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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千金医刻-第123部分

小说: 千金医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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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和牛大婶,我总不能空着手而去的。”

阿牛很感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晴悠却已步向了城卫。

欲出城的晴悠被城卫给拦住,阿牛见状连忙上前,恭维地对城卫笑道:“城卫大人,她是我妹妹,刚刚跟您说的,就我俩出城。”

城卫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刚刚阿牛说的放行的人是他跟晴悠了,只是这阿牛给其开出来的条件是欠其十个鸡蛋,可是晴悠给阿牛的这两个篮子里,光是一个篮子也不止十个鸡蛋了,所以便生了贪念。

“阿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平日里我们可是念在你一片孝心所以才会让你交点城税就进到龙都里来,可是你这小子好啊,这头说你没钱,那头便提了两篮子鸡蛋,你这不是在欺骗我们吗?”

城卫的话立即让阿牛急了,他不想让晴悠知道他的情况,但却没想到这城卫见钱眼开,立即将他们之间方才的协议都抛开了,如此一来,阿牛可无法可说。

正文 第61章 困苦

阿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也许是觉得无脸面对晴悠,也许是觉得自己太没用,连这出城门的钱都没有,还要让晴悠在看自己笑话,感到自卑。

晴悠没有介意,却是从怀中取出二十个铜币,递给了城卫,冷冷而道:“这是我们二人出城的城税,如今便可出城了吧?”

城卫又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让二人出城,横着手,拦住二人的去路,“欸……这可跟阿牛之前跟我所承诺得不一样……”

抛着手中的二十个铜币,可恶的嘴脸令人作恶,眼神还不住的瞄向了阿牛手中的那两个竹篮。

城卫的意图可是明显,但是晴悠却是不想,带着刺骨的阴冷之语道:“好啊,如果你想要这鸡蛋,那我就送到你的头儿那里,你去跟他要,我倒要看看,谁敢接过我手中不自愿给出去的鸡蛋。”

“你……”城卫咬牙切齿地瞪着晴悠看,那气愤可是可显不可发,见从晴悠身上讨不到好处,便转向了好欺的阿牛道:“好啊阿牛,找到个后台,挺不错吧,姿色上乘,没想到你小子能找到个愿意养你的女人,行,你走便是,只不过下次你可别想我再放你进城,像你这样的贱民,连进城的资格都没有,滚……”

城卫收回了手,侧开了身子,给二人让出了道,可是阿牛却不愿走了,紧张地哀求道:“城卫大哥,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儿,这篮鸡蛋您拿着,以后还得请城卫大哥多多关照小人。拜托了,拜托了……”

阿牛几乎是将篮子塞到城卫的手中,那种还是求着他收下的表情,晴悠实在上看不下去,可是她知道,她如果出言阻止了,那阿牛以后的日子,也确实是难过。

好不容易城卫收下了那篮鸡蛋,二人也出了城,可是晴悠却沉默不语。阿牛畏畏缩缩的在前头领着路,不时还回头看看晴悠,几欲停下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敢说出口。

晴悠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但是怕说了,问了,会让阿牛心里难受或者更加自卑。

“对不起。晴儿……”良久,阿牛低垂着头,放慢了脚步,语气低沉道。

晴悠快步跟进,与阿牛同平而走,并肩而道:“阿牛哥。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要走的路,我,以前牛大步和牛大婶是司徒家的家丁。可是现在你们已经离开了那里,你们的身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有必须总是战战兢兢的,你可以再强硬一点,再强势一些的。”

“晴儿。”阿牛转向晴悠,看到晴悠脸上那如童时的天真纯朴笑容。忽然,这些年来的困苦都在晴悠的这一抹笑容中化为了蜜糖,甜滋滋了起来,“你真好,如果桂姨知道现在你过得这么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恩,”晴悠没有感到悲伤,反倒多了一分安慰,也许是因为李思源还有其自己的生活与阿牛相对比了,所以觉得自己其实是很幸运的,“对了,阿牛哥,你什么时候离开了司徒家啊?是不是因为我跟娘,所以你们被公孙娇给赶了出来啊?”

说到公孙娇,阿牛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少有的怒色,极度忍耐着的怒火,从其紧捏着,就连青筋都蹦了出来的拳头看出来,他真的是很恨公孙娇。

“那个女人……那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爹就不会变成现今这样,娘也不会这么辛苦了……”阿牛可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来的,有一些晴悠还没有听清楚。

即便如此,晴悠也觉得阿牛现在的状况,可说是因其和桂娘所致的,心里难免自责。

“阿牛哥,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若不是因为我与娘,你们一定就不用被赶出来,公孙娇也不会如此待你们了。”

虽然不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阿牛跪牛医铺的施大夫看来,牛大叔的情况,应该是很不乐观。

“晴儿,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回司徒家了,公孙娇不会放过你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怕我们告诉你,你爹来找你,竟然生生将我爹的腿给打断,如此也便算了,就连怀着七月胎儿的我的娘她都不放过,如今我娘……我娘她……”

说着,阿牛的情绪有些失控,心中伤痛一直强忍着的他,在这一刻,面对他所能信任的人,压抑着的情绪统统都宣泄了出来。

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牛心中的苦,又怎是一言半语所能表达,所能让人理解呢?

晴悠沉默了下来,听到“爹”这个字,虽然多次从司徒展身上猜出一二,但是当真听到此字时,心里难免还是为之一震。

阿牛以为自己所说之事给晴悠带来了负担,欲想安慰晴悠些会,可却迎来的是晴悠的淡然一笑,“阿牛哥,这事我知道,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们了,让你们平白受了这些苦。”

“你知道,那你见到你亲爹了吗?我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爹还真是另有他人,原来那个叫做司徒展的男子说的话是真的,你真的不是大少爷的女儿,晴儿,那你现今还过得好吗?”

阿牛似乎比晴悠更急,仿佛晴悠过得好不好,与他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晴悠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后道:“无所谓,反正娘已经不在了,这爹是何人又有何要紧呢?其实想要见回爹的人是娘而已,对于这个将娘还有我给抛弃了的男子,我并不感兴趣,如若他真的找来了,反倒会给我造成困扰,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寻我。”

“为何?难道你想知道你亲爹是何人吗?还是你心里还恨着他,所以不愿与其相认?”阿牛突然感觉眼前的晴悠有些陌生,如此一个弱质的女子,竟然会说出如此出人意料之外的话。

亲情是什么?

晴悠曾经渴望过,也体验过,曾经拥有过,却又流失去,没有令其失望,因为亲情的温暖真的是太人很陶醉,会让人迷失,会让人产生依赖。

可是体会过后,晴悠懂得了珍惜,也开始学会放淡,执着的追求会让她的心伤得很重,过大的亲情会变成一种负担,就如现今亲爹的身份,可能会给其带来无尽的困扰。

“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如今你在何处干活?”话题一转,晴悠便将话引回到阿牛的身上。

阿牛叹息了一气,摇头沉默。

“当年公孙娇担心我爹和我娘告诉司徒大人你们的下落,便给我爹娘冠上了无名之罪,而后便将我们一家赶出了司徒家,出来之后,我爹娘身体都一直不好,周波辗转,我们来到这里投靠了远亲一家,可没想到远亲竟落井下石,将爹娘的最后一点积蓄都骗去了……”

阿牛述说着这些年来的事儿,可说是祸不单行,带着一切希望来到京都,本想能讨到个差事当当,可没想到,远亲将钱骗光不说,还将他们一家赶了出来,当时阿年也才十二岁。

牛大叔腿不方便,不可能干体力活,唯有租了亩田一家三办务农,可是天公不作美,闹了水患,又来旱灾,使得其家欠下了不少债负。

牛大婶因七月失胎,身体未有调理好,便远奔至此,故此落下了病根子,病痛不断,早些年还能帮有钱人家洗洗衣,绣绣绢什么的,如今却是眼又蒙,手又抖的,也干不了重活。

因此,一家三口的生活负担都落到了阿牛的身上,小小年纪,便帮人干粗活,每日扛米抬物,赚得几个铜板,养活一家。

从来,晴悠都认为,只要肯付出,那一定会得到回报,但是在这一刻,她开始怀疑,付出了,回报的并不成正比的。

“阿牛哥,你也别想太多,其实生活也就如此,平平淡淡也是生活,鱼翅鲍鱼,每日大鱼大肉的日子也非是幸福的,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娘能陪在我的身边,伴我一生,有得必有失,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你的另一种补偿呢!”

说出这样安慰之言,晴悠不知是好是坏,也不知道阿牛是否能体会,虽然连其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说服力有限,毕竟连其自己都不认同,他人又如何会认同呢。

“放心,”阿牛向晴悠露出幸福的一笑,眼底中的忧愁已消散,留下的却是一些幸福的事儿,“虽然现今生活并不好,但是至少爹娘还健在,每日粗茶淡饭,还算是有个温饱,我也别无它望,只希望爹娘的身体能好起来,爹的腿不再痛了,娘的身体也能好起来,刮风下雨的时候不会关节生痛便好……”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便来到了一个京都郊外的一个贫穷的村子里。

村口的树都已干枯,发黄的树儿随风飘落,不知是因时节而落,还是因树自身的枯死而散落。

显得有些荒凉的村子,进村便见两排草搭平房,黄沙之地的道路很宽,晚秋之风嗖嗖而过,卷起地面的表层细尘,附在了晴悠的绣花布鞋之上,使洁白的鞋面,变得有些米黄。

正文 第62章 感动

推开破旧的木门,门上裂开了的缝都快给看清屋里的情况,没有院子,只是一间四木墙的四方屋子。

吱啊……

刺耳的门开声,令晴悠的耳朵受刺一下,许是声音过大,惊醒了房内的人。

“阿牛,是你吗?咳咳……”声音很轻,很沙,也很虚弱,不时还伴有重咳声,应该是良久没有喝水,一时开口,干枯的喉咙有气进入而感到不适,引起了干咳。

阿牛还没开得及给晴悠倒杯水或者引入稍坐,将篮子放到桌子上,便冲进了房内,“爹,是我,我回来了……”

晴悠环视了一下屋子,木制的,比进村里所看到的稻草屋要好上许多,只是屋子实在是破旧了些。

那破得有些发黑的木缝,不时还渗着寒风吹入,头顶,几个细缝透着光线射入,照在这黄沙地面上,桌子四脚很显明被修理过几次了,门角上放着一些农具,但也是用了许多年的,光看那光滑的木柄便能看出。

一桌四椅,左右两边,种一间房,屋子里的格局很简单,厅也是简洁的几无它物。

房内,阿牛的声音传来,“晴儿,进来吧,爹行动不便……”

小户人家不像他人那般讲究,晴悠也没有忌讳什么男女之别的规矩,与是便破起了用一块布垂落当门的粗布,进入到房内。

还没开得及看清房内的情况,一股热流便涌入双眸,忍不住,那条腿,那条已经萎缩得成皮包骨的腿,没有了小腿肚,没有了大腿肉。只见到一层皮肤,紧紧地包着腿骨。

忍不住,泪水自己滑落下来,慢步走向床边,那种内心的欠疚,那种无言的自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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