铺走去。

店内修整的十分考究,一应陈列典当都彰显着店家的品位,用花梓的话讲:“这些瓶瓶罐罐一看就不便宜。”

放眼望去是各色织锦,也有些做好的衣裳,衣带翩翩。色泽明丽,款式各异。

花梓大致扫了一圈,瞧见墙上挂着一套荼白长裙,很有些出尘的味道,她瞅了眼白玉曦,见他面色发青,心中暗笑。朝着白衣走去。

店家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满面油光,体态臃肿,他见花梓一行人衣着不俗,心中大喜,立时迎上花梓招呼道:“姑娘好眼光啊。这套裙子,莫说是我家,便是整个九瑶镇,也找不出第二件,这裙子出自这镇上最好的裁缝之手。可谓巧夺天工。姑娘气质不俗,与这衣服十分般配,您若穿上,定能飘然若仙……”

“多少钱?”花梓的目光扫过裙子,转而盯住店家的眼睛,十分锐利精明。

店家被她看的一愣,心中忐忑,看来今儿遇到个不好摆平的主儿。

云笙拉着凝馨问她是否也要买件新衣,凝馨只是摆手,目光从一件衣服扫到另一件,悄声说:“不如花梓以前做的那些好。”

店家犹豫片刻,扯出个坦诚的笑容,日光拂过其面颊。

花梓觉得刺眼,心想,这店家是收刮了多少钱财方能如此油光四射,不禁暗暗担忧,自己包里的银子越来越多,是否有一日,也会变得如这店家一般脑满肠肥,那真是太可怕了。

“姑娘,这衣裳与您太合适,我也不赚姑娘多少钱,只给个成本价罢,五两!”店家皱巴着脸,仿佛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花梓看看身后的萧叶醉又看看白玉曦,笑得意味深长,萧叶醉叹口气,白玉曦依旧面色铁青,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袋。

“三十五文!”花梓翻着白眼,看也不看那店家,盯着来往顾客,随口应着。

店家张大了嘴巴还未出声,白玉曦忽然闷声道:“你是来善财的?三十五文?败家也不该败的如此明显。十一文,已是对店家十分照顾,你开口给出三十五文,这一掷千金的恶习是何时养成的?”

听了此番言论,店家的嘴巴张的更大了,可无论张的多大,都被赤果果地无视了。

“谁说我要付三十五文了?我只是探探店家的口风,多于九文我才不会买,十一文?你是来善财的?败家也不该败得如此明显,九文,已是对店家十分照顾,你开口给出十一文,这一掷千金的恶习是如何养成的?”花梓冷言回讽,丝毫也不退让。

萧叶醉见这架势立时按了按自己弱不禁风的钱袋,躲得远远,兀自查看织锦,偶尔瞥一眼她二人,观察下战况。

“我说十一文是对店家十分照顾了,可没说我愿意照顾他。九文?你以为九文就不算败家?最多七文,多一文都是败家!”白玉曦攥着钱袋的手愈来愈紧,微仰着头颅,借助身高优势,做出一副睥睨状。

“我说九文已是对店家十分照顾,可我说过要照顾他?七文?你以为七文就不算败家?最多五文,多一文都是败家!”花梓故意侧过头去,借助身高劣势,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状。

店家慌了,再不出言劝阻,吵到最后怕是他要倒搭银子送衣裳了。

于是,店家张牙舞爪,话语里透着惶恐:“二位且消消气,多少钱买是您们决定的,至于卖不卖,是我决定的,别说五文了,三十五文我都不会卖,你们要吵,出门去吵,如何?”

他话一出口,白玉曦与花梓二人一起将目光投向店家,异口同声道:“五文!”

店家摇摇头,势欲轰人。

花梓急了,嚷嚷道:“白玉曦!你故意的,将价格压得这么低,只为买不成衣裳,你就不用破费了。丑话说在前头,今儿这身衣服买不下来,日后依旧三幅画一文钱!”

白玉曦表情十分痛苦,最后终于妥协,好言道:“店家,可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店家答得毫不犹豫,花梓想,这胖大叔估计是气坏了。

萧叶醉听了花梓的话,心中暗暗感叹,想来自己高风亮节,清风道骨的,怎就收了这样一个唯利是图,不折手段的徒弟。

于是,暗暗为白玉曦捏了一把汗,殊不知,在金钱上,白玉曦一向倡导须眉不让巾帼,也是个丧心病狂的主儿,那该为谁捏汗,真是门深奥的学问。

“七文,七文如何?”白玉曦好似心口都在流血,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能还价,就好似六月飘雪,西方日出。

店家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望着白玉曦力图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有在戏耍自己。

半晌,见白玉曦表情肃穆,店家胸中拥堵,险些没吐出血来,指着他的鼻子嚷道:“你……你是来闹事儿的?”

南宫云笙听到吵闹声连忙拉着凝馨凑过来,问清缘由,掏出锭银子爽朗笑道:“这衣裳买了,银子归你,不用找零了!”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店家立时换了张脸,满脸堆笑,弯腰双手接住银子毕恭毕敬。

花梓对其形状嗤之以鼻,这种人,纯是钱的奴隶,自己则不同,是钱的主人。

“七文!找零!”花梓从店家手中抢过银子,紧紧攥在自己手里,并从腰间解下鞭子,朝着地上啪啪甩了几声,吓得一应客人落荒而逃。

“这银子是南宫兄替我出的!”白玉曦一点一点掰开花梓的手,将银子从她手中抠出来。

花梓心中十分不甘,可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打不过他,于是只能发泄似的甩甩鞭子,将地上氍毹生生抽出几道口子,店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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