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眼 作者:轩轩挖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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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生活依然像以前一样的无比规律,青帮,生意,官场……是少了什么吗?蓝猫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因为对她而言,公子就是全部。
但是,对刘而言并不是。他很少闲下来,但是一闲下来就很容易发呆。刘的脸在阳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虽比不上赛巴斯的惑人,却也算得上是俊美。而蓝猫,总是会坐在他的怀中,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蓝猫有时候会想,现在一直爱着顾佐的刘,会不会偶尔……偶尔的想到,当年的蓝猫和当年的自己。
就算刘一样可以让蓝猫或者是别人坐在怀中,但是蓝猫知道,没有人被能他放在心中了。不,或许,是有那么一个人的。蓝猫也不知道那个人算不算是,她已经看不懂刘的心思了,所以她只能听从。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蓝猫就暗叫不好,那个人和顾佐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顾佐,但是他比顾佐更美,带着男子所没有的娇媚和柔软,是一个极容易让人心动的少年。
他的确像极了顾佐,但是又和顾佐不同。明明是一张无比相像的脸,他笑起来却是极其的媚,带着无限的风情。
他出现在刘和夏尔一起出席的外商会议上,带着这名男子的外商的,吸引了夏尔和刘所有的目光。现在想想,没有人记得这个少年叫什么,不论是夏尔还好,刘也好,不过是在少年身上追寻着神似顾佐的地方。
少年最终来到了刘的身边,这在蓝猫的意料之内。只是少年终究不够安分,所以最后他死在了蓝猫的手下。
“谁准许你这样做?”刘用着从未有过冰冷的语气对着蓝猫说。
‘不…公子…早晚有一天,你会这样做的,所以……让我动手吧’,蓝猫低下头不语,这是她的公子,永远她都不会让其染上鲜血,一切的一切就由她带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开手脚bg了……?
第20章 番外
在刘的记忆深处,有这么一张飞扬的小脸,手里拿着一卷书,似懂非懂的听着坐在上面的夫子念着孔孟儒家经典,晕乎乎的跟着夫子晃着脑袋。这时的刘被被父亲义结金兰的兄弟所救,住进了所在蜀地的顾府。
这是刘第一次离开紫禁城,感受到寄人篱下的艰难时,同时也被这一张小脸给治愈了。
刘总爱对着像夫子一样摇头晃脑的少年,露出笑容,总觉得少年单纯的可爱。
少年总是撅着嘴,然后拉着他的衣角,“刘哥哥~”
是的,他是他的刘哥哥,他是他的小佐。
就像在玩着一个兄弟间的儿时游戏,在这四年间,他们亲密无间,分享着所有的一切。一起吃饭,一起逃课,一起叛逆,在那个高高的府墙边,刘总是伸出双手对着上面的人说,“小佐,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彼时,刘并不知道,这个称呼会伴随他一生一世。
彼时,刘并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所有的谨慎和步步为营,只是为了给十几年后他在日不落帝国的放下一切心机,所做的一个看似温情满满的铺垫。
越是有完美的过去,越是有温情的回忆,才会在真相来临的那个时候,给人致命的一击。
过程中温暖如春,过程后痛不欲生。十多年前蜀乡的阳光温暖,渲染着那一场日不落帝国里没有开始的爱情。
在很多年之后,刘依旧保留着顾佐曾经住过的房间,他坐在早已泛黄的床单上,疲惫地想着,见到真正的顾佐究竟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来,大概他初到英国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的顾佐穿着大清的白色针织锦袍,用着五彩的玲珑带围腰,下摆长至脚边,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与周边的环境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这让刘不由的想起,当时的自己随着一个到达英国的商船与几个侍从站在码头时,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这般的茫然?应该是的,很多事情,不是过去了很久,就可以把它遗忘了的。
就像是刘一直记着,十几年前还没有长大的自己站在顾府的后院里,茫然的看着一切,甚至忘了思索以后的路。而现在那个从小就被顾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站在几年前他站过的地方,迷茫地看着与大清相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英国,甚至不知今后的路。
有一点怀念,有一点伤感,更多的是替这个没有成年的孩子担心,小佐能不能习惯这里的饮食?小佐会不会和他陌生了?小佐会不会发现他的身份?小佐会不会……这是时候刘才发现,兄弟游戏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一切都过去了,而是真正地留在了心中。
当年顾佐来时的无所适从,现在刘看着这一室的寒霜,心中对于未来竟没有任何的期望。自从顾佐消失后,他每每沉静下来便会有这种曾经被他不屑的感情。只是这样的感情越来越多的涌现,再也不会因无知而感到惊慌失措了。
窗外,日不落帝国的冷风呼啸。屋内,心中已经冻结了一个仿佛一个世纪般寒冷的冰霜。也只有到了现在,刘才可以肯定的对自己说,当初在码头的时候,他在那个顾佐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对那个顾佐另眼相看。
所以再加上那个清晰的过去,从最初刘就对顾佐放下算是完美的伪装。并不是对顾佐推心置腹,只是低估了他,自以为是的把他当成最初在记忆中那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小男孩。以至于在发现顾佐的身份时,矛盾的怀疑着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那个时候,痛苦的不能自己。将一切的忧伤化为黑夜中内心的谴责,在沉默中生成了无奈。
来到日不落帝国的顾佐太过安分,让刘有一些惊讶。他忽然发现这个即使家道中落也依旧算得是贵族子弟的少年,太会忍耐。这种忍耐是和那是的刘不同,最初的刘深知以后越是美好,现在就越要努力。
初到英国之时,刘便是为了那样一个青涩幼稚的目标忍耐,不断忍耐。与他同船一起来的人不少,大多都是有着为国富强之类的理想,他们年轻气盛,满怀抱负的脸上还掩不住真实的情绪。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当初和刘一同来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再过了两年,即使刘在青帮到处走动,也没有了那几个人的消息。
顾佐的忍耐不同,仿佛是那种永远没有底线的底线。刘以为顾佐长大了,刘以为顾佐是失去了父母很悲伤。刘太过自信了,所以在一开始,面对伪装重重的顾佐,刘就已经输了。
顾佐,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
那个时候,尽管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绝对是假的,但是刘不会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的消息来源真实。于是他又遣人回国,仔细调差了一切。
‘顾府并无此人,顾府仅有一女,名顾情,其父与刘家多年前为异姓兄弟,并将其女许配给刘家一子,从而两家成为亲家。刘家于十余年前因涉嫌私吞赈灾巨款而被捕入狱,幼子下落不明。顾情自小喜爱读书,性子温和娴雅。光绪二十六年死于大火,死因为傍晚顾家一女仆不慎打翻书房烛台,由于顾情喜静,故其屋比较偏远且只有几个女仆,大火一直烧了半个时辰后,才被人发现并扑灭,然顾情已被困而死。’
这封信,刘前前后后看了无数次,他的手心一点点的握紧,最终将信扔进了篝火里。
这是刘第一次意识到,眼前那个性子温和如水的顾佐,根本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那么自己记忆中的是谁?刘不明白,顾佐他究竟瞒了自己什么?自己又究竟忽略了什么?
刘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只要小佐愿意说,只要小佐把一切都将出来,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只要顾佐能告诉他一切,刘开始耐心地等待。只是有些时候,就算是引以为傲的耐心也会被慢慢的磨成灰烬。
刘让巴鲁多在顾佐的咖喱里多放一些辣椒,他用这种方法提醒顾佐,顾府在蜀地有百年基础,真正的顾佐怎么可能不会吃辣椒?可是小佐依旧什么也没说。
刘经常会给顾佐焚香,因为他发现顾佐总是太过于浅眠,一点声响就会惊醒。一开始刘以为顾佐是无法忘记伯父伯母的死。只是潜伏在暗处,总能发现顾佐起身将香灭掉,又装作已经燃尽的样子。
小佐只是一时忘记了,会吗?不安在心中一点点的扩散,刘克制着自己,默默压抑住心中慌张。不会的,只是一时忘记了,一定只是一时忘记了,罢了。
当年的顾佐曾经和刘一起在顾府里面学武,虽然留下了一些消不去的伤,但是也能有模有样的舞剑弄枪。
现在小佐的身上不旦不见了旧伤疤,举止习惯可以改,难倒连身体也可以变妈?……刘无法让自己做到不去怀疑。
刘一直都记得他和顾佐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顾佐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道顾佐在想什么。刘心中空空的,那以为早已失去了的惊惧在心口蔓延,然而他已经找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来欺骗自己了。
即使现在顾佐在这里……
即使现在顾佐就在自己的面前……
即使现在这儿只是他与顾佐两个人……
刘依然有一种预感,眼前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完全属于自己。
在夏尔府邸里产生的漩涡并没有逃过赛巴斯的眼,而且他明白自己并不是那股力量的对手,“刘和顾佐还在里面,少爷,你准备怎么办?”赛巴斯这么说着,语调听起来很轻松,然而他却皱着眉,神情有些严肃。
夏尔并没有沉思很久,他正色道,“去看看。”
赛巴斯正色看了他一眼,确定夏尔不是在闹之后,点了点头继而伸出了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这是无数女性都梦想着得到的待遇,阳光照耀着他的手指,如同玉一般脂凝细滑。夏尔没有多想,只觉得眼前的人总是能让自己无比安心,他很自然地如同往日一样,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赛巴斯的掌心。
赛巴斯轻轻地将手掌合拢,完全地握住了夏尔的手。夏尔的手很纤细,一如人一样,仿佛随时会破碎一样。可是赛巴斯知道,夏尔并不是这么脆弱的人,有时候倔强得让人头痛。可正是这样的夏尔,才让他有了执着,此时此刻的夏尔,就是他的全部。
‘所以,没有关系的,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只要知道注视着我,只注视着我一个人’,赛巴斯另一只手扶上夏尔的脸庞,在他开口抱怨之前继而环住了他的腰,纵身一跃。
到时,房间里只剩下刘与蓝猫一样,只是刘的表情,像是从生与死的边缘碾过一样,蓝猫的脸更是死如土灰一样。
夏尔选择什么也不问,从此刘再也没有来过夏尔府邸。有时候,夏尔与赛巴斯都会在想那个男孩是不是只是黄粱一梦,他们都曾经费尽心思的想要找那个男孩,却依然没有结果。
上海青帮迅速崛起了,刘手上的权利快速膨胀,因此他去了很多地方,像是去看风景,像是去做生意,只有蓝猫知道他在找人。
少年旻的出现让刘的情感似乎有了寄托,这是一个颇像顾佐的少年。无数次的懊悔,无数次的悔恨,无数次的自责,在见到旻的时候,都暂停了。
刘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漏洞,那是无论多少金银珠宝无论多大势力都无法填上寂寞。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顾佐打破了刘的一切,刘想要证明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可以走下去的。事实上刘的确做到了,他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攀上了一个害的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位置,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