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筆寂-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楼脸上表情不变,坐下后,脑中却是再次掀起一番思索。今夜大臣能带家属而来一事,自己的确不知。不过刚才见到一些已在的大臣旁的确有家眷在,倒是也没觉得与往年有何不同之处。大臣带不带家属,这事按理说与自己也无关。可被月西澈刚才那么一说,这里面就有些文章了。
就在西楼脑中联想不断时,便听月乾宫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声落,一道锦黄色身影便踏风而至。所有群臣及其家属皆纷纷下拜。西楼若有所思地看了月重天一眼,正好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虽是惊鸿一瞥,不过西楼却从月重天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一抹万般无奈的复杂。也许这种种迹象即将落实自己心中的猜测。西楼微垂下了眼帘,缓缓下拜。
月重天看了西楼一眼,便有些惧怕那探究的目光一般挪开了视线,来到了龙座上坐下,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声高呼,众人相继起身,归坐到自己的位置。
“时乃除夕之夜,朕将与众位爱卿同乐,今夜不计君臣之礼,不醉不归。”月重天举杯,众人忙一同举杯,高喊,“谢主隆恩。”杯酒一饮,丝足飘起,舞姬轻纱飞至。好一派歌舞升平。
西楼微眯着眼睛,扫了舞姬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上位的月重天身上。月重天一脸闲适地靠在龙椅上。两位坐在其身旁的美人不时地举杯敬酒,笑喂水果。这两个美人听说是自己从宫内搬回府上居住后,月重天重新宠爱的两位妃子。叫什么,自己却是忘了。反正他那后宫人多得去了,自己也懒得记着。
西楼满怀心思地看着月重天,月重天却是只管自己笑饮美人酒,不多看西楼一眼。由此西楼也更加明白他是有事瞒着自己了。只是这事即便非做不可,也总得跟自己商量一下。难道今日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
正当西楼满脑子思来想去之时,却听当朝左相水易出位对着月重天拱手道,“皇上,微臣今夜携小女而来,特为…”话到这里,水易一脸笑意地看向西楼。西楼表面笑得一脸和善,心里却是哼笑,看来这重头戏就要出来了。可叹以前是看戏人,而今成了戏中人。
果然听水易又说道,“小女听说四殿下精通音律,所以想与四殿下切磋一番,不知四殿下可愿意?”
别人都这么问了,难不成自己能当面拒绝不成?西楼起身,也不多看月重天一眼,对着左相水易拱手道,“承蒙令嫒抬举。西楼却之不恭。”文绉绉地说了一句后,西楼自个人都听着心抖,偏偏那水易还笑得一脸心满意足,忙回身对外道,“烟儿还不快进来。”
此声一出,众人皆抬头望去。夜华传闻,听说这水如烟可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左相宝贝得很。西楼其实很不理解,既然这左相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弄进宫来,为何不直接高攀上月西澈呢?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自己即便再得宠也不过是个皇子而已啊。
而西楼不知的是,当初太子选妃之际,左相的确有心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太子。却被月重天拂了意,最终选了右相之女雨兰鸢。而月重天之所以拂了左相的意,当然是想将最好得许配给西楼。
犹抱琵琶半遮面。水如烟抱着一把琵琶,施施然地踏入了大殿之内。黛细娥眉,肤若凝脂,纤腰如柳,花容月貌之态,盈盈羸弱之姿。倒的确是个古色古香的绝代佳人。
水如烟缓步来到殿前,对着月重天盈盈下拜,“如烟见过皇上。”
月重天抬头扫了眼自水如烟进来后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其身上的西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表面却依旧是和颜悦色,“如烟免礼。”
“谢皇上。”水如烟起身,缓步来到西楼近前,福了福身道,“如烟见过四殿下。”
西楼一笑,离开了席位,作势道,“水小姐不必多礼。”水如烟顺势被西楼扶起身,抬眼少女含羞地看了西楼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单是这一眼便让西楼本是郁结的心一下豁然,不过想到这一出早就有安排,又觉得有些气结。
想到这暗算自己之人,西楼回头,视线正好与月重天在空中交汇。两人眼神对峙,暗含玄机。西楼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同水小姐共奏一曲,权当为诸位助兴。”各大臣闻言拍手称好,月重天含笑点头,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虽然当初秦淮之时,西楼曾向自己表明此生绝不娶妻,而且他也不喜女子。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即便自己当时听之很是欣喜,但以西楼的身份和而今的年龄,也容不得此事发生。即便做个摆设,也必须成婚。否则落人闲话也不成。人言可畏啊。月重天心中叹息。把自己喜爱之人推向他人怀中,这份难耐当真是自找苦吃啊。
“水小姐请。”早已有太监将西楼的琉璃琴奉上。西楼缓步来到琴架前落座。水如烟也随即在一旁落座,伸手轻轻波动了几下,便是‘琵琶行’的曲调。而与此同时,西楼也是漫不经心地调试了几下,弹得同样是‘琵琶行’的曲调。两人闻声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水小姐想谈何曲?”此话一问,西楼又靠近了水如烟轻声道,“这儿可不适合弹奏琵琶行啊。”水如烟闻言一笑,娇声轻语道,“不如弹奏四殿下的盛唐夜唱吧。”
西楼闻言一愣。此曲何时成了自己所作了?抬头扫了眼坐在一方的宇宸。宇宸正侧头与焰绯说笑,似是感受到投来的目光,回眸对着西楼眨了眨眼。
“好。”西楼应承着,慢慢拨动了琴弦。水如烟也轻扣琴弦。大殿之内,一时飘起欢快之乐。众人杯盏琉璃,喜乐融融。月重天看着底下二人眉来眼去,很不是滋味地不停灌酒,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盛宫舞
宴席作罢,群臣散去之时,已经时尽午夜。西楼与左相及其女儿拜别后,便打算回府,没走几步,却听身后卫敏道,“四殿下留步。”西楼顿住,回首对着卫敏一笑道,“卫公公事忙,就不用送本殿下了。”说完,西楼又继续朝前走去。
卫敏闻言无语,忙紧赶了几步,挡到了西楼面前道,“四殿下,您就别为难卫敏了。皇上正在韶华殿中等您呢。”西楼闻言挑了挑眉,对着陶淘道,“你先回去吧。”陶淘很识趣地走了。
西楼站立了一会,就在卫敏忍不住打算出言提醒时,西楼却是回身道,“麻烦卫公公带路。”
卫敏总算是松了口气,对着西楼一笑道,“四殿下请。”说着,两人便朝韶华殿而去。来到门口时,卫敏福了福身,就轻轻退下了。西楼负手站在了门前看了一会,脸上慢慢绽放开一抹笑容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走过内廊,来到内室门口时,就见到月重天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拨弄着酒盏,低垂着眼帘,也看不清其脸上的表情。
似是听到了进门的声音,月重天抬头时西楼已经来到了近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自己预想中山雨欲来的怒气,不禁微微一愣,有些不认识般看着西楼。
西楼笑得一脸和善,施施然地坐到月重天身旁,嗓音柔和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听说各国使臣也快到了吧?”
月重天有些恍惚,依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西楼,却是不能从他的笑容中找出半分掩盖。心里突然又有些莫名地烦躁,最后索性把西楼拉进了自己怀中,“今夜陪父皇一同守岁可好?”
“可是明日父皇还有国事要忙,一夜不睡怕是不妥吧。”难得西楼会为月重天考虑那么周全。月重天眯了眯眼,开口道,“楼儿,今夜大殿上的事,那水…唔…”话才说了一半,却被西楼欺身上来的吻给封住了口。
西楼眼神一棱,嘴上却依旧吻得霸道。虽然他眼中的目光一闪而过,不过月重天却是看得仔细,内心矛盾之际,却是又有些欣喜了。
待西楼结束了这一吻,松开月重天时,月重天正打算开口与西楼好好说说,唇上却被西楼的一根手指止住。西楼轻笑着道,“父皇,空守年岁岂不太无聊了?不如我们做些什么吧?”说着,也不待月重天回话,西楼便拉起他往身后的龙床而去。
龙帐翻飞,两人相拥着滚上了龙床。西楼一脸笑意地靠近了月重天,轻轻咬着其耳垂道,“父皇,年底不算账,来年咱们算总账。”月重天听了,不由一笑,身上一凉,衣衫已经被褪去。西楼的吻如羽毛般落在其**的身上。
盛宫舞
笔的话:下一章开始为V,希望亲们继续支持。记得点‘推荐’哦
盛宫舞 第11章 矛盾
次日当西楼睁开眼睛时,却意外的发现月重天竟还睡在自己身旁,转头看窗外阳光射进,怕是已经时近正午了。想到月重天竟似还没起,莫非昨夜当真做的过了?担心之余,西楼忙轻摇月重天唤道,“父皇,父皇……”
“嗯……”月重天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父皇,您今儿个不用上早朝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睡?”西楼好笑。
月重天万般无奈,时近清晨才停罢,浑身上下皆是酸得很,本想今日无事可以贪睡一宿,却不想会被西楼生生摇醒,不得不睁开眼睛,嗔怪道:“怎么前几回没见你这般早醒来的?今日倒是奇了。”
西楼挑眉,靠近了月重天,在其红肿的唇上舔了舔,暧昧道,“前几回,儿臣是在下面的。这一回么……”话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讲得太过直白了。
月重天闻言,顿觉一窘,撇过了头,闷闷道,“新年伊始,三日不上早朝也无妨。楼儿连这都不知吗?若没事,就莫来吵父皇了。”
西楼见到如此月重天,觉得煞是可爱,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探过了身去,轻咬着其耳朵道,“父皇,既然可以三日不上朝,那么不如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可好?”说着,西楼的守已经探向了月重天胸前,在那茱萸上轻轻打着圈。
月重天伸手抓住了西楼的手,转身对这西楼,笑道,“楼儿,我想我们该适可而止。让父皇再睡会。”
西楼闻言,俊眉一舒,很是和颜悦色。“成,那父皇好生睡会,儿臣就在一边候着。等父皇睡醒了,睡够了,我们再好好商议下要事。”西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月重天心里掀起一波巨浪,的确,一夜良宵,却始终没有解决眼下的事。
月重天侧首,看西楼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也依旧带着笑意,很难猜测他此刻心里到底是何想法。被他那话一搅和,自己自是没什么心思再睡了。月重天试探性地开口道,“楼儿,其实有些事情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做的。若不然总是要落人话柄的。”
“有些事?不知父皇说得是何事啊?儿臣不是很明了。”西楼睁眼,明知故问地看向月重天。
月重天叹息,转开了眼眸,视线落在了远处的桌案上,嗓音带着些许暗哑,轻轻道,“楼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为皇子,婚姻大事,本就势在必行。父皇也无法。”
“那么为何不提前知会儿臣一声?莫非父皇还想给儿臣一个惊喜不成?”西楼伸手挑起月重天的下巴,迫使其看向自己。
“我……”月重天一时语塞,低垂了眼帘,却是真不知该说什么。
“父皇想说什么呢?儿臣洗耳恭听。”
月重天闭了闭眼,沉默了少许,再次抬眼看向西楼时,眼内又是一片波澜不惊,“楼儿,父皇不想你娶妻,但是却又不得不让你娶妻。父皇知道你不愿,父皇也不想。所以有些举棋不定,可是形式比人强。有些事非自己能左右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