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似火(深渊)-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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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弟弟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好奇的沈瑞禁不住探过头来问道:“看什麽呢?这麽好笑?”
看到哥哥要来探究自己心底这点隐私,沈琦稍带不悦地放下手机,喃喃答道:“没什麽,不过是……朋友转发的一条笑话而已。”
听弟弟这样说,沈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其实就算弟弟不说,他也很清楚沈琦因何而笑。
沈瑞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对於心高气傲的沈琦来说,能令他发出会心微笑的人,肯定在他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可以说在沈琦一生当中,也绝无仅有。
沈瑞很清楚,现在只有田园,才能在沈琦心中占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地位。
对此,他在羡慕的同时,也稍稍带一点嫉妒。
“琦,你和他……前一阵呆了那麽久,有些话已经挑明了吧?”静静地看著弟弟,沈瑞轻声问道。
“和谁呆了那麽久?挑明什麽?”沈琦诧异地抬起头,望著哥哥问道。
“呵……”沈瑞苦涩地笑著,轻声答道,“你是揣著明白装糊涂,你很清楚我说的是谁,不要告诉我,你一直认为我不知道你前一阵突然消失去了哪里,你这样义无反顾地追随他前去,怎麽可能点到为止那麽简单,肯定已经向他阐明自己的心怀了吧?”
哥哥把话说得这麽赤裸,沈琦方才明白他指是田园,沈琦看著哥哥,淡淡地笑著,若无其事地答道:“噢,你指是那件事呀……”
“是啊,哥哥很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沈瑞再次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没什麽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去他那里,也不过是散心而已。”沈琦的表情和话语还是云淡风清,不露一丝痕迹。
沈瑞定定地看著弟弟,良久,他严肃地对弟弟道:“琦,你就别再骗我了,对於一个普通朋友,你绝不可能这麽上心!你和他……之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进展,是因为他放不下以前那个朋友吧?”
沈琦心中一怔,看来哥哥了解的要比他想象得多得多。
但这也没有什麽奇怪的,作为堂堂沈氏企业的当家人,沈琦不说在本市呼风唤雨,也差不到哪儿去,他想追查了解什麽人的底细,并非难事。
沈琦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哥哥说:“哥,你就别再操这份心了,有些事,我不喜欢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看著弟弟脸上并没有什麽失望之情,沈瑞的心中很不舒服,他沈默片刻,才略带恨意地对沈琦道:“他到底有什麽好?能让你这样为他牵肠挂肚?琦,这可不象你一贯的为人啊,以你以往的心气,怎麽可能把这样一个平凡到极致的男人放在心上?而且还是心中这麽重要的位置!”
听著哥哥不服气的怨言,沈琦没有再作回应,他只是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面对沈琦的沈默,沈瑞是著实无可奈何了。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拍著弟弟的肩头对他道:“你呀,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倔劲一上来,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沈琦抬起头,看著哥哥狡黠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什麽。
“如果你执意如此,哥哥也无权阻止,毕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沈瑞抚著弟弟的肩头,喃喃说著,此处他顿住了,同时左手又禁不住扶了下镜架,须臾,沈瑞抬起头,看著弟弟继续道,“只是哥哥希望你,在获得这份爱情的同时,不要忽略了更为重要的亲情,因为我……我和爸爸妈妈,也一样爱你。”
沈琦呆呆地和哥哥对视著,片刻,他才喃喃说道:“哥,怎麽会呢?你又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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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第一百四十三章 沈琦突然造访田家小院
那晚,将哥哥沈瑞送走後,沈琦独自站在窗前点燃一支香烟,他默默地想了很多很多。
想自己和田园以往相遇、错过、纠缠的种种往事,追忆他们的过往,眺望他们的未来……
沈琦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个选择印证的就是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他执著地坚信他和田园会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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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象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迈著轻盈的步伐悄然而至。
这是个晴朗的日子,刚下过一场小雨,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光线明澈得令人心动,芳草青青的田家小院被装扮得分外妖娆。
红砖,青瓦,彩色石板铺就的庭院小径,再配以片片刚刚冒出新芽的嫩草,顿觉这个民间小院生机盎然,充满诗情画意。
就象一首流转的轻音乐,清新优美、浪漫温馨。
而此时,那扇紧紧闭合的宅门被缓缓推开,从中走出一位翩翩佳男。
只见他剪著不长不短的发式,肤色白净,眼神纯澈,明净的脸庞无一丝瑕疵和皱纹,身材虽略显瘦削却很挺拔。
他推开房门那只手,白!如玉,修长似竹,优美的骨节间泛著肌理特有的粉嫩光泽。
缓缓走出房门的他,上身著一件淡黄色棉质衬衫,下身著一条雪白的休闲裤,脚上白色休闲皮鞋,通体干净整齐,纤尘不染。
就象一个跳跃的灵动音符,他的出现,为田家小院这首悠扬动听的轻音乐蒙上了更为生动的色彩。
这饱含春天气息的优美画面啊,是如此美丽而令人心颤,仿佛一位妙手神工的画手用浓墨重彩勾勒出的优美画卷,令人赏心悦目,心驰神往。
可是,看著它,却又担心一不留神,这美极的画面会从时光中溜走,如果,画面能定格在此处,该是多麽令人庆幸的一件事啊。
可惜,这终究不是画卷,因为画中人田园缓缓流动的步履,印证它只是真实生活的一个缩影。
此刻,只见田园走到窗前,轻声对房中的老妇人说著告辞的话语,而後他慢慢走到宅院大门口,用双手推开了那扇紧合的黑漆大门──
眼前的场景令他震惊,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料到,此时,门口正站著一位他日夜挂怀的远方故人。
只见这位不速之客,留著及肩的轻盈发式,如雕刻般完美无缺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他上身著一件青灰色宽松体恤,下身一条藏青色牛仔裤,脚著暗色反毛旅游皮鞋,肩上斜挎著一个黑色旅行包,此时正暗暗含笑,用他那充满魅惑力的目光定定地注视著面前惊愕不止的田园。
田园瞪著他黑葡萄般的明亮双眸,嘴张成了诧异的“O”字型,良久,他才嗑嗑巴巴地对来者问道:“沈……琦?你怎麽……突然来了?”
听到田园的发问,沈琦开心地笑了,笑得很有感染力,他语气舒缓地对田园道:“前些天我不是告诉过你,会给你一个惊喜吗?”
田园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惊喜。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虽然这个从天而降的客人来得太过突然,让人心中不免嗔怪。
但是,联想他素来我行我素的“恶习”,加之,客既已至此,作为热情好客的炎黄子孙,那就什麽也不必说,只有尽力尽好地主之谊,方才显示自己不是那小气刻薄之人。
於是,准备去上班的田园也就不去了,和学校领导临时请了个假,招待起这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坐在田家厅堂中的沈琦,笑看著眼前马不停蹄忙著款待他的田园,眼角眉梢尽是难以掩饰的满足之情。
那神情,更象是一个坏孩子奸计得逞後流露的洋洋得意之情。
看著他这副表情,田园有点哭笑不得。
他微笑著问沈琦:“看什麽呢?笑得那麽开心?”
沈琦扯了扯嘴,而後嘴角笑意更深,他深情地对田园道:“能心安理得地得到你这麽周到的款待,我又怎麽会不笑逐颜开呢?”
给沈琦沏茶完毕的田园站起身,无奈地看著沈琦,轻轻白了他一眼,小声回道:“你呀,真不知说你什麽好了……”
就在沈琦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拉住田园那纤细的手掌之时,田妈妈进来了。
田园顺势从沈琦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沈琦也就自然而然地放开自己的手,两个人的动作浑然天成,并无丝毫不妥。
对於这位帅得惊人的“儿子好友”的再次光临,田妈妈心中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是男的女,谁都会喜欢。
更何况到了田家小院的沈琦,嘴唇象抹了蜜糖一般,那麽礼貌周全能说会道,时常哄得田妈妈心花怒放,田妈妈又怎麽会不欢迎他呢?
此时刚刚进屋的田妈妈,端著果盘颤巍巍地走向儿子和沈琦。
看此情景,沈琦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田伯母,您不要再忙活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田园也趁势将母亲手中的果盘接了过去。
田妈妈笑眯眯地握著沈琦的手,对他道:“不忙活!不忙活!伯母去给你拿昨天我新买回来的水果,小园他不知道我放在哪儿了……”
说著,沈琦搀扶著田伯母共同在沙发上坐下。
田园则将果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一旁的小椅上,拿起一个水果削起皮来。
这当口,沈琦和田妈妈热情地叙起了家常,田园则默默含笑地看著他们。
沈琦在说话的间歇,会不经意地瞟田园一眼,在他们目光交汇的瞬间,某种电流在缓缓碰撞著。
所以,虽然两人表面上都是波澜不惊,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都是万马奔腾,此起彼伏。
沈琦还好,心理素质极佳的他,不管内心怎样起伏,面色上都不会有一丝流露,照样和田妈妈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而向来性格温软的田园心理素质就差一些,每当和沈琦目光交织的瞬间,他的内心都会心跳加速,所以也就不由自主地红了面颊,继而低下头去。
这种心态,自然不利於他专心做事,於是,不经意间,他手中那把锋利的不长眼睛的水果刀也就瞄上了他那滑嫩的指尖。
“哎哟!”田园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地板,他真的削到了自己的手!
只见他白!的手指上,正有殷红的血珠不断溢出。
那一刻,老眼昏花的田妈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只是颤巍巍地问道:“园子,怎麽了?”
可这一幕都被眼尖眸利的沈琦看在眼里,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闪电般奔到田园面前端起他的手,疾声问道:“削到手了吧?让我看看!”
沈琦的反应太过激烈和迅速,对此田园颇有些无奈。
水果刀削到手,自然是很痛的,所以那一瞬间田园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但是,虽然被削到肉很痛,但也只是小伤口,对於一个年近四十的大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麽,所以说,沈琦的反应有点过火了。
现在,田园後悔自己刚才那不管不顾的一声惊叫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仅仅被水果刀削到手,就象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一般惊声尖叫,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暗暗後悔的田园用眼偷偷瞄著沈琦身後的母亲,真怕沈琦过於激烈的反应令母亲心中起疑。
好在田妈妈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是扶著沙发把手颤抖著起身,一边问道:“水果刀削到手了吧?唉,怎麽这麽不小心,妈给你找药去……”
坐在那里的田园一边抻著脖子对母亲喊道:“妈,没什麽事,只是小伤口,拿个创可贴就行了。”
另一边,田园用脚轻轻碰触了下紧紧握著他的手,关切地看著他手指那个伤口的沈琦,冲他使了个眼色。
田园的意思,沈琦自然是明白了,可他并没有放开田园的手,因为他正在掐紧田园的指头,给他止血。
待到田妈妈将医药箱拿来,沈琦悉心地用蘸著酒精的棉签给田园的伤口消了毒,而後又给他小心翼翼地粘上了创可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