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时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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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罪恶的期待!
我穿好衣服,热气蒸腾地走出了浴室。若飞已经坐在了床头,她的瘦长的牛仔裤整洁地叠放在床侧的红木椅上。她背垫靠枕,微垂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电视。她的平静的表情下似乎极力掩饰着一种张皇的忐忑,这可以从她起伏不定的呼吸看的出来。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接下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把自己过渡到那张床上。我说过,这是我的第一次。尽管很早以前,我就给别人留下了一个很playboy的形象,但事实上,我一直是银样镴枪头的货色。说句很伤自尊的话,早些年和女孩子拉拉手都心跳脸红。更别提和女孩子单处一室了。因此,当若飞坐在床上镇定地令人叵测时,我就立刻紧张了。我可不想装什么单纯。没办法,纵使下面的兄弟再怎么飞扬跋扈,我都没有勇气越那雷池半步。
若飞,我已经洗好了。我尴尬地笑道。身上的热气已经蒸腾的差不多了,我有了一丝冷意。这房间居然没装空调!
若飞在笑。若飞居然在笑。她侧过头,很妩媚地睨着我,嘴角翘着一朵小小的微笑。她这样的眼神竟然羞赧地我脸上油滚过一般火辣辣的烫。她终于大笑起来。花容乱颤,她歪下身子的时候,被子的一角被无意拉起,竟露出了她的雪白的大腿,以及如同梦幻一般的粉色短裤。如同闪电的一击,心底登时张弓满弦,我如同箭一般射向床上,一把搂住她的腰,竟然连裤子都忘了脱。若飞吓了一跳。笑声戛然,双手捂着脸,身子明显在颤抖。我的突然袭击,她肯定是始料未及的。当我的一只手伸向她的大腿时,她竟触电一般的躲了开来。可是,这回我的手已经是无所顾忌。它稍加追击,轻而易举便占领了那条如凝脂般柔嫩的大腿。它没有过于放浪,反而相当富有耐性。它轻轻地摸索着,尽管,离那片神秘的地带仅有咫尺之遥,但它还是顶住了巨大的空前的简直叫人窒息的诱惑。若飞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以至于我不得不适可而止放弃进攻。我就这样的搂着她,一动不动,仅仅用鼻息感受着她头发的清香和颤栗的心跳。而对下面的兄弟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折磨。它一直处于昂首待命的状态,我很纳闷它的毅力何以如此坚韧!
这样的“僵持”状态持续了大约十分来钟。这期间,电视里不断地放着广告。尽是些沉闷的叫人喊救命的广告!
还不把裤子脱了,你想这样一直到天亮啊?若飞终于发话了。声音无比轻柔。她的手已从羞怯的脸上放下。尽管脸上依旧红光灿烂,但身子已经不再颤抖了。她瞅着我的目光里,开始真正地有了一种女性的召唤。
我把裤子脱下,随手丢在床侧的椅子上,正好压住了若飞的裤子。我小心翼翼地把腿放进被子里,贴上了她的腿,她没有躲。我于是顺势将若飞搂在怀里。若飞在我大腿上轻轻拧了一下。咯咯笑着把身子一缩,从我怀里溜了下去。我便故意喊了声疼,翻身压到她身上。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的心跳不停地敲打着对方的心门。我低下头开始吻她。
这是一次势均力敌的接吻。若飞的牙齿和舌头相继加入了战斗。而在这之前,每次接吻,它们基本上都是按兵不动的。
战斗相当激烈。我渐渐被本能的火焰所吞没,我失去了意志的制控,我开始疯狂。我开始抽开嘴来咬她的耳垂,嘴里不停地说着“我爱你”。若飞双颊绯红,小嘴一张一翕,仿佛浮在水面上吸氧的鱼。我的手蛇一样游遍她姣美的胴体,最后幸福地盘踞在那个神秘的令人癫狂的温湿的“草丛”里。我放肆地抚摸着,贪婪而又邪恶。
最后的总攻时刻到了。我向若飞提出“请求”。她微闭双眼,嘴里只说了一句:最好垫一下,弄脏了床单不好。我仓皇地四下扫了一眼,没合适的东西垫啊。不得已,索性顺手扯过来自己的黑色外套,草草地垫上了。我迫不及待,同时心慌气短。一切准备就绪,却又不知如何下手。试了几次都中途折返。若飞捂着脸只顾笑,我也笑,但笑的不尴不尬。好在本能都是无师自通的,尽管我在这方面禀赋较差,但到底还是成功地攻入了她的身体。我脸烧的厉害,只觉得整个人被一种美好的力量给紧紧绑束了。进入若飞身体的那一刹那,她眉头一蹙,嘴角歪斜,不停地抽出咝咝的声音。我问:痛吗?她点头。我便极小心的运动着,同时感觉有股湿热的东西从她下体溢出。我摸了一下,是血。我嘿嘿的傻笑。她睁开眼,看到我手上的血迹,明白了过来。猪头!她羞涩地骂道。并且又用手捶了我一下。流氓!她妩媚地瞪着我。我被她撩得欲火万丈,恨不能立刻把她熔化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已经记不清这一夜我们做了多少回。次日醒来,只觉得肚子很饿,整个身体都空了。若飞只是喊腰酸。尽管如此,起床之前,我们还是忘我的做了一次。直到筋疲力尽。
不管过去的这一夜我们有多么的无知和放纵,总之它都是一个值得一辈子去怀恋的夜晚。那确实是一个千金难买的良宵。那种美妙的滋味,每个人的一生都只能有一次。
是的,仅仅一次。
第二十八章第二十八章
神侃王出事了。他栽在了女人的怀里。尽管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合情合理”,可丑闻传到学校,我们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家伙据说是因为在宾馆里嫖宿而被市公安局扫黄大队逮了个正着。当时的情形不难想像。而虫子的想像力更是令人折服,他是这样描述当时的场面的:在经过一番出生入死的肉搏战之后,王教授意犹未尽,可当他准备再次重炮上阵时,一帮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了房门,我们这位一向文质彬彬的王教授被突然到来的警察吓的魂不附体,光着屁股双手捂面,长叹道:呜呼哀哉,吾自此身败名裂矣!遂老泪纵横,又是掏钱又是塞香烟,只求警察叔叔们能网开一面。而他身边的小姐却表现的从容不迫,就像献身革命的女地下党一般,镇定自若,甚至还气定神闲当着一帮大男人的面穿好内衣,套上丝袜。小姐的老道和我们王教授的狼狈顿时成了鲜明的对比。
虫子喜欢鬼扯,不足为信,只当逗乐。但神侃王陷入了嫖娼丑闻却是不争的事实。从目前各方态势分析,他基本上算完了。
事发后,神侃王在我们班的课由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瘦个子“小分头”接替。他年龄约莫三十五六左右,应该说相当年轻。可惜课上的就像刚从马王堆里爬出来似的。这位仁兄似乎很内向,课上除了专业知识,基本上没别的废话更别提什么无聊的噱头,他很本分,也很尽责。至少在我看来,比那个色胆包天的神侃王顺眼多了。尽管小分头站在文学史讲台上,没能让底下人耳目一新,但他那一丝不苟的治学精神还是让很多吊儿郎当的家伙肃然起敬。
按理说,神侃王作为这所大学一位颇为资深的教授,生活作风出了点小问题,校方若要有意袒护,私下象征性的“处理”一下,事情肯定可以不了了之。连死了两个学生这样的大事都能私下里搞定,区区一次教授嫖宿又算得了什么?这事儿当初完全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遮掩过去的。然而奇怪的是,神侃王很不幸,不但丑事传遍校园,甚至连一向行事极为谨慎的市报也把他请到了首版。事出蹊跷,背后似乎藏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神侃王这回想不“出名”都难啦!
那天和虫子闲聊,话题很自然地又转到了神侃王身上。
虫子说:经过我最近的一番彻夜不眠的分析,姓王的此番落马背后肯定另有玄机!
哦?道来听听。我问。
神侃王下马自然有他本人的疏忽大意处,你想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倒好,居然在自个儿的家门口偷鸡摸狗。再说最近公安局在这方面打的也紧,他却眼皮耷拉的跟老奶奶裤腰似的,竟然还敢顶风作案!到头来逮的可不就是你吗?
也是哦。我点头附和。
其实这倒不是他下马的根本原因。虫子神秘兮兮地鬼笑道。
哦?那根本原因呢?
权位之争的后果。
权位之争?我一头雾水。
没错,说白了,就是有人给他下了套。
你小子越说越玄乎了,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啊,一天到晚只知道赏风弄月,对系里的事儿一点不上心嘛。我可是瞅的明明白白。咱们系这学期将有一场人事变动,除了党支部书记和系主任分别由德高望重的高教授和常教授稳坐而无人敢觊觎之外,剩下的职位譬如教导主任,总务处处长都是肥肉,众人哪个不垂涎三尺?可论综合实力,有望能吃到这几块肥肉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神侃王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神侃王东窗事发很有可能是他的同事搞的鬼?
没错,这就叫耗子扛枪窝里斗。这种事儿在官场社会,古往今来,长演不衰!
你小子倒是看的很透嘛。我不由苦笑道。
唉,有时侯做个明眼的人真是件很痛苦的事啊!虫子叹道。神情严肃而认真。
为什么?
因为你会对这个社会失望透顶!除非你想随波逐流!
连象牙塔上都难觅净土了啊!
普天之下,谁见净土?!
或许虫子的结论有偏见,但不管怎样,他某些时候确实比我清醒的多,至少,他对现实的认识要比我深刻的多。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漫不经心毫无正经,可事实上,心底里同样掩藏着一颗和我一样的“年少气盛”的心。我们眼里都容不得沙子,我们都有些愤世嫉俗。只是,相对而言,他喜欢用一种轻狂放荡的姿态去应付生活。我呢,则喜欢把自己镌刻在鸟语花香的诗歌里。我不愿面对丑陋。我更倾向于幻想,倾向于陶醉在月光构织的唯美国度里。我崇拜李白,渴望大唐,向往爱情,沉迷梦境。可以说,我不像是为现实而生,而是浪漫的产儿。在如今这个诗歌萧条的时代,我的存在是多么的悖谬,多么的不堪一击!倘若不是因为爱情的支撑,我的存在还有意义吗?感谢若飞,是她赐予了我精神的依托,是她让我充满激情和希望地行走在这个日益庸俗的校园。
普天之下,其实还有一片净土。
那就是两颗相爱的心!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九章
本以为关于神侃王的苟且事可以到此为止了,殊不知几天后,校园里陡然爆出惊闻:中文系的王教授居然是一个色情犯罪团伙的幕后黑手。传闻不胫而走,整个校园顿时陷入沸沸扬扬。关于这件事,虫子的信息比我灵通。这家伙不入狗仔队,实在屈才。据他了解,神侃王确实与一个极为猖獗的网上色情犯罪团伙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平时喜欢以介绍女生到模特公司为名,将那些涉世未深又企慕虚荣的女学生,一个个送进“狼穴”,先是花言巧语诱惑她们为艺术献身做裸体模特,时机成熟就胁迫她们从事色情交易。
虫子言之凿凿。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探听来的。总之,我觉得不可思议。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旅馆看到的电视新闻,心便莫名地蹦跳不止。我将信将疑。
虫子接着又用一种怪怪地眼神瞅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说了句: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那个阿雅也是他们的牺牲品之一。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反应。她的遭际干我何事?但是,心不由我愿。它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