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1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后家中长辈要让殷瀚世娶妾,却被当时已成年的他拒绝了,并断下言,妻在无妾,为此,长辈可是奇招尽出,甚至还将其妻赶出家门。
对此,刚考完医考回家的殷瀚世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寻妻,而后便与妻独自在外生活,未再进与家有所联系。
在古代,这样的男子实着难见,所谓不孝有三,为了一个女子,将父母弃之不顾,在这二十多年前,也是一段令人心酸的事件,这更让殷妻心中有愧。
所以这一次,晴悠直接带着吴川仁登门拜访,要想让殷瀚世收吴川仁为弟子,那得先过了殷妻这关,否则即便他想,只要其妻不乐,那都免谈。
虽然当时仓促决定,未有多想,如今即已事定,便亲自领吴仁川去拜师。
带着曹五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由雨带路,直直往殷瀚世家中而去。
司徒展见晴悠带了人,去的又是殷瀚世的府上,由疑惑转为了理解,在见三人进入殷府之后,便就回去了。
三人被引入厅中,下人沏茶奉上道:“三位先稍等片刻,夫人即刻便到。”
晴悠突然上门拜访,让殷妻柳氏感到很惊愕,特别是听下人说,是两位年轻的姑娘以及一名少年这时,心里萌出了喜悦,同时也多出了一份的忧愁。
见到柳氏如此,婢女秋菊便安慰道:“夫人,您别多想,也许是来求医的呢?老爷这么多年待夫人如何,难道夫人还不清楚吗?”
其实这些年来,柳氏都曾猜想过,是否其夫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为其生儿育女了,如若是的话,她也愿意接受,让其将那女人和孩子给接回来,但是每次都被其训回,没能继续往入深聊。
如今晴悠三人,既未事前送上拜帖又未受邀请而来,心想也许真是那一回事。
秋菊是柳氏在街头带回来的乞儿,对于柳氏的恩情,秋菊在府上,虽为下人,但却对柳氏侍如母,处处为其着想,如今更是从柳氏的一个眼神,一声叹息便能得知其在想些什么。
其实秋菊嘴上是如此说,但是心里也跟柳氏一样,有着同样的猜想,毕竟算算时间,如若殷瀚世在外头有女人,其子女也应如晴悠他们那般大了。
于是借故让柳氏拖着不出,而其则到前厅,准备将晴悠等人赶走。
“三位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呢?我家夫人今天身有不适,不便见客,如若寻我家老爷的话,恐三位需过等些时日再来,老爷出远门了,归期未定。”秋菊来回的将晴悠三人看了又看,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吴川仁和晴悠的身上,而雨,因站于晴悠的身后,排除了其是殷瀚世之女的可疑。
晴悠站了起来,微微阖首回道:“无碍,如此,我等便过几日再来,不管不巧,小女是名大夫,如若夫人不弃,不如让小女给夫人把上一脉,好让老师在宫中也能安心。”
“呵……”秋菊勾起唇角,不屑一笑,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其觉得晴悠是在向柳氏炫耀,炫耀其得殷瀚世真传,炫耀其已是医女,有资格成为殷家子孙的资本,蔑视道:“小姑娘,你连医女跟大夫都分不清,别告诉我,党参也能成人参了,真是笑死人了……”
“医女跟大夫如何分,小女子很得很清,既然师母身有不适,不便见客,那学生先行告辞了,劳请姐姐转告师母,学生司徒晴悠择日再访。”晴悠行礼过后,便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外而去。
秋菊一气,大声喝住了晴悠,指着桌上放着的礼物,大声道:“等一下,将这些东西带走,我家夫人才不稀罕这些东西。”
正文 第19章 为师
晴悠没有上前取回礼物,而是用袖掩下半张脸,笑道:“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像那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呵呵……”
秋菊不明为何意,雨跟吴川仁也不太明白,对于晴悠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都蒙了。
出了殷府,吴川仁问道:“师姑,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啊?”
“殷夫人身体没有不适,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见到她罢了,也许她是替殷夫人感到不值,又也许是替自己感到不值,谁知道呢?”晴悠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对了,川仁,等你拜了老师为师之后,你就不能再叫我师姑了。”
“为什么?”吴川仁停了下来,站定,认真地问道:“师姑,我不想拜他人为师,我想跟你学习医术。”
晴悠回过身,真诚地看着他,慎重地道:“你跟你的医学观念不同,你学习的是传统的医术,而我所崇尚的是一种外科医术,对于这一方面,并不适用于你的身上,在这观念守旧、传统的社会你,你如果真心想学医的话,你必须学习中医学方面的知道,在这一方面,我是不及殷太医的。”
“可是师姑你却能解决瘟疫,解决鼠疫,难道还有比你医术更为精堪的人吗?”吴川仁力争而辩,仍旧保持着自己所想,“我也想像师姑一样,可以替百姓做些事,发挥我所学,不管是传统的医术,还是你所属的医术,我都想学。”
雨见晴悠露出为难之色。便开口劝解其道:“小姐的安排她自有想法,也许你真的不适合小姐的这种医学风格,小姐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她的理由。你又何必为此纠结不放呢?”
“不,在我的心目中,师姑的医术可说是天下无敌的,而我又为何舍近求远呢?还是师姑你觉得我的资质平平,不配当您的弟子呢?”吴川仁鼓起了勇气,将藏在心底的话倾吐而出。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要求晴悠必须教他医术,但是他真的很想跟也学习医术,也许是因为林善在其面前对晴悠的至高评价,又也许是因为其亲眼所睹,总之,在其心中,晴悠的医术才是最强、最专、最精堪的,放眼整个龙腾国,可说是无人能及,因此。他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晴悠就是不愿亲自教他。
注视了吴川仁片刻,晴悠旋过了身,迈开了步子,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边走。边平静地道:“你觉得你可以,但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我自己很恐怖,因为这可怕的治疗方式,你会被人视为怪物,视为残酷者,视为杀人狂魔,连患者的信任都得不到,那觉得这样的大夫,还是大夫吗?如果没有患者愿意接受你的治疗。即便你的医术再高明,再厉害,还会有人让你医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吴川仁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在其看来,医术高明了。自然会有人相信你,自然会有人上门求医,何需求患者呢?
未思及如此,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唯有晴悠,在这样的时候还能何持着平常心,因为,这已让其习惯了,可是这对于还未真正踏入社会,体验过人生的酸甜苦辣的吴川仁来说,也许会让其从此萎靡不振,甚至还会对医学失去了兴趣和信心。
“川仁,你有看过师姑是如何治人吗?当你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甚至连体内的肠子还有内脏都露出来的时候,你会怎么处理呢?”晴悠将自己所实行的外科医术的情况透过语言,像是在课堂里出考题给学生一样,慢慢的引着其进入到在这里被人视为异类的医学形式。
“你有去过战场吗?你有见过被砍断了手的士兵,有看过断下了,还在抽搐着、血淋淋的手吗?看到这断手了的伤口怎么处理,你会怎么做?”晴悠继续道,没有停,也没有回头看吴川仁的反应,一直一直的说着关于这一方面的问题。
雨静静地跟着晴悠的身后,吴川仁的越走越慢,慢得几近是停在了原地。
晴悠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是从他的脚步声中听出了他的反应。
“跟着殷太医,等你能接受这将人体的内脏取出来,治理好后,又放回原位,却面不改色,手不抖,身不震,心不颤的时候,这就是能跟我学习我的医术的时候……”
一连三日,吴川仁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脑子里,一直都重复着晴悠所说的那些话,他感到这样的情况还有那样的情景,是不可能存在的,在他看来,他很害怕,很恐惧,几近要疯狂了。
但是,在承受了三日极度恐慌的时期之后,他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晴悠教他的都是些很基本的东西,也不愿意教习他属于她的那套医学。
七天之后,吴川仁主动找晴悠,而要求晴悠再带其去拜访殷瀚世,求其收他为弟子。
晴悠不想伤害吴川仁,但是他的执着,即便让其拜了殷瀚世为师之后,他还是心感遗憾,唯有其想通了,方能让其一心一意地跟着殷瀚世学习医术。
再次拜访殷府,三人见到的依旧是秋菊,将三人拦在了府门前。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家老爷没在府上,夫人也外出了,请回吧。”秋菊语气十分不友善,瞪着晴悠的眼神,也凶狠了许多。
雨见此,便欲上次想要教训其一番,但是晴悠伸出了手,笑道:“你还是进去通传一声吧,若否,我进宫找老师的话,怕是连殷夫人想留你在府上也难了。”
“你……”秋菊整个人都震了,那气愤的,恨不得要将晴悠给杀了的眼神,十分狰狞,“我告诉你,你别太过份了,即便让你见到了老爷又如何,在这府上,可是夫人说了算,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人,别想到府来能得到什么好处。”
晴悠不回击,却是眼神示意雨将大门给推开,迈步进入。
秋菊担心晴悠会在殷瀚世跟前说些什么,快步追上,想要警告她些什么,可是晴悠却先道:“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的,你还是快点去通传吧。”
殷瀚世得知晴悠来访之后,立即携柳氏到前厅。
见到了殷瀚世之后,晴悠领着吴川仁立即上前行礼。
殷瀚世连忙止住了她,“晴悠,不必了,都坐吧,在家里,勿需如此多理。”
“是老师,”晴悠虽未行礼,但是回话之时却又行了,只不过是向着柳氏行的,“师母好,学生司徒晴悠,初此见面,在此给师母行礼了。”
“欸……欸,别别别……都坐吧……”柳氏连连道,满脸笑意,看起来十分祥和。
过后,晴悠便将吴川仁带到了二人跟关,立于中间位置,郑重地道:“老师,晴儿向来语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学生在此冒味,恳请老师收川仁为弟子。”
柳氏听此,脸色很明显是僵住了,看得出来,像是早有所料,但又像很出乎意料。
片刻僵硬,而且又露出了笑容,倒是殷瀚世显得有些不悦,带着不解,有着忧虑。
晴悠示意吴川仁跪下,让其亲自求师,“恳请太医,收我为徒,我必定会用心学习,侍奉老师与师母的,求太医收我为徒吧。”
殷瀚世依旧未语,也不见有何回应。
晴悠转向柳氏,诚恳道:“师母,我知道学生有些举动是有些唐突,师母也许会有所忧虑,担心学生是否别有用意,学生在此向师母保证,川仁并非在如师母所想那般,他真的只是求学而来,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晴悠自随父学医,更对酷似吾父的老师视为父,如若川仁作出任何有对不起老师和师母之事,晴悠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望师母能释怀,接受川吴拜老师为师。”
“不不不……”柳氏看得出来,晴悠是真的在乎她的感受,也很尊重其跟殷瀚世,只是心中的疑惑还是存有的,更别说释怀了,但是这几十年膝下无儿女的她,也希望其父能找到一个继承者,如若可以,她也很希望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你多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懂那么多呢,这事还是由夫君作主,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