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繁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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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漓开口,声音有些不自然:“小汤圆,委屈了你,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了。。。。。。”
说话这时,才敢看着我的眼眸,发现我的神色是出奇的安然,并无羞稔或是委屈的模样。少年有些怔愣,手放在裹住我身子的草席之上,温柔的开口:“我帮你把这草席松开,想来定然是不怎么舒服的。”
我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轻松之色,随着他去,只有自己知道,我紧张得满手全是汗。
席子掀开的一刹那,少年明显怔愣的几分,手僵硬着,维持着那个动作,久久没了下一步。我似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羞愤,脸颊酡红,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有些粉红色的躁动,最终还是羞涩的别了别身子,试图转个方向。。。。。。冬漓恍惚的大惊醒来,连忙松开席子,站起身子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我身上,脸色也红了,匆匆别开眼,道:“真真是任性了,这般凉爽的日子怎能教你穿成这副模样。。。。。。”
声音竟然有些微的沙哑粗呷。
少年干脆转过了身子,匆匆走到了那被封着的窗前门前,假意接着研究这些而故意不愿与我再接触。
我掩下心中百般复杂,起身将冬漓的外袍穿了起来,毕竟我着实还是没有那般张扬的勇气来穿得这般暴露去面对别人的。少年的袍子穿在我身上显得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倒也不甚在意,眸子回到了窗前的那个少年身上,仅着了两件贴身的里衣,那如墨的头发被盘起,偶然间的一个侧脸,那份安静的模样和那眼角的泪痣真真是要教我疯狂!
真的,好想就这般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拥抱住他!
可是我清楚冬漓的性子,也清楚我自己的性子,我们都不愿在这种情况下顺着皇后娘娘的意的——我的矜持,他的骄傲,怕是今日真的有了夫妻之实,来日满朝,不,满天下也尽然知晓了,到时候花家和司徒家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皇后只道是这个方法应该是能够奏效的,但是却又忽略了我们两人之心的心情。
我呆坐了许久,最终还是笑了笑:“不必看了,门窗都被锁死封死了,我们还是早些歇下吧,你穿的少,这夜色凉薄,怕是容易受寒。。。。。。”
少年身子明显的一僵,许久许久才缓缓回过头看着我,终于见得我是穿着他袍子,正坐在被窝里,这才大松了一口气。音色绝非平日里会有的低沉和沙哑:“恩,等等便来。。。。。。”
我皱眉,莫不是冬漓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再如何反抗也是没用的,倒不如早些歇下,明日再作打算。
“小汤圆先睡吧,我。。。。。。我一时儿睡不着。。。。。。”我自然是忽略了一个被精心打扮过的女体于一个男子而言有着多大的震撼和冲击,那般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嬷嬷们可是做这些事情的能手,知晓得女子的哪一点于男子的冲击最大。
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想着冬漓竟然这般的防着我,委屈极了。却不想少年只是心焦烦躁不已,脑海中满满的全是方才残留的景象,在一旁有着奇异的燃情功效的西域香料的作用下,猛然间一切都有些暧昧迷乱了。
我这般一口开,算是终于唤回了少年的神智。少年微微低下头,道了句平生第一句脏话。
说实在的,他现在很难受。
毕竟不是黄头少年了,纵然未曾经历过情爱之事,但也是知晓他现下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再不做些什么,他怕自己真的要去伤害了我。。。。。。
我自然不知道少年心中藏着什么疙瘩——更不知道这个疙瘩便是四年前教他开始疏远我,并且到了现在依然还是对我仅止于礼的罪魁祸首。少年心中却是一直坚定的认为,我是喜欢洛茗的,且洛茗也喜欢着我——于我们两人而言,他分明才是那个局外人,所以他必须不能犯错。。。。。。
但是少年心中的骄傲,逼着他不愿意点破,不点破我便也就不知晓他竟然这般误会了我,哎,怕是我们之间还有着一段磨合,只是现在的尴尬又该如何是好?!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休了她,我嫁
第八十二章 休了她,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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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更新,谢谢大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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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委屈,纵然清楚少年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如了皇后的意愿的。
且我自己也不允许自己的第一夜会在如此尴尬而仓促的条件下完成,可是被少年晾在一旁整整一夜,心中还是委屈得紧——冬漓啊冬漓,你倒还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莫不是我花繁景真的就这般没有魅力。。。。。。
辗转反侧整夜,心口闷闷的却也不想教冬漓发现,想着今晚必然是要失眠了,最后却是就这般懵懵懂懂的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还不经意的瞥见了少年的面容,深刻而温柔的眸子,最是风情万千的样子,看得人沉入其中忘记了时间年岁。少年轻轻的将手贴在了我的脸上,划过了我的眼角——竟然有些微的湿润!我莫不是哭泣了?!定然是梦境吧。。。。。。
肯定是梦,不然怎会连自己哭了都不曾发觉的呢。
唔,又是一个梦到冬漓的夜晚,这份念想真真是深入骨髓了,自己都做不了主了呢。。。。。。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外室的房门正好被丫鬟轻轻推开,阳光照了进来,打在珠玉帘子上,折向四周,成了一副极美丽的景象。
照的我本就昏昏的脑袋更是沉了几分,连眼睛也一并昏花了。
“太子妃娘娘,奴婢是来给您送。。。。。。”那丫鬟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里面是洗浴用品,和一套衣裳,然后转过身子向我请了安,话语才说道一半,便被我生生截断了去。
“太子呢?他在何处?”
“额——”那丫鬟迟缓了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与我说,最后还是道:“回太子妃娘娘,太子五更天的时候便打开窗户出来了,然后径直去了承德宫。。。。。。想来是和皇后娘娘说了些话,终于劝着了娘娘将禁卫军全数撤了回去,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一个五更天!
实在不想要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酸楚到了极点,愤怒委屈,一并全涌了上来——冬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连和我呆在一个房间里面也不愿了么,非得五更天冒着将事情越闹越大的可能性跑去见皇后撤回成命么——未曾帮我考虑过么?一个连丈夫都不愿意与她共处一室的妻子,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面色僵硬,再做不出笑容,取过她放在架子上的衣裳拾掇好自己,便径直出了门,那丫鬟在身后叫唤着我,也顾不上理会于她了。
却是越想心越发的冷然,早起本是要去和皇后娘娘请安的,待我回到太子*,却依然不见得冬漓的身影,收拾打扮好自己后,再去给皇后请安,又着实晚了些。正念叨着,那李福正好就过来了,扬雪知道我心情不大舒畅,走到我身边轻语:“娘娘,李公公来了。”
我点点头,扬雪便去将他请了进来:“太子妃娘娘,”那李福弯着腰拱手作揖:“皇后娘娘派奴才来传话,今日的问安,太子妃娘娘就免了罢,旦说昨晚之事,过去了便也就过去了,全然当做不曾发生,还请太子妃娘娘好生休养。”
皇后娘娘这又是做哪般?我困顿,面色不善,却也不能表露,乖乖顺顺的应下,让李福替我和皇后娘娘问安。
只是待到屋内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却是越发越发的难受了起来,一想起昨晚的事情,便就好像如鲠在喉,非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心情舒畅些许。
我问了扬雪冬漓的下落,扬雪只道是太子出下了早朝便出了宫,怕是晚些才能回来了。
我便等着,冬漓再如何不愿见我,也终究是得回来的,可是我却是不曾想,这一等,待到了晚膳过去了,冬漓都还不曾回来,派扬雪去问了守门的侍卫,也道是不曾见过太子回来——分明连宫门都已经关了!
扬雪心疼,以为我和冬漓闹了别扭才会这般:“娘娘,莫要再等了,先用膳吧,不然,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我摇摇头,望着窗外越发鲜明深刻的了月亮,最终一声不响的回了内殿的寝宫,脱去了自己的衣裳,一语不发的睡下。
扬雪无奈,只能默默的退下,为我掩去门扉。
这般心乱如麻,是如何也睡不着的,内心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和深深的无力,每每想起冬漓,就觉得自己的最后一根心理防线也快要被压垮了。
干脆便灵魂出窍飞出了宫殿,只留下身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寝宫之中——若是现在有人来唤我,怕是会吓去半条命吧!这般自己开着玩笑,依旧不能让心情好上几分。去御膳房寻了窖藏,便飞去了御花园的桃树上歇着了。
小封说得没错,我真真是喜欢给自己找罪受,又自作聪明得恐怖,怕是连自己也会有些唾弃自己了。但是就这夜色美景,伴着满树的花香,一口甜酒下肚,又确实能够调养心情——古人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想来也不全然是如此的。
想着,又自娱自乐的脱去了脚上的绣花缎面红鞋,光着脚丫子,半躺在树上,一晃一晃的摇荡,脚腕上挂着一串银链子,是小封送的,银铃相撞,能够击打出世界上最好听的乐曲。似乎暂时的,也能够借着酒自我麻痹着自己忘却那些杂碎的琐事。
突然的,就又有些想念小封了。。。。。。不,应该说有些想念酆都了,都出来好几年了,却仿佛离开他们几百年了一般漫长,不知道我不在,那些管束在我名下的大鬼小鬼们可还安分。。。。。。西街的那个女吊死鬼怕是还在忘川河边等着她的前世夫君路过吧,不晓得男人最是没有信用了么。。。。。。
“树上的景色可好?”我正神游得肆意,天马行空,忽而,又被树下传来的声音惊醒。
竟然是冬漓!他怎的出现在了这里,不,应该说他为什么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如同故友一般和我打招呼!
纵然自己现下是花儿爷的模样,但是心情依旧不能就此平息,方才惬意悠扬了几分,又统统给他打乱了过来——冬漓啊冬漓,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天了,真是教我好等!
“太子不妨试试,人在高处见得的风景自然是要不一样些的。。。。。。”
少年一身白袍,在月色的柔和下竟然觉得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才洗漱完毕,头发是散开的,末梢有着一些未干的痕迹,柔柔顺顺的在他的背上披散开来。他站在树底下,仰着头看着我,似乎我还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恩。”他点点头,眸子闪闪:“却不想今晚随意走走便又能够见着你了,你。。。。。。你常常在皇宫里么?”
“自然,话说起来,你分明知晓了我的身份,又为何不惧。。。。。。我是鬼,恶鬼哟。。。。。。”嘴角噙着习以为常的笑意,是花儿爷惯有的冷意,全然不似花繁景会有的温温柔柔。
“问心无愧,何惧之有!更何况,虽不知你身上究竟有过些什么故事,但你并非恶鬼。”他说得笃定,仰着头专注的看着我的模样,似乎也是在劝导着我。
凭什么和我一副很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