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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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嫁做人妇,心性却还是如同以前的单纯。
景澈走至流清身边,倾身低头触碰他的耳垂,轻声道,“以前觉得你生来适合白衣,却不想红衣也能穿的如此惊艳。”
“是吗?”流清微微挑眉,“我一直觉得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好看。”
“哈哈……”景澈笑拥住他,轻声叹息,“总觉得现在像在做梦。”自从醒来以后,流清几乎对自己百依百顺,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如坠梦中,几乎怀疑自己并不清醒,恍如镜花水月。
“不喜欢吗?”
“怎会?”景澈笑了一声,抬起他小巧的下颌吻了上去,在双唇轻啄,细细的品尝着每一份滋味。
流清有些不适应的瞪大了眼瞳。
“怎么了?”景澈从他唇上移开关心道,心中知道多半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流清心中多少有些隔阂。
“没什么。”流清摇了摇头,主动轻吻了一下景澈,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动作虽然轻却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
窗外的是冉冉下落的夕阳,暖黄的光芒如同轻纱一般覆盖在相拥的二人身上。
除夕。
村里的乡亲们都齐聚在桃源谷的小屋中。
原本安静的小屋此刻人声鼎沸,屋子里摆满了花果,处处都贴着喜字,一派喜庆的气氛。
“怎么还不出来啊?”
“就是啊?可等了半天了!”
不少坐在内堂的人焦急的谈论着,谁都想亲眼看着这两个绝美少年拜堂成亲。
忽然,有人叫道。
“出来了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众人一听,立刻随之移开目光,果然两个身着红衣喜服的少年一同从房中走了出来,很难形容第一眼看见他们的感觉,美到了极致,便没有任何词汇能形容了。
那两套红衣放佛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般,上面的龙凤盘旋在祥云中,秀致精美,将两人的脸庞都映出了几分喜色,放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神仙。
虽是两个男子,站在一起不仅不会感觉突兀,反而出奇般配,如同日月交辉。
“拜堂拜堂!大哥哥要拜堂!!”一旁的小娃娃手里抓着糖,奶声奶气的叫道。
烟花礼炮炸响,四周响起了村民的真挚诚恳的祝贺声。
喜婆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红花递送到景澈手中,一方交到流清手中,一方交到景澈手中。
两人手执红花,并对而立,庄重的拜了三拜,以天为父,以与作媒。
彼此深深凝望,所有的爱意柔情都映现在彼此的眼中。
景澈目光温柔的走上前,俯身在流清唇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景澈爱流清,永世不变。”
礼成。
没有人说话,连小孩子也没有出声,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这一场婚礼中,生怕惊扰他们。
明明是有悖道德,凡是在场的所有人给予他们的只是祝福。
“好了好了!”老村长挥手赶人,“婚也结了,喜事也办了,我们走吧,别耽误他们送入洞房。”
“村长,这送洞房不是该我们送吗?”趁着今日高兴,众人也开始打趣流清。
闻言,流清脸上立刻染上了云霞,一路红到了耳根。
老村长知道流清脸皮薄,虎着脸道,“这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啊!赶紧走赶紧走!”
众人玩了一会,便散去了,将独自相处的时间留给了景澈和流清二人。
喜堂内还燃着火烛。
景澈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两杯酒递向流清,邪魅笑道,“村长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办喜事不喝交杯酒怎么算得上喜事呢!”
景澈笑容灿烂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酒杯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流清目光静静地看着他,与他交过手,听他温柔的唤了自己一声,“流清……”
正欲举杯饮尽,却听见咔嚓一声。
那是酒杯溅落在地上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饮下交杯酒,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流清感觉自己心脏被一只大手静静揪住,心底突生一种惶恐之感。
除夕夜,恰逢是一个月的时间,亦是毒发之日。
他唇色苍白的紧紧抱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景澈。
门外,忽然吹进了一阵风,漫天的桃花瓣吹了满屋。
火烛,嗤的一声熄灭。
清冷的月光映出流清失去血色的容颜。
带着景澈回到了南华山,将他交给了神赦。
此刻的人间一片繁闹,然而南华上却是静的可怕。
神赦接过了景澈,立刻着手去准备手术需要的事。
竹屋,屋顶。
流清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之上。
手中火折子点燃引线,黑沉的夜空绽放出了朵朵璀璨的烟花,在静寂的夜空中带起一道道的巨响,听在耳中格外的突兀。
夜里的风凉,没有那一道邪魅红衣陪在自己身边,流清感觉自己身心都是冰冷的。
“神赦前辈让我来传话,手术已经准备好了。”
黎轩出现在竹屋下,他看着那独坐在屋檐上流清,他依旧穿着大红的喜服,仿佛将身后的明月都染上凄艳。
“嗯。”流清神情不懂。
景澈忍不住道,“这次手术过后,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你的痕迹了,而景澈他也不会再记得你。”
“我知道。”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幽深眼瞳似苍穹,让人看不通透。
“你可有什么心愿我可以为你做的?”
流清摇摇头,仰起头看着烟火渐渐湮灭在夜空中,清幽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自嘲,“只是有些可惜,今后再也不能陪他一起过年,看一场烟花。”
他站起身,白衣猎猎随风飞起,凭虚御风,孤绝清傲。
直到最后一朵花火湮灭才跳下屋檐,面色淡然的站在黎轩面前,淡淡开口,“走吧。”
狐王大人很得宠第两百二十四章
推开厢房的门,流清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袭大红的喜服刺痛了人眼。
神赦手拿着手术刀在火上消毒,见他进来并未说什么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
流清面色清冷的走至床榻前,低头凝望着景澈。
此刻的景澈面色乌黑,早已不见了素日的风流慵懒。
神赦叹了一口气,将刀从火上拿了下来,“如今他的毒入心房,唯有将你的心换给他他才能活下去,你,准备好了吗?”
流清点点头,“手术过后的事就交给前辈与黎轩了,勿要让人在他面前提到我。”他的话语听着平静,语尾却带上了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放心。”神赦神色悲伤的看着他,认真应道。
听见他的允诺,流清俯身轻轻在景澈唇上印下一吻,手指缓缓在他眉宇间滑过,然后一点一点移动到他的眉眼,脸庞上的每一处地方。
他看的很用心,仿佛要将自己一生的时间都用来铭记的此刻的画面。
手指微动,一道银白的五角星芒闪现在景澈额头上,强制的封印了他的记忆。
流清收回自己的手,轻声道,“忘了吧。”似是一声叹息。
这句话极轻的响在神赦耳中,让他握着刀的手一颤,他下意识的看向流清,却见他神情平静。
他的痛苦向来只会隐藏在心中,如今为了景澈更是愿意自己一力承担这些痛苦。
而听了他的话,原本陷入昏迷中的景澈忽然挣扎起来,脸色十分痛苦,仿佛在与什么抵抗着。
渐渐的,反抗微弱下去,他的眼角却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滴。
流清用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滴,神情淡若流云,又好似潜藏无限柔情,“就算是死,这一生曾有你相伴,我也无憾了。”
说完后,流清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与他十指相扣,闭上了眼睛,道,“开始吧。”
麻痹的冰冷感伴随着疼痛渐渐自心口处蔓延,流清思绪模糊间,浅薄的唇微微弯了起来,记忆中,一袭邪魅红衣总与自己并坐在屋檐上饮酒,两人身边时泛着冷香的桃花瓣。
总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离开。
只是自己,终究还是毁了诺。
再也不能陪他去看来年的桃花落。
忘记了自己后,他是三界最尊贵的天尊,不必承受不伦之恋,不必永无后嗣,也许以后会妻妾满群,子孙满堂。
这样,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了。
时间沉默中一分分过去。
“天玑子你说这手术会成功吗?”黎轩忐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懂得神机妙算吗?赶紧算算!”
天玑子怒道,“若是算的出来,我还用等在这干着急吗?”
外面等着的人心急如焚,里面坐着的人全神贯注。
第二日天明,神赦才收回了持刀的手,抹了一把满头的冷汗。
看着景澈脸上乌青已经消退了下去,邪魅俊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目光移到另一边,苍老的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浓重至极的悲伤。
刚出了门,神赦就被守候在门外的天玑子和黎轩拉住。
这一日的等待,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
“怎样了?手术进行的怎样?”
“还算顺利。”神赦话语中有几分疲惫,“等景澈转醒了他就无事了。”
见他没有听到流清,黎轩和天玑子心中都是一沉。
将自己的心给了景澈,失去了魂魄,流清又是怎样的结局?
几人静默了一会,黎轩颤抖着唇问,“那……流清呢……”
神赦摇了摇头,并未出言,转身离开。
药香萦绕在房中。
躺在床上的邪魅男子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景澈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晃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好一会视线才凝聚起来。
身边隐隐约约的浮起了一阵清冷的桃花香,景澈下意识的捂住心口,总觉得分外熟悉,可是心中那一股悲伤的情绪又是因何而来?
脑中昏昏沉沉,所有的记忆都会化为了碎片衔接不上。
景澈想要去端桌上的茶杯,心口却传来了一阵剧痛,一失手将茶杯打碎在地上。
啪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黎轩一见榻上的人影坐了起来,面露喜色,连忙又在桌子取了一杯茶倒好送到他的手中,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景澈按了按额头,将茶水一口饮尽问道,“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黎轩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我要记得什么吗?”景澈疑惑的问他。
“不,没什么。”黎轩慌忙掩饰的垂下眼,“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澈白了他一眼,“废话啊,你不是黎轩吗?怎么样?嫦娥到手没啊?百露宴举办了吗?”
百露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黎轩心中一酸,那人真的完全封印景澈的记忆,让他的记忆停留在与他相识之前。
“景澈,我要告诉你一些事。”黎轩正色道。
景澈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笑得风流不羁,“你今日是怎么了?失恋了?”说完,习惯性的一展紫扇,寻花问柳几个大字晃得人眼睛生疼。
“你的扇子……你的扇子……”
景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在自己扇面上瞅了瞅,“我扇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黎轩压抑住自己情绪,对着景澈续续说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他的身份,妖族的进攻,羲仪仙子之死,与太子的恩怨……
最后被余下的妖军的偷袭,中了奇毒,之所以不知道不记得以前的事是因为余毒刚清留下来的后遗症。
黎轩说了很久很久,却惟独没有提到流清两个字。
而景澈在听见这个事的时候,心中除了有几分讶然,并没有太多激动,仿佛这些事情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次。
隐隐的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