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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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刘嬷嬷本就该因年纪大了要出宫的,但却因当年先皇后之死而受牵于她。
当年已年守三十的她本该早就出宫,可因前皇后身体一直不好,又依赖着她,迟迟未被批准出宫。
一次,听信耶律丝琴设下之局的谣言,说先皇后留有口遗,要死后要将伺候过她的宫女和太监都陪葬,心里怕得要死,不得已便向耶律丝琴投诚求救。
但没想到,耶律丝琴给了其一包药,说是可以治好先皇后的病,谁知道药一下,没几日先皇后的病就急剧下降,熬不过十日,便去了。
当刘嬷嬷会过意之时,为时已晚已。
而耶律丝琴也以此事为胁,让刘嬷嬷与其对口一致,将先皇后之死,归于太医院之错,从此,其就跟了耶律丝琴,受制于她。
在厨房外徘徊了良久的刘嬷嬷对于下毒这事并不陌生,毕竟这些年跟在耶律丝琴身边,多少新进宫的妃嫔,只要是不受其控制的,都会遭受她的毒手,不是身体变得虚弱了,就是日渐瘦弱,无法生育。
有些体质稍差的,更是没能在这宫里头呆过两个年头,所谓识时者为俊杰,能在这宫里活下来,还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已是万幸了。
晴悠回到宫里,便将雨唤进了房间,故此也给了刘嬷嬷趁虚之机。
“小姐,如此实为不明智,这耶律丝琴怎么说也是太后,虽手中未有实权,但毕竟还是后宫中最为有势力的人,如若她想要对付小姐的话,那小姐在这宫里的安全就岌岌可危了。”
其实雨并未完全听从晴悠的吩咐带着紫莞等人回凤阙宫,她很好奇,也很担心晴悠,所以便躲于死角贴墙靠窗而偷听着。
但没想到晴悠还真是大胆,竟敢如此直视于耶律丝琴,完全无所畏惧,就连是她到最后也替其捏了把冷汗,真担心耶律丝琴会对晴悠做出些什么来。
只是同时雨也很好奇,为什么晴悠会如此自信,到最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从长安宫里出来。
“这样最好了,反正这宫里我们也呆不久,没必要去讨好这些本就令人厌恶的嘴脸了。”说着,晴悠便又淡如无事地翻着医书,优哉游哉地翻看着,连眼都未有正视过雨。
不知怎么的,雨很好奇,晴悠是何时带有医书进宫的,在这新的住所里,晴悠连医书都没有打包过来,可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能随时随地有医书可看。
雨迈前了一步,问道:“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别做傻事啊。”
后面的那一句,雨说得很小声、很轻,就好像没有说出口那般,可是晴悠听见了,但她却装没听到。
“雨,你以为我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进宫呢?你觉得我会永远都呆在这里不出去吗?”晴悠依旧没有看她,但却对其说了一些她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
“深宫后院,永远都不会是我该呆的地方,如果必须的话,那只会是我那具冷冷的躯体在此,”晴悠伸出手,止住想要追问或者开解她的雨,“雨,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听着,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一定要回想起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放下了医书,严肃的脸上除了认真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我的名字叫做司徒晴悠,但是此晴悠非是彼晴悠,我没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许你觉得我的话很矛盾,很古怪,也不符合逻辑,可是我说的是实话,记住了,如果我消失了,不见了,不要找我,也不要让人来找我……”
不知何时,晴悠如鬼魅般瞬间来到了雨的身旁,拍了两下她的肩膀,那如梦幻般的话言很快就钻入了雨的大脑,但却没给其时间消失和机会问清楚是何故。
“昨天那个毒并不是什么剧毒,是铅,重金属,量不多的话,并不会立即致命,但是随着时间长了,体内的铅日累月积,也会变得铅中毒,无药可医,我猜这很可能是耶律丝琴派人做的,很可能以往在宫里被其害死的女人都是死于铅中毒或者是水银中毒,这些在宫里不难弄到,而且杀人于无形,不易被人发现,也难显根源……”
晴悠分析着,一直没,没有断过,雨的脑子一时未能转过弯来,也不知道该分析何事为先。
“可是小姐,铅跟水银跟茶水混在一起,那根本就不溶,怎么可能毒害到你呢?”好一会,雨像想通了似的,将晴悠先前之语当无说过那般,忽略掉了,毕竟现状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名宫女,”晴悠竖起了食指,点破到,“我不是派了你们几个都跟着四个嬷嬷吗?被人盯紧了无法亲自动手,但是那人的命令又不能违抗,所以她就要借他人之手而行动,但又没有告诉下手之人这是什么东西,很可能还跟那宫女说这是补药或者是媚药之类的,借说是我让她下也说不定。”
雨揪眉,觉得这下毒的下得太曲折了,“那就是说那名宫女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而且还将这东西下药了地方,结果让你免去了一劫?”
正文 第32章 相处
晴悠那宛如仙女般的迷人笑容,完全看不出是因为这种丑陋之事而流露出来的笑容。
其实晴悠想得比雨还更多,也许雨的世界里是杀戮,很直接的,目标也很清楚,目的也很明了,对于这种明好暗斗的情形,对于习惯于从事暗杀工作的雨来说,实在是显得为难。
“我爹林叶去世之前,我们对一般的常性用毒都有所研究,对于这些常用的毒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可如若是换作别的人,很可能在这宫里天天吃着铅毒,到死的那一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晴悠自信的向雨解释道:“在宫里,想要带毒物进入宫里是很困难的,像水银和铅,在宫里可是常见之物,所以即便被查出是中了这些毒想找到下毒者也是很难,毕竟在宫里饰工房里的宫女可是不少,对于一些重金属都是常备不缺,管理起来也难,被人混带入宫也容易,所以宫里的女人,中毒死的,多为中了此毒。”
“小姐,那……”雨实在是不知该如此应对为好,难道每日每夜都要对晴悠的衣吃住行都关注不停吗?
可是这凤阙宫里,上上下下连同在司徒府里带过来的人,几近有百人,那该如何提防呢?
“要不我将……”
晴悠摇头,悠然笑道:“没这必要,雨,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死过一次的人,生命力是很顽强的,想要我死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我不想死,连阎王也不敢收我。这宫里虽然禁锢了我的自由,但却给我带来了更有兴的研究,呵……”
雨没法理解晴悠的兴奋,她所想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解除危机,而晴悠要的,却是在这危机下寻找刺激。
“雨,铅与水银这两种重金属的毒我都有办法解除。我的生命不会有危险,只要是你准备给我的食物,我才会吃,其它人的我都会斟酌,所以别担心,如果她们知道这些毒对我无效,她们就会想出别的招数出来,或者会使用别的毒,那我就可以接触重多的毒药。同时也可以亲身体会找到解药,这也是一种医学研究。”
不知不觉得,晴悠便将这本医书给看完了,书本合起之后,晴悠脸上露出了魅惑人的笑容,让雨不由得替那些想加害晴悠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接下来数日。看似一切都很平静,但晴悠却一刻未有闲过,原因无他。正如晴悠自己所言,此计不成,另人他计,那可是无所不用了。
耶律丝琴被晴悠气得半死,可是却一直没有动静,既不派人给其传话,也不邀请其参加其所举办的一些花宴,表演宴会等等的。
当然也包括捏着后宫里的事儿不让晴悠接管,对于此事,方嬷嬷曾几次出言提醒。不过她却是对此事不紧不慢的拖着。
毅也曾向晴悠提过此事,让其尽快接管后宫之事,可是晴悠却是如此回他。“她想要管,那就让她管着吧,若是我硬接管,后宫里的妃嫔会如何?她们不服我,即使我接管后管了,也只会让太后找到借口插上一脚,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晴悠,你才是这后宫的真正之主,她们若不服你,你可以治她们,这是你所拥有的权力,你可以如此的,至于耶律丝琴那里,我绝不会让其伤你分毫的,你可以放手大胆去做。”
毅觉得,晴悠只是因为自己的妃嫔而心里生怨,不痛快,特别是进宫之后的这些日子,晴悠对其越发的冷淡,较这从前,二人虽也未多想聊什么,可是那心有灵犀的眼神,一个会意的笑容,无不体现出二人的亲密无间,可如今……
“皇上,此事不急,如今后宫里一切正常,而且也无大事发生,我如果突然在这一切正常运行着的事管中插上一手,或者定下新的规定之类的,定会让后宫里的人无所适从,何不耐心的等待时机,一举立下威严,同时夺回后宫的管理权呢?”
晴悠知道毅的心意,知道他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重视以及独有情钟的放任与疼爱,可是晴悠虽想滋事,但却想让毅的帝皇之位因其而受动摇,所以滋事可以,但得看从何事而起。
除了后宫之事不管之外,晴悠连同凤阙宫里的事也不管,全都交同雨和紫莞打理,至于方嬷嬷等人,每天除了给晴悠上一些礼仪课程之外,还给其讲了不少关于宫里的一些规矩,特别是那对男人的忠贞上,可说是绝对的忠贞不二。
晴悠是一个现代人,对于男人的三妻四妾,她本就不认同,如今又让其对一个花心的男人既管理他的女人,教不是自己生的,但却是自己男人的子女进行教导,视如亲儿子,那得需要多大的胸襟才能做到如此?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晴悠对古代的女人真的要写上一个“服”字,而且是五体投地的那种佩服。
也许她是土生土长的一个古代人,没有现代的教育,没有现代的思想观念,也许她真的会接受这样的制度,可是偏偏她不是。
她的身体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的身体,但她的灵魂,却是一个来个遥远未来的灵魂,她有自己的先进思维,有自己独特的思法,就如她的治人医术那般,她不是一名正统的古代女子,不行寻常之道,因此,表面上她听着,行为上,却是未有一丝一毫的遵行。
刘嬷嬷看起来每天都做着自己该做之事,但是雨却将其盯得死死的,那一包白嬷嬷给其的药粉,至今都没有找到机会渗进晴悠的食物中,让晴悠服下。
百般无奈之下,刘嬷嬷唯有老羞成怒,向雨大发雷霆了起来,“你到底想如何?我可不是犯人,你这整天跟进跟出的,对于我给小姐准备的食物都丢掉,就连是一碗清水,你都要用银针试过,本嬷嬷可是奉了皇命而来,教习小姐宫规的,可不是你的罪犯,你若对我如此无礼,本嬷嬷必定到圣前参你一道。”
雨可不管这此,将刘嬷嬷捧着托盘上的那碗清水一根银针而入,看到没看银针上的结果便潇洒地将水给沷了出去。
此举可是将刘嬷嬷给气得要死,脸都因气结不顺而变得通红,接下来想说什么,都已说不出来了。
“小姐的所有饮食都需要经我而送入,这种粗活,以后也不劳烦刘嬷嬷了,如若刘嬷嬷喜欢奉茶的话,我可以向小姐提意,将刘嬷嬷送到茶房去的。”
雨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其留,毫不犹豫地别过了头,旋身离去。
刘嬷嬷这碗水,也只是一个试探,有好几次,她让宫女给晴悠送食,都被雨给拦住了,她本想,宫女不敢对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