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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良婿-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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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家的诚惶诚恐地双手接了,笑道:“奶奶放心,奴婢只要有十分力,便不会使九分。”见青玉果真端过杌子来,赶紧推脱不坐。

  青玉捂着嘴轻笑:“平嫂子莫怕,我们奶奶是个和气人儿,她让你坐,便是真心让你坐,不然多一句话也是嫌啰嗦的。”

  张平家的干笑一声,斜签着身子坐了。只听外头一阵轻响,雪耳进来俯身道:“奶奶,人到齐了,这就让她们进来么?”

  许樱哥看了眼青玉,青玉朗声道:“管事的、屋子里做细活儿的都进来,干粗活儿的便立在廊下。”又叫刚进来的铃铛:“把帘子卷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屋里便变了个样儿,青玉、铃铛、紫霭、绿翡四个大丫头分成两排侍立在许樱哥的左右两边,张仪正房里原来就有的五六个大丫头一字排开站在了许樱哥面前,隔着卷起来的珠帘,廊下又站了十多个青衣丫头和仆妇,人人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新嫁进来的三奶奶。

  许樱哥仰了仰脸,将一张光洁莹润的脸对着珠帘外透进来的春光,半眯着眼角上挑的眼睛。轻抿了胭脂红的唇,小巧微翘的下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任由这屋子里的几十双眼睛去打量,她还唯恐她们看得不够仔细。不知道今后谁是这屋子里的女主人。

  青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于是众人被惊醒,心思各异地垂下了各自的眼眸。这个开场装得不错。许樱哥很满意,眼睛在下首众人身上扫过一遍,还是不见那身果绿色,于是看向雪耳慢吞吞地道:“人都到齐了?”

  雪耳姣好的面上此刻才露出些许犹豫来,低眉顺眼却十分为难地道:“回奶奶的话,还有秋蓉没到。”顿了顿,添上一句:“她大抵是出去办事儿了。想必片刻后便会回来的。”

  许樱哥笑了笑,道:“那咱们就再等等吧。”

  雪耳便不再言语。

  转眼间便是两盏茶的功夫过去,许樱哥慢吞吞喝着她的茶,不时打量一下人群中的某人。众人一直僵立着,渐渐的呼吸声沉滞了起来。又是雪耳道:“奶奶,要不婢子去寻寻秋蓉?”

  许樱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去。”

  雪耳行了一礼,低头俯身退出。许樱哥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凭几上轻轻叩了十下,看着面色凝重的众人,微笑道:“时间有限,三爷很快便要回来,总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我的本意是,此后我便要长居此地,却连你们谁是谁都不知道”

  张平家的手握着冰凉的梨。眼看着恬然微笑的许樱哥,想着她这一番作派,决然不敢因为许樱哥待她亲切便轻视了许樱哥,听得这一声便立即起身请罪:“三奶奶,都是奴婢没尽到职责。”

  许樱哥微笑着摆手:“平嫂子给我讲讲谁是谁?”

  张平家的晓得她是给自己脸面,当下微笑着一一给许樱哥讲来。重点讲的当然是立在屋内的那五六个年轻美丽的大丫头,管笔墨书房的逢夏和染夏,负责茶水的清夏,负责收拾屋子的芷夏和闻夏,还有一个是负责给张仪正擦枪的仲夏。

  人都知道,张仪正有张家人的通病,不爱读书写字,所以这管笔墨的逢夏和染夏基本闲得没事儿做,正好可以收用过来伺候自己的笔墨;这负责茶水的清夏么,想必也只是蹲在外头管管烧热水;芷夏和闻夏负责收拾屋子,暂时猜不着底细;仲夏只负责管理张仪正日日都要用的枪,这差事清闲得要不得,却还比管笔墨的体面,要不是有点后台,就是张仪正看她比较顺眼。而盥洗值夜,衣着金银等要害之处,看早上的光景则是被雪耳和秋蓉二人牢牢把持着的。许樱哥微笑着把几个夏的眼神和表情一一看过,也不多话,只道:“打赏。”

  得了命令,紫霭几个立即有条不紊地动起来,许樱哥微笑着指指托盘上最后剩下两个精致荷包,道:“这本是雪耳和秋蓉的,但她们既然眼里没我,我便不给了。”

  此言一出,人人皆惊,张平家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正室发作通房都是常态,但许樱哥刚进门就如此迫不及待,不觉太难看了些么?何况雪耳还是许樱哥自己答应了放其去寻秋蓉的。

  却听许樱哥笑道:“我何故说她二人眼里无我?第一,我等了这许久,秋蓉到现在还不见影子;第二,明知我有话要讲,雪耳是你们中的第一人,她却只记得姐妹情深。所以不赏。”

  不赏,可也没说要罚,张平家的觉得手里那只梨越来越重。许樱哥看得分明,挥手命众人退下,笑看向张平家的:“平嫂子可知道秋蓉去了哪里?若她果然是差事在身,我便不怪她,雪耳却是不饶的。”

  ——*—废话—*——

  知道大家嫌弃我更得少,但其实你们不知道我的痛苦每多更一章就是钱,但想得到摸不到,体力脑力都不允许,再多就要出问题,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像从前那样无时不刻不嚎粉红。这个周末会双更以作为补偿,准备迎接新的风暴吧!  
 
 

  
 
   第121章 疑问

  张平家的神色变幻莫测,终究是道:“回奶奶的话,奴婢不知。”

  许樱哥笑笑,将手抚上额头,懒洋洋地斜躺下去。张平家的知趣退出,走到廊下,回头看了看珠帘后的懒美人,握紧手里的梨低着头慢慢去了。

  紫霭把一碟子梨块放到许樱哥面前,低声道:“您走了后约有半盏茶的功夫,秋蓉才从里头出来,婢子瞧着似是哭过了,衣衫头发倒是还整齐,就是裙角湿了大半。婢子特意和她打了招呼,她没应,出去便回了后罩房,雪耳跟着进去关了门。婢子和绿翡便去后罩房里收拾箱笼,才刚理好两个就有人来寻秋蓉,她便跟着来人去了。依婢子看,雪耳不可能不知她去了哪里。”

  铃铛则道:“那雪耳心眼可真多,见我年纪最小,拿了好些糕点和糖与我吃,哄着我打听二娘子的事情呢。我反过来问她,她说她是打小儿就跟着三爷的,秋蓉从前是王妃跟前的得力人,新院子刚建好的时候王妃才把人赏给了三爷,不过就是两个月的光景。”

  许樱哥将银签子插起一块梨,“咯嘣”咬下,低声叹道:“果然是个坏东西啊。”她要是个小心眼的,想不开的,这第一天就被这雪耳在心里埋了根刺,天长日久,这婆媳关系多少也会出点问题。

  绿翡在姚氏身边久,陪同姚氏处理过许多族务,其中就有许家族人间的妻妾相争等事,知道的阴私事较多,少不得要根据自己的经验建言:“二娘子。虽然她们不好,但您今日急了点。过些日子再慢慢处理也不迟,不然说您容不得人,日后要办事也不好下手。”

  许樱哥道:“第一日见面。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不然日后怎么立足?”一个是打小儿的情分,一个是空降军。而看世子妃同王氏的情景,康王府,或者说是皇家讲究的都是多子多福,这两个人便是摆在台面上的预备役,也许有一天,还会再有身份地位高出这许多的侧室挤了进来。几乎是在决意嫁入康王府那一天开始,她便已经预知到了今后将会遇到的事情。所以新婚第一天,涉及到领土纷争,绝不能相让。康王府可以有康王府的态度,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委屈。不能再憋屈,反正即便是装得再懂事,这些人也不会忘记她曾经的决绝刚烈。

  听到她如此说,想到不着调的张仪正,想到飘渺的前景,房内众人便都有些沉默。既然要确定女主人的地位,青玉便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什么时候调整人手?”

  许樱哥道:“这个不急,咱们同这府里的人不熟,站出去名字都叫不出来。怎么办事儿打交道?所以还和从前在家时一样,先管好咱们自己的事。等到熟了再说。”

  铃铛轻声道:“雪耳回来了。”

  “奶奶。”雪耳踉跄着走进来,对着许樱哥直直跪下去,用力磕了两个响头,含着泪道:“求您救救秋蓉,王妃要打死她。”

  只为了张仪正或许在早间摸了一把早就赏给他的丫头。康王妃便要在儿子新婚第二日打死从前最看重,并且日后抱有一定希望的丫头?谎言总会被戳穿的,雪耳的脑子里装要不是豆渣,便是脑黄金。许樱哥真的有些惊讶:“她做了什么?”

  雪耳悄悄打量着许樱哥的神色,小声道:“婢子不知,只听说是她不规矩。奶奶明鉴,秋蓉是个规矩明事理的人,平日里再老实不过。”

  许樱哥满脸难色:“我才进门,人都还认不全,哪里会有王妃知道这府里的人和事?贸然开口,便是不敬王妃了。”

  雪耳闻言,猛地连磕了几个头,连连道:“奶奶,求求您大发慈悲,三爷一向随意任性,我们做下人的日夜惶恐,只怕伺候不周,引得雷霆大怒,早就盼着奶奶进门,垂怜我等”说到此,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小意讨好来:“如今可好了,奶奶进了门,婢子们心里便妥当了许多”

  许樱哥看着她那雪白光滑的额头上磕起来的青紫肿块,心中有气,忍不住冷冷打断她道:“你把你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想要人说我虐待你,不容你,不贤么?”

  雪耳怔了片刻,再度猛力磕头:“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婢子是什么人,奶奶是什么人,婢子哪里敢有这种心思”

  张仪正身边最亲近信任的大丫鬟,在康王妃如此严厉打击的情况下,仍然敢上蹿下跳,是太过高估自己,还是有恃无恐,所以才敢在她这个女主人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许樱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淡淡地道:“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害你,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雪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忽然听得珠帘轻响,张仪正大步走了进来,一时见着这情形,便停下来疑虑地看向许樱哥:“怎么回事?”

  这也太巧了!青玉几个的心尽数下沉,全都噤声屏气,只恐这对冤家又会吵将起来。

  雪耳的表情很奇异,似是解脱,又似是更加害怕,颤抖着低声道:“三爷,求您去替秋蓉说说情吧。”

  许樱哥看了看这对男女,沉默地起身走进了东梢间。才在窗前的长案旁坐下,就听张仪正在外间道:“秋蓉怎么了?”

  雪耳小声回答:“今早三爷同奶奶才走不久,王妃便使人过来把她叫了过去,现在还没回来。婢子使人去打听,听说王妃已经把她关起来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张仪正又道:“那你这又是怎么了?”

  雪耳颤着声音回答:“婢子没什么。”

  外面一阵静默,再没有什么响动。许樱哥垂眸打开左手边那个长方形的匣子,从里面抱出一卷画纸。低头安静浏览,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她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她知道是张仪正。却没有回头,只是安静地等待张仪正发难。

  张仪正低咳了一声,许樱哥放下画纸。听到他在她身后道:“你不去替秋蓉求求情?”

  许樱哥小心地把画纸卷起收到匣子里,淡淡地道:“王妃要收拾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甚至没和这丫头说过两句话,根本不知她品性如何,为了什么犯的错,哪里有资格乱发言?”

  张仪正拔高声音道:“秋蓉没有不懂规矩!你所嫉妒的不过就是她今早伺候我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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