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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多情剑客无情剑 (风云第一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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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浓眉环目的大汉匆匆奔了进来,匆匆磕了个头,转到了上官金虹的身后,躬身低语道:“令已传去,只不过……”

上官金虹道:“只不过怎样?”

大汉的声音更低,道:“看来他已醉了,醉得很厉害。”

上官金虹皱了皱眉,道:“用冷水泼,若泼不醒,就用尿。”

大汉道:“是!”

他心里实在佩服极了。

除了死人外,世上绝没有连尿也泼不醒的人。

龙啸云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试探着道:“大哥莫非在等人?”

上官金虹道:“谁配要我等?”

龙啸云道:“既然人都已到了,大哥为何还不……”

上官金虹忽然向他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道:“贵庚?”

龙啸云道:“虚长五十一。”

上官金虹道:“你比我大,是否我该叫你一声大哥才对。”

龙啸云赶紧离席而起,陪笑道:“年无长幼,能者为师,大哥千万莫折煞小弟。”

上官金虹淡淡道:“既然我是大哥,你就该听我的。”

龙啸云道:“是。”

上官金虹道:“好,坐下来喝酒……先敬这些朋友一杯。”

能坐在这桌子上喝酒的人,面子必定不小。

但坐在这里喝酒,简直是受罪。

上官金虹根本没有动过筷子,别人也觉得手里的这双筷子仿佛有几百斤重,哪里吃得下去。

只听上官金虹道:“酒菜已叫来,不吃就是浪费,我最恨浪费,各位请。”

七八双筷子立刻同时伸了出去。

龙啸云陪笑道:“这鱼还新鲜,大哥为何不也尝一尝?”

上官金虹道:“我饿的时候才吃,现在我不饿。”

他一字字接着道:“不饿的时候吃也是浪费。”

立刻又有几双筷子放了下来。

其中一人面白身长,手上戴着好大的一块翡翠斑指,绿得耀眼,腰畔悬着的乌鞘长剑上,也镶着几块翡翠。

这人虽也一直没有说话,但眉目间却已隐隐露出不耐之色。

他的确从来也没有受过这种气,只后悔这次为河要来。

他本不该来的。

“碧华轩”金字招牌,普天之下,做珠宝生意的一听到“碧华轩”三个字,就好像练刀的人听到“小李飞刀”一样。

“碧华轩”的少主人西门玉,更是从小就被人像凤凰般捧着,他要往东,绝没有人敢说西。

他要练剑,立刻就有人将能请得到的名剑容全部请来,又有人设法替他找来一柄“松纹古剑。”

十岁的时候,西门玉就用这柄剑杀过人……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想尝尝杀人是什么滋味,所以就有人想法子去找个人来让他杀。

像这么样的一个人,现在却坐在这里受这种气,岂非冤枉得很。

他也根本没有动过筷子。

上官金虹眼睛就盯着西门玉的眼睛。

西门玉本来也想扭过头,去瞧别的地方,但上官金虹的目光却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若盯着一个人,那人竟只有被他盯着。

被这种目光盯着,的确不是件好受的事。

西门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发冷,从指尖开始,一直冷入背脊,冷入骨髓,冷到心里去。

上官金虹突然道:“这酒菜中有毒?”

西门玉勉强笑道:“怎会有毒?”

上官金虹道:“既然无毒,你为何不吃?”

西门王道:“在下也不饿,不敢浪费帮主的酒菜。”

上官金虹道:“真的不饿?”

西门玉道:“真……真的。”

上官金虹道:“浪费还可原谅,说谎却不可恕,你明白么?”

西门玉的火气也忍不注要上来了,道:“这种小事,在下又何必说谎。”

上官金虹道:“说谎就是说谎,大事小事全部一样。”

西门玉道:“不饿就是不饿。”

上官金虹道:“现在已过了午饭时候,你怎会不饿?”

西门玉道:“也许在下吃的早点还未消化。”

上官金虹道:“你早点是在城南‘奎元馆’吃的,是么?”

西门玉道:“不错。”

上官金虹道:“你一个人要了一碗麻油鸡,一碗爆鳝鱼面,外带一笼肉包,鸡吃了两块,面你吃了半碗,肉包吃了七个,是么?”

西门玉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想不到帮主将在下的一举一动都调查得如此仔细。”

上官金虹道:“你吃的这些东西既然还未消化,想必还留在肚子里,是么?”

西门玉道:“想必还在的。”

上官金虹突然沉下了脸,道:“好,剖开他的肚子瞧瞧,还在不在?”

大家虽早已看出他是成心在找西门玉的麻烦了,却未想到忽须竟如此大,这句话说出,每个人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

上官金虹令出如山,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

西门玉更是面如死灰,吃吃道:“帮主莫非是在开玩笑?”

上官金虹连理都不再理他,已有四个黄衫人走了过来。

西门玉霍然起身,反手拔剑,动作干净利落,大家虽然还未看到他出手,已知道他剑法必定不弱。

谁知他长剑还未出鞘,突听“啸”的一声,上官金虹面前的筷子突然飞起,已打在西门玉左右双肩的“肩井”穴上。

第六十七章 武学颠峰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上官金虹的武功深不可测,谁也没有看到过他出手——现在还是没有看到他出手。

他的手根本好像没有动,只不过在桌上轻轻一按,筷子已急箭般射出,西门玉身子已软了下去。

上官金虹道:“带下去,看仔细。”

黄衫大汉一伸手,已将西门玉身子抄起。

西门玉嘴唇在动,却已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上官金虹淡淡道:“那些东西若真的还在你肚子里,我陪你一条命,否则,你就白死。”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动。

每个人都好像坐在针毡上,衣服都已被冷汗湿透。

只听一声惨呼,过了半晌,那黄衫大汉垂手而入,躬身道:“已看过了。”

上官金虹道:“有没有?”

黄衫大汉道:“没有,他肚子是空的。”

上官金虹道:“好——”

他目光缓缓自每个人面上扫过道:“在我面前说谎话,就是这种下场,各位明白了么?”

大家拼命点头。

上官金虹道:“各位现在莫非也不饿了?”

大家抢着道:“饿……饿……”

每个人都抢着挟了块菜,放在嘴里,怎奈牙齿打战,哪里能咬得动,只有苦着脸,整块的咽下去。

突然间,一个人湿淋淋的闯了进来,筒在门口,满布血丝的眼睛呆滞而迟钝,茫然四下转动着,喃喃道:“穿红衣服的人……穿红衣服的人在哪里?”

阿飞!

龙啸云霍然长身而起。

阿飞的眼睛这才转到他身上,道:“原来是你。”

他目光虽已呆滞,神情虽然狼狈,可是他的手上还有剑!

只要他手上有剑,已足以令龙啸云心寒胆丧。

龙啸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阿飞已扑了过去。

剑光在闪动,他的脚步也和剑光同样不稳。

但龙啸云只看到他的剑,转身就逃。

阿飞踉跄着追了过去,人还未到,已传来一阵扑鼻的酒气。

龙小云脸色本已变了,此刻眼睛突然一亮,悄悄用脚一勾,将龙啸云本来坐的椅子勾了出去,挡住了阿飞的路。

阿飞竟没有瞧见,“噗”的,人已被椅子绊倒,平平的跌了下去,掌中剑也脱手飞出。

他竟连剑都拿不稳了!

龙啸云一惊一喜转身拾剑,剑光一闪,逼住了阿飞的后脑。

但这一剑并没有刺下去。

因为他忽然瞥见了上官金虹的脸色。

上官金虹脸色阴沉得可怕,石像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不动,就没有人敢动。

龙啸云陪笑道:“这人竟敢在大哥面前撒野,罪已当杀!”

上官金虹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屋外有条狗,你瞧见了么?”

龙啸云怔了怔,道:“好像是有一条。”

上官金虹道:“若要杀这人,还不如杀那条狗。”

龙啸云又怔了怔,陪笑道:“大哥说的是,这人的确连狗都不如。”

上官金虹冷冷道:“你呢?”

龙啸云道:“我?……”

上官金虹道:“他不如狗,你却连他都不如,狗见了他,也不会逃的。”

龙啸云这次才真的呆住了。

上官金虹扫了座上的人一眼,道:“你们肯和狗拜为兄弟么。”

大家立刻应声道:“绝不。”

上官金虹道:“连他们都不肯,何况我……”

他眼睛忽又盯着龙啸云,缓缓道:“我看你和那条狗真是难兄难弟,不如就和它结为八拜之交吧。”他说出的话就是命令,但这种羞辱谁能忍受?

龙啸云满头大汗洋洋而落,吃吃道:“你……你……”

龙小云忽然走过来,拿下了他掌中的剑,缓缓道:“这主意本是晚辈出的,却不想反而自取其辱,而且祸及家父,晚辈既无力为家父洗清此辱,本当血溅当地,以谢家父,只惜慈母在堂,犹未尽孝,不敢轻生……”

说到这里他忽然反手一剑,将自己在手齐腕剁了下来。

大家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龙小云已疼得全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将断手拾了起来,放到上官金虹面前,咬着牙道:“帮主可满意了么?”

上官金虹神色不变,冷冷道:“你是想以这只手赎回你父子的两条命?”

龙小云嘎声道:“晚辈……”

一句话未说完,他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龙啸云当然也是神色惨然,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上官金虹冷冷道:“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走吧,以后最好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阿飞终于站了起来。

他仿佛根本已忘了方才发生过什么事,也没有瞧见别的人,目光茫然转动着,忽然发现桌上的酒壶,立刻扑了过去,一把抓在手里。

他抓得那么紧,好像这酒壶就是他的生命。

“叮”的一声,酒壶却突然被击碎。

酒流下。

阿飞的手还是抓着酒壶的碎片,但手已在发抖。

上官金虹冷冷道:“这酒是给人喝的,你不配!”

他随手摸出块银子,远远抛在地上,道:“你若要喝酒,自己买去。”

阿飞抬起头,茫然望着他,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走过去。

银子就在他脚下。

他呆呆的瞧着这块银子,良久良久,终于慢漫的弯下腰……

上官金虹目中又闪过一丝笑意。

——他笑的时候,比不笑更残酷。

突然间,寒光一闪。

一柄刀闪电般飞来,将这块银子钉在地上。

阿飞的脸一阵扭曲,抬起头,整个人突然僵硬。

一个人站在门口,瞧着他,柔声道:“这里的酒比外面的好。你若要喝,我去替你倒一杯。”

桌上还有一壶酒。

这人竟真的走过去,倒了一杯,送到阿飞面前。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已停顿。

上官金虹竟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瞧着这个人。

这人不太高,但也不矮,穿的衣服很破旧,两鬓已有了华发,看来只不过是个很落拓、很潦倒的中年人。

但上官金虹眼看着他倒酒,眼看着他将这杯酒送给阿飞,非但没有阻止,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上官金虹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违抗!

但这次,他的命令在这人身上,竟像是忽然变为无效了。

酒杯已送到阿飞手里。

他痴痴的望着这杯酒,两滴晶莹滚圆的眼泪,慢慢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滴在酒杯里。

他一向只肯流血,他的泪一向比血更珍贵。

落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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