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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教主之结发此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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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
“嗯?”我低下头,把他的脚搁在膝盖上,用棉布细细擦干。
“留下来过夜吧。”
我差点一头摔进洗脚水里。

☆、第14章 表白

快到了三更开门迎春的时辰,爆竹响得越发凶了,山上山下争先恐后地响成一片,连门窗都微微颤动。外面更是热闹,黑木崖上的小孩子正放花炮玩儿,其中就数童百熊就跟他那混世魔王般的小孙子嗓门最大,不知在闹什么,一老一少的大笑声就没有停过,隔得那样远,都能一重重传到教主的房里。
相比之下,这屋子里就显得太安静了。
房中只点了一小盏琉璃灯,一晃一晃的光透出灯罩,有一种流淌的琥珀色。窗子是半敞开的,风吹着水波般的光亮急掠过东方的脸庞。
他低着头,清隽的脸上看着平静,黑漆漆的眼眸却微微闪烁着。
“等会儿你把水倒了,就回你屋子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了,一并带过来。”他抿了一下唇,语气有点莫名的生硬,“以后你都歇在本座这里,这屋子也归你管,钥匙……本座明天让素芸交给你,只有一条,没本座的吩咐,别让人进来。”
我很煞风景地蹲在洗脚盆前面,傻愣愣地瞧着东方,心中还如惊涛骇浪一般。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留在这过夜……以后都歇在这里……
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那时我听了欣喜异常,忙不迭收拾了东西睡过来,只以为是单纯的提拔,并没有深想东方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后来才明白,他自宫后那样敏感多疑,怎么会随便召一个人同室而居?
当我被允许住在这间屋子,即使睡在一屏之隔的外梢间,也是东方动了心的证明。
他动心了,才会说:“留下来。”
我本以为今生他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大概是我一直没说话,东方脸上的平静绷不住了,他紧紧地抿了抿嘴,眼神一下就凌厉了起来:“怎么?杨莲亭,本座抬举你,你不乐意?”
我一下又愣了,更说不出话了。
不是不乐意,是……不敢。我垂下了目光,我还记得我听从任我行的指示,带着他们进了成德殿,与童百熊劈面相遇。我至今还记得他那时的样子,双目血红,指着我厉声怒骂:“杨莲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呸!狼心狗肺的东西!教主是怎么对你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怎么做得出!你还是不是人!”
“东方兄弟真是瞎了眼…瞎了眼……”他最后的眼神竟有点悲戚,“为了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不用他多说,我也知道我是哪种人。
狗仗人势,装腔作势,背德忘主,贪生怕死……哪种都不是能配得上东方的那种。他那样的人,他那样好的人,本是我望尘莫及的……想到这,我不由攥紧了手,指甲深陷进掌心。重生以后我拼命想要改变,改变惨死命运,也改变曾经的自己。
我想要变好一点,变得稍稍能够配得上东方一点,哪怕一点点都好,这样我身背骂名之时,他或许就不会再被人说“瞎了眼”,不会连那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都被否定。
可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够不够格了。
我曾经背叛他,利用他,囚禁他,害死了他……还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吗?
我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直到发现东方压抑的呼吸声。
“杨莲亭,”他声音冷到了极点,“大过年的你也要给本座找不痛快吗?让你搬过来是要了你的命吗?不愿就罢了,何必摆出这副脸色!”
我惊讶地抬头,发现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双手虚虚地撑在身子两边,手掌按在床沿,因为过于用力,连骨节都突了出来。
“教主,我不是……”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不是什么?罢了,就当本座今晚什么也没说过,这件事不用再提!”东方闭了闭眼,他的语气恢复了平常,“……你回去吧。”
我沉默了一下,端起木盆。
快要走出房门时,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回过身。
东方竟然就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遥,他只披着一件很薄的寝衣,两只脚光着踩在地上,整个人站得笔直。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转过身,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脸还冷冷地绷着,可我却觉得他的眼眶有点红,很委屈的样子。
我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拥住他,他整个人僵住了。
“不是你让我回去收拾东西吗?我不是要走。”
他挺得像一棵笔直的小白杨,一动不动。
“我没有不乐意,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有点不敢相信罢了。”我像前世那样轻轻抚着他的背脊,见他绷紧的身体微微软了,我伸手把他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地上凉,你别站着了,回床上坐着去。”
他看着我绕住他头发的手指,愕然睁大了眼,然后又连忙板起脸,一把推开我,严肃道:“杨莲亭,本座只是想让你贴身服侍方便些,你别多想。”
我:“……”
相比起我的无言以对,教主大人似乎心情大好,刚才的失望与愤怒一扫而光,愉快地摆摆手:“你快去收拾吧,给你一炷香时间,快去快去,本座等你回来守夜。”
我没什么东西,值得带的就只有东方赏我衣服和那瓶药,那药我都没舍得开封,所以只用了半柱香就回来了。哦对了,这几月我还积攒了一个小匣子,我抱着东西回来时,外梢间已经铺好了厚实的织花羊绒毯子和在熏笼上暖过的被子。我摸了摸,心中一暖,垂下眼笑了。
自发地把东西归置到了外梢间的六角立柜中,我往屏风后瞅了一眼,趁着东方不注意,偷偷将小匣子塞进了外间的竹塌底下。
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可不能给东方看见。
“杨莲亭,你在藏什么?”
我差点一头栽床底下去。
“没…没什么……”我连忙转身挡住。
东方眼睛眯了眯,然后我只觉得一阵风刮过,那小匣子就已经到了东方手上。
“教主!”我吓得浑身的毛都要炸了,慌忙扑上去抢,东方一个旋身躲开我,迅速用手指一弹,匣子上的锁头啪地裂开了,里头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满地。
东方低头一看,愣了愣,又万分惊愕地看我:“杨莲亭,你……”
我悲痛欲绝地捂住了脸。
地上的东西乱得毫无章法,而且都是些不值钱又古怪的玩意儿,有擦过的手帕、缺了一角的茶杯、包过点心的油纸、吃剩的桃核,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废纸……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忽然长长地“哦”了一声,我的脸腾地红了,抓着脑袋蹲到地上,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闷死算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笑,只听东方故作疑惑地问:“杨莲亭,这手帕怎么这么像本座扔掉的那条?还有这个茶杯,也是本座用过的旧物吧?怎么都在这儿?”
“……”我真想说我不知道。
东方也蹲了下来,歪着头欣赏我的表情。
“杨莲亭,你脸红了。”
“……”
我难堪地躲着他的视线,眼睛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这时,我突然发现,窗外浓浓的夜色中似乎有什么闪了一下。
不会是……我瞳孔一缩,猛地把东方扑倒。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擦着我的脸颊,深深没入面前的地面,余劲未绝,箭翎尚在微微颤动。

☆、第15章 上药

几乎是被我压倒的一瞬间,东方也脸色一变,紧急之下振袖一挥,凝聚着浑厚内力的银针激射而出,一把将暗箭打歪,不然就不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我抹了一把脸,血糊了一手,忙把东方拉起来:“教主,你没事吧?”
东方脸色阴沉地摇摇头,凝神听了听窗外的动静,厉声道:“夜枭十二卫何在!”
不过一瞬,门外便跪了几位劲装结束的黑衣人:“属下失职!”
“刺客仅一人,黑衣,身高五尺七寸,使得是嵩山派的轻功,正东南方向奔逃,给本座抓活的!”东方显然怒极了,说话间宽袖无风鼓动,一身真气汹涌而出,“留下两人传令下去,通知风雷堂堂主童百熊,立即封闭黑木崖,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无赦!”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
话音刚落,几道劲风掠过,屋外已空无一人。
“好大的胆子!若是让本座查出是谁……”东方愤恨地拔出那支暗箭,狠狠折成两段,他自从登上教主之位后,积威甚重,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气得不轻。
“教主消气,”我伸手在他后背上下顺了顺气,劝道,“黑木崖地形复杂,护卫森严,当年五岳剑派集结了那么多人妄图围攻日月神教都不能如愿,更何况今儿才一个人,他能这么轻易混进来,没有内贼接应,怕是难以成事……”
东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起身去料理,然后他转头看到了我,猛地站住了脚:“杨莲亭,你伤着了?”
“没事,一点小伤,教主还是尽快……”
“小伤?”他突然又怒了,“给本座过来!”
我与他差不多高,骨架子却比他壮实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被他抓住了手腕,拽得跌跌撞撞都反抗不得,愣是被他摁着肩头坐在了床榻边上。
“教主,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见他拿来了一堆伤药,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不免有些惊吓,忙道,“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一点皮肉伤,随便擦点止血的药就够了,别浪费了……”
“你给本座安生坐着!”
我委婉指出:“教主,我伤的是脸……”手没有废。
“杨莲亭,不要惹本座发火。”他警告。
我不敢说了,挺胸抬头坐得端正,两只手非常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屋子里的暖炉上正煨着煎茶的滚水,东方取了些,用轻柔的纱绫沾上水,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露出那道从眉峰一路划到耳根的狰狞伤痕,我也没想到会割得这么长,怪不得留了这么多血。
我还在感慨呢,就听见东方怒气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以为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自己就差不多了!你逞什么英雄?”
我听他那冷厉的口气就有点发憷,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没多想,身子自己动了,我又拦不住……”
“你!”
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急道:“教主!我、我好歹算是护驾有功!你可不能扎我!”
他被我气笑了:“就你还护驾有功?少往脸上贴金了,过来上药!”
我犹豫了一下,没动弹。
“行了,本座不跟你动手,过来吧,再耽搁下去伤口要化脓了。”
我这才低头蹭过去:“我自己能弄。”
东方没理我,捏起我下巴,说:“把头抬好了。”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我的脸颊,伤口处分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眼帘,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样子,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怎么了?很疼吗?”
我刚想摇头,但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就改成了点头:“有一点。”
“你忍一忍。”他说着,手更轻更小心了,甚至连声音都轻柔得像羽毛,“还疼吗?”
“不、不疼了。”我忽然有点慌乱,不敢再看他,可视线一往下移,就看到了他刚才混乱中扯开了大半的衣领,他正站着给我上药,便微微弯了腰,单薄寝衣下大半个结实的胸膛,连同胸前那两点都能看见。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东方又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手指按上我眉头,身子也不自知地靠近了些。我一下就闻到了他用来熏衣服的松香,那味道对我而言效用不亚于春||药,我心中暗暗叫苦,因为我的身子已有些按捺不住地发抖。
东方似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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