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长草了 by吾无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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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排骨和配料,端出大砂锅熬起了汤来。
孔爸爸孔妈妈发现两个人之间太安静了,自家儿子的样子有点失魂落魄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气过头了。孔妈妈趁着舀汤的时候跟主父阿门聊了几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是太看重你了,好好跟他谈一下吧。”
主父阿门猜到孔妹力会不高兴,但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应,他倒是想谈,可是孔妹力几乎就没给他机会。吃完饭孔妹力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把孔妈妈送出了厨房,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
主父阿门拉住他,“没力。”
孔妹力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出来,主父阿门再次抓住,两人拉扯之间撞上了刀架,孔妹力整个人一震,忙把主父阿门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刀具乒乒乓乓地散落了一地。
孔妹力这才一副恍然惊醒的模样,把主父阿门前后左右翻看了一遍,“蠢货,有没有受伤。”
主父阿门揉了揉孔妹力的头,“我昨晚把附近的变异动物都清理了,爸妈和你暂时都是安全的。”
孔妹力如梦初醒似的抹了抹脸,埋在掌心道:“不能带我去吗?我也知道你是去干正事的,可是,我没办法不担心啊。”
主父阿门抱住他,“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
孔妹力道:“可是……”
话到一半就被深吻堵住了,缠绵完之后主父阿门带他去临时诊所看望昨天受伤的人,话题也就微妙地错过了继续下去的时机。但这次的事件就像一根细小的鱼刺,扎进了孔妹力的心里。
在诊所里,一个重伤的人因为感染引发并发症去了,里头的人都沉浸在压抑的氛围里。主父阿门和孔妹力一进去就被所有人盯住了,孔妹力走上去绕了一圈,感觉到情况十分不乐观。
他问一个妹子:“药物有用吗?”
妹子转身的同时敛起了全部的敌意,低眉顺眼地说:“不太有用,伤口很难愈合。”
主父阿门问:“你是凌林立?”
凌林立猛一抬头,笑得眉目生辉,“主父先生你还记得我?”
孔妹力一看就知道他家的人又招惹桃花了,斜斜瞪了某人一眼。主父阿门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说:“我记得我救过的每一个人。”
凌林立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转而说道:“大家都很感激你的帮助,我也是,特别谢谢你。”
孔妹力咧嘴一笑,凑上去问:“我家的人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感激?”
凌林立的眼神不大对劲,但她垂着眼也没人看得见,只听得到她温婉地回答:“他救了我们所有人,里面也有我……还鼓励了我,做人要感恩图报。”
孔妹力点头,十分诚恳的样子,“所以你打算怎么报答他?”
凌林立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她作为团委,能和所有人打好关系,包括领导老师和同学,孔妹力话里的刺探她没有错过,答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我没什么本事,所以决定在诊所里打打下手,
能帮多少算多少,也好分担主父先生的重担。“
“那还真是谢谢啦。”孔妹力道。
旁边有人小声非议凌林立的话,不少人都记得,下决定要收留他们的是孔妹力,主父阿门只是跟着前者的话做而已,虽然清剿变异动物的时候主父阿门出了很大的力气的确很值得感激,但也不该把孔妹力的恩情都完全
无视了。而且孔妹力平日里对各家各户的帮忙也不少,是个热心的小伙子。这些议论没刻意遮掩,事件中心的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孔妹力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那个女的什么想法,反正,他本身就不是很在意这些功
名归自己还是黑萌萌,黑萌萌肯定也不在意这些虚的。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妹子藏着掖着的那点心思。
陆续地又有两个人从外头被送了进来,孔妹力定睛一瞧,不就是那个金牙的手下吗?“他们好好在村里呆着怎么受的伤?”
送他们来的是两个庄稼汉,晦气道:“谁知道,好端端的田地不去打理,非要闯进树林里捡那些死掉的牲畜!”“还骗我们哥俩说是去收殓死的人的尸体。”
孔妹力在心里冷笑,要真是去收殓死者的尸体,他倒是愿意搭把手帮忙,可眼前这两个人偏偏打的是变异动物的主意,看他们的老大——那个金牙男人,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想头,“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们也懒得管了
,管不着,被变异动物弄的伤好得慢,也容易感染,这个是大家刚知道的,你们就好好求神拜佛让老天爷保佑吧。“
两个人干瞪眼,竭力伸着脖子,却发不出声音来,脖子上有勒痕,还有两个小洞,似乎是被动物咬伤的。
从诊所里出来,孔妹力的心情着实不好,原以为做一次好人救得了人就算圆满了,现在却发现,人心才是这个乱世里的最大变量。凌林立是一个,金牙男是另一个,底下遮掩着心思伺机而动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万一,
以后有更多的人来这里避难,情况要怎么收拾?
没走出多远,他们就遇到了赶来见手下的金牙男,孔妹力是没心情搭理这货,但耐不住人家时时刻刻想着找茬,金牙一闪就是一句“你们挡爷的道了”。
孔妹力正好一心窝的气呢,横眉怒竖起来,“给点面子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真是被牛屎糊了眼才放你这种垃圾进我们家村子!挡你的道?睁大眼特么看看站在你面前的谁!地契在谁手上!”
主父阿门知道孔妹力心情不好,在诊所里的时候变得更糟了,现下,他也跟着不愉快了,和孔妹力不同他不在意那些人和事,只是孔妹力生气的表情让他心里不舒服。于是他站前半步,侧身护在孔妹力身前,淡淡地下
了死命令,“你离开村子,我们这里不接纳你。”
金牙男本性彻底暴露了,嘴笑得歪歪扭扭的,“赶我走?地契是什么玩意,还这年头有人管这个么?嗯?”
孔妹力那个气,含羞草片片叶子绷直,一甩一甩的,节奏紧促像是在挥拳头,他掳袖子道:“擦!无耻能当饭吃了是吧?”
金牙男笑出声来,“你们统共就两个人,也没武器,敢跟我斗?”他吹了一个口哨,附近房子里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男人,手里都揣着手枪步枪等等数不过来的武器,甚至连手榴弹都有,只是握着手榴弹的那个人抖得跟
筛糠一样。
孔妹力愣了一下,当初搜车的时候的确是一件武器都没有的,现在这些……恐怕是刚安稳下来就开始筹备的。他竟然没留意到这些人密谋了这么久。
金牙男那个得瑟,“怕了?我说你们两个小年轻,太不懂事了,在这世道里武器就是硬道理,”他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吞云吐雾起来,“我就抢你家的地怎样?你去告我啊,噢,给谁告去?上面
那些人可自顾不暇了哦。“
孔妹力攥紧拳头,恨得牙痒痒的,他本来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下更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胖揍一顿再说。许多枪口对着他,发出了扳下保险的声音,主父阿门把人半揽进怀里,压低声音,“先看看。”孔妹力瞪他,“
你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妈的,我的肺都要气炸了。“主父阿门在心里说,当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他哪怕做得再过分,你也不会有冷漠以外的第二个感觉。
金牙男掸掸烟灰,“我看你们那房子是这里最好的,让出来,顺便给我当个小弟,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们在这里当个农夫。”
“去你妈的小弟!你以为我们打不赢你么!”孔妹力知道,虽然自家男人没拿出来过什么武器,但真要火拼,他们这边位面商人的身份就足以开个高科技无敌金手指了,根本废话都不用。
“行,”金牙男哼了一声,“你们现在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留人了,你个兔爷们能做什么事?老子可对男人屁股没兴趣,你姘头?带一群人进树林死了多少……”声音戛然而止,金牙男浑浊的眼睛用力瞪着,血丝逐渐充满
了眼白,他难以置信地向上翻了翻瞳孔,钢铁般冷硬的大手盖在他的脑袋上,血液涓涓流下,流进他的开开合合的嘴里。
“有些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的。”主父阿门敛起那抹伪装的温和,一身肃杀地呢喃道。
第20章第20草
金牙男最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群龙无首的人一下子散了个没影,倒是死赖着村子没离开。金牙男估计死到临头才知道后悔,原来他以为空有强健体魄的古铜色汉子不是没脑子的,更加不是没武力的——甚至不用武器,单用手就能捏穿一个人的头骨。可惜奈何桥是不会让人走一半就回头的,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也不孤单,因为那两个手下也因为感染死了,三个人火葬,骨灰葬在同一个坑里。
紧密拼接的黑云厚重得仿佛要掉下来,明明是白天却像黑夜前夕般昏暗,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的。孔妹力觉得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不是鼻子,感觉来自头顶。距离金牙带人造反已经是第七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坏,也不见下雨或者什么的,只是不断有云层累积,风都有铁锈的味道。田间路旁的植物都出现了萎靡的迹象,植物人类也虚弱了,可能是因为光照不足且空气不够纯净,或多或少对植物肢产生了影响。
村子里的植物人类怨声载道,被一大群变异动物盯上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连气候都要与他们作对,这是不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如果是,为什么普通人类什么问题都没有……基于这种思维方式,村子里两种人之间的气氛也在这七天之内剑拔弩张起来。
本来还一致对着孔妹力和主父阿门的枪口,现在全都暗中朝向了对门甚至邻居。
乌烟瘴气,孔妹力在天气变差的第四天就不太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他脑袋上的含羞草太娇弱还是什么问题,手脚使不上劲。开了电视也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雪花和杂音,手机也用不了,通讯设备基本都瘫痪了。也不知道这个恶劣天气是地区性的还是全球性的。
今天风大了一些,甜腻的腥气从天井灌进屋子,可能是刺激过度了,孔妹力反而精神了一点。他扶着墙,走出客厅,客厅的落地窗紧闭着,主父阿门蹲在墙角,用一个巴掌大的电钻钻孔。孔妹力恍然大悟,原来腥气重了是因为有人在打洞。
他蹒跚地挪过去,主父阿门先一步扶住了他的手臂,“怎么起来了。”
“一个健身教练怎么能整整一个礼拜都躺着啊。”他说道,“你在做什么?”
主父阿门重新蹲回去,只穿了白色背心,宽厚的背随着动作显现出完美的肌块,“装一个过滤器。”
长方形的金属物件被嵌入墙壁里,“高科技产品?”
“不算,但我改装过。”
装好后也没见主父阿门动什么部件,机器自动运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孔妹力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刚想夸奖一下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头痛欲裂地睁开眼,孔妹力的床边围了一圈的人,他在主父阿门的帮忙下坐了起来,主父阿门帮他浇了一点水在头顶,他立马就舒服多了。从左边开始数过去,主父阿门,孔爸爸妈妈,曾品和唐家风。孔妹力先是好好安抚了父母一番,把俩老送出房间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却是唐家风,“外头的风有问题,闻多了的植物人再呼吸正常的空气会晕厥。”
曾品抱着小黑猪说:“我刚才进来也晕了一会儿。”
一会儿……孔妹力可不觉得自己只晕了一会儿,不过他很快就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猪笼草嘛,看样子就比含羞草强悍,不奇怪。
“这天气到底算怎么回事,”他说,“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屋子里啊。”
唐家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