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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综]云歌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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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自然用不到这些,天条改不改,于他们,并无影响。”

“怎会没有影响?天地灵气有限,机缘有数,少了那些滥竽充数的,旁人不是多了问鼎大道的机会?”许宁嘲讽地说。

紫华轻笑着说:“所以,经营多年、老谋深算的玉帝王母‘输’在了杨戬一个后生小辈的手里。他们,本就是赞同新天条的。”天庭的CEO,很支持这个隐晦的裁员计划。顿了顿,紫华忽然笑道:“新天条要求入世的神仙隐去法力,入乡随俗……那些寻找机缘,或是贪图一夕之欢的女仙,这回是真真的恨死杨戬一家了。”

许宁摇了摇头,道:“紫华又想看戏了。”

紫华不屑地说:“这样的戏码,有什么新鲜的?还是先解决我们自己的事吧。”

果然如紫华和许宁所料,那些到人间玩感情游戏的神仙,渐渐的发现了新天条给他们带来的不便。他们纷纷寻找别的游乐之法,不肯再到人间来了。那些真正“思凡”的仙人,在爱情过了保鲜期之后,发现这含有巨大代沟的情感不是那么的美好。更糟糕的是,他们在“像凡人一样生活”。生活不如意,还不能用法力解决,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哪还有人肯再去体验一把?于是,“思凡”的仙人越来越少,这天条改不改,也没什么区别了。当然,找到真爱,再也放不下的神仙,也是有的。他们有的随着爱人入了轮回,有的一世又一世寻找着爱人的转世,有的守着旧物,怀念曾经的光阴,再不肯将心思用在修行上。这些神仙淡出天庭众人的视线,渐渐的,竟连他们是否还存在于三界之中,都没有人知道了。

神仙远离了人间,未成仙的小妖不成气候,凡间的修行者就能对付。再后来,华夏大地,战乱四起,杀伐之气,充盈人间。世间灵物修行,愈见艰难。妖怪少了,除妖的,没了饭碗。久而久之,这行,也没落了。修行功法遗失,道统失传。那些自诩能降妖伏魔的人,十个里头有九个是骗子,剩下的那一个,还是半吊子。

昔日那些梦幻瑰丽的存在,终于成了传说,成了怪力乱神,成了高台之上,金泥装点着的土坯。

仙人如何,妖怪如何,许宁和紫华都不在意。紫华终于决定给自己弄一个身体。凡人的身体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不说投胎时可能引起地府的注意,光是婴儿父母亲族,就十分的麻烦。与其多番扶照,偿还因果,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些。什么孤儿?孤儿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找不到偿还因果的对象,最后在天道那里记账,才是真的悲催。

许宁折下一枝柳条,紫华用自身灵气温养。先天木精,本就与草木相合。这柳条生命力极强,却未生灵识,更无灵魂,用它做紫华的魂魄依托之物,正好。

紫华一门心思的温养柳条,旁的事情无暇过问。许宁寻了处水土肥沃的所在,将柳条插在那里,小心照看。这柳条生机勃勃,渐渐抽枝发芽,长成了柳树。

垂柳依依,丝绦凝碧,美是美,素了点儿。许宁费尽心思,变着法儿的装饰着柳树,今天绑个红布条,明天挂个花灯,后天啊,干脆扯上两匹轻纱,搭在树梢。轻纱随风飞扬,伴着柳絮,别有一番婀娜缠绵。

风水轮流转,谁都有当娃娃让人打扮的那一天。只是,柳树模样再怪,人们都不会笑话柳树,只会觉得,费心打扮柳树的那人,挺奇葩。许宁到底舍不得给柳树上农家肥,把它弄得臭气熏天。所以说,某人的逆袭,也就是自我安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1)毒蛊这玄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真不好说。《天龙》中有莽牯朱蛤,有闪电貂,有星宿派,却没见到蛊;《射雕》《神雕》中也出现了各种毒物,还是没见着蛊;《笑傲》《碧血剑》里头出现了五仙教,以毒蛊闻名。这里的设定是,毒蛊是凝碧小蛇教的,前期不成气候,后来才广为人知~~

(2)《宝莲灯》中,刘沉香放出了许多厉鬼,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逮回去的,剧情结束之前,他忙得很,剧情结束之后,他的任务就是抓鬼。另,对古代服饰没研究,形容的不对,请指出。



、笑看浮生

   太子长琴是爱琴之人;即使是“偷了他的东西的尸体”,他也不忘弹琴勾搭一下(琴儿:我没勾搭过韩云溪!!!),如今安顿下来了,他即使不是日日与琴为伴,也差不离了。

如今;许宁喜欢在柳树下弹琴。

江南多雨。这一日;是难得的艳阳天。明媚的阳光之下,伴着琴音;垂柳摇摆这枝条;摇着摇着;内里的某人;就睡着了。

紫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真的很久了;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人,还不是紫华。随着梦境,一些沉睡已久的记忆,苏醒了。身陷梦境的人,很少能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无论那情景是多么的荒诞,都会被下意识地忽略。紫华也不能免俗。她在人群中穿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拉扯的感觉将她唤醒。

“你在做什么?”紫华看着正在拉扯柳树枝条的许宁,问道。

许宁淡定地收回手,微笑道:“大概是,想要编个篮子。”

“哦?”

“既然紫华已经对我的琴音厌倦了,我总得寻些紫华喜欢的东西。有趣的东西不少,我不知哪样能讨得佳人欢心,只好,每一样都带回一些。那些东西为数不少,总要有个装载的物件。”许宁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不过这内容嘛,分明是被忽视的孩子在闹别扭。

“为何要用我身上的枝条?家中没有篮子了?”紫华道。

“有,却不是给紫华带东西的啊。”许宁道。

“罢了,这世间的东西,能用篮子装回来的,又有几样是我们不曾见过的?不必麻烦了。”紫华淡淡地说。

“看来紫华有了旁的打发时间的法子咯。”许宁道。

“我做了一个梦,”紫华所答非所问地说,“作为凡人生活的梦。”

“只是如此?”许宁问道。

“还有,剧情。”紫华道。

“‘剧情’?这里也有‘剧情’”许宁轻笑一声,道,“可惜,这里没有穿越者。”

“怎么没有?我们不就是?”紫华说。

许宁想了想,道:“确实,十分美妙。”

“日后就有劳琴儿拂照了。”紫华说。

“不胜荣幸。”许宁笑道。

经过多年的温养,紫华已经能够将柳树之身化作人身。她又多花了十年的时间,让此身一化形,就是转化为人类。她使用法术回溯了很久以前的记忆,编纂了属于平反人类的记忆。最后,她封印了不属于人的那部分。以百年为限,又或是此身亡故,游戏开始。从此,她就是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了。

既然是玩一个穿越游戏,自然要从头开始玩,于是,许宁开始了养娃娃的生活。

啊,在此之前,让我们先看看基础信息,比如这小娃娃的身世。小娃娃名唤舒然,许舒然,与许宁的关系是父女——某人说这是为了减少麻烦,但是,这真的不是对某家长的怨念吗?许舒然的母亲那一栏是“已故”,死因是难产。许宁的职业是大夫。其实,教书先生也不错,但是,这世上有游方郎中,像某位先贤那样带着学生一起游历的教书先生却很少。没理由“女儿”出去玩,“父亲”只能看家不是?

紫华编造的记忆,是以她本身的性格为基础的,即使不再是活了无数岁月的神仙,紫华依旧是心思深沉的。至少,在当婴儿的时候,她没露出任何破绽。紫华这种性格,按照网络说法,应该是围观党、酱油党,许宁早料到她不会当“神童”,但是,姑娘,你这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看着小舒然拽着自己衣服上的缨络晃悠,或是趴在琴边,用小脚丫拨弄琴弦,许宁除了感叹这小东西的警惕之外,还有一种不被信任的伤感。还好,他还知道这不是他的紫华,不然,他怕是要黑化了。

哎呦,琴儿,你误会了,就像成年人偶尔也会拿着小孩子的玩具把玩,人家只是在自娱自乐罢了。不然,你让一个小孩子怎么打发时间呢?

不要理会纠结的小琴儿了,现在,让我们换一下视角吧。

许舒然,穿越者,女,稚龄,目前在装嫩。和无数穿越同行比起来,她真是一个废材到家的蠢货了。呐,不要说有所作为了,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清楚呢。

许舒然不知道自己这算是胎穿还是婴儿穿,她没有出生时的记忆。那么,这算是后者?也有可能是出生时的挤压太痛苦,她选择性的遗忘了。其实,这两种穿越方式没什么区别——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聪明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但若是聪明过头了,比如小小年纪就不哭不闹,还知道讨好人;又比如,坐还坐不稳当,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来句“上天下地,唯我独尊”,那这孩子,不是圣人转世,就是妖怪夺舍。虽然人们总捧着小孩子,说什么文曲星转世,金童玉女投胎的,若这孩子真的包了老陷儿,即使是最开明的家长也会心存芥蒂吧。为了不被当成神奇的物种,许舒然一直装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其实这一点儿都不难。婴儿的生理本能决定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了,还要忙着填饱肚子,活动活动胳膊腿的。撒尿拉屎就更简单了,睡着就能解决——之后会被不适的感觉弄醒。所以说,那些小小年纪,就会卖萌,还在排泄之前就用各种行动,吸引大人注意的伪宝宝,才是真正的神人。

许舒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年代。这里疑似天朝古代——不确定是不是架空。应该不是清朝——抱着她的男人没剃成半秃,但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某些反清复明组织的窝点;而且,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审美,不剃头的清朝还少吗?所以说,一出生就通过服饰、摆设知道自己所处年代的伪宝宝们,是何等的牛叉啊。想要一眼看出朝代,除非那是原始部落,或是清朝。哦,这还得排除偶然误差:前者你的排除在偏僻角落苟延残喘的食人部落,以及远离人烟太久,只剩下兽皮保暖遮羞的倒霉蛋;后者嘛,以小婴儿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视力,分辨金钱鼠尾和秃子、和尚,误差应该不小。

许舒然不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员都有谁。她只见过一个人,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长相不错,气质不错,目测身材也不错。好吧,不仅仅是不错,这根本就是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不过,再出众的人物,当你见到他给你换尿布,被你糊了一身鼻涕之后,“不错”这评价,已经很难得了。这人会在自己饥饿的时候为自己一种液体——这可真不容易,和成人比起来,小婴儿进食本就缺少规律,他投喂的时间总是刚刚好——许舒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乳汁;味道寡淡,目前没发现有什么坏处。许舒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这家的女性成员——除了许舒然自己——下落不明,不知道是没有,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同样,许舒然不知道那个照顾自己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事实上,她只知道自己叫做“舒然”——那男人这么叫她——至于是姓“舒”名“然”,还是另有姓氏,不清楚。好吧,不知道养育自己的人的姓名,其实挺正常的。你可以想象一个画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婴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住的重复“爸爸”二字,小婴儿发出“啊啊”的拟声词——这到底是谁叫谁“爸爸”?但是,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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