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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衣下之臣 作者:连城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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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透抚摸着他的长发:“青衣,我只要这次机会。”
“可以留在北京吗?”陆青衣终于松口。
颜透说:“可以。”
“可以让王子衿从我的眼前消失吗?”陆青衣又问。
颜透答应:“可以。”
“我想开家北京最好的艺术品行。”陆青衣说。
颜透点头:“嗯,我帮你。”
“你要明白,讲这么多条件,代表我并不是那样真心实意的,这也是种利用。”陆青衣用食指半挡着唇间的笑。
“那我也愿意。”颜透讲完,又迫不及待的想吻他。
陆青衣笑的更厉害:“这里起码有三个摄像头,想做全方位表演吗?”
颜透烦闷的替他拉好领口:“跟我走。”
陆青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需要和Sophie做个了断,带你的钱先走吧。”
颜透并不太相信他,又怕好不容易被软化的关系再度破裂,只好劝道:“不要起冲突,不要伤害自己。”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陆青衣半躺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叹气:“我还有事忙。”
颜透不舍的起身,收好手提箱后竟然扶起他光洁的脚,在脚背上吻了一下才微笑离去。
陆青衣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吓得脸红。
待到咖啡厅只剩下自己了,才瞅向墙角闪烁的摄像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用暧昧激怒王子衿多好。
愤怒的人,从来都很难保持冷静。
而不冷静的人,难免会犯错。
一个被世界媒体广泛关注的艺术品交流展自然有很多重量级的展品,光是对它们的存放和安全保障就麻烦不已。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陆青衣仍旧独自在咖啡厅温暖昏暗的灯光下翻看着各种资料。
忽然有力的脚步声打碎了此间静寂。
他抬头看清来者,立刻起身惊喜的笑:“Brice!”
Brice是艺术行的重要股东,也是最初被委任这份工作的总监,虽已年过五十,却仍旧身体强壮,神采熠熠,他顺势拥抱了下陆青衣,陪着他坐下道:“你为什么又不做这份工作了,之前不是很渴望?”
陆青衣微微低下头,语气里带些难掩的委屈:“我很想,可是……可是他不让。”
Brice厌恶皱眉:“Noah?难怪画廊这么着急叫我来交接,说什么你明早有急事回巴黎。”
“我真的很想有点自己的空间,Noah不像你,我跟他没办法交流,他是个变态。”陆青衣轻声语气幽幽的说,晶莹的眸子难过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芮丹陪着情绪好到爆的颜透在各种家具店逛买了好几个小时,踩着高跟鞋的腿都要断了,终于忍不住问道:“颜总,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没头没脑的。”
颜透好像跟她不是一个思路,停住脚步想了想道:“嗯,对,明天去请林亦霖,我要好好设计下我们的房子。”
芮丹茫然:“啊?”
颜透摆摆手:“算了,我自己联系,你回去休息吧。”
芮丹早就觉得他笑的毛骨悚然了,闻言立刻点着头准备逃回酒店,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叫住。
颜透指着身边的寿司店广告牌道:“帮我查查陆青衣在哪,他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好好。”芮丹叫苦不迭的给盯梢的侦探打电话,而后报告:“还在那间画廊。”
“还在?”颜透皱眉看看表,接着挥手:“你走吧。”
芮丹生怕错过机会,简直就是拔腿便狂奔。
拎着寿司去送爱心晚餐的颜透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考虑自己白天已经来过了,便连招呼都不打的往里走,谁晓得却被忽然从角落窜出来的陌生年轻男子拦住。
颜透不耐烦的解释:“我找陆青衣。”
年轻人说:“他……他在忙。”
颜透不相信:“都几点了还忙,好了,我不会打扰他的。”
说着就要往里进。
年轻人简直是用尽全力拦住他:“陆总监不然任何人打扰,你别进去,你进去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什么努力?”颜透心里有点不舒服,凭着直觉打算强行闯入。
正在两人拉扯之间,咖啡厅里传来声隐隐约约的破碎响声。
颜透生气了,推开这人便猛冲进去,他完全没有料想,自己竟然会看到个强壮的西方男人把陆青衣压在地上欲行不轨,瞬时间全部血液都涌上大脑,完全是凭借本能揪起他便不余力的揍上去。
被打懵了的Brice狼狈的摔倒在旁边的桌旁,用法语怒喊道:“你是谁!”
颜透气的简直没办法呼吸,又想狠踹到他还有反应的恶心部位,却听陆青衣急喊道:“别打!”
咖啡厅诡异的安静。
颜透瞅向半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陆青衣,蹲下打算扶起他,却在看到他眼神里那丝闪躲时全然明白:所谓的了断,竟然是拿自己当诱饵去威胁艺术行性骚扰。
难道牺牲身体比拿男朋友的钱更容易吗?
颜透想不明白,他很愤怒,愤怒到想用力揍上陆青衣漂亮的脸,却又很舍不得,完全是无意识的用力扶着桌沿,任上面残留的咖啡杯碎片刺伤了手,刺得鲜血缓慢又剧烈的涌了出来。
他直至这一分这一秒,才真的全身心的体会到,陆青衣,真的已经不是记忆里那个与世无争的、单纯又爱发愣的小男孩了。




Chapter 50

不知冷热的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陆青衣费力的擦着脸,几欲挣扎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
可是颜透又把他按在那里,气愤的调好喷头的水温,用力的想要冲洗他:“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的办法,糟蹋自己不难受吗?!”
陆青衣被一路拽回酒店都没有说什么,此刻也终于被逼得发了火,一把打开他的手道:“觉得我脏吗?这种脏不是水能冲干净的!”
颜透痛苦的握着花洒,也不管四处被淋得湿透:“不是……是我如此珍惜你,不忍心看你受一点点伤害,你却这么对待自己,你知道我看到时是什么心情吗?”
陆青衣的衬衫全都狼狈的贴在身上,长发也不停的滴着温水,他愣了片刻,瞅着眼前的虚无回答道:“今天所做的,和这几年所经历的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颜透呆立着,似乎无言以对。
“画廊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欠过我,也没有任何违法的行为,我想离开也只有这个方法,瞧不起我么,若不是Brice帮我,你在那个晚宴上就不可能见到我……”陆青衣的声音越来越没感情:“你说得对,我不聪明,我从来都不是聪明人……从前你给我讲的数学题,我听了好几遍都不能理解,我的英语不好,法语更烂,到了巴黎无依无靠,诚惶诚恐,连话都不敢讲……可是我这么不灵光的脑子,努力了这么久,不是也得到了大部分人得不到的成就吗?它们不全是我靠诡计换来的,当然,这些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可我不鄙视自己,也不会向你道歉。”
颜透伸手关了水阀,好半天才道:“谁说不值一提?你知道吗,我常常很害怕你过得不好,想到你的性格,就对你生活的非常坎坷越发肯定,这念头虽然时常折磨我,但也给了我小小的希望,希望我再遇见你时能给你生活轻易地带来些好的变化……可是你出现的却那么光彩夺目,令我觉得自己有些渺小,我不配要你的道歉,可我也依然不能接受你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永远都不能。”
酒店里的温度宜人,但沾了水是会感觉寒冷,陆青衣开始微微的发起抖来。
开始冷静的颜透不禁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恰巧听到外面有声音,赶快逃避似的说:“芮丹把你的行李取来了,你好好泡个澡休息下吧。”
陆青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颜透立刻开门消失不见。
这是陆青衣又不禁苦笑自己的咄咄逼人,像颜透所过的人生,根本从来体会不到一无所有的感觉,而用对方无法体会的道理去要求彼此,不管是王子还是平民,都实在太过任性。
再见面不容易,吵到无话可说又是何必。
一台笔记本,几件换洗的衣服,两本书。
陆青衣回来中国所带的东西只有这零星的几样。
颜透帮他简单的收拾了下,呆着无聊便又把衣服都从防尘袋里拿出来挂好,谁晓得手摸进去,人就愣住了:因为除了办公事所要穿的正装,其余一套竟然是很陈旧的、很眼熟的……在高中时属于自己的家居服。
很小心的拿出来后,颜透站在橱柜前努力回想了很久,才记起是最后去陆青衣家时带着换洗的,虽然至今质量完好,原本的颜色却黯淡太多。
“料子舒服,就留着睡觉穿了。”陆青衣不知什么时候冲好澡,裹着浴巾湿哒哒的出现在卧房门口,解释道。
颜透笑了笑,给他递过去。
陆青衣抱过后便转身回去浴室换了。
颜透追了几步问道:“你饿吗?”
“不饿。”陆青衣很快换好衣服出来,衣服微微肥大的,露出漂亮的锁骨。
颜透自然又把眼神飘过去,想做点什么缓和下气氛,谁知道陆青衣却利落的翻出酒店准备的医药箱,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你手受伤了,不知道疼吗?”
说着就拿起血迹已经干涸的右手。
颜透默默地被包扎上药,等到全都处理完毕,便道:“我们不要吵了,以后好好地在一起,做事要和彼此好好商量,嗯?”
陆青衣用安静的眼神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非常安静的夜缓慢的来,又缓慢的去了。
这夜里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如同中学时在宿舍偶尔不为人知的小小暧昧。
暧昧早就不在了,至少剩的还有温情。
“我看中了这三个店址,位置都很不错,条件也相当,你喜欢哪个?”颜透办事向来效率,陆青衣难得的吩咐自然记在心上,次日午饭时就拿着笔记本给他看画廊租地的信息。
“嗯……”陆青衣认真的翻阅过后,说道:“我再考虑下,千头万绪的。“
“不急。”颜透把信息发到他的邮箱。
陆青衣喝了口粥,忽然问:“你不回纽约,可以吗?”
颜透道:“我在和外公商量。”
陆青衣低头不知琢磨了些什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颜透这才开始吃饭,只可惜右手裹着纱布,牛排切得十分吃力。
陆青衣瞅了会儿,忽然夺过刀叉帮他仔细分割好,然后又喂到他嘴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颜透不解。
陆青衣把牛肉塞进他嘴巴里:“你也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两人正愉悦交谈着,忽有个不速之客打断了餐厅里的悠闲氛围。
是冷着张脸的王子衿,他带着几个保镖大步来到桌前:“真是小看你了。”
陆青衣已经拿着Brice骚扰自己的证据威胁了画廊的大老板、也就是自己曾经的老师,想必会顺利的离职并得到可观的赔偿。
事情忽然发展至此,王子衿意外也并不奇怪。
陆青衣面不改色:“有事吗?”
王子衿皱眉:“和我回巴黎。”
他果然气得半死。
陆青衣听见了好笑的话,自然笑出来:“别打扰我们约会好吗?”
“你以为他能保你几天?”王子衿瞅向颜透,终于不再掩饰满溢的敌意。
“我说了,别打扰我们!”陆青衣猛地把勺子排在桌上,站起来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靠近我,不要和我讲话,我受够你了!”
众人侧目。
王子衿面色恼的发白:“你,不要逼我。”
“这不叫逼你,这叫警告。”颜透终于开口,还面带善意:“我已经请律师替青衣起诉你,你限制他人身自由的那些丑事,也不是没证据,我想很快就会立案了吧,你再站在这里,是等着警察带你离开?”
王子衿毕竟不是个热衷于大吵大闹的莽夫,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被八年前的胜利冲昏头脑,才没有提防这两个小对手的反攻。
冷静,丝丝缕缕的蔓延至全身,以至于什么都没说,就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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