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悬壶杏林 作者:梅隐如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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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重泽在,重泽自然不会让白敛去做这些时候。借着“白敛刚刚休养好,不宜活动过多”为由,重泽负担了所有东西,来来回回了三次才把东西给全部搬会了白敛的小诊所里。
司机也是舒了一口气,虽然白家人不希望有人知道白敛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而且白敛也表示他已经好了,但是作为司机,他不希望白敛做事,尤其是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他的身体再次出问题的事情。
白家的薪水和福利都很好,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失去了这一份工作啊。
看着车上的东西都被下完了,重泽也陪着白敛离开了,司机才坐回车上准备立刻。习惯性了看了一眼后视镜,司机赶紧下车,从后座把东西拿了出来:“白敛少爷、重泽先生,还有东西啊。”
司机一路追着跑了过去,把一枚玉佩交给了白敛,白敛看着那枚玉色温润、包浆醇厚的玉佩,表示他完全没有印象。
司机可不会把这东西放回车上,这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赔都赔不起。
重新回到自己的车旁,司机准备打开车门的手一顿——是哪些熊孩子没事干做这种没道德的事情的?谁教他们用钥匙在车上刮油漆玩的?!
已经回到了小诊所的白敛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本来是用来吓唬司机的话真的成真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枚玉佩,的确是怎么样都想不起来这枚玉佩到底是哪儿来的。
“想不起来就别逼自己想了,中午了,我还等着你扎针。”直接脱掉自己的上衣,在乱哄哄的屋子里即使光着膀子也不会特别的冷。
白敛抬起头看了重泽一眼,光溜溜的上身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是要给重泽做针灸的,所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身材真好。趁着拿针的时间,白敛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无疑有些低落了。
在小诊所的日子就那么一天又一天不咸不淡的过去了,窝在小诊所里,时不时去医院里面给祁老他们打打下手,日子再悠哉不过了。
“叮叮叮……”
“这里是白敛。”
“小弟。”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白敛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大哥,怎么了?”
“李璐生了一个男孩儿,她自己产后大出血,死了。爷爷想把祖传玉佩放到孩子身边压惊,去小妹那里找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玉佩。应该是被李璐给偷带了出去,这段时间你在外面多留意,我马上也出来了,这件事我会负责。”
“我……”
“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见。”
那边丝毫有什么急事,白菄也不等白敛说完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白敛看着已经是一片忙音的电话筒,叹了口气。
挂上电话,把那块他一直不明白是什么的玉佩从电话桌下面拿出来,白敛左看右看,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表情了。
难怪他不认识这块玉,难怪这块玉会在他这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块玉应该就是所谓的家传玉佩,而且也不是被李璐带出来了,而是由小妹直接想办法送到他手上了。
为什么小妹会选择给他?为什么这块玉最初会被直接给小妹?
白敛猜不透后面那个问题的原因,但是他能够大胆想象,小妹把这个给他,十有八九是为了让他记住,他们之间出游的约定。
“怎么了?”重泽看着白敛又把玉佩拿出来发呆了,坐到他的对面,把手放到他的面前晃了晃。
白敛把玉佩收到手心,摇摇头:“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想找到它的人一大堆,谁知道它的主人就把她当成一个信物而已。”
信物?重泽飞快的看了一眼那枚玉佩,上面的花纹、络子他看的一清二楚:“只要是东西,都有它的用途,能作为信物,也比单纯的扔在一旁好。”
点点头,重泽这样解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前提是这枚玉佩没有引起爷爷的注意,而现在,他都不能想象爷爷知道这枚玉佩在他手上,他还没有及时报上去,回事一件多么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了,总是这么头疼,他也受不住啊。
重泽看着白敛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摇了摇头,总算是记起了他过来的目的:“阿敛,你还记不记得你养父那边的亲戚?”
养父那边的亲戚?就是原主父亲的亲戚=曾经过来想要欺负他的人?白敛在心里迅速的划出了一系列的等式,点点头:“记得,我还把人赶出去过。”
重泽也记得那件事,那也算是他第二次清晰的了解到中医的魅力:“据我所知,他们全家参与了赌场的经营,前段时间打击黄赌毒的时候他们被抓了典型。”
白敛点点头,所以呢?
“你帮不帮忙?”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白敛抿了抿嘴唇,如果是原主在或许会心软,但是他不会。他们不是他的亲戚,虽然现在知道了原主不是被他们逼死的,但是如果能在原主出来之前帮他解决一个问题,他还是很高兴的:“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重泽明白了,白敛比起他想象的更加果决,也更加懂得取舍,这样的很好,比起大部分心软却卑鄙利己的人要好得多。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解决了一个问题,重泽觉得轻松多了。
白敛把玉佩放回去,随口问道:“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重泽把一个文件袋放到白敛的面前:“填表。”
什么表?白敛把东西拉倒自己面前看了看,“征兵志愿表”这么几个大字就明显的放在那个地方。
白敛抬起头疑惑的看了重泽一眼:“我不当兵。”
“军医。”重泽把笔递给白敛,完全没有想过白敛是否愿意这么做:“你的医术很好,心里素质和你的医术一样,非常符合军医的需要。从应届大学本科毕业生走,你能直接成为军官,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会直接被分配到我所在的部队。”
虽然因为白家的事情,老人给的承诺并没有使用上,而是可以直接参加征兵,但是在他跟老人说了之后,老人直接把他的承诺变了个样子,把白敛从学生兵直接转为了志愿兵,只要白敛一进入军队,就能直接进入他所在的部队当志愿兵,三年志愿兵的兵役满了之后,更可以直接转为军官。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进入军营的白敛把表往前面一推:“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进入军队,白家的人也绝对不会进入军队。”
“为什么?”重泽皱着眉头,他没想到白敛会这么坚决的拒绝了他:“给我你拒绝的理由。”
白敛也明白重泽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就绝没有回头的可能,但是他也一样:“你先告诉我,除了医术、心理素质和大学本科毕业外,你为什么让我去军队?
94完结倒计时(三)
重泽看着白敛的眼睛;从那里面明显的看出了白敛的坚持:“我第一次接触你,我就在不停的问自己;一个医术了得的中医能否进入军队。你也知道;比起西医,中医的许多治疗方法对军队更有用,针灸、中草药、调理,无一不是打造一个顶尖部队所必要的部分。”
“从得知你能自己改进药方后;我就一直在关注你;包括我成为你的病人;也是我有意安排的。你很不错;对待医学严肃谨慎;对待病人一视同仁,虽然有时候有些幼稚,但是在关键时刻足够冷静,遇到困难的时候不会自己钻牛角尖,但是也不会一味依赖别人。”
“我看着你为了一篇论文奋斗到深更半夜;我看到你在给我制作治疗安排时甚至连每一件事情什么时间开始做,做多久,什么样的量都安排进去了;我看见你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病人和人争吵、把弄得自己疲惫不堪也在所不惜;我知道你为了救你不喜欢的人,也能不顾自身的病痛和他人的敌视,只想能够帮到病人……”
一口气说完他看得到的,重泽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既然这样,即使你的体力太弱、有时候还过于天真、危机意识太差、除了医学外什么事情你都喜欢得过且过,我也认为你拥有足够的潜力,进入我的部队,和我一起建立一支足够强大的特种兵。”
当白敛听到重泽说他的问题的时候,嗤之以鼻,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的毛病有那么多。虽然心里也有反省的意思,但是下意识的,他就不想让重泽知道他这么多的缺点。
重泽阻止了白敛想要说话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把下面的话一口气说出来:“最重要的是,自从上一次回到军队,知道你在神龙架遇险,我就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我在军队,你作为男性不可能作为家属随军,所以只有你参军……”
“重泽,你在说什么?”还没有听重泽说完,白敛就强行打断了重泽的话。
其实是他耳朵不太好,说不定眼神也有点问题了,是吧?是吧!
他刚刚一定是什么地方打开的方式不对,或者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重泽,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他说那样的话?而且他的眼睛居然还告诉他他听到的一切都没、有、错!
这不科学!
重泽也看出了白敛逃避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想放过白敛,他看得清楚白敛的性格,这种事情,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白敛一定会跑到一个又厚又重的龟壳里,到时候谁都能找到他,但就只有他是绝对没法把他从龟壳里面拖出来哪怕一点点的。
所以他步步紧逼:“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慌乱中,白敛算是口不择言,匆忙的站起来打开了房门:“重泽,在你想明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不是同性恋,我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是同性恋,你一开始也知道的。”把话说出来了,重泽也知道不能做得太过:“也许把你带进这个世界有些残酷,但是我不后悔。”
一只脚踏出白敛的小诊所,重泽连行李都不准备带着:“一周时间,一周之后我会来找你,无论你是什么决定。”
“哐”的一声,大门被白敛重重的关上,白敛背靠着大门,惊魂未定。
这个时候,他装作不知道重泽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来不来得及?或许他可以选择跟大哥二哥说,让他们给重泽一顿教训?亦或是他自己躲开,走得远远的不让重泽知道他在哪儿?
一条一条逃避的想法顿时就在白敛的脑子里炸开了,但是很快的,又被他给一一否决。
装作不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能够拖得了一时,但是绝对拖不了一世。跟大哥二哥说,大哥二哥现在头疼的事情绝对比他要多,他再过去添加一把火,他过不去他心里那道坎。而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亲人还在,爷爷已经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他不能走。
走到沙发上躺下,白敛把自己依偎在沙发里,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他现在还能想什么?还有什么好指望的?反正命都不长了,想多了又有什么用?
他的生命早就是别人的了,虽然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原主还没有来接替他,但是死刑和死缓在根本上是真的有差吗?
没差的,不是吗?结果都一样。
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念想,任由脑子变成一团澄清的浆糊,除了空白以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真的是合该时机到了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很久不曾见过那片白雾的白敛这一次终于再次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区域。
站在那一片白茫茫的环境中,周围全是遮天蔽日的浓雾,就连脚下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