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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良婿-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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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忙道:“早前曾回来一趟,道是没什么收获,只晓得便是侯府也不许来往了。双子说他打算在那附近住店,再守上两日再说。婢子已安排好了,只说他告假回了家。”

  许樱哥闭了闭眼,轻声道:“让他多守几日。”她可以确定,许扶一定出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而且是大事。

  待回随园,秋蓉上前替许樱哥宽衣,轻声道:“奶奶,婢子问过了,道是今日四奶奶给三娘子买了无数东西,自宣乐堂里出来,四奶奶便带了三娘子随侧妃娘娘回去。早前三娘子还高兴,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就哭了,侧妃娘娘与四奶奶哄了她一回,转个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许樱哥懒得去猜她们究竟弄了些什么幺蛾子出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才将收拾完毕,张仪正也回来了,二人吹灯歇了不提。许樱哥翻来覆去,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向许衡求援,思来想去,决意等双子回来又再说。

  王府一角的小院子里,张幼然就着昏黄的灯光,看着那张字迹潦草的菜谱,哭了一回又呆一回,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那菜谱收在了枕头匣子里。全不防窗外有人将她的举止看了个仔仔细细。

  冯宝儿这一夜睡得特别踏实。

  次日,阖府都等着看许樱哥今日要实验什么新菜,许樱哥却不动了,照旧将几个女孩子凑在一处,读书画画,眼看着被转移到抽屉里的锦匣上的头发又掉了一次,但留用的纸张却不再减少。

  双子一守便是三日。冯宝儿面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张幼然越来越沉默,许樱哥浑不知事,开始找人装帧食谱,也就是这个时候,双子回来了。

  许扶带着阖家老小去了乡下,借住在他一个江湖朋友的家里,那常胜街新居里只剩下老仆看屋,再有就是还未曾找到去处,借屋而居的小迟师傅。

  “小的本想跟去瞧瞧五爷是要去哪里,却被五爷发现了,给臭骂了一顿,连带着春分也被狠揍了一顿,小的不敢再跟。”双子灰溜溜的,一无所获,只知道在他去守候的第二日,许执曾造访过许宅,在许宅里停留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神色如常地离去,并未大动干戈。

  许樱哥趁着学士府还礼的机会,和代替姚氏来同康王妃问安的苏嬷嬷表达了自己的忧心,苏嬷嬷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老爷和夫人已是知晓,因着不想把这事儿弄得太招人眼,故而没有使人过府来。前日大爷去时,五爷看着倒比从前精神了许多,言谈正常,说过还要回兵部当差的,又说五奶奶忧思过重,想要带她去乡下散散心。未曾来得及深谈便有人来访,大爷只好先告辞去了。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请二娘子稍安勿躁,平日怎么过的便怎么过,等过些日子说不定五爷就想通了。”

  许樱哥没法儿表达出心里的隐忧,只恨自己身无翅膀,不为男儿。待张仪正归家,少不得将此事说了,张仪正沉默片刻,道:“我已知晓。你放心,我前日同安六见过面了,他拒绝承认贺王府动过你族兄,最近也不会动你族兄。”

  安六这般好说话?许樱哥道:“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怎地突然就肯听你的话了?”

  张仪正笑了笑:“各有所需罢了,他要喘气。且过不多久,贺王府的日子便没这么好过了。”

  “所以他说最近不会动我族兄。”许樱哥忖了一回,道:“他的日子估计也难过吧?”

  张仪正笑道:“前狼后虎,所谓至亲便是催命的,你说他能好过到哪里去?你族兄这事儿暂且放一放罢,我隔三差五总会让人去看看的。”

  许樱哥别无他法,只得应了,心中到底牵挂着许扶,顾不得旁的,再三央求张仪正:“你一定要看顾着他,虽则他性子古怪孤僻讨人厌,但确实是因着咱们的缘故才遭此大难。”

  “好,好,你放心。”张仪正应了,却不告诉她自己早就暗里使人跟着许扶去了,就连她使了双子守着许扶宅邸,再被许扶发现痛骂的事都是晓得的。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朱后寿诞前二日。许樱哥的养生食谱装帧完毕,也在宫里挂上了号――康王府的佛跳墙美名远扬,朱后等一干后宫宫妃尽都好奇不已,不知是谁提议,让许樱哥去宫中,指点着御厨先做一桌席面给朱后等人尝鲜,若是得了朱后的意,便要将这佛跳墙又名福寿全的奇菜做了那宫宴之上的压轴菜,其他菜少不得也有露脸的机会。

  好戏便在今日。许樱哥很紧张,天不亮就起身,收拾得整齐了便去缠张仪正:“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千万要记得了。”

  张仪正才刚练武归来,全身都在流汗,正光着上身歇气,闻言朝她张开手,笑道:“要我帮忙也行,过来让我抱抱。”

  许樱哥见他胸窝子上还凝几颗汗珠,便伸出手指用力拧了拧他胸前的茱萸,笑道:“母妃和大嫂还等着呢,还不赶紧换衣服,想要误了我入宫的时辰就过来抱。”

  张仪正张开双臂掐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用力吮了两下,到底害得她又搽了一遍胭脂才肯放手。

  马车起动,冯宝儿立在晨光里,目送着康王妃等一行人的车驾离去,转过头,甜甜地笑着低声吩咐红衣:“通知他们,可动得手了。”

  红衣得令,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冯宝儿转身笑眯眯地抱住了王氏的胳膊,道:“二嫂,你来帮我瞧瞧我那寿诞礼准备得如何?”

  王氏笑道:“四弟妹玲珑心肝,必定是极好的。”

  “来吧,耽搁不了多少时候。从前二嫂可是最疼我的,如今也要避嫌了吗?”冯宝儿却只是不依,非得缠着她与自己一道说话观看。

  王氏无奈,只得跟了她去,二人闲坐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得外头一阵骚乱,有人急匆匆地赶来道:“二奶奶,不得了,三娘子晕厥过去了!”

  ――*――  
 
 
 

 
   第236章 毒计


  张幼然躺在床上,面壁向里,紧紧闭着眼睛,一口的牙齿控制不住地磕得乱响,藏在被子下的瘦弱身子抖成一团。她这些天来好容易弄到的食谱,一直藏在她枕头匣子里的,竟然不翼而飞。便是她再年幼蠢笨,也晓得在这关口出了这样蹊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听到丫头婆子们给王氏和冯宝儿问安的声音,惶恐到了极点,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一时半会儿她终究是死不掉的,便只能装死。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王氏进去,将手轻轻放在张幼然的额头上,一触之下,由不得吃了一惊,又冰又湿,再低头一看,看到张幼然抖成一团,眼睫毛乱颤,心里便已经有数了。却不点破她,只温和的将帕子替张幼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严厉地道:“今日是谁伺候的三娘子?”

  冯宝儿上前贴了她的耳朵轻声道:“二嫂,这几日我瞧着三妹妹的神思都有些恍惚,定是下头人伺候得不周到!弗如我在这里看着,你到隔壁去查询?”

  王氏不疑有他,心想她这些日子与张幼然走得近,说不准张幼然也肯和她说说心里话,便欣然起身,叫人将张幼然房里伺候的丫头婆子拘到一旁细细盘问。

  冯宝儿遣散了下人,坐到张幼然身边轻声道:“三妹妹这是怎么了?可还是为了前些日子听那刁奴说那几句胡话,因而郁结在心?”

  一句话便戳在了张幼然的肺管子上,张幼然死死咬着唇,差点没一声哭了出来。可比之前几日她偶然听人闲谈得知的那件事,现下这菜谱莫名失踪的事情才是最紧要的,她很想同冯宝儿坦白,再哀求冯宝儿替她做主,但想到这事儿泄露出来的后果,便又吓得不敢出声。

  “唉”冯宝儿无限同情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晓得妹妹心里难受。这般的身世。金凤的身子草芥的命,谁不自伤?可你要晓得,这事儿谁都不能提不敢提,不然惹恼了那几位,让他们晓得你已知晓,你决然没有活路可走。不然,侧妃娘娘怎只是让人惩戒并看管了那刁奴,而非是杖毙了她?便是不想惊动那几位。到处都是顺风耳。千里眼呢。”眼看着张幼然抖得更厉害,便又道:“听说你那天夜里就跑到三嫂那里痛哭了一场,这几日也是闷闷不乐,你这房里什么人都有,二嫂这一追问,少不得要问出些闲话来。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张幼然还是缩成一团沉默不语,冯宝儿作势要走:“我晓得你是醒着的,既不肯信我,那我便走了。你放心。我这就去寻侧妃娘娘,将那泄了口风的刁奴想法子除掉。尽量不给你惹麻烦。也不知二嫂会追究出些什么事来,我也没法子了的,听天由命吧。”

  才刚走了半步,衣角便被人死死拽住,冯宝儿低头,看到张幼然瘦弱发白的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整个人匍匐在锦被之上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青白相加,满脸的绝望,声音嘶哑难听:“四嫂。好四嫂,救命”

  冯宝儿悲悯地看着张幼然,犹如看着一只将死的蚂蚁,口气却是温柔体贴的:“真是为了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会替你处理干净。我这便去寻侧妃娘娘。”言罢还是要走。

  “四嫂,四嫂,救救我啊”张幼然在床上跪行了几步,满脸是泪还不敢出声,险些没憋死过去,“不是这事儿,我鬼迷心窍了。四嫂可怜可怜我,给我条活路。”

  冯宝儿满脸讶色,重又坐下来道:“你倒是赶紧和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张幼然哽咽着道:“我那天听四嫂说,做女子的必得一技傍身才有活路,我从小克死生母,不得父王母妃喜欢,一直就想和三嫂一样招人疼爱。听你说了,便想着要求三嫂教教我可那天从侧妃娘娘那里听人讲了我的身世,我才晓得我的出路不在这里,我想跟着三嫂学做好吃的,总有一日能入宫去见见贵人讨好贵人再不然,将来无论是把我嫁到哪里,我也能把日子过好一点。我一时鬼迷心窍,生怕三嫂不肯教我便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于是我就,我就”

  冯宝儿先前还正色听着,偶尔应和一声,听到这里,皱了眉头道:“你就如何?”

  张幼然哭倒在床:“我就趁着三嫂不注意,偷偷抄了她食谱上的方子”

  冯宝儿满脸吃惊:“那赶紧还回去呀!再认个错,所谓悬崖勒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三嫂自来待你不错,又大度,她不会和你计较的。”

  张幼然只是拼命摇头:“晚了,晚了。”

  冯宝儿攥了她的手轻声道:“你要是怕,我可以帮你去求情。”想了想,又低声道:“没人知道吧?再不然,烧了。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东西不见了,里头都是秘方,这要是让歹人得了泄露出去,三嫂哪里肯饶我?我听人讲,我们府里也有其他府的探子,定是他们得手了。”张幼然哭个半死,“我真的只是听你说了有这条路子可走才动的心思,先前也只是想学学,没想害她,也没想要让府里难看”

  “住口!”冯宝儿立时翻脸,怒道:“我可不是让你去做这般偷鸡摸狗不要脸的事!”

  张幼然茫然抬头,看到以往风姿卓越,总是神仙一般的冯宝儿此刻面目狰狞,心里一股寒气猛地蹿了起来,冻得半边身子冰凉,呆呆的半张着口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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