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择日再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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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冷静地俯视对方,发现这人本来高大健壮的身体似乎越缩越小,“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明白了,我肯定是被姓洪的害了,他这辈子也不肯放过我……小泽你相信我,真的是他害你,我那天看到财经新闻,他在股市赚了很多很多钱,他也死而复活了!”程胜辉双眼发红,跟怨毒的恶鬼似的,充满恨意与恐惧,“他一复活就找我报仇了!肯定是他干的!我上次在家里被打劫就是他干的!他还给我栽赃!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东西怎么会在我家里?小泽你相信我,真的是他!”
他不能完全排除洪伟宸的嫌疑,但他也不会轻信这人口说无凭的胡诌,“你有证据吗?如果你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为你自己洗脱嫌疑。”
“我想不起来!买凶的人真不是我!小泽,你让他们去查查姓洪的那个晚上在哪!求求你了!”
这一点警方早就查过,买凶那晚程胜辉拿不出不在场证据,洪伟宸却在参加一个商业晚宴,证人成堆。
“不不,他那么狡猾,肯定是派人干的!窃听他的电话!搜查他的住处!凶手就是他!”程胜辉跟疯子一般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又哭了,“我好倒霉……我不想坐牢,真的不是我……”
他还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既不出口安慰也不煽风点火,只是从椅子上挪开身体悄悄站了起来,准备无声地离开。
程胜辉看他要走,竟然停止哭泣叫住了他,“小泽,我可能出不去了,我要送一件生日礼物给你。我手上还有些钱,我想留给你,就当是我害过你的补偿。我真的很后悔,小泽……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脚步一顿,声音清晰地回绝对方,“不用了,你自己留着请个好律师吧。”
任由那个想用金钱来换取心安的懦夫如何呼唤,他都带着冷笑慢慢走了出去。他其实很爱钱,不过这个人的钱他不会收,因为姬越泽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人做过的事。他是个心软的人,如果今天同意收下这笔钱,将来程胜辉凄惨落魄了又来纠缠他,他就不好做得太绝。
这种不值一提的孬种人渣,他不屑去刻意报复,甚至不会落井下石,但更不会去原谅和承情。
出来以后季明深问他怎么回事,他轻描淡写地说了,惹来一串肉麻吹捧,“嘿,还真没看出来,我家越泽视金钱如粪土,富贵不能淫啊!为了嘉奖你,我陪你去取蛋糕!”
他虽然是个大吃货,但真不爱吃西点,“多大的?我不爱吃,买个小的吧。”
“你不爱,你儿子爱,又不是买给你一个人吃的!巧克力水果蛋糕,你儿子昨天就点好了的。”季明深说起沐沐就是一脸宠溺,低沉的声音也柔得发腻,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你们背着我搞小秘密?”他望着对方直瞪眼,自己这个亲爸爸威信何在!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还是你最大。”季明深动作飞快地偷袭他一口,随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发动了车子,脸上摆出一副“我在开车别扰乱我”的正经表情。
、49·对我说
晚上那顿自然吃得丰盛;他今天生日最大;季明深都没让他下厨,亲自钻进厨房做了几道菜。
他没什么特殊口味;就是爱吃荤;无肉不欢。季明深做菜偏清淡,还在桌上当众管他,“你这么爱吃肉;菜味必须淡一点,对身体好。”
他倒是不怎么挑剔;点点头就开始品尝;打定主意就算难吃也不会说出来。
不知是不是爱吃的人都能做;季明深的手艺竟然还不错,让他准备临到嘴边的“还行”直接变成“真好吃”。
暖胃的羊肉煲、鲜香清爽的椒盐排骨、洋葱炒黄鳝、一大盅砂锅甲鱼配冬瓜、汽水肉蒸鸡蛋……一桌子连荤带素也有七八个盘子,连甜品都没漏,季明深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
不止他觉得感动,桌上吃饭的其他人也挺满意,比起他口味浓郁的做法,季明深这份手艺更得老人和小孩的心。
他儿子已经彻底叛变,把水晶茄子和南瓜饼吃下好多,最后摸着滚圆的小肚皮直叫嚷,“撑死了!爸爸,我还想吃……”
他把儿子从桌子上揪了下去,强迫小家伙去看动画片,“你别吃了!再过会还得吃蛋糕呢!”
“哦……”沐沐立刻兴奋的大叫,“蛋糕!巧克力水果蛋糕!我要吃顶上的草莓!”
钱晓露也赶紧下桌去陪儿子,好言好语地哄着,“你乖乖的看动画片,不要吵到大家,待会就把所有的草莓都给你吃,好不好?”
“好!”沐沐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声都不出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茶几上的蛋糕盒。
旁观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一起加快吃饭的速度,没过多久几个老人齐齐收兵,围到客厅里去逗孩子玩。
他陪季明深把盘子收了,他妈在客厅里还能眼观六路,伸长脖子冲他们喊,“碗放着别动,我晚上洗!你们也来看看电视!”
他一想也是,今天人是齐的,应该多待在一块,就拉着季明深回了客厅。
两个人轮流哄完孩子哄老人,季明深那张嘴比他甜多了,肯定是从小在自己家练出来的。
钱晓露在他爸面前还是很拘谨,随时一副低头敛目的样子,他看着这两人紧张的气氛,估计还要很久才能调和过来。不过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都是爱沐沐的,真处不来不用强求,反正他又不跟钱晓露住一块。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他爸明显的不太喜欢钱晓露,却挺喜欢季明深。第一次上门就没给过难看脸色,每次坐一起都有说有笑的,这一点曾经让他非常意外,简直到了想不通的程度。
一般的老爸,再怎么着也会觉得儿子跟女人在一起比跟男人好吧?他这个爸爸也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沐沐今天高兴坏了,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转,可以尽情的撒娇,而且妈妈也不怎么训他。
姬越泽也特别高兴,这都是他最亲的人,大家为了他聚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多么平凡却值得珍惜的幸福。他想要把这一刻永远留下,就拿出手机来提议拍照,季明深还特意把蛋糕盒也打开了,让他可以捕捉到沐沐那一脸贪婪的小表情。
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发现他那个爸爸对拍照好像很不感冒,要不就遮了半张脸在别人后面,要不就表情僵硬做作。他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把沐沐往老爸怀里一塞,做个手势喊道:“茄子!”
姬兴和怀里多了个烫手山芋,一时间竟然有点尴尬,沐沐也瘪着嘴想要挣扎。姬兴和赶紧抱紧孙子,看着镜头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手机准确地拍到了这张有点搞笑的照片。
一家人正在笑笑闹闹,谢均回来了。看着对方那一脸疲惫,姬越泽很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今天有空也没去店里看看。”
谢均满面笑容掏出个盒子,“没事没事!咱爸妈给我提前打了招呼,说你今天生日呢,我这也提前赶回来给你庆生。你不该啊,都不跟我说,来,收下这份生日礼物。”
他把谢均拉过来往父母面前一站,先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然后把手机递给季明深,“帮我们拍一张”,自己也站过去了。
勾住好哥们的肩膀留下彼此的笑容,他当面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男用钱包,上面的英文有点眼熟,跟那次吃早餐时季明深给他的手绢上那排字很像。他以前对大牌不熟,凭他的收入也用不起,谢均年纪比他小很多,对这些东西倒是有些向往了解。
他知道这个肯定花了不少钱,但是也不好退给谢均,只得带笑说一句,“谢谢,让你破费了。”
谢均爽朗大方地挥挥手,“这算什么啊,我是上次看你吃饭时擦嘴用的这个牌子,你肯定喜欢就买个送你。”
季明深微笑着向他,眼神似有深意,“礼物送得真好,这是你最喜欢的品牌,不过,你现在好像不热衷了?”
他心里微微一惊,拿起钱包仔细看了眼,脑里立刻“想”起所有关于这个品牌的记忆,嘴里也发音准确地把它念出来,然后挤出一脸喜悦收进包装盒,“谁说我不热衷?我只是不想让谢均破费而已。这个款要两万多呢,他们也是太黑了点。”
谢均憨厚地笑了笑,“也不算贵,本来我还想买个大包,不过没挑到好看的,那店里货少,没几个男包。”
玩了一会还不到九点,肚子里吃的东西稍稍消化了点,他看沐沐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就提议把蛋糕分得吃掉。
有个孩子在,大家不可能十二点才吹蜡烛切蛋糕,于是插好二十二根蜡烛关了灯,他在亲人、恋人和最好朋友的陪伴中许下愿望。
希望我所有关心的人,这辈子顺风顺水、平安健康、无病无灾、快快乐乐……
他在心里怀着无上的敬意,对老天爷许下这个真诚的愿望。它既然能给他第二次生命,就一定能达成更多美好和奇迹。作为对好运的回报,他也对老天许下承诺:我们会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不浪费每一寸光阴,不辜负每一个值得守护和珍惜的人。
温暖的烛光中,他带着微笑让大家跟他一起吹熄了蜡烛,即使在那片刻的黑暗中,季明深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还趁着这一瞬在他脸上迅速地印下一个吻。
于是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他脸上是红扑扑的,微妙地瞪了一眼那个当众作案的家伙。
两个人一起把儿子送回家之后,又在小区里手牵手地逛了一圈,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到处都挂着喜气洋洋的装饰物,季明深停脚调侃,“好像办喜事……这是给我们提前庆祝?”
他跟着停下来,眼眶里有点酸胀的感觉,当初的彼得潘不愿意长大,只是因为没有能得到成年人的那份幸福而已。拥有现在的一切,他就不会再害怕长大,他有了足够的动力和勇气,跟这个男人一起无畏地走下去。
他偏过头注视季明深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狡黠地笑了笑,“嗯,是挺像的。刚才已经点过花烛了,你想接着洞房吗?”
季明深却皱起眉头盯着他坦然而大胆的笑容,“你……”
“我什么我?难道只能你荒淫,不许我下流?”他还是没忍住脸上的热烫,但这种话也说得渐渐顺畅起来,“走吧!快点回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他拉着季明深快步跑回家,那股想要好好拥抱对方的欲望真的很强。
他知道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但没有关系,他并不惧怕这样的转变。那个细腻又聪敏的灵魂,已经融进了他的人格,不管他们有多少共感又有多少区别,都会逐渐完美结合。
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爱着季明深,他们都喜欢演戏,所以他们并不相互排斥,而是从他们变成了他。冥冥众生之中,这样的两个人能够相遇相融,简直是造物主精妙的安排,他们曾经那么不幸,又是如此幸运。
把季明深一拉进房门,他几乎迫不及待,脱下外套就盖住卧室里的摄像头。季明深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不要太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他偏过头蹭了一下对方的脸,身体完全信任地向后倒在季明深怀里,“嗯……谢谢你今天为我下厨,我很开心。”
“只有这个?”季明深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渴望。
“呃……我说出不口。”他被对方翻过来面对面地抱着,四目相投,他心跳得好快,但那三个字他真说不出来,无论是以前的余永年还是姬越泽,或者现在这个合二为一的他,都没有在戏外对任何人说过。
“闭上眼睛说,不要看我,只管张开嘴告诉我,我什么都能接受。”季明深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醇厚,伸出手指轻轻合上他的眼帘,“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