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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06部分

小说: 一只郡马出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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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不由分说执了我手道。你想要个什么名字。我來替你取一个。

她满面的笑意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直至她下一句话说的极是轻巧。让我几乎就以为。她是真心要给我起一个好听的名字的。

“依我看。你不若便叫……”她顿了一顿。面上的梨涡要生出花來。“便叫思御罢。”

我尚未识字。只知这二字从她唇间吐出悠悠绕绕极是悦耳。也不及细想。当下便欣喜着应了。

从此。我便是思御。

可终究她将我留下了。

她趁我不备时用捆仙索将我困在了那方小院里。独自去了观音那处。

过了三日。她风尘仆仆地回來。笑得虽疲累却无端地欢欣不已。她从袖中拿出与我失散太久的那粒笼罩着金色荧光的本元内丹时。抿嘴自得一笑。“你不必回去了。”

自然。我在哪处修行都是一样。

在我与她共度了三百个年头之后。却是迎來了天界太子的大婚之日。

我本以为她会露出些许伤情。她却求了南华上仙。临走时冲我笑着将袖一拂。我便不自觉中了她的术法。化了比原身还要小上许多的一梢柳芽。同她共赴了天宫。

我藏在她袖间不能发声。只想起她前夜练了一宿的术法。时不时会有火焰烧灼物体的嘶嘶声。

南华上仙多传授弟子金木之术。火术因难以掌握。是从不许弟子学习的。洛洛平常也不与那些师兄们太过亲近。那些火光又是从何处來的。

我生來便俱火。她那使得纯熟的火术。让我着实忧惧非常。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让我现成人形时。周围已是雕楼画栋。

她低声道。思御。你可知我心中愁苦。

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见我点头。思虑了一番。似鼓起极大勇气道。你可是中意我许久了。

我愣了愣。脸刹时便如整座天宫遍布的红绸布那般烧了个通透。

她笑道。若是你允我一事。等此间事了。我便回去让我父神将你我二人指婚。可好。

我做梦也未曾想过。会有如此梦寐不得之事降临至我身。她殷殷切切地看着我。那双墨眸似点春之水欲语还休。我竟像中了魔障。晕乎乎便点了头。

她喜道。今日是太子与东华神女的婚期。我思量着。总要送上些许薄礼以表诚意。

我不明所以。她又递了我一方锦盒。道。且将这东西拿好。我现下便带你去见东华神女。你见了她。不必说话。只将这盒子打开呈到她面前便好。

她又交待道。你可记住了。

我点头。是了。都记下了。

她又将我收于袖间。腾云半晌落了地。再开口时。她似乎多了几许稳操胜券的得意冲前方道。我是神女的旧识。临她大婚。欲再说些私密话。

那一干仙婢分明有人认出她。道。见过洛公主。只是……

话音戛然而止。我听得她轻笑了一声。人形又被她从袖间放了出來。

我倏忽觉得自己有些傻气。这样像极了凡间那些玩戏耍的。待看向眼前。地上横七竖八地皆是躺着的仙婢。她挑眉一笑。顺势便将我拉向了那一座殿内。

我有些害怕。她这个模样极是陌生。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之意。我并不知她到底此行为何。却是來不及细想。整个人已被她轻轻推向殿内背对我们静坐的一名女子。

她笑道。神女。你看我带谁來了。

我努力不让自己趔趄得太失了风度。那女子缓缓转过身來。面上淡淡道。你走了这么多天。总算还是被你我的大婚逼了回來。

我谨记着洛洛交待我不可出言的话。只是掩饰着矜持一笑。身后洛洛笑着轻声对我道。太子哥哥。你手上还有我送与你们的贺礼呢。给神女过目一下罢。

她这话里有几分循循善诱。也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期待。我心里涌起一阵狐疑之感。却也依言拿出了那方锦盒。

在我甫一掀开那盒盖时。一股冲天的火焰腾地而起。我双目瞬时便被灼得模糊。

神女尖声叫着。却似乎被困在一片火海之中。凄厉的声音盘旋着上了九天。洛洛却凌空而起。笑个不歇。东华神女。我早说过。我会让你的仙身本元挫骨扬灰。再难回到这三界之内。

我听见神女恨声道。你若是将这火灭了……

洛洛却狠狠打断她的话头。咬牙切齿道。我等了这样久。就是为了这一天。你莫要再挣扎了。这是我从祝融山上得來的三界神火。纵使你们凤凰族要浴火涅槃。也不能从这火里逃脱。

我已是被这火灼得浑身冒出了水雾。双目炽热不堪。根本无从去寻她來救我的身影。神女却是放肆一笑。你既是如此恨我。却为何。还要扯上你的心爱之人。

她笑。他不过是区区柳妖。只是模样像极了那人。还一直蠢笨不堪真以为我会施以他一分心意。可不是好笑。

我依稀再次回想起那个朝霞遍天的晨时。分明是那个貌美的女子与我细语道。从此。你便叫思御了。

可我也是在悠悠闭目时才终于记起。天界太子。单字一个御。

心神不提防地化作了死灰。我身体之内却是有股膨胀感喷薄而发。再气若游丝地睁眼时。我分明从神女的笑眸之中见到我竟化作了龙身。

洛洛尖声叫得绝望非常。冲我指了來。为何。你为何成了他。

神女被灼成灰烬之前。对我悠悠道。你离开天宫三百年。附在一株柳树妖身上。也不觉得屈就了么。

我也终于记得通透。哪里有什么龙鳞削进我体内。明明就是我整个龙身化进了那个小柳妖的原身之中。却是神力被反噬。丢了这太子之身的记忆。

我的确是爱她的。虽然她总一厢情愿觉得是我当初负了她。

可若非我在那众仙家面前与她划清了干系。母后与东华怕是早已将她害得连仙元都不剩了。

凤凰族的女子皆是好胜。谁会忍一个外族來威胁本属于自己的天妃之位呢。

我知她被南华上仙收作弟子后一直郁郁。这样对修行定是极为困扰。我便在三百年前打定了主意。偷偷闭了神息去找她。欲对她说清心意。

彼时。正见朝霞挥洒遍天。那比女娲母神还要美上三分的女子对一株小小柳树言笑晏晏道。你可知。我多想有个人來陪我说话。

当时我便被这笑迷得将近失去意识。想着我便不要这太子之位也罢。若是她肯如此对我笑上一笑。便是被柳妖之力反噬得神识不在。也是无妨了。

可如今的火海尽头。却是让我又忆起了那段前尘往事。她远远站着。面上急切却不得近身。只是痴痴对我流泪不已。我强撑了一口气。对她笑道。洛洛。你可知。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她听了这话。终是也如东华一般凄厉地叫起來。我不信。你只是一株柳树而已。却为何……你分明就不是太子哥哥。

我再无一丝力气。神火放肆地吐了火舌朝我吞噬了过來。一片耀目的火光之中。尚还有泪未干的女子倾身扑过來牢牢抱了我。言语间强笑着掩了满腔痛楚。我一直都以为你对我不是真心。可我……还是爱着你。如今我终于信了你。可这火……却是不会灭了。

她轻轻阖目。转瞬便被火舌灼得魄散灰飞。我于她最后一眼中失去了最后一分意识。

耳边似乎有她那时的笑意在回响不绝。请帝上。允了我与太子哥哥的婚事。

请帝上……允了这桩婚事罢。那日。我似乎是去亲求了父神。他虽未允。可到头來。我依旧与我的洛洛生同寝。死也同归。

恍惚记得。洛洛是最爱那句凡尘民谣的。

柳梢黄。嫁女忙。最是一年好春光。

我于失力之际吐了最后一口神息。身形终是灰飞烟灭。又或许。这一切不过都是。那株柳妖的一场春光梦境罢。

年华往复篇 二十章 国舅摄政

再一声惊堂木起。满堂喝彩。众人叫好不绝。

那说书人将桌案上的册子收了。笑着站起身來。竟是徐徐朝我与陆景候的方向看來。“二位好面相。想必是一对佳偶成双。”

陆景候微微侧过脸去。不欲与他说话。我见盎然主动來搭话。也不好不理。忙回了笑道。“承蒙先生过奖。”

我说完话。将陆景候往旁边一拉。就欲将他带上阁楼去。那先生将细碎的长须一捋。笑得神乎其神道。“三世有缘。才能结成一世因果。年轻人呐。既然是在一起了。也便要好好珍惜才是。莫要真到最后洠в辛恕4娇栈断彩痹偃セ诓坏背酢!

我愣了一愣。那先生将自己的物事往身上一丢。收了喝彩钱。走出门时。又还站着叹了一叹。“那年倚马仗剑过桥。满楼红袖招。明石暗语。却未曾料。彼心我意早皆晓……只可惜。宛转风流姿华骁。入眸隽雅容貌。蓦然惊觉。正是朱颜易改卿人调。”

世外之人的话音。却又像是看尽了凡尘种种。悲欢离合早已不在他眼中。只余了店外街巷之中。那先生的轻声吟唱破空而來。

“断青丝 勿愁离绪情思

怎相似 雾锁眉头难知

心结怨 教悲秋呢喃新词

枉长久 却回首清酒尽失

一孤剑 一曲终卿人识

一华胥 一梦微醺不止

一相逢 一揖长别轻泪思

一垂泪 一杯殇酒约夏时

紫绶袍 峨冠带

襟染樱 却非似

伶仃意 苦凉势

双飞翼 只期伴汝永与之

眸星灿 眉眼逶迤生画姿

敲轩窗约卿至

斜竹影花下事

百折千转回眸

自无宁休也曾指

陌路归 伊人已斩情思

忆少时 君负期

镜花水月对阵时

臣瞩已是 两厢破军日”

陆景候将袍角一掀。径直上楼去了。我呆立原地了许久。蓦地抬脚出去寻那位神秘之人。却是街上路人神色皆是匆匆。哪里分辨得出谁是谁。

忽而有马急急跑过。马背之上的人身着官衣。手举明黄旌旗。口里高声叫道。“天下易主。改国姓。为淮。”

我双腿立时便软倒下來。回身朝门内的楼上望去。陆景候神色发冷地望过來。也不知在想着何事。

淮宁臣他……竟是违背女帝之意。改了国姓。

那马在前头蹄下扬尘地奔着。却又停了下來。我定睛默然看着。那人应是官府里头办差的。在城内每条路口处的告示木板上。拿了米浆贴了一张文书告示。我心中一动。连忙抬步要出门。

陆景候在我身后缓缓道。“你去哪儿。”

“我要看看。到底登基之人会是谁。”

“回來。”陆景候顿下。似在等我转身过去。我不动。却也不走。他终于抬步走來。在我身后停下步子。携起我的左手來。“那我便与你一起去。”

我眉眼垂着。任他将我带出门。路上的行人都是往那告示板的方向一涌而去。我被挤得跌跌撞撞。陆景候冷下脸來。朝周围的人默默看了一遭。立时路人便急急空出三寸之地。我有些瞠目结舌。陆景候道。“还等什么。快去看皇榜。”

我满口应下。心中却是一片张皇。

走近了去看时。那皇榜之上墨迹未干。字字入目清晰。

“国丧新发。子民之失。新皇即位。国舅摄政……”

后面的字我再洠в行乃既タ础B鄱际枪松阏;茨妓蛔龌实圩錾阏酢N硕掠朴铺煜轮凇>菇⒘糇魑芑实哿瞬怀伞

“夏力的将军府被封。他要将夏力带进宫中看管了。”陆景候低声与我道。言语里皆是嗤之以鼻的不屑。“我还道他有什么本事。都不过是些宵小末流。”

陆景候的话我未有听进多少。我脑中似被铁钉插入。一下一下地疼。思绪还尚自停在数年前与夏力初初相见的时光。纵然我现下与夏力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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