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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种田之尘香 作者:暮夕竹-第24部分

小说: 种田之尘香 作者:暮夕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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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萧昱修,萧大哥。我不知到衙门的路,便找他问路,没想到他竟是衙门的师爷。不仅收购降真香,还特许我们在衙门制香。他是咱们的贵人,弟弟,我们给贵人鞠一躬。”叶栩一边介绍一边向蔡恬解释怎么遇到萧昱修的,然后拉着蔡恬一起向萧昱修鞠躬。
萧昱修连忙搀扶,“是你们帮了我的忙,市面上降真香稀少,原以为凑不够数目,你们有多少全都拿来,多多益善。”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叶栩看看天色,道:“我们先告辞了,现在赶回去天黑前能砍下几棵树,明日一早抬下山来,午后便可开始制香。”
“香料不急,吃过饭再走。”萧昱修朝屋里做了个请的手势:“从城里进山要耗费几个时辰,现在已是晌午,不留你们吃顿饭,我怎能过意得去。你们先到屋里坐会儿,若是那句萧大哥喊得有诚意就不要推辞。”萧昱修的语气不容反驳,不给叶栩拒绝的机会,说完便离开了。
“他就是萧昱修?!”蔡恬看着消失在拱门处的背影,叹了一句。
清流县人人都认识这位年轻的师爷,四年前走马上任之时还是个温雅书生模样,百姓纷纷猜测这位师爷不出一月定会狼狈逃离。师爷这种职务不像县太爷是皇帝指派的,必须等到有新官继任才能辞去官职。师爷是处理衙门各类事务的文人学士,也称幕僚。可由朝廷指派也可以是县太爷在本县招募,虽有个官名月俸却是县太爷私人出钱,且随时可换人选。上一任师爷是县太爷的远亲,原想到清流县来捞上一笔,但做了不到十日就不知去向。之后师爷的位置一直空着,谁也不愿做这个俸禄不多还受气的苦差,县太爷没办法只能上奏朝廷,请皇帝指派师爷人选。那一年,萧昱修自动请缨,来到穷困闭塞的清流县任师爷一职。而后的四年,清流县在萧昱修的改造下,旧貌换新颜,终于有了今日的昌盛。萧昱修的名字在清流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蔡恬虽是山里人,却也听闻过他的功绩。今日得见真人,不由得感叹。
蔡恬把萧昱修的事迹讲给叶栩听,叶栩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直叹真人不露相。斯斯文文一个人,没想到这么有魄力。
“他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准你看上他!”叶栩脸上出现敬仰之色,蔡恬不舒服了,手臂一伸环住叶栩的腰,将他桎梏在怀里,没自信地嘟哝道:“我不想下山是因为山下能人太多,我怕你变心。我虽不如他学问多贡献大,但我能保证只对你一人好,我会努力学习生产技能,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叶栩眯起眼笑得眉眼儿弯弯,手慢慢摸上蔡恬的耳垂,摸着摸着使劲一拽,蔡恬疼得“哇哇”大叫,叶栩瞬间板起脸:“你是不自信还是对我没信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变心了,有时候你真烦,说得我好像见一个爱一个似的。”
蔡恬双手合十,连连求饶。叶栩拽够了松开手,想到一个问题:“你爹是不是认识萧昱修?”
蔡恬揉着耳朵一脸苦相:“清流县的都认识他。”
“我问反了,萧昱修是不是认识你爹?”叶栩无法忽视萧昱修对自己表现出的热忱劲。感觉他应该认识蔡逸夫。
蔡恬想了一会儿,摇头:“我爹很少下山,而且没和萧昱修见过面,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他,我爹应该还没见过他。为何这样问?”
“我觉得他的话语和眼神中透着关心,会不会是你爹的旧友?我移魂到你爹的身体里,对他的人脉关系一无所知,怕说错话,所以问问你。你把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免得别人起疑心。”移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要保守这个秘密,必须做万全的准备。萧昱修表面亲和友善,但他用短短四年时间就让清流县恢复封县前的繁华原貌,手段能力可见一斑。他面上带笑但眼神犀利,而且问题很多,叶栩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蔡恬知道叶栩的顾虑,但是爹不太爱说十五年前的事,萧昱修是不是爹的儿时玩伴,蔡恬也无从得知,他只能挑自己知道的说:“我爹原籍汴京,家中遭遇了一场祸事,举家迁移,在迁移途中双亲身染恶疾,又遭遇劫匪,为了保护我爹,双亲惨死在劫匪刀下,在我爹将要被杀的时候,有一队商旅路过救了他。他就跟着商旅一路南行到了清流县,然后他救下被毒打的我,求大夫替我止血疗伤,后来的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进山成了一对父子。”
“你爹没提遭遇了什么祸事吗?”叶栩的直觉告诉他,这场祸事非比寻常,古代人比较守旧,不是灭门灭族之类的大事,绝不会背井离乡举家迁移。
蔡恬摇头,当时还小,只知道他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只想要好好在一起过日子没想问他的过往,既然是祸事,爹肯定不愿回首,所以蔡恬没问。
“好,我知道了,若是露了破绽,你记得帮我打圆场。往后几日我们在衙门制香,跟萧昱修的接触会很频繁,他要是起疑,你就说我跌落过山崖,脑部受到撞击,记性不好。”
叶栩将蔡恬额前散落的头发顺到耳后,胸前崩开的扣子扣好,温柔地提醒蔡恬:“这次是善意的谎言,若不是事发突然,我也不会教你撒谎,仅此一次,你别学进脑子里。”
蔡恬抓住叶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全听你的。”
叶栩抽出手戳了一下蔡恬的额头:“你是个男人,要学会自己做主。我非圣人,孰能无过,我说的对你该听,若是错了你可以提醒我。蔡恬,我们是平等的。”
“嗯,我要做个男人!”蔡恬故意挺着胸膛,抬起下颌,做出一副雄赳赳的模样,惹得叶栩很没形象的哈哈哈大笑。直说蔡恬傻得很。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叶栩收住笑,对蔡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坐回椅子上,等萧昱修进来。

29、失落 。。。

萧昱修一进门便感觉到两道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这对兄弟轮廓还真有点相像。
“你们不用拘束,自己喝茶,厨房正在备菜。”萧昱修走到书桌前,将笔墨纸砚整理好放回柜子里。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有修养且喜好整洁的人。
将笔纸放好后,萧昱修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柜子里找了片刻,拿出一本书册,递给叶栩:“这是一本香草书籍,里面记载了数种香料的制作方法,你先拿去看看,也许能帮你忙。”
“这……”叶栩面露难色,衙门的东西是公家的,这点规矩叶栩还是懂的,想了一下便婉拒:“官府的书册,我不好随意借用吧,不、不必了。”
萧昱修见叶栩不领情,脸色稍黯,看了叶栩一眼将书置于书桌上,背过身去叹了一口气:“书是我私人收藏与官府无干,我是见蔡贤弟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才好心相助,岂料你却如此固执毫不领情。刚进门时叫的一声萧大哥原来不是发自真心?”
萧昱修的话音刚落,叶栩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书桌前将那本书册拿起来小心翼翼揣进怀中。
“萧大哥莫怪,是小弟太过小意。能认识萧大哥是小弟的荣幸,萧大哥赠书让小弟受宠若惊,切莫说不是真心的话。”叶栩回到茶桌前端起两人的茶杯,走到萧昱修身边,俯身将茶杯递给萧昱修,话中带着歉意:“小弟不识礼,惹恼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小弟以茶代酒向大哥赔罪,还望大哥海涵莫怪。”说完先喝为敬。
萧昱修侧头瞥了叶栩一眼,叶栩的右脸真是相极了蔡醇。曾听闻年轻时的蔡醇是当时有名的“玉面”公子,萧昱修不曾见过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蔡醇,他认识蔡醇的时候,蔡醇已是人到中年,但依旧意气风发,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风姿。今日见了叶栩,萧昱修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掩不住的风华,一身农夫装扮乍看不出众,可他的眼睛黑亮闪烁犹如夜空灿星,明亮而遥远,虚无而飘渺。他脸上虽有了蹉跎岁月的痕迹,但脸部轮廓如精工雕刻出的一般刚中带柔,粗中有细。相遇时匆匆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这一瞥萧昱修就再移不开眼。
坐在一旁的蔡恬视线一直停留在萧昱修身上,他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好奇,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他那样被百姓称颂的男人。正因目光没离开,所以察觉出萧昱修看叶栩的眼神不对,心中警觉顿起。
叶栩当然也感觉出了萧昱修看自己的眼神有异常,不知他这般入神是在透过自己看故人还是另有原因。叶栩并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能大到什么男人都会喜欢自己,便没往歪了想。
“萧大哥?”叶栩佯咳了一声,将萧昱修从旧事中唤醒。
“啊……”萧昱修震了一下,迅速正了正身体,接过叶栩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将茶杯放下后,萧昱修突然问叶栩:“蔡贤弟可否认识蔡醇?”
蔡醇是谁?叶栩从未听说过此人,蔡醇姓蔡与蔡恬和他爹同一姓氏,莫非是他们的亲戚?听名字像个男的,可能是远方表兄弟或者长辈吧。担心的事提早发生了,原以为他明日才会问到自己的生世,还打算晚上回家想个对策。萧昱修为何突然问蔡醇这个人?叶栩心中疑惑,便将目光投向蔡恬。
蔡恬努力回忆爹说过的每一句关于蔡家的话,可想了半天也没蔡醇这个人的印象,瞎掰蔡恬又不会,只能苦着脸回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给叶栩。
这下怎么回话呢?对方是衙门的师爷,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好骗,自己说谎的技术又拙劣连王大夫都骗不了,哪里敢在萧昱修面前信口雌黄,便低了头一声不吭。
萧昱修见兄弟两人暗地里用眼神交流后,都一副痛苦无奈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提起了他们的伤心往事,不由有些自责。萧昱修轻轻拍了拍叶栩的肩,安慰道:“我大意说错话,蔡贤弟你们莫要悲伤,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是想念尊师才向你问起,记得尊师最喜爱你,时常把你挂在嘴边,我一直有心结识却总没机会,没想到在这天远地远的清流县你我竟意外相遇,这是一种缘分。往后你有事尽管开口,我当大哥的理应照顾贤弟,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鼎力相助。”
听萧昱修这样说,叶栩大概知道这个蔡醇应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萧昱修看模样应是而立之年,他开口叫尊师的人少说也有五旬,再按蔡逸夫的年纪推算,蔡醇可能是蔡逸夫的长辈,经常念叨他不是血缘父子还会有谁。叶栩在脑中一阵推敲,得到个结论:蔡醇就是蔡逸夫的爹。
为了证实自己的结论,也想进一步了解蔡家到底遭遇了什么祸事,叶栩便探问:“虽说往事如云烟,但锥心之痛却挥之不去。我没有责怪萧大哥的意思,你也是怕认错故人才这样问。不瞒萧大哥,我前些日子下山卖菜,途中突遭暴雨,路面湿滑,连人带篓子一同坠下陡峭山崖,原以为会命丧黄泉,没想到竟大难不死,身子并未受伤,但头部却遭到撞击失去部分记忆。我能记得蔡醇是我爹,也知道家中遭遇了一场大祸事,可对怎么发生的,是什么祸事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是想到我爹和娘时,胸中纠痛难忍,既然萧大哥问起,想必知道其中隐情,能否告诉我实情?”
“你还跌落过山崖?”萧昱修大惊,语中满是关切:“什么时候的事?看过大夫没?大夫怎么说的?有没有看仔细?”一连串的问话让叶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东憔山悬崖陡峭,下面有条无忘溪,小溪清浅绕山而过,从山崖坠落溪中不死也会残,现在蔡逸夫无恙,该说他是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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