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情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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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拉子工程,我看你小梁的脸往哪搁。
果不起然,正如李乡长所料。这次县道两侧设施配套工程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就停工待料了。
小梁便带上乡营业所的主任和财政所长去了县农行,可主管贷款的副行长听说是亚东乡委贷款,那个副行长说什么也不答应。当天晚上,小梁三人甚至带了厚礼去了那个副行长家竟也被拒收。因为小梁卖掉企业的事,让银行再也不敢沾小梁的边了。他们第二天又去财政局借款,财政局局长说:“你亚东乡去年的三百万元借款还没还呢。我们没去催要,你们倒找上门来了。”这样,小梁泄气地返回了亚东。
就在小梁一筹莫展的时候,县委安排的年终考核开始了。这次考核,县委刘书记特意提出要把乡镇的工业工作作为一项最重要内容单独考核。
自然,李乡长在和考核组谈话的时候很有些倾向性,最为关键的,李乡长集中谈了乡委书记小梁的问题。
李乡长说:“按道理,我和梁书记配班子,我不应该多谈梁书记的问题,可为了亚东乡委的工作考虑,为亚东的经济发展考虑,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倒应该谈一谈。说句实在话,梁书记调任亚东这五年来,其实工业上也就上了这么一个一千万锭的棉纱厂,倒是解决了几百人的就业问题,全乡棉农的收入为此也有不小提高。但说到底,像梁书记这批干部,毕竟是搞企业的,乡委的其它工作相应就有了不小的损失。特别是梁书记任正职这两年来,我客观地说,工业发展可以说是原地踏步,而其它工作和社会事业却不进反退。就拿集镇建设来说吧,基本上还是十年前的面貌,这次集镇搞美化,也只能算是把一个人洗洗脸,擦擦粉,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变化,镇区县道两侧设施配套也成了个半拉子工程。特别是梁书记前一段的逃税案,使梁书记在亚东的威信扫地,这样说或许有些严重,但最为根本的,造成了亚东乡委班子凝聚力不强,战斗力不强。这样怎样能带领亚东几万人发家致富发展经济呢。拿眼前的几项工作来说吧,梁书记设想也不错,可安排后根本推不动,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元旦刚过,县委第一批人事任免文件就下来了。这次县委常委会议专题研究了五年前从企业界精英中任命的一批干部。这件事虽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可谁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小梁被降为工业副书记,而另外九名工业副书记有五名被免去工业副书记职务,但以县委文件的形式,任命为乡镇的工业协会会长。
按说,像工业协会会长这样的职务也仅仅是一个民间性质的职务,根本用不着以组织的名义来任命。其实,这是县委刘书记动了很大心思才想出来的一个高招。
刘书记认为,这是一个很巧妙的缓冲办法。对免职的五个企业界精英来说多少也顾全些面子,对县委和自己来说,对五年前的这一举措并不是全盘否定。刘书记的想法,就是既解决了问题,又给人们造成的印象是县委只是在修订和完善原来的决策。刘书记还有一个想法是,这十个人的职务分批解决,这次解决五个,另外五个再等等,看看情势再相机解决。
可小梁却不是认为这次降职是县委刘书记的意思,小梁认为这是李乡长在暗中掂了自己的腿。因为考核组中组织部的一名科长小梁认识,赵部长在位的时候曾和这个科长在一起喝过酒。在考核的时候小梁还是书记,一方面,考核的情况要给书记反馈,另一方面,这个科长认为,历来班子中的争斗都是书记赢,而吃亏的总是乡长,因而这个科长也有可能是讨好小梁的意思,就把李乡长谈的话一点不剩地给小梁说了。
降了小梁的职,李乡长取而代之。李乡长虽然还没有被命为乡委书记,但组织部来宣布小梁职务的时候,口头上宣布由李乡长主持亚东乡委的全面工作。这就更让小梁怀恨在心。小梁心想,我小梁就是再走霉运,只要我在亚东干一天,也要和你这背后放冷箭的李乡长斗一斗。
尽管刚主持乡委工作的李乡长事事处处让着小梁,可小梁认为这是他李乡长在玩弄权术,也或许他李乡长在可怜自己。小梁虽然在表面上虚与周旋,可心底里就更加生李乡长的气,认为李乡长是个很不光明磊落的阴险小人,也就更加事事处处地与李乡长做对。有了这些想法,小梁加快了拆李乡长台的步伐。
其实,小梁在心里也是再三掂量了的。眼下的处境确实让自己难心,自己毕干过一把手,眼下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李乡长做的祸。可曾经风光无限的小梁想,自己曾经处心积虑地要来亚东任职,其实从自己内心深处也并不是来当这个官。自己的仇也报了,也了结了多年的心愿。尽管如此,自己还得不偿失呢,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几千万元打了水漂。但说到底,小梁其实并不是心疼钱。人生在世,能按自己的意愿活着,那就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眼下棉纱厂还有自己几百万元的投资,娱乐城也有几百万元的资产。不管怎么说,无论怎样干,我小梁总不致于没有饭吃。
想到这里,拆李乡长台的一个狠招已经在小梁的心里萌发了。不过,这可是个一损俱损的招数。小梁反过来想,反正自己也不想再当这个副书记了,与其窝窝囊囊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说干就干,春节前,腊月二十三都已经过了,小梁抽走了自己在棉纱厂的全部投资。腊月二十五的时候,小梁召开了股东大会,小梁在会上辞去了董事长的职务。
正如小梁所料,抽走棉纱厂资金这件事不但对李乡长不好,因为李乡长刚上任就遇上了全乡龙头企业流资困难而停产歇业的事。而对小梁来说影响也不好,毕竟小梁还担任着乡委的工业副书记,况且,自己刚从书记的位置上下来,就做出了这种闹情绪的事。尽管小梁在董事会上讲了因自己资金困难,欠银行贷款急需归还等诸多理由,但小梁真的没想到,这件事的负面影响会这么大。
先是棉纱厂的职工议论纷纷。因为春节过后企业没有如期开工,棉纱厂的通知是让职工放长假在家休息。百分之八十的职工都是本乡人,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多人都在骂小梁短见,说让这样的人当领导根本不够格,说小梁患得患失,被降职了就要使损招治人,使人们对小梁的品行也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社会上的议论不可能不传到小梁耳朵里,小梁知道后就有些后悔。就是后悔可已经无法挽回。更让小梁后悔的还不是这些,正月十五刚过,李乡长去县委汇报了小梁抽走棉纱厂资金的事。县委的一位副书记还找小梁谈了话,小梁尽管讲了自己经济困难等很多客观原因,但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有些不顾全大局。最后这位县委副书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县委也就不再追究了,但你要想办法尽快让棉纱厂恢复生产。”
其实这位县委副书记心里也有数,小梁,以及还在任上的几位工业副书记被拿下来,也只是早晚的事,因而想把小梁糊弄住,先稳住局势再说。
小梁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抽走的资金绝对不能再投进去了。但小梁却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方法,把皮球又踢给了李乡长。小梁说自己抽走的资金已投到娱乐城里了,但给李乡长提了两条建议,一个是号召全乡各村入股,硬性分配入股指标,一个是做工作让亚东棉花厂的几百吨棉花调拨给棉纱厂使用,暂缓支付购买资金,或者等收棉季节,再从棉农手里收购后抵补这批棉花,以此来解决棉纱厂的流资不足问题。李乡长对小梁心里的小九九再清楚不过,就说,再说吧。
四 穷途末路 穷途末路(10)
不管小梁怎么做,到底是摆脱不了被免职的命运。
因为包括小梁在内的五个工业副书记将被免职,改任乡镇工业协会的会长,是在县委刘书记心目中早就安排好了的。只不过是分两批进行以减轻玉南政局的震荡。
小梁是在小门出狱前半月的时候被免去工业副书记职务的。同样,小梁被任命了亚东乡的工业协会会长。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小梁在一任一免的当日就离开了亚东乡委大院,离开了亚东乡这个曾经为之兴奋,为之心酸,为之付出了青春年华的地方。这一走,小梁这个富于传奇人生的,与亚东乡委大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永远地离开了亚东乡委大院。而亚东乡委大院却永远地定格在了小梁心里,其实,小梁也已经将亚东乡委大院,装进心里,永远地带走了。因为小梁的荣辱兴衰与亚东乡委大院相依相连,密不可分。
离开了亚东乡委大院,小梁第一个想法就是要从零开始,踏踏实实地经营好娱乐城,以图东山再起。可是,小梁没想到,更大的打击很快就又接踵而至了。
小门出狱的时候没给任何人说,包括小匡。
小门提前出狱与一个人有关,这个人是小门在狱中结识的一位大哥。小门的这位结拜大哥是南方云省的黑帮老大,已经一年前出狱了。这位黑帮老大对小门特别赏识,因此,就花钱打掂,让小门减刑五年提前出狱。
小门满腔酸楚地回到家里。回到了家里,小门感慨万千。
家里没人,给小匡打了电话,这时的小匡正在让孟胖子搂在怀里亲昵呢。
在小门出狱前的一年时间里,孟胖子自从和小匡挂上了钩,每个星期天都要约小匡去玩,就是实在忙得没有空,那也要打电话问候问候。实际上小匡也觉得有点离不开孟胖子了。不光是孟胖子解了自己的情欲之渴,更重要地是小匡觉得,是孟胖子的真心实意打动了自己。小匡觉得,孟胖子对自己那是和房主任有截然的不同,自己跟了房主任十几年,后来才总感到房主任总是有点高高在上,而孟胖子却是把自己举在了头上。小匡甚至想,孟胖子对待自己的老婆也不一定有对待自己这么好哩。
是小门的电话!
小匡赶紧推开了孟胖子,走到一边,定了定神,说:“小门啊,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到家啦。”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呀。”
“没事,我自己回来不是一样嘛。你在哪里?”
“我在单位呀。”
“怎么打电话人家说你不在?”
“我没在办公室呀。我到后楼局机关财务室办些手续。”
“哦,那我去接你。”
“不了,不了,我现在请假回去。”小匡慌忙说:“你在家等啊。”
小匡慌里慌张给孟胖子告了别,说:“小门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有事再联系吧。”
“那好吧。”孟胖子有些不情愿,也有些怅然若失。
孟胖子想,小门这一回来,自己再和小匡约会可就没那么方便了。孟胖竟莫名的烦恼起来。
小匡片刻便回到了家。小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饥渴,抱住小匡亲了起来。
小门那干裂的嘴唇似乎找到了清甜的山泉,贪歹地吮吸着。小匡那柔润的小嘴似乎被小门嘴上的干痂刺痛了,小匡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门却没有看出小匡心里的稍稍的不满,小门怎么能顾及到这些呢?没多久,小门便急不可耐地剥落了小匡身上的衣服,赤裸裸地把小匡压在了身下,更欢快地忙碌起来。一会儿功夫,小匡也开始在小门的身下扭动着。
一般人哪里能理解,两个如此不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