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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从春秋走向战国-第2部分

小说: 从春秋走向战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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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旭湘问道:“说他们反党,搞小圈子,看来都不是实情,为什么外人有那么多误解?”

郭思中回答:“这个网上沙龙的计算机系统不断升级,故保密安全性极好,从来没被黑客攻破过。入会的个个都很严谨,从不张扬,在外人眼里自然很神秘。”

胡旭湘开了个玩笑:“要不是你们这些老总们总是无偿更新主机,外人怎么会说你们包庇呢?对了,这个‘铁血军魂’发起者是谁?”

两人不觉已登上半山腰的平台,不约而同走入平台一角的凉亭。郭思中接着话题道:“发起者有四人,除了张安涛和岳麓生,还有薛皓简和钱寒白。”

胡旭湘大吃一惊,问道:“如果我没记错,薛皓简和钱寒白是某所中学的先后期的同学,在八十年代中期,都以六百四十多分的高考成绩进入军校。”

“不错!主席记忆力真好。”郭思中倒有些吃惊地望着胡旭湘。

胡旭湘笑着解释:“当时我在团中央工作,为此事专门去过那所中学,这两人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好象都不太满意自己孩子的选择。是啊,他们的成绩足以进入任何名牌大学的热门学系。此外,那所中学还有一些好学生是因为体检不合格才没报军校。”

郭思中补充道:“你可能当时没注意,张安涛和岳麓生也是薛皓简的同班同学。岳麓生的父亲同我是世交,那时的岳麓生经常在我面前不经意地说出一些令人吃惊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通过暗中了解,才发现原来他们十几个人在中学组织了个‘铁血社’,取意于德国的‘铁血’首相俾斯麦。他们还对希特勒很崇拜,对中国近千年来悲惨遭遇愤恨不已,发誓要改变中国的命运。”

胡旭湘不禁自语:“近千年来悲惨遭遇?”

郭思中肯定地回答:“对!是近千年。他们对中国历史有自己的独特看法,虽然有些偏激,但远比许多所谓的专家深刻得多。除了进入军界的这四个人,其他人都在科技和商界发展,有四、五个已成为大集团的董事长,他们的‘铁血社’仍定期聚会,这些年有不少不太敏感的文章在网路上发表。”

郭思中见胡旭湘沉吟不语,一咬牙下了决心:“‘铁血社’把历年来的文章都送了一份给我,我的秘书给每篇文章都做了摘要,你若有兴趣不妨看一下。”

胡旭湘抬起头道:“我今天就要!你也给徐总理送一份。”

郭思中双腿一靠,答道:“是!”

胡旭湘一夜未眠,黎明时分已一口气把十几篇‘铁血社’的代表作看完,很多作品都出自一个叫顾远瞻的人。双眼布满血丝的胡旭湘心潮澎湃,没有丝毫睡意,脑海里流淌着激昂回声:在中国成为一个中央集权国家的文明史曾出现两次高潮──自然粗犷的汉和融合豪放的唐,这两次高潮的前奏是由变革、强盛但短暂的秦和隋完成的。

如今,我们的文明又面临第三次高潮,它的前奏已由同样是变革和短暂的民国完成,但我们的共和国要达到文明的高潮,必须割除我们机体的癌症──儒教,这个顽症在前两次高潮还只是癣疥之患。外来的挑战不能阻挡前两次高潮,也同样不可能熄灭这次的烈火。只要我们能克服儒教带给我们的软弱,加上我们已摆脱的前两次高潮都不能解决的世袭制,这次高潮必能成为我们文明的顶峰……

……赵氏集团为了维护他们那偷来的政权,有意地用儒教来阉割了我们民族的尚武精神,也开始了我们民族千年的苦难……

……程朱理学的道德规范甚至其教主朱熹都不曾遵守,却彻底剥夺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自由,他们对维护孔子的牌位的兴趣远远超过他们应有的天职──保护和发展中华文明。从那一刻起,中国知识阶层不再是民族的精英,而沦为为任何主子──不管他们说何种语言,不管他们如何残暴,只要这些主子隔那么一、二百年到孔庙装模作样地上柱香就行──磕头服务的官僚阶级……

……我们不必对抗日时期出现的几百万汉奸感到惊奇,因为在满清入关之际,大多数的文士们已早早地蓄了辫子,无数将军率领他们比八旗兵多十倍的军队投降清军,并转身屠杀自己的同胞;我们不必对南京大屠杀和日军戏杀的几千万同胞感到悲伤,因为我们早有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湖广填四川”和满清三百年杀掉的亿万同胞;我们不必对被日本人强奸上千万女子感到愤怒,因为一万女真人就是通过强奸汉族女子才在十几年间变为近百万的满族,满清三百年间无数汉族女子在出嫁的头一天是在满族主子的床上度过;我们不必对日本人的经济掠夺愤怒,因为我们在满清三百年间毫无怨言地供养着几百万满大人,让他们成日提着鸟笼子看戏吟诗……我们的所谓历史专家们说:我们应该向前看,满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便想轻轻翻过这一页。还不满意?你看满人早就不会说满语了,被我们同化了;再说他们留给我们的疆界远比明朝大;而且康干圣世的三个皇帝都有汉族血统,干隆爷干脆就是从海宁陈家抱来的,这下心里平衡了吧。可惜无数垂涎中国的外族不这样看,他们看到只要杀光中国几个城市的人便可震住所有中国人的反抗,以后便可随意奴役中国人。日本已追随满人这样做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满人第三、第四……

……满人是天生英武吗?在入关前后三十几年还可称得上,虽然大部分地方是汉奸军队替他打下的。到吴三桂从云南起兵时,康熙发现八旗兵已腐化了,只能靠汉奸军队改编的绿营平叛,随后又用绿营开疆拓土。到了乾隆,他为恢复八旗兵的战斗力,特意化上亿两白银,去打西北的数千游击队。给果赔光他老子给他留下的家底不说,还闹了个灰头土脸,最后还得靠绿营扑灭他点起的火头。等到平定太平天国和捻军后,满清的军队支柱竟然全是汉族武装的湘淮军,慈禧用分而制之和理教的道德对湘淮军首脑的影响暂时控制局面,然后借日本人之手一举歼灭湘淮军的精华──北洋舰队和朝鲜驻军……

……纵观近千年的汉族悲惨历史,不难发现总有一只幕后黑手──儒教。正是它使我们民族软弱和涣散,失去一个民族的安全保障──尚武精神。中国共产党的成功,有人说是因为它的先进思想。然而空想是打不败敌人的,正是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严密和敢于向强敌进攻的气概,使它成为我们民族的坚硬脊梁,支撑着我们民族病弱的身体,使帝国主义在中国支起一门炮便可称王称霸的历史一去不复反……

……今天我们可怕地发现党的组织正在涣散,尚武的精神正在依红偎翠中腐化。这一切是因为我们没有正确发展先进思想,去抵消儒教的影响。我们只是从形式上消灭了儒教,却让儒教打着中国文化的旗号重新进驻我们的头脑……

……我们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的改革开放等等当作圣经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就如同儒教徒把孔子等人的泥像迎入孔庙,这本身就是对儒教的投降。

我们不能把马、毛和邓的主义变为宗教,而应当作科学来发展,并接受正在剧变社会的严酷考验……

……我们很多人对互联网的发展视为洪水猛兽,处处加以限制,唯恐它污染了人民的头脑,却没有看到互联网和电子商务的普及第一次使国家对人民的需求实现了量化了解,从而使计划经济有了技术上的保证,我们的经济起飞便可平衡地展开计划和市场双翼翱翔……

上午胡旭湘碰到了同样双眼通红的徐齐贤,笑道:“看来,你也是彻夜未眠呀。”

徐齐贤答道:“这些文章的价值足可弥补熬夜的辛苦。观点有些偏激,但比社科院那些秀才提供的强多了。你看能不能下发给部委们开开思路?”

胡旭湘点头道:“太应该了!尤其是中宣部和广电部,他们怎么搞得屏幕上尽是些辫子晃来晃去,简直在毒害我们的民族精神。”

说着两人走入军委主席办公室,落座后。胡旭湘严肃地说:“看来我们要下决心立刻整理干部队伍,要不然当我们要动手收回台湾时,我们国内却钻出无数‘第五纵队’,那还打什么仗?”

徐齐贤深有同感地说:“这是当前最紧迫的任务。限期快到了,我们一些高级干部还没有公布他们的财产,也没让自己的孩子放弃外国籍。看来真让‘铁血社’的人说对了,中国确实已存在为外国人服务的官僚买办阶层。”

胡旭湘坚决地说:“如果他们在这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还首鼠两端,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不谈这些丧气的话,你有时间的话不妨考察考察这些‘铁血社’的人,对他们加以引导,变为我们自己的力量。”

胡旭湘送走徐齐贤后,让秘书请来总长郭思中,开门见山地说:“有人告你是薛皓简他们的黑后台,我要追究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人……早些介绍给我认识。”说完,看着被吓了一跳的郭思中哈哈大笑。

不待郭思中解释,又接着说:“我都知道了,你特意放下身段和薛皓简结成忘年交,为的是想改变他们的偏激想法。我和总政的人谈过,小薛已完全在政治上合格,你的心血没白化。”

郭思中却有些黯然地回答:“我不能据全功,他的改变是由于他的女朋友陈曦。可惜她却在‘六。四’风波中为救伤员而中流弹死去。”

胡旭湘“噢”了一声,又道:“‘六。四’这个民族的伤口不能总是捂着、盖着不去医治,等我们拿下台湾后,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小薛至今未婚是因为这个原因?”

郭思中想了想说:“也许是陈曦太完美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那帮人都不会随便结婚,他们的标准军人守则有一条:‘你不会比爱你老婆更爱你的国家’所以,离婚在他们看来离叛国不远。”

胡旭湘不禁笑骂:“这一群怪物!你把小薛带去参加航空母舰成军礼让大家见见吧。”

郭思中回答:“我们正好有些构想可趁机汇报。”

4月5日,清明节。

薛皓简弯腰将一束亲手从山野间采摘的白花放在一块只刻着:皓侣──曦的墓碑前。

脑海里又浮现二十二年前在火车上初遇陈曦的一幕……

他奉军校校长之命入京办事,因携带敏感文件,列车长将他安排在人少的软卧车厢内。他刚入小间就发现三道好奇的女孩子的目光。哼!不知是哪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娇小姐。薛皓简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为免搭讪便拿出一本计算机书开始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不知怎么,他一直安不下心来,总感到对面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审视着自己。那双眼睛的主人在交谈中总是轻声细语,好像怕打扰自己,而另两个女孩却故意放大声量。从她们的对话,薛皓简知道她们是返校的医学院新生,刚从三峡旅游归来。

薛皓简发现看了半天书却没翻过一页,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放下书,想用目光击败窥视自己心灵的敌人,却陷入了两汪清澈却深不可测的潭水中。他狼狈不堪地挣扎出来,拾起书,心里不停地重复:薛皓简啊薛皓简,你不是要做到山川崩于前,色不变;麋鹿兴于右,意不动。这可是个好机会!他周身不自在,好像正站在烈日下,立定踢正步。薛皓简终于放下书,破釜沉舟地迎向那两道会加快心跳的眸光,说出的话还是吓了自己一跳:“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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