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咽喉保卫战-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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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感到再继续下去毫无意义的时候,投降的命令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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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阿瓦士集团3个师,现在的身份是六万多名战俘。
上合联军的受降工作小组的人员基本都是伊朗陆军的高级军官。中国代表是快速反应师中岳级步兵营的营长,中校军衔,没办法,现在领导们都来不及飞过来,或者不愿意过来。俄军飞过来一位少将。法德方面原本受到伊朗政府的邀请,但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美军宣布投降的前夕,伊朗积了数年的一口怨气发作出来,有礼貌地撤消了对法德军队的邀请。
营长并不知道23个小时前总书记在电话里提过“中俄法德”四国军队的篮球友谊赛这件事,只是知道一连串阴错阳差的变故下来,法德军队代表来不了了。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这件差事的政治性之强。营长自忖,自己就一中校营长(尽管三次演习之后听到不少战友说到了上面别忘了拉兄弟一把的话,可那不是还未成为现实嘛),军事是懂滴,政治是大大地不懂,上面安排自己担任中国代表——这是至少总政派位将军来才能干的活儿,赶着鸭子上架啦。仅以此地存在的中国军队而论,手下一个半连的兵力已经打光,还剩下二十几个人,除了自己吊着三角带,就剩下一位缠着绷带的少尉。看到这些营长的后脊梁骨就窜出一道冷冰冰的东西,迅速流遍全身变成火辣辣的东西,浑身上下像颗152炮弹,随时可能爆炸。好,不派人来不是,俺就勉为其难了!
阿瓦士市政厅挨了一枚美军的精确制导炸弹,总体上还在冒烟。大厅里,伊军最高代表——阿瓦士战区司令官一见营长就大步走了上来,中将双手一把抓住中校的右胳膊——只有这条胳膊可抓,左胳膊吊着呢——沉痛也是激动地说:“你,你是对的。请向中国远征军司令员转达我的——歉意!”
营长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中岳级数字化步兵营的指挥员,我军对战术离心炮、地效机和现代数字化步兵合成作战钻进去研究的战术家,早已对伊朗陆军那种30年前的打法作了最大努力的劝告,但是未能说服伊军司令官。那就只有服从,跟着拼,拼到底。结果不出预料,伊军4个半师就是没把美军被围的2个团啃下来,防线跟着崩溃,阿瓦士丢失,一退300公里。现在还能说什么?
营长挣脱中将的双手,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久久没有放下手来,
“作为一名军人,不作为指挥员,我向伊朗陆军的军旗致敬!”
营长一字一字地讲出了这句英语。
1033
美军代表是第一机步师师长率领的一行人。3位师长之中,第一骑兵师师长原来就兼阿瓦士集团的总指挥,不过被中国的152毫米多节制导迫击炮弹伤得很重,路是走不动了。第十山地师师长和第一机步师师长都负了轻伤,不过不能派第十山地师的师长来,顾虑是他到场后会不会被伊朗陆军军官撕碎吃下去。那些军官现在双眼血红,像狼一样。于是只能让大红一师的师长来担这份精神上的苦差。大红一师现在的确很红,屁股红了,让人家揍的。
美军代表一行一进阿瓦士市政大厅,气氛就变得凝固般的紧张。
第一机步师师长先按规矩双手捧上自己的荣誉佩剑。伊朗陆军中将并不说话,也不接,旁边一位小少尉一只手接了过来,轻蔑地在空中抛了个圈,然后拔出佩剑,漫不经意地修起了自己的指甲。
大红一师师长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雪白。生命和尊严。孰轻孰重。美军少将缓缓地对伊军少尉说:“今天过后,任何时间地点,我要与你用剑决斗。”蹭一下少尉跳了起来,刚说了句:“我现在就空手接你的——”
话音未落,伊军中将“嘶拉”一声,把那份美军投降书从中间撕成两半,双手在空中不动,一松,两半的投降书飘落了下来,
大红一师师长的脸孔一下子又涨得通红,双手好像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难堪僵化的几秒钟后,少将求助的眼光望向了——中国代表,
营长脑子里有一点点乱。这个,这个情况——
看了看俄军少将,那人面无表情。唉,那些老谋深算的老家伙们都不来,让俺在这里处理,俺这鸭子上架就是上不去嘛,152炮弹往50的筒子里塞,进不去不是——
“美军必须接受下列条件:”
伊军中将终于开口说话了。
“第一,……
第二,1个月内付给我们3000亿美元的战争赔偿;
第三,美军必须留下10万人做战后建设劳役。
阿瓦士这里要留32000人,包括第十山地师剩下的全部,其他留谁你们随便。
这是最后条件,没商量。”
美军少将慢慢地,艰难地站起身来,说:
“第二条我要请示华盛顿。
第三条,阿瓦士这里,第十山地师有很多伤兵,必须回国治疗,
如果,”
少将艰难地说:“你们肯让我留下做劳役,能不能,放那些士兵回去。”
“请注意伊朗并未接受美国侵略军的投降。
我们,可以在10小时内全歼你们。”
伊军中将冷冷地回答。
营长很想说话了。再次看看俄国少将,发现人家还是面无表情。营长浑身发热起来。政治俺是不懂,不过作为一名军人,不能眼看着伤兵服劳役。别管这些伤兵是为什么负的伤。
这让俺怎么处理啊,老头子们,你们到底管不管啊?
1034
大红一师师长出去打完了电话。进来。面无表情。
先问中国代表:“伊朗将军的话也代表中国方面的意思吗?”
营长感到很难回答。外交辞令一概不会。只能凭军人的良心。这市政厅还冒着烟那,在这所房子里谈放弃战争赔偿是不可能的。管杀就要管埋。赔多少、多长时限、什么方式,那是政治家的事,自己可弄不来;让美国佬干点活劳动改造一下也不错,成天宣传什么炸人家房子就是坐在飞机里按电钮跟玩电子游戏一样,美国大兵的泡丝要多酷有多酷,那好,管炸就要管建,别玩酷了,老实干活吧!可是让伤兵也留下来服劳役,作为一名军人,营长在感性上难以接受,别管什么道理,感觉很不是滋味。说也说不清楚。现在可好,美军代表问到了头上,不说清楚也不行了。就论英文,自己也是都会那些跟数字化作战有关的,这场合要想说句拐弯抹角的妙语肯定是没指望的。一咬牙,营长说:
“不完全代表。”
营长自忖打领带还不利索那,干外交,靠,这话答得哪有半分外交辞令的影子,短的跟个战斗口令似的。
美军代表深深点了点头,再转向俄军代表问同样的问题。
没想到,俄方代表的回答竟然与营长一模一样。营长顿时感到版权被侵犯了。
然后美军师长转向伊朗中将说:“美军有条件接收伊朗方面的条件。保留对任何不公平对待作出反应的权利。”
然后对营长说:“美国希望中国进一步负起一个大国的责任。”
说罢就要起身告辞。
营长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是负多少责,而是负什么责。”
没想到这句话在事后竟然获得老头子们很高的评价,甚至得到外交官们的大加赞赏,一位年轻外交官说如果修正成“实质不是负责的程度,而是负责的内容”就更好,可在场的副外长立即说:“还是人家原汁原味的最好”。要不是军队老总拦着,外交部说不定还要挖人呢。
不过当时营长并不知道自己的拙劣表现竟能在事后获得如许高的评价,只知道当时自己差点搞砸了。
美军代表团前脚走出会议厅,伊军司令官就急急地对营长说:“中国的54集团军不驻伊拉克是对的,但是一定要驻扎在阿瓦士。”
营长更不明白这件事应该怎样回答了,就在这时,只见3名印度军官从外面急冲冲冲了进来,为首那名少将跑得直喘气,营长心里感觉他们像“哈拉哈拉”急冲冲跑过来抢食的狗,
说起印度,营队一到西部军区,对军官的政治教育就包括对印度的政策,发了一些文件要看,包括2005年底关于中印将开始石油战略合作的报道,一些进展内部资料,还有空军第六集团军军长3年前写的一篇关于对印政策的内部论文。这些营长都按布置看了,看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其恶果在于,这时营长看见印度人“哈拉哈拉”跑进来,下意识地一把摘下那为首少将的布条圈圈帽子,晃动着说:“来晚啦,事情已经结束啦,别着急了,来,扇扇凉快凉快”,
印军少将的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隐忍了一会,还是受不了要发作,伊朗中将也要上来劝解,正在此时,营长的手机响了,打开一听,营长“啪”地一个立正,耳机里传来远征军司令员的破口大骂:“你小子跑那犯浑去啦?一条胳膊了还扇是不是?把帽子还人家,道歉!立马老老实实给我滚回来!”
嗯?原来俺在这里一举一动老头子们都盯着那?
1035
老头子不仅盯着营长,自己也在干活。
巴士拉中国第54集团军总部内,美国人走了,剩下的事是盟军——欧加二和伊拉克政府方面——讨论内部事宜。这里可是有着不少实质问题。不过会场气氛很好,54集团军作为临时地主,各种酒都开了不少,各方代表端着酒杯走来走去三三两两边喝边谈,许多问题就在这种庆贺式的气氛中解决了。
俄军代表已经微醺。他喝完伏特加喝中国茅台喝完茅台喝法国杜松子酒接着又顺下去一大扎德国黑啤,现在端着一高脚杯法国名贵的红葡萄酒,缠着法军代表讨论俄国近代上层贵族以讲法语为荣的现象,俄国将军很有些不平,逢此历史机会,本有一篇心得宏论要讲给法国人听,无奈那法国佬只是敷衍,一边认真地甚至有些紧张地和旁边的德国代表商量着什么。
将军有理由放松一些。对俄国来说,大局已定。2006年开端的那个关开关的举动,确如中国人事先提醒的那样,急了一些。今天的里海布雷,土耳其都不愿意提供美军中转机场,可那个国家肯。肯又怎么样。中国人的离心大炮炸平了那些布雷机,顺便给那些机场留下了一些弹坑,伊朗的彻底稳定的形成,使得中亚国家全部令人放心了。更深远的战略合围态势已成。美军投降、退出,那个国家和其他一些人将面临重新回来的内部压力和外部压力。欧洲还有一条输油管的开关在中东。离这里,呃,不远,那些酒瓶子的后面就是。俄军将过来3个旅。本以为那些耽心俄罗斯握住所有输油管开关的人会不同意或者加大在这里的驻军,欧洲是如此,中国人也是如此——他们在2003年就用网络小说的形式提醒我们俄罗斯的国脉所系是石油,不是别的,可是我们2年后真的动手干的时候,他们又说我们太急,并且——有一点点耽心。可是刚才,呃,刚才那位中国上将说他们在伊拉克不驻军。不懂为什么。但这样一来,俄罗斯就可以专注地更轻松地对付老欧洲。大局已定。呃,便多喝几杯,却待怎的。将军干了红葡萄酒,又去倒另一种中国白酒。
旁边一位中国参谋小声惊呼:“哇塞,三种全会!”再旁边,一位政治部少将立即训斥:“吵吵什么,这年头你以为就你懂中文!”“不是啊,俺是说三中全会这成语他们听不懂啦,他们进步没这么快啦”,小参谋哭丧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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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不仅在干活,也在喝酒。
不能不喝。大家都明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