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赐良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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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雪心里早就波涛汹涌,说还是不说?那般温柔差一点就让她又一次沉溺进去,只是若是自己真的说了,会是什么情况?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又垂下脑袋摇头,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手上,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良见状走到炎天雪身边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背,对方先是一僵,随后哭得更加厉害了,张良苦笑着道:“不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在最难过的时候还只是想呆在他的身边?
“当初爱笑的小丫头如今怎么只会哭了?”语气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
“我才不是小丫头”炎天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嘴道。又是一愣,以往她最讨厌良良将她当成小孩,这似乎已经成了最自然的反应,可是有多久,两人不曾这么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好了,”张良笑容越发清浅起来,伸出手,似乎想去擦炎天雪脸上的泪,却又兀自放下,坐好后继续问道,“告诉我吧,究竟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炎天雪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被送去过楚王宫。”
张良点头,示意炎天雪继续说下去,可是“侍寝”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她要如何在良良面前承认自己已经被……再也配不上他了?若是说出口,对方眼里露出一点同情或厌恶,她都会承受不了。眼泪又落了下来,对上张良关切的目光,炎天雪把心一横,伸手抱住。
冰凉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让她抖得更加厉害,却不肯松开,感觉到张良似乎想推开她,炎天雪立马说道:“别推,良良求你了,就这一次,不要推开我”就在刚才她已经决定好这次一定要真正离开,找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继续生活下去,所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她也只能再任性这么一次了。
听见炎天雪近乎哀求的声音,张良一怔,也停下了推拒的动作反而伸出手回抱炎天雪,感觉到对方的颤抖,双手渐渐收紧,闭上了眼睛。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张良睁开眼睛。
“天雪,你担心的可是……侍寝之事?”张良说的有些犹豫,只是炎天雪一向乐观,能让她突然变了性格一定是大事,回想起浮生若梦的回报,他是猜测,却也不太确定。
炎天雪猛地向后退开,被发现了?良良知道了?恐惧袭上心头,不敢去看张良的眼睛,转身就想逃。手臂却又一次被抓住了,却让她更加惊恐,因为此时张良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手腕上,正是以前号脉时的样子。
炎天雪使劲挣脱,哭嚷道:“不要良良,求你不要”手臂因为挣脱,拉出了红印,可这一次,不明白为何张良居然会是如此强硬的态度,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任由炎天雪哭嚷着,到最后就这么摔坐到地上,绝望地放弃了挣扎,只是嘴里还喃喃着“不要”。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渐渐变小,炎天雪立刻缩成一团,一边掉泪一边说道:“良良,你不要号了……我侍寝……我知道,你……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再也不会了……”她知道是自己错了,她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她得到了最大的教训,她真的错了。
话未说完,却已经被人轻轻揽入怀里,炎天雪想挣开这个让她迷恋的怀抱,事到如今这算是什么?是同情么?她不需要
“天雪,你听我说”耳边传来张良安抚的话,却听得炎天雪更加想逃,挣扎的更加厉害了,然而双手却被张良按住,动弹不得,“你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还是原来的你”
炎天雪停住了挣扎,完完全全地愣住了,耳边只是不停回荡着张良的话。
你还是原来的你。
原来的。
怔怔地看向张良,连哭都忘记了,她没事吗?怎么会?摇头:“良良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不要再给她希望然后又狠狠地让她失望了,再经历那样的事情,她一定会直接崩溃的,她甚至宁愿死都不愿再陷入那样的绝望里。
“我不会骗你”张良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炎天雪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力气像是突然抽空了一般,一动不动地靠在张良怀里,却依旧难以相信地喃喃道:“可是那天我醒来之后明明浑身都痛,还有腿上有淤青,还有……那滩血,怎么可能?这些都是证据,怎么可能?”她就算再白痴也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搞错了吧?
张良轻柔地拉着炎天雪一起站起来,转身看向帐外说道:“恐怕是另有内情吧?”
炎天雪也跟着看过去,却见到一名士兵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长相十分陌生,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得一阵茫然。
“没错,”那男子走近后点头,“当日炎姑娘被英布的人下药迷晕后,项王是来了。”
在男子开口之时炎天雪就了然了,虽然两人的相貌相去甚远,但声音却没有改变,这人是张彦远,相处那么久,她当然不可能会认错,如今又提到英布更是万分厌恶,这个人居然从一开始就处处设计她,甚至连这件事都要牺牲她,他真的有把自己当成女儿么?炎天雪没有说话,只是回想起那晚,有些发抖,感觉到肩上张良的手传来的力量,似乎也不是那么害怕了,静静听着张彦远继续说下去。
“我赶去之时,炎姑娘已经被项羽正要把炎姑娘放到榻上,我便一剑刺了过去,伤了他的左臂,那滩血迹,应该是他手上的伤口留下的,至于淤青和痛觉……大概是当时项羽遇刺松手,我又来不及接住,撞在榻边所致,后来项羽就翻身来追我,我躲过他们的追捕后再回去,炎姑娘已经被宫人扶回了榻上,这之后东边的一处宫殿失火,”说到这里张彦远顿了顿看向张良,似乎带着一点疑问,“也就没人再靠近寝宫。”
炎天雪扯住张良的手臂才让自己没有又摔下去,听了张彦远的解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伤心难过都只是个笑话,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回想起之前种种,根本就是毫无意义,自己居然就跟个傻瓜一样,一个人为这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纠结。不过太好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哭又笑地看着张良,这一次终于能毫无压力地笑出来了。
“可是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告诉我?”张彦远既然在自己的身边保护,却又为什么一直不肯路面?结果自己摆了这么个大乌龙,现在想来,居然有些脸红。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想象力也跟着丰富许多。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
“可是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告诉我?”张彦远既然在自己的身边保护,却又为什么一直不肯路面?结果自己摆了这么个大乌龙,现在想来,居然有些脸红。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想象力也跟着丰富许多。
“实在抱歉,我本不知道……炎姑娘误会了,影卫出现,炎姑娘又被英布带走,我根本无从接近,只能一路尾随赖了汉营,今日才混入汉营,居然被你发现了,”最后一句张彦远看向张良,眼里充满敌意,又继续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若儿在哪?”
“走了。”张良随口答道,将还有些虚脱的炎天雪扶到席上坐下。
只听剑出鞘的声音,就见张彦远拔出剑指向张良低声喝道:“是你赶走了她?”
“她本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张良却明显并不紧张对方手里的剑,半扶着炎天雪的背支撑着她,方才缓缓抬眼看向张彦远,语气甚为冷淡。
“你可知这十年来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不论她付出多少,都不该牵扯无辜之人。”张良的声音不大,却是难得的严厉,走到张彦远面前,衣袍微动,却带着一股不往日不同的气势,似乎是真的动怒了,竟逼得张彦远后退了一小步。
张彦远反应过来的时候更加激动,似乎因为自己居然会被这样的气势压下去而恼火,挥着剑就向张良刺去,却在一瞬间感觉到一阵风扑面而来,右手一麻,待看过去就已经空空如也,难以置信地又看向张良,对方已经将原本的那把剑稳稳地拿在了手上。
“只要你接受她……”张彦远眼里顿时失了光彩,变为一片黑暗,知道自己就算再如何努力也始终比不上眼前的男子,心也渐渐变得沉重,好像快要被淹没一般,却还是在坚持为英若争辩。即使自己不可以,能让若儿得偿所愿也是好的。
“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毋庸置疑的语气,让听得人只觉得心灰意冷。随后张良感觉到身后的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似乎带着一点乞求的以为,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既然担心就自己去寻她,当日她曾说过会回九江,找到她之后你们就离开吧,不要再出现了。”
听到了英若的去处,张彦远毫不迟疑地起身就往外走。
“天雪的事,多谢。”在临出门之际,张良道。张彦远却只一心念着快些去九江找英若,也不知听到还是没有听到,一步未停地消失在帐外。
炎天雪在两人对话之际已经从接连的事情中缓了过来,却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于是伸手拉了拉张良的衣角,张彦远其实算不得坏人,只是因为英若所以愿意做任何事罢了。何况他又帮了自己一次,炎天雪也不想他们两人打起来。
不过张彦远这一走,自己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天哪,她这么久究竟纠结个什么劲?根本就是自寻烦恼嘛如今是不好意思抬头看张良了,却又在听到张良替她道谢之时,心里划过一股暖流,那男子是为了她而道谢呢。可是如今帐里只剩他们两人,自己刚刚还又哭又闹的,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却又听张良吩咐外面的人打水来。
“良,良良,谢谢。”其实除了道谢,她还有很多事想问个明白,哪知一向爱说话的自己,见到张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又或许是刚才的事情让她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了,目前脑子里还是一片欢腾,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张良伸手接过士兵打进来的水,又让他退了出去:“擦擦脸吧。”
炎天雪用水擦了擦脸,感觉最初那个温润如玉的良良又回来了,张彦远当初说的话她还没有忘记,她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良良当初所做的逼她离开的事都是为了她好,都是怕她的身份被刘邦识破,是不是他真的动了心,所以才会选择逃避?
“天雪,如今这里是是非之地,你还是离开吧。”
“不要你又要送我离开吗?”炎天雪一着急,差点打翻了水盆,紧张地抓住张良的衣袖,以前所有的所有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事到如今,良良难道还要送她走?她想要的不过是快快乐乐地呆在这男子的身边,即使有危险又有什么关系?
张良拍了拍炎天雪的头摇头叹息。
“良良,我喜欢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话就突然冲出口了,以前的事就算良良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是她第二次告白,却是在匆忙之下怕被张良送走之时说出口的。可如今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留在张良身边,之前是她以为自己配不上他了,现在误会解开,她的执着还在,不会忘记。
“天雪……”他无奈。
“不要说我是什么孩子,我早就不是了”好歹她也来了这里两年了,古代不是提倡早婚早育么?按十七岁的年龄算起来,好多女子早就是别人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