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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0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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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看地,总不能说,将军你今日这身白袍子穿着实足太俊以至于我都神思恍惚没法好好说话了吗。

“苏苏,快随我去那处,”他扯了扯我的手腕,“往西边的正是求姻缘的。”

我不自觉颤了颤,“将军可有心上人了?”

他在前面疾步走着,忽而意味深长地回首看过来,却不说话,轻轻一笑又扭过头去了。

我撇撇嘴,将军不是硬汉子么?也会卖关子这一套?

他已是先行与持着签筒的老僧搭上了话,我走过去时,老僧已笑着将手里的签筒递给了他。

夏力的半边侧脸完全沐浴在阳光晨曦之中,没来由地让我有些心跳加快,他深深朝我看了一眼,闭目虔诚地摇起了签筒。

我有些站不稳,私以为,他摇签筒的样子,估摸着今日太阳下了这玉斜山,他都摇不出一支来。

老僧重新入定,似乎不在乎他摇一日还是两日,抑或是更久,我却有些心焦,照这个法子下去,我只怕真的回不了定国公府了。

“将军……”我见他闭目兀自一脸陶醉,有些不忍心,“您稍微可以摇得再用力一些。”

他听了我这话,睁眼朝我一瞥,果然不说话地闭目加了些力气。

我舒了口气,立时签筒顿住,一支竹签应声而落。

我转了身,不欲去看,他却拉了我一起在那老僧面前站定,“还请大师解签,指点一二。”

我总算,有些知晓他为何求签了。

却是莫名有些想走,我清了清嗓子,笑了笑,“将军,我先出去转悠一下,过会儿估摸着签解得差不多,我再回来寻将军可好?”

他暗暗抓紧了我的手,笑得眉眼俱开,“苏苏,为何不欲听了再走?”

我用袖子在脸边扇了扇,“太阳照着大,热得慌。”

且不论我这浮夸之举是否被他看穿,他倒是亲自拿袖袍替我遮了半边脸,我正要拒绝时,面前老僧突地出言,“施主,东边若雨西边晴,执着太深,怕是难以成就心中所想。”

夏力怔了一怔,“此话怎解?那签上如何说?”

那老僧有些玄妙地叹了口气,摇头朝我看来,我心里蓦地沉了一沉,强自笑道,“大师看着我作甚?”

他却突地将那签掷回了签筒,拂袖道,“施主,你这签,我解不了。”

夏力哎着要伸手去抢,我眉心跳了跳,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正经的解签和尚,遂忙拦住他道,“将军,佛门讲究的是个缘字,若是缘未到,求也求不来,便正如方才大师所说,这签,只怕是真的解不来了。”

他神色有些僵,缓了许久才面色灰白地喃喃低语了一句,“为何还是如此?”

“还”?

莫非他从前有过心上人,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与她的姻缘之事不成。

我知晓这其中苦楚,忙好言安慰道,“无事,将军青年才俊,恐怕这姻缘签早被您那边的心上人求去了,您等她到时候再来知会您便成。”

他嘴皮子动了动,似要开口说话,却是扭过头来看了我半晌,摇了摇头,闭嘴了。

其实每每唤他将军时,我都能忆起见放公子那时无暇的容姿。

自他逝后,梦里见他时他总笑着要我唤他一声将军,还宽慰我道,为国身死,便是武将最无上的荣光。

若是他尚在人世,我或许,也不会如此念他想他知他疼他。

凡心生怨抑;林林总总;无非是知而不求;求而不得;得而早失;失却难舍。

风拂过袖边荡起浮尘了无痕,夏力悄悄勾了勾我左手小指,没有战袍铠甲裹身的少年笑得温良,“苏苏,你说的正是。”

我低头不知作何回应,他却牵了我手道,“走,趁着天还不热,我带你去遛马。”

且看他兴匆匆走在前头的架势,说成溜我还差不多。

我笑了笑,也的确许久没与人玩闹过,遂跟在他身后与他一齐下了山路去寻他的马。

“我这马是当年姐夫亲自与我选的,如今……”他话顿了顿,却突然不说了。

我知他说的姐夫正是女帝的结发夫君,前朝大庆的圣上,此为禁忌,我也不好跟着多提,遂指了对面的一座山峰道,“将军你看,春花都谢了。”

春意阑珊篇 十八章 两厢心思何燃欲(2)

话一出口我便想狠狠扇自己一嘴巴子。

本来他方才便说的是已亡之人,我此时倒还指着谢了的花来与他看与他说,当真是……傻了多时早不知聪明为何物了。

我在心中默默骂了自己几遍猪头之后,他倒是豁达一笑,“是啊,春尽夏至,花也都谢了。”

我讪讪一笑,再不敢随便接话。

他左手负于背后,右手还不忘挡在我肩周围为我拂去山路旁伸出来的小树枝,我与他默默行着,倒也不辜负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景。

将近快行至山脚时,我眼尖,比他先见着平地,扬声喜道,“可算是快到了。这样的山路走着,虽是下坡,也太辛苦了些。”

他许久未说话,我不知是否又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对的,讷讷住了口,他冷不防道:“苏苏,你与我一起时,可会无聊?”

我僵了僵,不知他所言何意,还是笑道,“将军何出此言,自然不会无聊了。”

“我自小便未与女儿家一起相处过,既不会说顽笑话哄人开心,也不懂女儿家内里的那些细腻心思……”他顿了片刻,再开口时似乎攒了许多的力气,“所以苏苏,你千万莫要责怪我。”

我有些猝不及防他说这样严重的话,忙道,“将军肯赏光邀我一同出来,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说责怪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终是浅浅一笑,“那便好。”

我也是笑:“将军,前方那匹马便是你的罢。”

“正是,”他笑说,“你从前定是未骑过马的,今日便让我当你头一回的夫子罢。”

我乐得多学一门本事,“那便多谢师父了。”

他回过身来冲我一笑,趁我愣神之时在我眉心一点,“调皮。”

刹时便似有魔障之物击碎了我的心神,不久之前,也曾经有人这般想在我眉心一点,可我躲过了,在那之后,他便再无这样的手势。

“在想些什么呢?”夏力拉住马缰朝我走来,伸手作势在我面前一晃,“你看这马,都等得一副急样了。”

“将军,我……”

“嗯?”他睁大眼来看我,“怎的面色不太好?”

我抬眼望了天边,正有厚云将日光遮住,瞬时天便阴了下来,我脱口便道,“无甚大碍,只是突然有些体乏,怕是之前的寒症还没看完全,此时胸闷得很。”

他果然有些慌神,忙探了探我额头,“怎的憋到现在才说,走,我们赶紧回去。”

我为难地盯着那匹马止步不前,他倏忽一笑,“也是,你我二人共乘一骑终是不妥,便如此,我先回城去招辆马车过来,你先在此处歇脚等着我好不好。”

“那多麻烦,不若将军先回去,我在后头慢慢走着便是,”我其实并无不适,却还是装作极倦乏地撑着一口气道,“我今儿也是这样走出来的,现下走回去也无妨。”

他眉目间突地流露出一股子疼惜之情,激得我汗毛刷地竖直了起来,却听他红口白牙开口便道,“苏苏,你总地与我这般见外。”

我扯起嘴角一笑,再不说什么了。

待折腾了一番我终是从马车里出来安全到了府,不过是北苑小门,若是我招招摇摇在定国公府的大门前下车,指不定要亮瞎他们一帮奴才的狗眼。

罪过,想来是与将军不俗之人待了半日,连自己也是奴才都忘得干净了。

马车夫收了夏力出手阔绰的一锭银子,扬起马鞭把马赶得飞快地走了,夏力潇洒地从马上下来站定,亲自从袖中掏出一方锦盒来递与我。

我十足有些诧异,忙摆手道不敢收。他却笑,“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权当是博你一笑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不收便是我做小了,接过来细细收在衣间,想了想,便把自己腕上新带了许多许多时日的绞丝银线钏子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交到他手中:“将军莫要嫌弃,这镯子看着虽旧,却是伴我多年了的,还请将军一定要笑纳。”

他扬眉笑出了声,“我送你东西又不是一定要回礼,傻丫头,这东西你带顺手了,给我这大男人也是荒废,若是真有意,以后便再不与我客气方是还情了。”

我哑然无话,只得将钏子扣在手里,笑了笑,“将军说的是,我出府也有半日,想来也该进去了。”

他点点头,在我眉心一点,我没来得及躲开,他笑道:“苏苏真是美极。”

我脸腾地一红,头低了半晌,耳边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再抬眸时,眼前已无人影了。

他骑马的背影矫健有力,的确是俊朗非凡的人,我默默叹了口气,随便将钏子往腰间一塞,抬步便走。

我舍了学马的好时机,不惜装病回来,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因我想到,上次最后一见的陆景候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我便莫名其妙地想去见见他。

我也不知是为何,我明明视他为眼中之钉附骨之蛆,便是从前我不如现在这般嚣张之时也是俱他怕他,从来没有生过想要主动与他亲近些的念头。

去陆府的路我依稀有些记得,一路上四处张望只怕又遇见夏力,好在倒是平安地拐了条街穿了几条巷子到了陆府大门前。

那日夜里无人守门,倒是现下白日有个门童靠着门在打盹。

我好心轻步走了过去,悄悄道,“小哥,打搅下,小哥?”

他睡得有些沉,我凑近他耳朵尖依旧是小声道,“呀,这脚边是谁的一锭银子!”

他诶了一声赶紧把脚护住,“都别动!是我的银子!”

我嗤地一声便笑了出来,他回过神来有些窘,愤愤道,“你这姑娘家,好端端地为何要骗人!”

我没奈何,只得赔笑道,“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可否请小哥通传一下你家主人,我想见见他。”

他打了个呵欠道:“你是谁,见我家主人是何事?”

我道:“我是乐易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来见你家主人,是为……”

是为了何事?

醍醐灌顶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此时话到了嘴边,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刹时便讷讷闭了嘴,再吐不出一个字。

春意阑珊篇 十九章 心思渐变行乐早

小哥不住催促:“姑娘若是有要事便需快些说了,家主好似马上要出门。”

“出门?”

“是,家主说是要……”他诶地笑了笑,“倒是巧,正是要去拜访定国公的。”

我愣了一会,“如此……如此便不打搅了,”我勉强一笑,“小哥莫要与人说我来过。”

他也不做挽留,我转身下了门前的石阶,正要举步回去时,忽听得背后门轰然而开,我躲避不及,只得一头拐进了左边的一条暗巷。

所幸应是未被发现的,我静息凝神,堪堪能听到那门童的一声恭送。

听得脚步声跨出门来,门童忽而谨慎道,“方才有人来求见家主您呢。可惜听得您没时间便告辞了。”

我暗暗磨牙,准备听那人怎么说。

“是谁?”

门童似乎叹了一小口气,“她说她是个丫鬟,可依小的来看,倒更像个落魄的大户小姐,那容貌和气度……”

我忐忑听着,那小哥的声音好像突然被扼在喉间,蓦地又听见他颤着声道,“公子饶命,的确是小的不长眼,不该说这等混帐话……”

那人似乎没说话,脚步渐起,又渐无,我听在耳中有种如隔云端的模糊感,我袖着手慢慢转出了这条暗巷,眼前却突然现了一个人影。

我骇得差点失声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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