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田喜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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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沈子言带着今天早早的跑去买来的骨头和碎肉回来了,连带着双喜要的猪血。
双喜让沈砚把骨头敲碎,升起了火,把骨头放在锅里面熬了起来,这骨头要多熬一阵子,才能入味,明日再熬就来不及了。
双喜在这锅上面,放了一个竹篦子,双喜在竹篦子上面放了两个白瓷大碗,里面放上了自己调好的猪血,这东西营养很是丰富,双喜寻思着,自己家每个人都吃一些,尤其是沈冰仙,看起来亏气亏血的,吃一些总是有益无害的。
这竹篦子承不了多少重,双喜只能分开来蒸,一共蒸了六七碗,好在这东西好熟,蒸起来也容易。
现在已经是浅夏,外面的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这猪血今日不吃,明日就吃不得了,猪血可比肉难保存,双喜把猪血蒸好了,有些犯难,怕是这些也吃不完啊。
沈砚这时候冷冰冰的说道:“我去送一些与大山和泉子。”
双喜看了沈砚一眼,只见沈砚面色如常,就拿了一个竹筐,里面放上了三碗血豆腐,递给了沈砚。
大山和泉子对于沈砚送来血豆腐有些意外,他们自小不在这村子里住,也没有什么猪血晦气不能吃的说法,而且一想着就是双喜做的,也就美滋滋的收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子言给沈冰仙把屋子烧暖和了,又拜托了大山和泉子照顾家里,就带着双喜和沈砚到了镇子上面去。
人来人往,但凡没有吃饭的人,大多数都会坐在双喜面铺这里吃上一碗面。
现在沈子言的拉面的技术好上了许多,粗细均匀,浇上热汤,在配上那油豆渣,因为已经是夏天了,青菜也便宜了起来,双喜往那面里面又放了绿油油的过水菠菜。
因为这绿色的菠菜,那面看起来就更赏心悦目了,双喜也不吝啬,但凡有那种看起来是做苦力的人,双喜都要多盛一些给他们。
过了中午,摊子就不是很忙了。
“喜儿,你去看看四弟吧,这摊子我和二弟看着就好了。”沈子言温言说道。
双喜点点头,明天就是沈墨那休息回家的日子了,早早的去通知他,今天晚上的时候,让他坐着这租来的牛车,一起往回走,省着明天要自己走回去。
这镇子不大,双喜轻车熟道的就找到了那南溪学堂。
这时候学堂安静的很,但那门还是开着的,双喜寻思着,没有事情沈墨应该不会出来,就悄悄的往里面走去,那正堂里面,一些学子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
双喜透过那开着窗,一眼就看到了沈墨正坐在那靠窗的位置,运笔写着什么。
双喜含笑,不忍去打扰沈墨,就在那等。
没有看到南溪居士,这时候学堂里面的一道琴音响起,双喜听着这琴音,有些醉了,这琴音真是好听,高山流水,不过如此!
双喜不知不觉的往前走着,绕过了那一排屋舍,果然看到了那盘膝席地而坐的南溪居士,他那额角的散落的头发,随风飘扬。
他微微的闭目,双手飞快的波动这琴弦,似乎陶醉在自己的琴声里面。
双喜看着有着愣神,这男子的琴音,太好听了。
双喜不敢挪动自己的脚步,害怕自己扰到了南溪,扰到了这美妙的琴音。
也不知道南溪居士注意到双喜了了没,总之他的琴音流畅,没有一丝的停顿,一直飞鸟,落在了那竹子上面,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配合着这琴音,自然的好听。
这琴音终于渐渐的停了下来,双喜却还是回味在绕耳不绝的琴音里面,不能自拔。
良久,双喜回过神来,看着那身上带着不羁气息的南溪,回想起那牌匾上的字迹,响起那琴音,想起了一句话:“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
南溪居士看着双喜道:“这琴音可能入得你耳?”
双喜连忙道:“先生的琴音,好听极了。”南溪居士的琴音,是双喜听过最好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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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学堂的奇葩
南溪的身上带着一种傲骨,仿若是那凛然的寒梅,狂浪的傲气下又带着一种花的细致,这样的男子,你若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的想去看第二眼。
南溪居士被双喜的目光注视着,也不恼,反而笑问:“你从这琴音里听出来了什么?”
双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把目光收回,对着南溪认真的说道:“先生的琴音如泣如诉,悲戚之中带着一种宁静,好像又带着一种亘古的寂寥……先生,你的人在这,心不在这吧?”
双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白的加了后面那一句,南溪居士的琴音,可不就是这样?他坐在这拨弄琴弦,可是双喜感觉到他的心,他的魂,已经化成了苍鹰划过长天,飞越关山……
南溪听到了双喜的这话,那不羁的脸上带起了一丝笑意:“大丈夫,身安一处,心可遨四海。”
双喜听到南溪居士这么说,心下由衷的佩服起南溪居士了。
南溪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少女,含笑问道:“你是来寻怀瑾的吧?”
“怀瑾?”双喜疑惑的看着南溪。
南溪又笑了:“你还不知道吧,沈墨有了字,就是这怀瑾。”
南溪的笑,和别人的笑有些微微地不同,他的笑毫无顾忌,想笑就爽朗的笑,南溪这样的男子,活的真诚,活的肆意。
这时候学堂南溪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一阵急促的琴音响起,那学堂中练字的学子们,听到了这声音,纷纷的停比,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有点类似下课的铃声,告诉学子们可以歇息了。
双喜听到了那边的声音,知道怕是沈墨已经下课了。就对着南溪说道:“南溪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便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走了。
南溪看着双喜的背影,轻笑一声,这怀瑾的娘子还真是不错,竟然能听出自己琴音里的深意。
沈墨此刻正和一个同龄的少年说说笑笑,这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屋子拐角处有一个湖绿色衣衫的女子,正含笑看着他。
沈墨心下一喜。拽着自己身旁的那少年,快步走了几步,来到了双喜的旁边。
“娘子!你来啦!”那话语中满是雀跃,这几天他的书读的多了,知道平日里叫娘子比叫媳妇要郑重一点。
双喜这时候含笑看着沈墨,轻轻的点头。
沈墨旁边的那少年,此刻也打量了双喜,接着看着沈墨打趣的说道:“怀瑾,这就是你总是说起来的沈家娘子吧?”
沈墨笑着对旁边这个青衫少年道:“你要叫嫂子。”
这青衫少年长相颇为清秀。看起来就知道家世还算好,整个人文文弱弱的,怕是已经读过了很多书,没有做过什么粗活的小公子。
这时候这青衫少年从善如流的对着双喜行了一个礼,玩笑似的说道:“嫂子,睿之这里有礼了。”
这等礼数。按理说是书生之见互相客套用的,哪里是对女人行的礼?分明是存在着玩闹的心。
双喜后来特意的研究过这古代的礼数,这时候看这少年不伦不类的行礼,噗嗤一声笑了:“莫要打趣我了。”
沈墨此刻那带着光芒的双眸,正紧盯着双喜看,好像害怕自己少看一眼似的。
在学堂的日子虽然才七天,可是沈墨已经有模有样了许多。一身的灰白色儒袍,穿在他的身上,刚刚好,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书生应有的意气风发的感觉。
沈墨的肤色,算不上多么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这时候他挺拔的站在那,目光里是满满的双喜,真真是好一个痴情的俊俏少年儿郎!
双喜被沈墨那忘我是表情看的有些尴尬,连忙轻咳了一下,把沈墨从那忘我的境界里往回拉。
“怀瑾,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睿之很有眼力的说道。
双喜瞪了沈墨一眼,这里人这么多,他这样肆意的看着自己,还是多有失礼的,因为下课了,这学堂里面的学子就多了起来,双喜一个女人混在中央,多有奇怪,不时的有人把目光瞄过来。
可是双喜这一瞪,落在了沈墨的眼中,竟然是带着一点嗔怒,看起来竟然是美极了。
“子言让我来接你,今天晚上回家吧。”双喜直入主题的说道,好在双喜不知道沈墨的心中刚才想着什么,要是知道了,怕是会被沈墨给气到了。
听到要回家,沈墨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对着双喜说道:“喜儿,你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一起回去。”说着就一溜烟的往后面的那一溜房子跑去。
那里面是学子们的住处,双喜一个女孩子家的进去,多有不便。
双喜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好在这里的学子对双喜虽然很好奇,但到底是懂礼之人,大多数只是瞄上几眼。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学子中,自然也是有奇葩的,只见一个金灿灿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双喜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用自以为很是迷人的笑容对着双喜说道:“这位小娘子是怀瑾的娘子吧?”
为什么说这个男子是金灿灿的呢?那一身衣裳,紫色的底料,上面用金线沟边,绣了大片的云纹,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挂着镂空黄金流苏配饰。
头发是用一根玉钗挽起,这玉钗一看就是上好的暖玉。
那腰间,缀着的配饰……还是玉石。
这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已经让人能忽视掉他本身的相貌了,每次他一同一些年轻的姑娘和娘子们说话的时候,那些人都会艳羡和殷勤的目光看着他。
可是这一次,他遇见的双喜,要知道双喜在现代呆久了,就是很多东西,没有拥有过,也是见过的啊,而且双喜对于这不属于自己的财物,从来不抱着觊觎之心,也就面色如常的和自己眼前的这一位公子打了招呼:“我是怀瑾的娘子。”
这男子到也长的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的,只不过这一身的打扮,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看着眼前那怀瑾的娘子,正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甚至那目光里,还有一点奇怪的意思,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笑着说道:“我姓薛,字孝诚,你便叫我孝诚吧。”
双喜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男子,看起来倒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的这时候竟然和自己来搭讪?怎么想都感觉这个人不怀好意。
薛孝诚本命为薛举,家里是希望他是能中举的,只是可惜,从十五岁开始,那一年一次的县试,他整整的参加了五回,都没有过。
更别提那两年一次的府试了,他连参加都没有参加过啊,还谈什么中举?于是这薛举同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从来不用名字,但凡提起他名字的,他必然是不开心的。
他这人,性格里就是那种鸡狗都嫌弃的人,看到了年轻貌美的姑娘或者娘子,总是要上去说两句话,逗笑一下,但好在平日里做事也算规矩,到没有真正的做过什么强抢女子的事情。
不过就单单的看着他这一点,就应该够招人烦的了。
这时候他看到了双喜生的颇为秀丽,不像一般村子里的姑娘,就起了心,想来逗上几句,每次他看着这些小娘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一身装束的时候,心里都是骄傲和满足的。
双喜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这薛孝诚说道:“叫我沈家娘子便好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你同窗的娘子,还请你多多收敛。
这薛孝诚看到双喜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渐渐的有了一口气,平日里那些贵家小姐嫌弃他,他还能理解,可是一个贫贱的村姑,竟然也这般冷漠的待他。
薛孝诚的目光有些阴郁。
双喜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