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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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吗?”不知道为何,神赦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采述儿看着床上昏迷的流清,他就好似睡过去了,面容恬淡,散发着如雪一般淡淡的光辉,这个自己默默爱了五年,等了五年的男人。
“无怨无悔。”她的手指在流清面颊上一一拂过,语气轻柔的似水融化,“只是可惜,他爱上的人并不是我。”
她躺下,与流清并排在一起,眼底是刻骨的爱恋,“不过也好,这样就够了。”
天玑子下意识的去看景澈,却见他抿着唇,脸上并无什么情绪流露出来。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神赦对着景澈和天玑子摆手,“我需要绝对的清净。”
“恩。”
原以为景澈会坚持留下来,劝他离开定要费一番唇舌,岂知听了神赦的话,他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便出了门,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采述儿。
天玑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景澈想把最后单独相处的时光留给采述儿和流清,这是他对采述儿对流清感情的尊重,也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门内毫无动静。
“怎么还没好啊,这手术也不知道凶险不凶险?”天玑子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不知道进展如何了,救的了流清吗?还有述儿姑娘,真是的……”
“景澈啊,你倒是说话啊……”
景澈只是直直的望着门,并没有回答他。
二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四个时辰过去了。
天玑子更是心急如焚,“这都这么久了,这么还没出来,连个信都没有……”
滴答滴答——
天玑子抬眼望了望,不知何时,空中已是乌云密布,下起了雨,打在地上,溅落成一朵朵的水花。
“景澈你快进屋躲躲雨吧!”天玑子站在室内对着外面的景澈叫道。
景澈仍然是充耳不闻,也许是并没有听见,他神色坚毅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打湿身体,目光没有移动过一分。
时间越来越久,一轮明月破开云雾悬挂在夜空上。
天玑子也不说话了,气氛沉默的可怕,心底的急躁已经汇聚成了火山。
就在他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推门的时候,忽然门发出了一声轻响,原本站着不动的景澈连忙大步走上前去,天玑子也是一惊,转头向后看。
神赦一脸疲倦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刚步出了门,便听见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耳边问道,“怎么样?”
抬头看,景澈一身雨水的站在自己身前,也不知在此地等候了多久,眼中是翻腾的暗涌,情绪显然是紧绷到了极点。
“已经为他们换过血了,现在只等流清清醒。”神赦说明情况。
听闻流清无事,景澈眼中翻滚的暗涌才平息下来,语气略有些干涩的开口,“述儿呢?”
“她死了……”神赦苍老的脸上涌现一抹悲色,“她走之前让我告诉你,请你帮她一个忙。”
“说吧。”景澈怔了一怔,深呼了一口平息心底的悸动。
“她让你火化她,她说不想让公子看着她死去的样子,那样不好看。”
“好。”
“你进去看看吧。”
“好。”
景澈走进药香萦绕的房中。
床上静静的躺着两个人,白衣少年苍白的脸颊已经红润了几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平缓的呼吸在告诉他,已无大碍。
他的身边是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此刻闭着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用她的死,在流清心中换了一个位置。
景澈上前坐在床上握着流清的手,看了他很久,轻声呢喃道,“流清,快些醒来吧,我在等你。”
细心的为流清掖好了被角,景澈将采述儿抱了起来,很轻,仿佛是一片羽毛轻轻的落在人的心上。
火化的地点是南华山最好的位子,那里山清水秀,桃花翩跹,美好的不似人间。
熊熊的大火,将那个单薄的躯体吞噬,焚毁了一切。
人到死的时候终不过是一捧黄土,一缕青烟,若有人记得,那便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也许,这是采述儿认为的,她最好的归宿。
“景澈啊,述儿姑娘的死,你不必太自责了。”天玑子拿出一个檀香木制成的骨灰盒,站在景澈旁边。
他知道就算景澈不说话,心中的歉疚,又怎会没有呢?
记住她的,不单单会是流清一人。
“我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景澈将她的骨灰收集起来,就像自己,若能救流清,同样会毫不犹豫。
转身离开,“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这样也不错,至少,流清会永远记住她。”
天玑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息道,“这时间的情,到底使什么东西呢?”
回到了流清的房中,神赦正坐在床边,为他把脉,见景澈进来了,目光在他手中褐色的骨灰盒上看一眼,黯然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歇会吧。”
离去之前,在房内点燃着精心安神的药香。
景澈坐在床边,也许是知道了流清没事,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累,香气散发充溢了房内,一股疲倦涌了上来,很快睡看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动,身上的薄毯滑落在地上,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随之不见的还有桌子上的檀木骨灰盒。
流清……?
景澈连忙站起来,出了房门。
一阵清寂的笛声在空中响起,宛如幽咽,听在耳中让人忍不住凄婉感伤起来。
景澈抿了抿唇,知道是流清,从屋内去过一把伞,顺着笛声走。
细雨朦胧中依稀可见一道清冷的白衣,手持着血玉笛。
笛声从他唇边溢出,在雨中幽幽响起,淡淡的透出一股哀寂,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凉漂浮在雨中,仿佛冷进了人的心房。
景澈撑起十八骨油纸伞为他遮起了空中的雨水。
两人并肩而立,雨声不歇,晶莹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油纸伞上,然后滑落。
笛声渐渐停了下来。
“我对不起她。”流清轻轻开口。
“这是她的选择。”景澈目光平静的看向那个长方褐色的骨灰盒,曾经被无数人倾心的俏美佳人,如今只是躺在小小的、冰冷的骨灰盒中。
流清自嘲的勾起嘴角,走至一颗很大的桃树下,将骨灰盒埋在下面,沾满了泥土的手,折了一枝桃枝插在埋藏的地方,几点落红落于其上,祭奠一缕芳魂。
“她曾说过,很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桃树下,会遇到一个男子为她抚琴作乐。”轻声犹如呢喃,却是满怀的凄凉。
流清闭上眼,几乎不愿意相信采述儿真的就这么走了。
仿佛还能看见鹅黄衣衫的俏丽女子站在自己身前,倔强的咬着嘴唇,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表白,“公子,我喜欢你。”
对于她而言,初遇的那一眼便是倾尽了一生,甚至不惜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景澈知道,她做到了,以这种惨烈的方式,让流清永远记得她。
而景澈只能默默的陪着他,眼神无尽关切,却不会上前多做抚慰,无声的告诉他,这歉疚,伤痛,自己会赔他一起承担。
天界。
凌霄宝殿,众仙云集,面色肃穆,气氛沉默的让人难以呼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
“报~~~~~~~~~~”急促的通传声由远及近,直入殿内。
全身染血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字字泣血,“启禀太子,南方秘境不周山已被妖军攻破,我军三十万天兵被困其中,生死不明。”
“这可怎么办啊,已经是这月来的第三次了!”
“是啊是啊,好在现在发生的战役多在结界处,若是长此下去,难免会祸及人间,惹得生灵涂炭!”
“太子,太子殿下该如何做?现在被困的天兵兄弟们还等着我们去营救,还望您下达指令。”天兵急声道。
“还请太子迅速下达指令!是否派兵增援?”群臣附议。
天帝闭关后,如今天庭掌权的乃是太子溟胤,听完急报他的脸上已吓的冷汗津津,强自镇定道,“不周山乃是蛮荒之地,路途遥远,若是派军前去,不过是自取灭亡,妖帝既然看上那,就给他吧,对于我们,不过无关痛痒。”
原本满脸激愤的士兵,情绪更是激动了起来,“若是不派兵前去,三十万的弟兄绝无生路,还望太子三思!”
“放肆,你敢质疑本太子的决定?”溟胤一拍龙椅,“若是贸然派兵前去误入了敌人圈套,那损失你能承受的起吗?”
那士兵不可置信的望着溟胤,渐渐绝望起来,“兄弟们在外面浴血奋战,你们竟然不敢派兵支援,看着他们去死,你们,枉在高位!”继而疯狂大笑,“天庭无人啊,哈哈哈……终会灭亡!”
“大胆。”溟胤脸色铁青,“竟然口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拖下去,打入天牢。”
方才叫喊的士兵迅速被天兵拖了下去……隔的再远也可听见,他带着几分癫狂的话,“天庭无人,终将灭亡,哈哈哈……”
“太子。”李靖端肃出言,“如今妖帝突现,大军倾覆而来,我们断断不可忽视!历代天尊哪个不是骁勇善战,征战数百年,威名赫赫,你理应亲自出征,以镇军心。”
“李大人,莫非没听过?千金之躯不立危堂?本太子若是离开这,朝中朝政由谁把持,父皇闭关之前是说过要你在旁辅政,如今,莫非你想取而代之?”太子森冷的盯着李靖。
“臣不敢,臣只是奉天尊之命,为天子分忧!”
“难得李大人有此心!本太子早就听说过李大人神将的威名,既然你心系不周山,那我就命你速带十万天兵前去支援。”
“万万不可啊,太子,三十万大军被困,十万无疑是以卵击石。”
“是啊是啊……此举不可为啊!”
对于身边众臣的劝告,溟胤丝毫不理,语气强硬,“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靖心中凄怆,知道溟胤生性多疑,若是违抗,定是会被他以为怀有谋逆之心,无奈之下,只得半跪于地,冷声道,“臣,遵命。”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行你们打算去哪?”两人在南华山上呆了数日后,景澈一大早上说出了辞行之意。
“天地之大,随意的走走吧,好好看看这山川美景。”景澈手背着手,笑声清朗。
“他原谅你了?”天玑子见他笑得一脸焕然,低声问道。
之前可是好几天看见流清不搭理景澈,恐怕是因为景澈喂了他迷药的事。
“夫妻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景澈对他挤挤眼睛。
“我看啊,是你脸皮厚还差不多……”天玑子嗤笑道。
景澈耸耸肩,不以为然,忽然问道,“流清?流清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神赦和流清换不走了过来。
“你们说什么呢!竟然要这么久!”景澈不满道。
神赦摇摇头,失笑道,“你可真没良心啊,打扰了我这么久,如今急着要走,连客套话一也不说说,我看流清对医理十分感兴趣,与他交流一下心得罢了!”
景澈嘿嘿笑道,“这次日子叨扰前辈了,以后晚辈会再来看望前辈的。”
“你还是别来了!”天玑子瞪眼,“我的藏酒早让你给喝没了,以前说着要带些好酒给我,也没见你带!!我可是喜欢清静的人,经不住你再三前来打扰!!”
“我若不来,前辈想我怎么办。”景澈唰的一声展开紫扇,邪魅的勾起嘴角,“前辈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天玑子催促道,相处了数月,如今真的要分别,心中着实不舍得。
天玑子嘴硬心软的本性,景澈深深知道,笑道,“哈哈,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